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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从今夜白[全文 番外]-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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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她提出了庐山之旅,骄傲的他,为了筹集这笔旅费,参加了学校的校园祭比赛,揽下四个首名。拿了一笔不菲的奖金。
画,程式,柔道,剑道。
他惊人的容貌,身/手,还有画技,轰动了整个G大。也惊动了他的爷爷。
“为什么?”怀安紧追不舍,冷笑道:“因为早在那之前,你便知道了他的真正身/份?所以用这样的方式接近他?你与他交往后,你告诉他的你们的相识起缘于一场大冒险的恶作剧,是吗?”
悠言把思绪拉回,继续这场折子戏,个中真假,又谁能辨。
冷冷而笑。
“如果真如你所说,我一早知道他身份,也估算出他有出头之日,我后来为何要和迟濮远走?”
怀安一怔,蹙了眉。
“周怀安,你不过是个输家,你要知道么,告诉你又何妨?”
怀安咬牙,冷冷看着悠言。
悠言涩然一笑。
“在进G大不久,一次我在荧山遇上顾夜白,那一刻,你知道我想到什么了吗?”
怀安眉心疑虑愈深。
“我以为我见到了鬼。”
“鬼?”怀安讶道。
“是。一模一样的容貌。原来他竟然是顾夜泠的孪生弟弟。”
“你认识他哥哥?”怀安低呼出声。
“其实,我不认识顾夜泠,只是,我有份害死他。”悠言自嘲一笑,低声道。
“白的哥哥不是让他异母大哥推进江里而死?”怀安失声道,骇了秀美容色。
怀安呵,你真是天生演戏的高手。悠言心底悲凉一笑。
“高二那年,那天,与往常一样,下课放学。错便错在我贪时走了小路。在巷子里,我遇上了顾夜承还有他的几个跟班。他们把我捉了去。”
“一直到了江边。那是我第一次看到顾夜泠,也是最后一次。当时顾夜泠只皱眉问了一句,‘你把我约来做什么?’顾夜承却什么也不说,只是狠狠把我推进了江中。”
“我当时害怕得竟然忘记了自己还稍通水性。顾夜泠急了,也扎了进去要救我。他甚至,不会游泳。我当时其实可以救他,我却只是自己爬了上岸,甚至呼救也不曾,只是眼睁睁的看着救我的人挣扎,直至没顶。”
怀安一震,怔怔看着悠言,好半晌,才颤声道:“你怎能如此?他哥哥救了你,你却——”
“我害怕顾夜承伤害我。”
“那你后来纠/缠顾夜白,最后随迟濮离开——”
“是,我是怀着愧疚的心情接近他的,真心话大冒险统统不过是见鬼的幌子。”悠言一顿,幽幽道:“可是,后来,我发现,他真的很爱我。我怯了,所以,才有了一个四年。”
“你不是怯,你是害怕顾夜白知道真相。”怀安冷笑指控。
“那又怎样,有分别么?”悠言轻轻道。
“离开了,你为什么又还要回来?”怀安狠声道。
“我是真的爱他。再说,这个亿万社长,他这么的爱我,我为什么要放弃?”悠言声音微冷。
怀安扬眉而笑,“悠言,你就不怕我把这一切都告诉顾夜白?”
“你看他信你还是信我!”悠言也笑了。
“路悠言!”怀安怒极而笑。
“如无其他事,我先走了。”悠言淡淡道。
“你赢得彻底,何妨介意与我喝完一杯再走?”
悠言看了她一眼,拿起杯子,啖了一口。
十多分钟后。悠言冷了声音,“我没空陪你玩。”起/身便要离去。
怀安却淡淡笑了。
“白,你来了。”
悠言一惊,往后一看,男人重瞳暗沉,正站在二人背后不远的地方。
谢谢阅读,谢谢大家!!这章如感迷茫疑虑,请继续看下一章。
第一百一十七话 决裂(1)
“原来你们有约。”顾夜白淡淡道。
“你怎会在这里?”悠言心里苍凉,脸上诧异表情不变。
原来,不仅怀安,这场戏,她也能演出得挥洒自如。
“是我把他叫过来。”怀安的笑意褪去,平静的道。
悠言看了她一眼,站起,急道:“小白,我们走吧。”
“何必这么急,听完这一段再走也不迟。”怀安淡淡道。
手机搁落在桌上,美丽的指,按下扬声器。
。。。。。。
“其实,我不认识顾夜泠,只是,我有份害死他。”
。。。。。。
声音幽幽,在餐厅内扬起。
按原来的约定,悠言想,她该上前把手机抢过,或者把怀安撕裂,可是,颤抖的脚,无法再动一步。
顾澜的声音,在脑里再次清晰。
“如果是等闲人事,他不会放了你。可是,如果,那人是顾夜泠,将是一场好戏。”
所以,他把楚卿放出。楚卿讲,她听。
听一段陈年的故事。像泛黄的照片里的人和事,那人的哥哥,那个善良美好人就永远被定格在少年的年月里。
风花,便风葬。
改变了剧情,把自己换上楚卿的角色。在今日,把那年的故事扭曲了,又还原给他听。
垂下的头,不敢抬起——他就在前方站着,也许五步,也许三步,距离那么近。
“路悠言。”
他的声音漠漠响起,平静如此,却清冷得像酷冬的风,无法想象盛夏的颜色。
悠言不语,只低头等着,他的判决。
看不见怀安的表情,却感觉如冷芒在身。
咽了一口唾沫,也是苦苦的。
“后来,被顾夜承打捞上来的尸体你有看过吗?”那人笑,很冷很冷。
悠言咬紧牙。
“看过。”
“他的下腹教江中棱石划破,江水也漂不净淤泥和血污,脏污了一身原本湛蓝的衣服。情状可怖,你敢看?”
