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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恍然大悟,“这么说,你的病是……”
“是。我本来没有病,和那些精神病人生活久了,吃药吃久了,没病也逼出病来了。出院后,我决定开始新生活,就认识了你。说怀着美好的愿望,是真的。可日子就没平顺过,我早都减了药量,结果又复发了……”
“是我不好。”她不知道说什么,“我没尽到妻子的责任。”
“我那段时间压力实在太大了,顶不住,就去找夏盈,就是被你撞见的那一次,我们都不是有意的,这恐怕就叫意乱情迷吧。你要闹离婚,夏盈就以为是她破坏了我们,原本她就脆弱,各种打击下,就选择了死……她怎么那么傻!”
“对不起。”
“开始还挺恨你的。不过盈盈的死倒让我豁达了。”张惠钧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其实你也挺难的,我知道。谁也没对不起谁。既然离婚了,也别留下恨。祝你幸福吧。”
许皖云低声:“也祝你幸福。”
晚上同事过生日,先去吃饭,然后唱歌。寿星很会调节气氛,认识不认识的大家全在一起胡侃,女士喝红酒,男士喝白酒。饭至中旬,不知谁提议要男女饮品对调,气氛一下就热闹起来,男男女女全叫好,于是,就变成了男士喝红酒,女士喝白酒。
在座的,不是酒场好汉就是女中豪杰,可苦了她,红白对喝,还不停有人来敬,认识的人吧,倒还可以随意,不认识的,她只能一口闷。
倒没大醉,尚存一丝清醒。借口去洗手间出来吹风,拉上包厢门,往外走。
黑西装男子挡在了她面前。
她没抬头,绕道走。
那男子又档在前面。
西装是名牌,男子身材也不错,就是她醉意朦胧不想抬头。
“你是不是有意躲着我?”
许皖云一听是江文睿,醉意立刻醒了一半,“我为什么要躲你?”
“我怎么知道你为什么躲着我。”江文睿把问题反抛给她,“这段时间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来找你你又上课不见我,我以为你有多忙,结果看你在这里唱歌。”
“同事过生日而已。”
“那就是说,你等会儿有时间了。”他又露出了那种春风得意的微笑,“等一会儿,我来你包厢接你。”
“别。”许皖云拒绝,“我不能留太晚,明儿还要上课。”
江文睿不依不饶:“就想带你去看夜景,不会太晚。”
许皖云妥协:“好吧。”
“你又喝多了?”江文睿闻到她的酒气,三分无奈地问她。
她纠正:“是喝酒了,没喝多。”
“好吧好吧。”他不予置辩,塞给她一个小瓷瓶,“这个拿着。像你这种不懂酒席作假的家伙,就不能少参加一些聚会么?”
“这是什么?”
“解酒药。”
他的嗓音沉稳清晰,演艺灯下,眸光澄澈,淬着盈盈的色彩,更显伟岸颀长。许皖云一瞬不瞬的看着他的背影,这男人的体贴,让她都狠不下心离开。
她返回包厢的时候,实验班的徐老师和教导主任对唱纤夫的爱,两人唱得如痴如醉,直把许皖云听得昏昏欲睡,一曲唱罢,大家齐鼓掌叫好。又放了几个曲子,不是民歌就是嘶吼的音乐,后来不知哪位太无聊居然点了黑色星期天,暗沉的背景音乐实在是渗的慌。终于放到了正常点儿的歌曲,江文睿来了。
同事并不认得江文睿,打趣道:“许老师,这么优秀的男友也不介绍介绍?”
她不好意思的摆手,也不知道该怎么介绍江文睿,索性就微笑。
恰好放到男女对唱,孙耀威和黄靖潍的《你是情人还是敌人》,很老的一首歌,想当年台湾古装戏轰轰烈烈袭来,她也是粉丝之一,每天守在电视机前,就等着每天的两集。大学时还和江文睿聊过《怀玉公主》,他也记得,不过十分嗤之以鼻,还说,那种戏,纯粹就是骗你这样的傻帽。
她不赞同,看戏就图个乐子,要是电视剧都一五一十地照着生活的面目去拍,那还有什么意思?
就有人把话筒递给江文睿:“许老师点的,来,情侣对唱。”
二十八.风华
更新时间20111122 1:08:45 字数:2126
江文睿大大方方接过话筒,笑盈盈地就坐在了她身边。
江文睿唱歌很一般,发挥好的时候才不跑调。不过,这家KTV音效可以,再加上男生沉稳,女声纤细,听起来倒真有一种爱恨交加的味道。一曲唱毕,大家听得意犹未尽,接着起哄再来一曲。
江文睿笑着摆摆手:“不了不了,今天就到这儿吧,我送皖云回家。改天大家有兴致,我请客再聚。”
这语气,倒真想他是她的谁!
