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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这会儿我的心情有点沉重。
娱乐圈是个残酷的地方,优胜劣汰,胜者为王,这是我成为一名娱记之前对这个圈子的理解。但是当我进入这个行业,真正开始去了解娱乐圈的时候,我才知道,这个圈子远比我想象的要残酷,并不是所有有实力有能力的人都可以出头,而机会,并不会凭空而来。
徐莹的选择在这个圈子里其实是稀疏平常的事,只是这样的选择终究是违背了大众的道德观,而她没有别人幸运,这件事被爆了出来。
我的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来,有点想不清自己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错?
“你在想什么?”
听见声音,我猛地抬头,正好看到乔航黑着脸皱着眉看着我,眼中满是不耐。我一蹦起来,却因为蹲得太久起身的时候用力过猛而导致脑袋有点眩晕,直接扑进了他的怀里。幸好他还算有绅士风度,一把接住了我,我踉踉跄跄站好,脸颊有点热,不好意思地笑笑:“对不起。”
“上车,”他转身,声音冷淡。
他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越近乔家唇线绷得越近,脸色也越来越阴沉。我窝在副驾驶座上悄悄地打量着他,却不敢说一句话,几年不见,他的脾气越来越怪了,人也越来越变态了。当年的他虽然沉默,但在看着徐璐的时候脸上的笑容也不少,而这次回国后再见到他,我就没看过他笑过。
乔家老宅是一片小的别墅群,除了主楼之外,在它的四周还有四套小别墅。主楼是乔航他爷爷和爸妈住着,几个孩子则住在周围的小别墅里。
乔航母亲姓江,为人精明干练,雷厉风行,目前担任着乔爵的董事长一职。乔爵是乔氏的子公司,主要是珠宝方面的事物,乔航就是在乔爵里担任设计总监。
他母亲年过半百,保养得却很好,皮肤白皙,身上穿着件暗色的印花旗袍,身材姣好,看起来就像是三十出头。进门一看到她我就过去搂住她的手,脸上的笑容特备热情:“伯母您今天看起来真漂亮,要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您是阿航的姐姐呢!”
“你这孩子,这张嘴可真甜!”乔航母亲拍拍我的手,笑眯眯地说。
“这嘴巴不甜哪儿哄得住您啊!您看我这嘴巴不甜的,可不就不收您待见了?”乔楚从二楼下来,笑着说。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乔航母亲板着脸说。
“看!我这话音刚落呢您这脸就垮下来了,得得,我还是赶紧出去吧!不在这碍您的眼了,”乔楚走过来,给了我一个拥抱,“小婧你可终于回来了,姐姐我可想死你了,不过我这边赶得急,就不多陪你了。”
“楚楚姐慢走!”我笑着点头。
“哟!打扮这么漂亮,去哪儿?”乔航挑起眉,脸上这才带了一抹笑来。
“相亲啊!咱妈不是在催我赶紧带个男的回来给她见见吗?我这工作不靠相亲哪去找男人,”乔楚说完挎着包就走了。
她这跑得快,可我在这就可怜了,看着乔航母亲的脸色瞬间黑了下来,只能拿出准备好的礼物夸张地笑着介绍起来,以求能够活跃气氛。好大一通话下来,乔航母亲的脸色倒是好了点,但乔航在那儿坐着,冷着脸半天不吭一声,看得我真想一巴掌拍死他。
因为乔航的不合作,下午的气氛一直时好时坏的,他们母子之间压根就不能说话,一说话那就是火药味四溅,为了避免殃及池鱼,我就一直拉着乔航母亲车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直到乔航的爷爷回来,我才算是松了口气。
乔航爷爷快八十岁了,身体还算健朗,乔氏的事情早已经交给儿子媳妇打理,他平时就在家晒晒太阳或是出去钓钓鱼,日子也算是悠游自在。
老人家喜欢下象棋,一回家我和乔航俩人就被他提溜进了书房,陪他下棋。
我不太会下,因此和他对局的时候,我完全是被虐的那一个,但老人家似乎很享受这种虐人的快感,还时不时地指点我两句,顺带享受一下为人师的感觉。还是乔航最后实在看不下去了,一把推开我和老人家下了起来,我估摸着他从小估计是被老人虐惯了,现在棋艺倒是练了出来,连续赢了好几次。
前几次还好,到了后面老人家就不干了,抓着棋就要反悔:“不行不行,不能这么下,我刚才是想这么下的!”