有什么在脑中闪过,却又抓不住。怀安一震,只觉巨大的不安笼上心,下意识看向悠言。
微绽的弧线,却扯不出笑。明明好想笑一笑。
那日,临别前,她只对顾澜说了一句话。
“把楚卿的联络方式给我。”
就让一切都如期而来,然后结束,自此,不羁绊。
像蒲公英,自此,散落,天涯。
一个人傻,可以有多愚笨。一个人痛,又可以有多痛。
抬起头。对上他的眸。
顾夜白重瞳黑暗,黑色,却偏偏让人感觉那是嗜血的颜色。
他嘴角笑扬,冷酷得梏了心魂。
他恨她。
灵魂仿佛在瞬间狠狠剥离。悠言听到自己的声音,竟然还能,字字清晰。
“教岩石划破的不是下腹,是左胸。”手按上自己的胸口,心跳,那么快,心,很痛,那么痛。
“那个男孩,你的哥哥,那天穿着的衣服,不是蓝色,颜色,是你的名。”
笑声,在他的喉间逸出,冽了整个厅。餐厅的人几乎都停止了各自的动作,目光顿在这站着三人的之中。
餐厅经理焦急,但忌惮顾夜白,却也不敢上前阻止他们的谈话。
怀安大惊,原来顾夜白竟是在试探。不禁连连看了悠言几眼。倒想不到她心思如此缜密。
悠言静静看着顾夜白。
只给了她剧本,即连顾澜也不曾料想到,今日顾夜白会做如此试探。
心早龟裂成泥尘。此生,除了他,不会再与其他人有亲密接触的男人,才智远不及他的聪敏,但她知他。
在与他一起渡过的这最后几天的日子里,短暂得像昙花,却不忘,记下后来与楚卿的谈话,把顾夜泠殒去的那天每个细节牢记在脑里。
到此刻,用来伤害他。伤害自己。
“路小姐,不过是陌生人,你的确毋须为我哥哥做些什么。只是,这个陌生人却思虑着要救你性命,甚至忘记自己不谙水性。一声呼救,便多了么?”
他的声音讥讽,苍莽冰凉。
明明只是数步距离,却遥如远。那几步,便是永远再也跨不过了。
一笑,终于抿出。
“我没要他救我。十七岁的孩子,你怎能奢求她不害怕?”
“你现在也一样懦弱。”
“你却喜欢上这个懦弱的女人。”
“是。你让我意识到自己多么的愚昧。”
悠言闭上眼。“你为什么要知道?”
