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样啊!小姐,真不好意思,其实……我们对颜月还是挺好的,颜月,去吧!带着小姐去欣赏一下我们家的花田,这么久不见了,是得好好说说知心话。”
“只是,呆会儿过来吃午饭哈!我们这儿竹鸡很吃的,今天早上我儿子打了几只回来,呵呵。”她的语气很轻柔,态度也很和蔼,与刚刚那个凶巴巴的恶婆婆简直判若两人。
婆婆同意了冬菲与我出去看看花田,冬菲也不好说什么!可能是她不想让那件事情被这儿的人知道,所以,她就抱着宝宝随着我出了门。
见到冬菲,我的思绪澎湃,冬菲默不作声地与我行走在乡间的小路上,清风吹袭着她的衣带,撩起了她的脑后束起长长黑发,唇红齿白,天生丽质,这个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却在那紧要关头代我被那个男人强口暴,就此毁了自己的人生,是我害苦了她,冬菲。
这个村子除了在田地里遍置各种漂亮的花卉外,还栽种了许许多多的翠竹,翠竹郁郁葱葱,一片片竹林长得极其地茂盛,漂亮的风景,此刻是我没有心情去欣赏,我只是睁着双眼看着前面默默带路的冬菲衣带飘飘。
“这是我们家的花田,傅小姐。”我们穿越了整座郁葱的翠竹林后,她指着脚下纵横交错的花田对我说,这是我见着她以来,给我说的第一句话。
“冬菲,你真的要嫁给村妇的儿子?”
冬菲闻言,纤白的脸孔无声划过几缕黯芒。
“我能有什么办法?是他在我生孩子最无助困难的时候救下了我。”
她的语气充满了感伤与无奈,是呵!是那个村妇的儿子救下了她,在她孤苦无依一个女人生孩子最艰难的时刻救了她,她决定要用一生来报答,可是,嫁给自己不爱的男人,这一生会幸福吗?
“冬菲,为什么当初你不告诉我们?”我的情绪又有些激动了起来,是呵!为什么她在发现自己怀上了孩子后却留下一纸便条,一走了之。
“我们找了你多少天多少夜,我真怕你这样不再这个人世了,冬菲,我真的感到很难过,我对不起……”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的眼泪再也无法抑制住,扑簌簌就滚下了脸颊。
“傅姐,没事了,都过去了,这也许是我的命吧!”她的唇边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我知道她是在强颜欢笑,生下强口暴自己男人的孩子,那种梦魇这一生恐怕都无法摆脱。
她的心里到底有多苦只有她自己才清楚吧!
“这女人多苦呀!其实,傅姐,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在那男人欲强口暴你的时候奋不顾身地冲上去?”她抬起眼睛,乌俏俏的黑眼睛定定地凝视着我,她瘦了,眼睛也变大了,这样的冬菲虽苍白脆弱,可是,无庸置疑却比以往更美了。
我摇了摇头,我一直都以为她是对主子忠心,毕竟,他是藤鹏翔找来侍候孩子出生的人,如果我出了事,藤鹏翔一定不会放过她。
难道并不是这样吗?我有点儿迷茫地望着她。
“第一次我见到你的时候,是你满面愁容地踏进那幢别墅,当时我刚刚从乡下到人市,为了支付我父亲昂贵的医药费,我没有办法只得到大都市里当了佣人,而你被我们洗净了身体,蒙上了眼睛被带进了先生的房里,你长得那么高贵、典雅,完全象一个富家千金,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悄声问了阿菊,阿菊告诉我,你是一名刚出社会的大学生,你的母亲得了脑瘤,没有办法之下,你只得舍弃了自己最爱的恋人,给先生签下了一纸借腹契约,你的经历与我的自身很象,只是,我唯一幸运的就是先生给了我一笔钱,我治好了父亲,而他为什么要给签下一约契约,我估计是因为你长得太像他失去的恋人白凤影,傅姐,我没念过几天书,懂得道理也不多,不管是基于同情还是对先生的一种报恩,总之,我绝对不会让人伤害你与先生,其实,在你失去第一个孩子的时候,我们就已经看出来了,先生其实是爱你的,当时的他就好比是一只野兽,在那幢别墅的书房把物品全砸了,发泄了整整两个晚上,那一次,你惹怒了先生,先生在客厅里厉声冷喝,扬言要让徐管家把你逼入绝境,让你赔偿那巨资的违约金,可是,徐管家麻着胆子上前劝说,因为,我们都看得出来,在这一场借腹交易里,先生早就