“爷爷您看您这棋都已经下了,落子不悔啊!”乔航不让,和他争辩起来。
都说老小孩老小孩,老人家耍起赖来才让人招架不住,到最后乔航实在是没办法,让了一次。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到了最后这盘棋完全没办法下了,乔航直接认输。
和老人家在的时候乔航脸上倒是多了些笑容,仿佛整个人都松散了下来,身体的线条也不再那么僵硬了。只是这样的情绪并没有维持多久,当我们下楼吃饭的时候,他的脸再度绷了起来。
乔航父亲和他大哥工作忙,都没回来,因此晚饭只有我们四个人吃。
饭桌上的气氛还算愉快,吃完饭后我就和他们告别了,乔航送我回去。
一路上我们都没说话,说起来我们之间也确实没什么共同语言,从现在我就可以想象我们结婚之后的场景,和很多因为利益缔结的婚姻一样,各玩各的,一年到头见不了几次面。
我睁着眼睛看着车窗上映着的自己的脸,忍不住搂紧了身体。
那样的生活,让我有点害怕了。
作者有话要说:
、乔航和程婧的婚约
接下来几天我的情绪都有点萎靡不振的,对什么都没兴趣,好不容易有了假期,也都在家里虚耗了。整个白天都在睡觉,到了晚上又睡不着了,因此到了周一,顶着两熊猫眼去上班。
陈鑫见我这样还吓了一跳,乐了:“哟!你这晚上都是干嘛去了?看这眼睛,都赶上国宝了!”
“别理我,我头晕!”我一手撑在桌上,冲他挥挥手,无视我吧!
“你现在就是晕倒了也没用,今天徐子颜的新专辑签售会,要是挖不到新闻接下来一周你别想看到主编有好脸色对你了,”陈鑫背起摄像机,靠在我办公桌旁,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心情不错。
“这是,春天到了?”想到这个可能,我眼前一亮,头也不晕了,眼睛也不模糊了。
陈鑫脸色冷了下来,斜睨了我一眼,冷哼一声:“关你什么事!”
说完他就直接走了,我只好拿起装备认命跟上去。
徐子颜去年选秀出道,虽然不是全国总冠军,但是在那一批选秀选手中,他却是人气最高的,现在正当红,新出的专辑主打歌已经盘踞排行榜榜首一周。
徐子颜长相一般,个子不高,虽然百度资料上写着172CM,但我总觉得他连一米七都不到,这还是穿上鞋的高度。发型总是标准的西瓜头,脸上戴着大大的黑框眼镜,有点沉默,不爱说话,性格有点二,很呆萌。
签售会在中山广场举行,我们到的时候签售会还没开始,但广场已经聚集了大批的粉丝。基本上是20左右的女孩子,这些女孩子都在和身边的人兴高采烈地谈论着她们之间共同的偶像——徐子颜。
九点半,签售会开始,徐子颜出现在粉丝的眼中,现场震耳欲聋的尖叫,粉丝们热情地叫喊着,希望能够引起偶像的注意。我靠着一个石像,看着正站在台上唱歌的男人,偏过头问:“你说,他们为什么那么喜欢他?”
陈鑫没说话,淡淡地瞥了我一眼,那眼神轻飘飘的,没有任何含义。从早上到现在,他偶尔看向我的眼神一直都是这样的。
在他的目光中,我默默地扭过头不看他,真是的,我不就是好奇心重了一点吗?至于吗!一个大男人谈恋爱藏着掖着干嘛啊!
虽然签售会预定下午两点结束,但是因为粉丝们太热情,徐子颜一直到三点多才离去,粉丝们更是直到四五点的时候才散了。签售会场面虽大,粉丝虽多,但是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新闻,到场的记者问出的问题都是非常平常的,估计明天的报纸提到这场签售会也只能说一句场面盛大,粉丝热情了。
回去的时候陈鑫说请我吃饭,他说出这话之后我瞪眼看了他半天,非常认真地观察着他的表情,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陈鑫吗?平时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意给我的人今天居然会提议请我吃饭?是火星撞地球了还是天上下红雨了?
“不想吃就算了!”
估计是我的眼神太过直白,他的脸色一下子就黑了下来,瞪了我一眼绷着脸说。我赶紧摇头又点头:“不不不!陈哥请我吃饭怎么能不去呢?我们去吃什么?天香楼的大闸蟹怎么样?说实话我馋他们家的大闸蟹已经很久了,就是这价格太贵了,这一顿就能去了我半个星期的工资啊!”