“你打算隐藏一辈子?原来圣诞夜之约,路小姐本就不打算履行。”顾夜白冷冷而笑。
“如果没有那女人。”悠言瞥了怀安一眼。
走到顾夜白身边,怀安不屑道:“路小姐,你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言,你不害怕吗?你睡在我身侧,怎能夜夜安睡?”顾夜白趋步上前,白皙的手微抬,一把捏住悠言的下巴。
悠言疼得眼泪几乎飙出。美丽的男人的手掌,那力道,十成。
谢谢阅读。谢谢大家的留言,推荐和鲜花。今日或许还有一更,请亲们多跑几趟。如无,周一更。图推,请谅歌得攒点稿。周一从早到晚,将多更。不少于4-5 更。决裂,即将到来的圣诞嘉年华,所有人齐集。神秘的发起人,神秘的嘉宾。嘉年华上各对情人的舞。她的醒悟,他的冷漠与远离。逆转追爱倒计时。
第一百一十八话 决裂(2)
 怔怔看着他,不敢呼痛。
 原来,往日不过依仗着他的宠爱。
 那二年里,Susan说,她教他欺负到家了,丢尽了女生的脸。
 其实,一起做些什么,去哪儿浪/荡,全是她的主意,她负责说,他负责做。
 二人之中,谁做的主,谁说不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后来,随迟濮远走。然后,又大大咧咧的回来。疼吗?他哪能不疼?她按着自己写的剧本,把他的尊严都糟/蹋尽。这个骄傲的男人却把依然把她纳入怀中,想给她一个永远。
 自私吗,矫情吗,心疼吗,无法回头了吗。
 没有了他的宠爱,原来,她什么也不是。
 什么也不是。
 “小白。”唤一句他的名。怎能不后悔?怎敢说无憾,可是,依然执迷不误。
 烟笼的眉尖,或者,那年的雨中初见,已经起了悸动。顾夜白冷笑。
 “告诉我——”长指扣紧她的下额,力道又狠了一份。
 这尖尖的精/巧的下巴,昨夜,还温/顺的倚靠在他的胸膛上。暗夜里炙/热的吻,逼出了她低低浅浅的呻/吟。
 心尖在痛。定定看着他,等着他的判决。
 “你当初接近我,是真心话大冒险的赌约,还是因为我哥哥?”他声音低沉,阴鹫。
 “我没有想到,我后来是真的爱上你。”被抽空了灵魂,这话,便这样出口了,要把他伤尽。
 “后来?”嘴里嚼着这二字,顾夜白淡淡笑了。
 “路小姐,那最初,是同情我,可怜我,是你害怕,愧疚?”
 “是,我愧疚。”
 不是的。那是假的。假的。偏偏心口不一。多么讽刺!
 泪水一滴滴,打落在他的手背上,蜿蜒了痕迹。可是再唤不回他的怜惜。
 像被那滚/烫的泪蜇了手,顾夜白冷冷抽回了手,一字一顿,道:“路小姐,那从今以后,你不必再愧疚。”
 呼吸顿窒,悠言摇头,泪水像断了线。
 “我不明白你说什么。”
 “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悄然探眼顾夜白,怀安心里漫过狂喜,嘴上只淡淡道。太多的爱憎,只会引起他的反感。
 “我以为你要我们永远在一起。”她上前,笑的很苦。
 顾夜白往后一退,嘴角微讥:“我也以为过。”
 “现在呢?”
 只等,等他一句话。
 “现在?你的现在我怎么知道?也不再想知道。”看也不看她一眼,顾夜白轻笑,冷凝。信手扔了手中的物事。
 一个盒子滚落在她的脚边。
 悠言大怔,这时方意识到他一手里一直拎着东西。
 弯腰拾起那盒子,颤抖的指,试了很多次,才打开了盒子。
 天使简约的蛋糕?
 打开盒子,残破的形状,却是一块提拉米苏。
 执起,把盒子紧紧抱进怀里。抬起头,他已不复在眼前。那袭黑色,高大的背影,在她泪光模糊的视线里走出。
 那走出的每步,原来,叫决绝。
 四周,早已声音鹊起。唏嘘,鄙夷,又在叹着什么。
 这与她何干?眼里只满满的是他。愚蠢的她,冷了心的他,远离的情人。
 今天过后,不再是情人。
 怀安看向她,突然展颜一笑。手轻扬,尔后转了身。
 高跟鞋子,急促,成功的转移了所有人的视线。
 在顾夜白要走出门口前,怀安自背后紧紧搂住了他。
 悠言闭上眼,把盒子抱好,转过身,往餐厅的另一个门而去。
 你向左,我向右。
 地球非方是圆,可是,并非几米漫画里的美丽,即使再一直走,也不会再遇见。
 提拉米苏。
 我回来过,却始终带不走你。
 那么,就带走这方提拉米苏。嗯。出门前,他说什么来着。
 他做饭,等她回来。是吗?
 是这样吗?
 不知走了多久,处处是路,却处处穷途。
 高楼,大厦,钢筋,水泥。人群,街心,安全岛,红绿灯,车子。人来人往,川流不息。
 这个城市,这么熟悉。没有了他,却成了陌生的地界。
 冷冷的风刮过,有车子迎面而来。
 悠言呆呆看着。动作,忘记消歇,手中的盒子,却攥得很紧。里面,有一块残碎的提拉米苏。
 教人紧紧拥进怀里,往旁边猛地一退。手中的盒子落了地。
 “他/妈的!你瞎眼了吗?这样直直走过来,自己死了不打紧,要害人啊!”
 车子倏地停下,有个男人从车上下来,粗红了脖子,破口咒骂。
 “你有/种再多说一句。”
 声音在头顶淡淡而来。
 悠言抬头一看。一双凤眼正轻凝着她,那眸光,有丝疼惜。
 老板?
 悠言也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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