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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妈拿着针筒而来,急忙奔进了屋,笔直向地板上不断翻滚的藤鹏翔走来。
“不准过来。”藤鹏翔看着吴妈手上的那个针筒,背心冒出了冷汗,俊逸非凡的脸孔也一片惨白,白到几乎没有一丝血色,这一生,他从来就没有这么害怕过,哪怕是他拿着机枪在那海拔几千米高的雪域高原与恐怖份子一起经厮杀,也没有象今天这般恐惧过。
他戴着隐形眼镜,颤抖的视线里,他能够清楚地看到针筒上面贴的英文标签。那是一种新发明的毒品注射液,它是由冰口毒提炼而成,比冰口毒更先进,五毫升就能够让你飘飘欲仙,如登上极乐世界,浑身通畅无比,然而,那个针筒所装的剂量少说也有十五毫升,依菲儿太凶狠了,居然为他注射了这么多剂量的毒品,想让他几日之内就必须臣服在她们的脚边,摧毁他的精神与意志,成为他们的奴隶吗?
“不准过来。”他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他绝对不容许这种万恶的毒品沾侵入他的躯体,所以,他严厉的冷喝,然而,他的暴吼声根本吴妈无视,因为,在吴妈的眼里,她的主人只有依菲儿与依丽莎。
“江先生,这针下去,你就不会这么痛苦了。呵呵!”吴妈轻轻地笑着,走至藤鹏翔身边蹲了下来。急忙卷起了藤鹏翔白色衬衫的衣袖管子。
这一刻,藤鹏翔感觉吴妈的脸孔就象电视剧上看到最可怕的蛇精了,吃人不吐骨头的蛇精,他扬起手臂一挥,吴妈手掌一抖,针筒从她掌心滑落到地,药水从尖尖的小针头处流了出来,浸滴到了华丽的地板砖上,喧染开一朵又一朵小小的水花。那水花倒映着藤鹏翔凄凉无助的身影,曾经那么不可一世,权势滔天的男人居然会这么悲伤,令人心碎的一幕,真正应证了,人生三节草,还不知那节好的至理名言。
“江先生,你真是的。”吴妈火大地骂了他一句,困难地弯下了腰身,伸出粗臂拾起了地板上那支针筒。“不要怕嘛!我是帮助你啊!要不然,毒性发作,会把你折磨到死的,菲儿小姐给你下的量很猛的。”吴妈对着他一字一句清晰吐出,而她就是一个老妖婆,虽然是受人指使,不过,能够出卖自己的良心赚钱,丧尽天良到如此地步,真是可叹,这人世间的好人能有几过。
不是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吗?
“走开。”见吴妈再一次走到自己身边,藤鹏翔用着坚强的意志与毒虫抵抗,他挥起了长臂,甩了吴妈一个响亮的耳光,由于他气火攻心,使出的力气自然很重,吴妈只感到脸上火辣辣的一片疼痛,脸上已经烙印上了一个鲜红的巴掌印子。
“我,呸。”吴妈挨了打,不敢再轻易上前,只得恨恨的啐了藤鹏翔一口。
“吴妈,他不打就不要勉强他了。”依丽莎吓得花容失色,急忙吩咐吴妈。
“我还不想给你打了,等你毒发而亡好了。”吴妈的话刚说完,门外就响起了清然的脚步声响,不多时,门口就闪进来一个漂亮的身姿。她的身后还跟着两个虎背熊腰,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的男人,她站在门口,冷冷地环视了一下屋子里的所有人,最后,目光越过了不知所措的依丽莎,视线薄定在了角落里那张五官立体,轮廓分明,冷汗遍布的俊逸面容上。
只见她衣袖一挥,身后的两个男人得到她的指示,便不约而同地越过她的身体,一步一步地向角落的藤鹏翔而去。
第34章 雪吟,傅雪吟
只见她衣袖一挥,身后的两个男人得到她的指示,便不约而同地越过她的身体,一步一步地向角落的藤鹏翔而去。
藤鹏翔瞠大双眸,满脸仓惶、无助,从来从来就没有想过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也有如此悲凉的一幕,他疯了似地退缩着身体,大掌一挥,身旁的那个花架子就推翻倒地,花盆摔裂了,细沙从花盆里飘洒而出溅了一地,他象野兽般发出一声悲情的低鸣。“不准过来。”
然而,那两名身强力壮的大汉根本充耳未闻,他们面情冷酷地踏上了那些细沙,步步威逼过来。藤鹏翔怕自己再劫难逃,窜地从墙角站了起来,想逃离这些疯了似的恶魔,可是,他刚迈开了步伐,两名壮汉已经察觉了他的意图,两步绕上前,魔爪一把就握住了他的双手,