陈鑫听后意有所指地看了眼我手上的包,我心虚地把新买的包包藏到身后:“呵呵,这个,别人送的!”
他看了我半天,用眼神非常直白地告诉我:“不信。”
“……”我低下头,我不就是前两天手贱花了几个月的工资买了个香奈儿的包吗怎么了?我现在不是后悔了吗?
“在哪儿?”陈鑫开着车,突然问。
“啊?”我抬起头看向他,半秒钟后才反应过来,“哦,珞昆路。”
天香楼是一家私人菜馆,老牌子,据说开了得有四五十年了,菜品做得非常不错,在江城也小有名气了。不过这家饭馆这么多年也没开过分店,唯一的店面虽然一扩再扩,但位置并不好订,像我们这种临时起意要去的,到了那儿基本上只有两个选择,一是打道回府,或者在那儿老老实实地排队。
当得知这个消息之后,陈鑫盯着我看了半天,眼神分外深沉,让我感到压力山大。顶着这样的目光,我犹豫了很久,最终决定排队。说出这个决定的时候我都不敢抬头,生怕看到陈鑫想要生吃了我的表情。
等了将近一个小时我们才等到一个位置,刚开始的时候我还怕看陈鑫的脸,到了后面连我自己都忍不住骂自己一声傻逼了。我们就是预定了位置去别的地方转两圈再回来吃饭都比在这干坐一个小时好啊!当时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前奏太长,导致终于轮到我们饭菜上桌的时候,我已经萎了,根本没了吃的心思。倒是陈鑫吃得一直很认真,从头到尾一直盯着那一盆大闸蟹,眼神压根没往我这儿瞟过。……好吧!也许他只是不想看到我。
这顿饭吃得不是很愉快,至少我没觉得气氛好。吃完饭后,陈鑫送我回去。
到小区门口之后,我犹豫了半天说:“对不起,今天我没想到,要不改天我请你?”
“再说吧!”陈鑫的声音听起来淡淡的,他的半边脸藏在阴影里,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一下车,车子就被开走了,我站在原地想了半天,坏了!那家伙肯定是生气了,他平时就已经很难相处了,再加上我现在还惹到了他,我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这日子没法过了啊!
此时的我还不知道生活并不会同情你,它永远会在你落难的时候给你沉重一击。
二十分钟后,我懂得了这个道理。
前面提到过,我还有个爷爷,并且这个爷爷还算疼我。
当然,有时候我会觉得他疼我只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毕竟六年前,程德胜将我送去法国,是征求了他的同意的。不得不说,这几年来我一直对这件事耿耿于怀,正是这个原因,导致我在回国之后选择独自买房,没有和任何一个与程家有关联的人来往。我不知道,该以怎样的情绪去面对那些所谓的家人。
但是,当这个老人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还是心软了,虽然在刚看到手机屏幕上的这个号码的时候,我有一种天快要塌下来了的感觉。
他说:“婧婧,回家吧!”
这一句话,让我泪如雨下。
他的声音没有以前洪亮了,听起来更加沧桑,虽然没有见到他,但我知道,他老了。不论当初他是因为什么原因同意程德胜送我出国,但我想,在这六年里,他或许后悔过,或许也是想念我的。
第二天我回了程家老宅。
时隔六年,我再次踏入这栋房子,我的心情远比我想象中的更加平静。甚至于在见到陈佩兰的时候,我都只是面无表情地忽略了她,而不是像以前那样一出口就是冷嘲热讽。当然,她或许对我的态度并不满意,嘴唇动了动,却碍于爷爷在场,并没有说什么。
爷爷果然老了,头发更加花白了,脸上的皱纹层层叠叠的,老人斑遍布脸颊。他眯着眼睛看了我半天,笑着说:“婧婧回来了!”
“爷爷,”我在他旁边坐下,他用手轻轻地拍着我的手背,他手上的皮很硬,双手干枯。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爷爷看着我,眼中泛着泪光,“这次回来,就不要再走了,就在家里住下吧!”
“爷爷,我会经常回来看您的,”我委婉地拒绝了他的提议,我并不愿意住在这里,因为我并不希望每一天都像是身处战场,每一秒都时刻警备着准备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