时已三月,晚上的绿江倒也不怎么冷。江文睿帮她打开车门,“走,带你去看风景。”
她笑:“大晚上的,看什么风景。”
他落座,侧身还想帮她系安全带。许皖云忙摆手,“我自己来。”
江文睿笑,车里的灯光柔和的打下来,正好映得他双颊的酒窝,很浅很浅的那种,笑起来却格外迷人。
许皖云突然发现一件事,“你今天怎么自己开车了?”
“让司机先走了。”他补充,“我和你单独相处,多一个灯泡……嗯……太亮了。”
她笑,没再接话。
然后他就把车停在了世纪莲华大厦下面的喷泉广场,江文睿抬袖看表:“我们来的有些早。”
“看喷泉?”许皖云问。
世纪莲华这里的喷泉算是绿江最漂亮的城市景色之一,不过只有夏天才有。
“这才三月,怎么会有喷泉?六月才有呢。”许皖云呵呵一笑,“想不到老谋深算的商界精英也会有疏忽大意的时候。”
她正说着,突然就听到哗啦啦的水声,她一惊,就看见冲天而起的水花,晶莹剔透而错落有致,像春天的蒲公英一样,一下子扩散开来,连成一片。
江文睿看了看表:“十点,很准时。”
然后他就下了车,为她拉开车门。许皖云走下车,江文睿握着她的手,带她往前走。
他们站在世纪莲华入口,突然之间,九十四层的世纪莲华大厦犹如燃放的鞭炮一般,所有的灯次第亮起,映照的整个绿江灯火通明。
许皖云的讶异无以言表。
然后他们沿着旋梯往上,一直走到了琼楼玉宇的最高层,视野豁然开朗。
脚下是芸芸涌动的车流,华灯如星,诺大绿江尽收眼底,苍茫的夜色是背景,晚风拂过,她只觉得像在梦中。放眼望去,清云碧月,仿佛触手便可摘揽璀璨星辰。
“真漂亮。”许皖云已经想不出用什么样的言语诉说自己的惊讶,她只能喃喃的重复,“真漂亮……”
随着远处传来模糊的一声“嘭”,一朵硕大的紫花冲天而起,越开越大,铺成五光十色的数十朵,绽放在墨兰墨兰的夜幕里。
美得动人心魄。
几秒钟后,又是好几朵烟花直上云霄,将星月的光芒都掩了去,火焰一般绚丽的光芒投射在他们的脸上、肩上、衣服上……照得整个人都像处在梦境一般,翩翩而来,似画中胜景。
整个绿江都在仰望这绝代风华。
她就突然问:“为什么要带我看烟花?”
然后他说:“皖云,今天是你的生日。你自己都忘记了?”
许皖云簌簌落下泪来。
是的。没有人记得今天是她的生日,就连她自己,也快忘记了。
而他,居然记得。
时隔六年,他居然还那样记得。
“你总是记挂着别人,操劳着家庭,什么时候能想想自己?”他却是温和地笑着的,像看小孩子一样得看着她,“别这样了。让人心疼。”
许皖云低低应了一声。
风吹动她的发,吹动她的衣袂,吹得她白皙的脸映出娇红的晕光,他低下头来,轻轻吻着她的脸。
照下了这六年来,他们的第一张合照。
许皖云迎合她温柔的吻,他却淡淡一笑,放开了环住她腰的手。
因为不能长久,所以,就这样好了。
他从口袋里拿出小盒,打开,璀璨夺目的钻石吊坠镶嵌在黑丝绒里,白金链子穿在周围。他撩起她脖颈间的碎发,取下她一直戴着的戒指,将新链子给她戴上,笑说:“这个戒指,送我吧。”
她微微一笑:“好。作为交换,照片洗好了,给我留一张。”
“自然会的。”
下了世纪莲华,他要送她回去。她却沉默了一路,江文睿只以为她被感动得不能言语,也就寻着话题。到了一品名馆,她却不下车,江文睿问她:“怎么了?”
她却央求他:“你今晚上陪我,好不好?”
他转过头,呼吸了一下,然后缓慢地问她:“你想清楚了么?为什么?”
她没有想清楚,也没有为什么。只是,人生就那么短,还有那么多的未知数,为什么还要谨小慎微,还要顾着顾那?