另一位壮却强行禁固住了他的脚,不知从那儿拿来一根绳子,三两下就把他修长的双腿绑了起来,藤鹏翔费尽了全身的力气也挥不开那壮汉的钳制,为什么他全身无力?以前的他感觉活力充沛,他知道是药物的关系,看来,今天要成为案板上的鱼任他们为所欲为了。
他歇斯底里地挣扎着,嚎叫着,这屋子里的所有人,全都是变态,变态,他愤怒极了,可是,他拼拿的挣扎,只是让绑住双腿的绳子越发地紧,紧到仿若嵌进了血肉里。
依丽莎虽无法亲眼看见藤鹏翔恼怒的表情,但是,能够从那悲哀绝望的嚎叫声中了聆听到一缕心碎。
“姑姑,不要,不要这样对待他,我求你了。”终是不忍心爱的男人倍受折磨,依丽莎用手捣住小口,呜咽出声肯求依菲儿。
然而,依菲儿对侄女的话置之不理,她瞟了依丽莎的一眼,暗骂着侄女的不争气。
“想想,你为他付出所有?到头来得到了什么?他抛弃了你,将来你还指望能够谁会要你,商界里,谁不知道他是你未婚夫,依丽莎,对他的仁慈就是对你自己残忍。”
依菲儿语毕,便冲着冲着忤在原地发愣的吴妈怒吼。“还忤在那儿干什么?还不把药拿过去。”
“噢!”吴妈见主人发怒,不敢怠慢,迈开步子急步跑至被人捆绑的藤鹏翔面前,她过去的时候,一名壮汉已经强行卷起了藤鹏翔的一大截袖子管,古铜色的肌肤暴露在空气里。
吴妈的双腿象筛糠一样地抖动,在依菲儿怒眼瞪视中,她动作麻利把手上的针扎进了藤鹏翔手臂的肌肉中,藤鹏翔亮丽的黑瞳急剧地收缩,他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嚎叫,一个过猛的动作,两名壮汉再次强行禁固住了他,吴妈看着肌肉处的针头都弯掉了,吓得出了一身冷汗,急忙抬指快速推了针筒,仅止两秒,针筒里的药水便全部推进了他的血肉里。
吴妈抽出了针管,急忙退开了一步,深怕象只困兽的藤鹏翔会伤到他,更怕看他那双发红到鲜血染满的双眸。
药水被强行推进了他的身体,藤鹏翔心中喧染的何止是悲愤,此刻,他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自己的心境,如果他手上有一把刀,他会把这屋子里所有人都砍成碎片,这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一种奇耻大辱,他会让她们一个一个都得不到好下场,他藤鹏翔一向是一个有恩必报,有仇必报,是非恩怨明了的男人。
他恨恨地想着,只觉一种昏天黑地,顿时,双眼一闭,又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等他再度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关在了一间幽暗的房间里,这屋子里只有一张床,一个床头柜,空间很大,却空空如也,他们到底想要做什么?
他们不但强行替他注射毒品,还想把他囚禁在了这里吗?他惊慌失措地从床上起身,跑向了门边,大掌开始急促地敲击着那道紧紧关闭的门扉。
“依丽莎,依丽莎,放我出去,依丽莎。”可是,无论他如何捶门板都得不到任何人的回应,甚至连喉咙都喊破了也没有人理。
就在他绝望的时候,静寂的走道上传来了“嗒嗒嗒”高跟鞋接触地面的声音。
他凝神听着,又开始狠命地敲击着门板。富有节凑的脚步声停驻在了门口,稍后,一记冰冷无情的声音透过门缝袭了进来。
“依丽莎怀孕了,如果你还有一点良心,就应该对她负责,喜贴我已经发出去了,三天后,将是你与依丽莎大婚,所以,藤鹏翔,你必须与傅雪吟做一个了断。”
“不……”闻言,藤鹏翔象失了心智般冲着门外的依菲儿斥骨冷喝。“她不可能怀孕,我也绝对不会与她结婚,更不可能与雪吟断绝关系。依菲儿,如果你胆子够大,就尽管放马过来,最好不要让我出去,否则,你承担不了那样的后果。”她侮辱他至此,他出去后岂会就这样善罢甘休,他一定会把依菲儿搞得身败名裂不可。
现在的藤鹏翔在依菲儿的眼中根本就是一只纸老虎,只是虚张声势罢了,对于依菲儿来说,此刻的藤鹏翔就是一个软柿子任她揉捏。
依菲儿听着藤鹏翔破碎傻哑的声音,勾唇发出一声冷笑。“不结婚?这可由不得你,我会让那个令你欲仙欲死的东西让你听话,哼!”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依菲儿踩着五寸高跟鞋,摇着丰臀转身而去,咚咚的脚步声渐渐在门外远去。