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你,他一般是不居住在那幢别墅里的,以前,偶尔来一下,都是情绪相当低落的时候,但是,自从你怀孕后,他几乎每一天都过来睡,只是你不知道而已,很多时候,我们都看到了他一个人孤单影只地站在他的房间里,默默地吸着烟,神情落寞地望着窗外,而手里却捏握着一张你的玉照,尤其是你快生产的那段时间里,他几乎天天都过来,多数时候都在你睡下了之后,尽管他满脸的疲惫,可是,还走进了你的房间看望你后才回到他自己的房间里,我们都看得出来,他很在乎你肚子里的孩子,所以,徐管家,阿菊,还有我,我们照顾你的时候,都格外的小心,深怕出了半点儿差错,先生对我有恩,他救了我的爸爸,我不能让你出半点儿事情,傅姐,我希望你与先生最终能成账属,如果真是那样,那么,我的付出我觉得是值得的。”
冬菲平静地诉说着一些事,冬菲是一位聪明的姑娘,我即然会到这穷乡僻壤的地方来,肯定是与藤鹏翔闹了一定的隔阂,并且,那种隔阂还不小。
原来,这个小姑娘什么都知道!她所说的有些事我是不知道的,比方说,每一天晚上宋毅都会在我熟睡后过来看望我,还是在他下班满身疲惫之后,我想起了,第一次怀孕的时候刚住进那幢别墅,我那段时间特嗜睡,整天晕晕沉沉的,有一天晚上感觉自己是做了一场春梦,而第二天醒来就看到了那条雄鹰的腰带,原来,宋毅每天晚上都会过来看望我。
只是在冬菲她们的眼里,宋毅是爱我,其实,他每一次落寞地捏着一张玉照,而那张玉照并不是我的照片,记忆中,我根本没有给他过一张照片,又怎么可能是我的照片呢?也许是白凤影的吧!藤鹏翔雪白笔挺的身形立在窗台口,薄唇紧抿,眸光幽暗,一手夹着细长的烟卷,一手指捏握着一张女人的玉照,而照片上巧笑啼非的女人丽影莫名地象一把薄薄刀片一样划过了我的心扉,他思念白凤影的照片让我心痛。
“你们一直都知道宋毅就是藤鹏翔是吗?”我淡淡地询问而出,我没有想到冬菲是报着感恩的心态才在那样危险的情境中救下了我。
冬菲面色一怔,纤细的睫毛煽动了一下,红唇边勾出一抹若有似无的笑靥。
“是的,一直都知道,我们也不清楚为什么藤市长一直都不让你知道他的真堊实身份,也许是有苦衷吧!”她的话明显地倾向于藤鹏翔。
“藤市长,他还好吧!”她淡然随便一问,可是,我看得出来,她的心并没有象表面表现出来的这样平静,说到藤鹏翔的时候,她的眼尾划过一缕亮光,恐怕在拯救她父亲的行为里,在她年轻纯美的心灵上,俊美意气风发的藤鹏翔早已成了她命中相遇的神。
我没有回答,淡下了眼瞳,说起那个令我痛彻心扉的男人,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好不好?自从前段时间一别后,我也好久都没有看到过他,我曾问过徐恩泽,可是,他只字不提,只是告诉我,即然都决定了要忘记一切又何必再去苦苦料缠。
“也许不好吧!你们家的金银花销售不出去,就是最好的证明。”
“为什么?”冬菲十分意外地问出。
“他卷进了一场家族风云里。”其间的事情非常的复杂,我也不可能一一对她细述。
“他能力超强的,我相信藤市长会挺过来的。”
“傅姐,你为什么会离开他呢?对了,孩子应该生下来了。”她的视线下移到我平坦的小腹部上。
“莫非孩子生下来后,他真的让你离开了。”冬菲迟疑地说着。
“我把孩子带来了这里。”闻言,冬菲非常的讶异,也许,她简直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也许,在她的心里,藤鹏翔就是一尊神,而我居然敢把那尊神的孩子带走。
“冬菲,那也是我亲生骨肉,你也生过孩子,你了解那种血脉相连的痛苦,我知道我很无耻……””我相信她了解那种绝世的生子之痛,也能理解血脉相连分离的那一种骨肉之痛,她不顾心里的那道伤痕执意来到这偏僻的山区生下怀中的孩子,我几乎是她同病相怜。
只是,不管她是为了报答藤鹏翔的救父之恩也好,还是一时同情泛滥,总之,她用贞洁救下了我,这是铁一般的事实,我一辈子都感激他。
“不,缚姐,不是这样的,我只是为你与藤市长没有在一起而感到遗憾而已。”
“冬菲,我与他是不可能的。”
我淡淡地笑说,只是一纸借腹契约而已,只是一个灰姑娘而已,现实不比是一则优美的章话,高贵的白马王子与心爱的灰姑娘永远地在一起,那只有童话里才有的故事而已。
“为什么?”她的这个问题还真是可笑,为什么?