和他一样,她也想挥霍一回。
她特意穿上了一直没有穿过的低胸的丝质睡衣。
看到她性感的样子,他愣了一下,然后温暖地笑了起来:“其实也挺好看的。”
他薄薄的唇熨帖着她的唇,她甚至能够清晰的感觉到他嘴里的烟草味,淡淡的,然后他的唇际下滑,摩挲着她的鼻尖,她的耳根,她的后颈,她瘦削的肩头,一点一点地下滑,摩挲,极尽温柔。
他轻轻地辗转吮吸,深浅不一,自然而轻微,烟草的味道混合着她的微醺酒香,弥漫在两人之间,轻柔的仿佛将人融化。
许皖云迷恋,而晕眩。
时光如此美好。
时间仿佛一下子静止,整个卧室都安静了下来,只有彼此的呼吸和温柔。
他紧紧抱着她,迷醉中,轻轻感觉到手机在响,在床头柜上只是响了一声,她以为是自己的手机,伸过手就去摸索按掉。然后就又被江文睿拖回了怀抱之中,她的手指纠缠在他松软的发间,有一种疏密有致的亲切感。
她只觉的自己的呼吸在他的温柔中越来越急促,越来越紊乱。身下的床这样绵软,他的手指疏落有致的撩拨她,她的理智和清醒,在最后一刻,燃烧殆尽。只是任由着彼此贴合缠绵。
她的鼻息喷在他的脸上,他精致的五官一点一点放大,却依旧是俊朗明晰。她的声音含糊不清:“文睿,你长的,真是好看。”
他柔柔一笑:“才知道,嗯?”
二十九.拥吻
更新时间20111122 21:57:31 字数:2511
许皖云迷糊中,从鼻尖一个温润的回答:“嗯。”
他们都是良宵朦胧,彼此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了过去。江文睿没喝酒,尚存一丝清醒,去关台灯,碰触到手机,发出滴的一声响。
他蓦然一惊。
取过手机,看屏幕。
“与思桐通话中…”
脑海一瞬间空白,然后他点了一下挂断。
许皖云第二日醒来,朦朦胧胧只觉得透过窗帘缝隙照进的阳光格外温馨,从枕头到被褥都那么绵软,迷迷糊糊不愿醒来。江文睿已经起了,看见她还抱着枕头还在睡,俯身,在她的额头落下一个吻:“小懒。起了。”
久违的感觉。
她微微一笑,揽住他的脖颈。他穿着睡袍,身上有沐浴过的清香,清新的薄荷味萦绕在唇齿间,俯身的时候,腰间的袋子垮垮落下来。许皖云的视线刚刚好就与他敞开的衣襟齐平,白皙而健康的肤色,格外诱惑。
他手圈着她的腰际,薄唇再一次贴近。许皖云就任由着她辗转吮吸,含糊的视线里,看见他眼角流转的光影,澄澈如水。
呼吸越发急促,他才放开了她。
他的声音性感而蛊惑:“起了?”
许皖云移开视线:“现在几点了?”
他微微一笑,看了看床头的闹钟,慢悠悠地说:“八点十分。”
她掀开被子就要穿衣服,想想不对劲,一记眼神掠过去:“怎么不叫我?”
他悠然从橱柜里帮她拿毛衣,取下衣架,抛给她:“叫你干什么?”
“我要迟到了!”
他看着她皱眉的样子,嘴角弯起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忍住笑,右手圈在唇边,咳了一声,“今天星期六。”
“那你起这么早?”
“我上山散了个步,给你打了份早餐,回来洗了澡。”他说,“公司还有事,等会儿还要赶回去。”
真忙。许皖云撇撇嘴,“不能多陪陪我?”
“乖。”他像哄小孩子,“我保证,中午就回来。”
江文睿一走,许皖云就没事干了,一边吃早餐,一边看电视,半个小时后,早餐终于被她搞定。看屋子这么大,反正也没事干,就开始打扫卫生,刚把拖把洗了,就有电话挂进来。她洗了手,去接电话。
是许天琪的电话。
她愣了愣。
可打电话的却不是许天琪,她听了听声音,是那个领他们去赌场的男声的声音:“天琪姐姐么?许天琪被人砍了!现在在盐滨第一人民医院,我们拼拼凑凑也就只有四百块钱,刚够药费,住院费还没交。姐姐你快来看他吧。”
她第一个反应居然是天琪这次又搞什么鬼。
天琪爱惹事她自然是知道的,可这段时间他确实是要钱要的太过频繁,怎么说她也不相信。可隐隐约约心里还是不安,忙给他们班的班主任打了个电话,班主任正在上课,听到她的问话后,回答说:“现在还没同学和我反映。要不您等一下,我了解清楚了再给你回过去。”
她道了谢。
原本还不错的心情一下子被那个电话搞的烦乱至极,索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