藤鹏翔的心变得无比狂燥起来,他想给雪吟打一个电话,可是,趁他昏迷之际,吴妈早就已经将他的电话拿起,现在的他,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他第一次尝到了这种生不如死的滋味儿,不管如何,他是不会与依丽莎的结婚,依菲儿居然说依丽莎怀了他的孩子,只有那么一次,更何况,那一次,他也是被下了药的,事后根本没有半点印象碰过她,最初他还比较同情依丽莎,现在,他真的好恼恨那个女人了。
*
雪吟在机场枯等了半天,没有见到藤鹏翔的身影,心一寸寸地坠入寒潭之际,本想带着一颗破碎的心离开,没想到蓝紫韵恰在这时候打电话过来询问平安,她听着蓝紫韵在电话里关切声音,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而泪如泉涌,蓝紫韵风风火火赶至机场,把她又接回了蓝宅。
紫韵安慰着她,藤鹏翔应该不可能这样骗她,也许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傅姐,要不,这样,我跑一趟依家,去看一看藤鹏翔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雪吟没有说话,只是红着双眼,静静地坐在梳妆台前,望着境子里那个苍白、纤弱的人影发呆。
“唉!真是好事多磨。”蓝紫韵叹息了一声,转身正想步下楼去让佣人端一碗鸡汤上来给傅姐补一补身体,现在的傅雪吟根本形同骨销,憔悴无比。
“小姐,依小姐来了。”门外传来了刘妈报备的声音。“依小姐?”蓝紫韵暗想着这位依小姐这理依莎丽无疑,她不是瞎了双眼吗?为什么还要摸黑着到她家来?这里面是有什么原因吗?
蓝紫韵及时步下了楼,在客厅里她看到了刘妈口中的依小姐,不过,不是她所想的依丽莎,而是比依丽莎显得更苍老,穿着打扮更时髦贵气的依菲儿,她是商界名流之妻,以前,以常与她老公那个很有钱的泰国男人出入许多的高级宴会,蓝紫韵当然认识她,只见她神太自若地坐在蓝家客厅那张淡橘色的沙发椅子里,正独自品尝着手中刘妈刚呈上的龙井荼。身旁还站着她家的老佣人,身材圆滚滚的吴妈。
依菲儿的来访让紫韵很是吃惊,不过,紫韵知道,所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并且,这位依菲儿在商界里的口碑一向不好,她是一个能言善道,却攻于心计的聪明女人。
“蓝小姐,冒昧打扰了。”眼尾扫到了蓝紫韵走下楼梯的身影。依菲儿放下了手指上那杯荼,抬起眼,目光直直地扫向了蓝紫韵,面容上浮现着淡淡的笑容,但是,紫韵却觉得那笑容好似笑里藏刀一般。
“依小姐太客气了,你这样的大忙人,平日里,请都请不来了,你能观临寒舍,简直让蓝宅逢毕生辉呢!”蓝紫韵皮笑肉不笑地回敬着依女士。
语调是那么地酸不拉叽,依菲儿在白沙市财大气粗,可是,她蓝紫韵一向都不卖依的债,因为,她身后还有一个书记老爸撑腰,依家事业没有白沙市政府的支持,商贷信货就可以足以将依氏逼入绝境。所以,在白沙市,蓝紫韵一向都不惧怕任何人,当然,她从小深受父亲教诲,她是那种中规中矩的女孩子,也不可能仗着父亲的事业去欺负别人。
紫韵迈着优雅的莲步走到了依菲儿面前。“请问依女士今日来访所谓何事啊?”
懒得给她废话,紫韵简洁地询问着依菲儿。“呵呵!蓝小姐,令尊以前在生意处处帮衬着依家,对依家简直就是恩重如山,我早想登门拜门,可惜总是腾不出时间了,你知道的,我一直都是白沙市与泰国两头跑嘛!吴妈。”依菲儿寒喧了一阵,便呼着身旁的吴妈。
吴妈心领神会地把手上提着那几个袋子放在了荼桌上,蓝家的荼几光可鉴人,即刻就倒映出了几个大大的黄色字体。写得十分苍劲有力漂亮的“五粮液”
蓝紫韵斜睨了一眼那几个漂亮的包装袋子。“哟!五粮液,要好几万块一瓶呢!依女士,何必这么破费呢?再说无功不受实禄啊!”“蓝小姐,千万别这样说,令尊对依氏的帮助,我一直都铭记在心,这只是一点儿薄礼而已,还请蓝小姐代令尊笑纳。”
依菲儿红唇畔的笑容勾深,勾深。
“我老爸一向为官清廉,两袖清风,依女士,你这样做不太好吧!还是拿回去吧!”
“噢!只是两瓶酒而已,蓝小姐,看你说的,另外,我侄女儿依丽莎准备在三天后大婚,还请蓝书记一家能去的捧过场。”依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