“因为,他是云,而我是泥,你说云与泥能有交集吗?”
听我的话,冬菲纤白的脸孔蔓过复杂之色,我望着她,感激的话语不想再多说了,我情不自禁地握住了这个心地善良好姑娘的玉手。
“冬菲,如果在这处清幽之地把这个孩子养育成人,这也是一种难能可贵的幸福。”
提起孩子,她低下了头,看着怀中早已酣然入睡的婴儿,紧拧的眉毛悄然舒展,唇边荡漾着一个非常漂亮的笑容,非常幸福的笑容。
“在我得知自己怀上那个牲畜的孩子后,曾经一度痛不欲生,我不也回乡面对父亲,父亲如果知道了一切,绝对会气得旧疾复发,我没脸回家,也没脸再见任何一个我熟悉的人,所以,我离开了你们,曾经我想拿掉这个孩子,想忘记一切从头开始,可是,每一次我走向了医院那道门槛的时候,宝贝总是踢我,让我真的不忍心,正如你所说,她是我腹中一块肉,与我心连心,血连着血,不管她的父亲曾做下了什么!可是,孩子是无辜,她也是一条生命呵!终于在千辛万苦中我生下了她,虽然,带着她,我整个人生将会彻底地毁了,可是,我不后悔,缚姐。”
诉说着这段刻骨铭心的伤痛,她说得那样云淡风清,可是,我知道她那不愿向人轻启心路历程,这个长相柔柔弱弱的女孩子,她的眉宇间却不自禁地散发一股紧韧的毅力,正是这种坚不可椎的意志才能让她生下强口暴她男人的孩子,她很傻,可是,也很坚强,我喜欢她的这份儿坚强,这世间有几个女孩能够做到,正如她所说的,有罪的是她的父亲,她一个纯净透明的婴儿何错之有。
“冬菲,想看看我的孩子不?”我不想让她再度沉浸在那痛苦的思绪中,所以,即时转移了话题。
“好啊!”毕竟,她照顾了我好几个月,那时孩子都三四个月了,算起来,念乃要比她的孩子要大。
然后,我把冬菲带了回去,母亲乍然见到了冬菲,心情也是格外激动的,因为,她早就听说了冬菲为了救我而被人强口奸的事情,母亲紧紧地握住了冬菲的手掌,干言万语无法诉说,最后化成了一句最普通似的话语“谢谢你!冬菲,谢谢!”冬菲也含着泪摇了摇头。
母亲也看到了她怀中的麟儿,可是,母亲并没有多问,因为,聪明的她也许猜测到了七八分,所以,她对冬菲的感激之情真的是难以用笔墨来描述,她只是惊喜地一把抱过冬菲怀中的孩子。
自从进门后,冬菲的眸光就直直地停留在了床铺上,已经开始牙牙学语的念乃身上,我的儿子念乃外婆刚洗了衣服,他正在床铺上爬着,肥嘟都的小手里拿着一个小玲鼓,摇鼓是没有意识的,只是在小手不停地挥动间,小玲鼓就发出一声“丁当”的响声,起初他吓坏了,眼神闪了闪,随后见我们进屋,便咧粉红的小嘴儿冲着我们笑了,样子很是顽皮。
“傅姐,宝宝会笑了。”冬菲见状高兴地疾呼,她直直向床铺上的念乃奔了过去。
“宝贝,认识我吗?”念乃冲着她笑了笑,然后,小手伸向了我意欲想让我抱抱他。
人家小女儿都有人抱,我为什么没有?嫉妒了啊!我急忙绕了过去,从线条简约的柔软小床上抱起了儿子。
“傅姐,他长得真漂亮,长得以后一定又是一玉树临风的美男啦!”盯望着念乃,冬菲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个会心的笑容。
冬菲与我聊了一阵后抱着孩子离去了,她说那男人天黑之前会找她的,所以,她得抱起孩子回去了,我有点儿担忧地问她“他对你好吗?”
“还行吧!只是他妈有一点儿厉害,总是容不下我生的这个女儿,老说是拖油瓶。”
听冬菲说那个男人对她好,我也就不再说什么了!毕竟,后半生还得给他儿子过,不是他妈,他妈再怎么可恶也要被黄土掩埋的一天。
冬菲临行时,问我大约在这儿能呆多久。
我想了想告诉她“应该不会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