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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什么你?!”许皖云不得不转身,却正对上他漆黑幽深的眸子。
“我?”他无来由一笑,唇就落在了她的唇上。
狠狠地攥着她的呼吸,让她出不了气,撕磨她的唇舌,贪婪地吮吸她的唇际。他的手大力握着她的腰,让她的胸口紧贴着他前襟。
仿若在自家一般,他的手撩起她的上衣,探了进去。
许皖云脑袋像是轰一下爆炸,接着一片空白。
熟悉的气息,熟悉的面庞,甚至亲吻的习惯都熟悉。
感觉他的手贴着自己的皮肤,不断在摩挲梭巡,往日的痛楚一下子浮出来,她猛地惊醒。
这是什么情况?
刚才还扮情深戏码,现在就撕破面具,露出真面目了?
她立刻用高跟鞋踩他的脚,不解气,尖细的鞋跟又狠狠碾了碾。
没有一耳光上去,是不想做得太难看。
毕竟,现在的他们只认识“三天”,不是吗?
他放开了她,微笑自信,露出皓白整齐的牙齿,“许皖云,你装什么装?我不是傻瓜,别想拿我耍着玩。”
许皖云挑眉:“江总,你想女人想疯了吧!要说多少遍你才相信,我不是许皖云?!我叫沈家茵,学名沈欣。”
他的眉目一下子光亮起来:“沈欣?沈家茵?要我相信你,背一个身份证号听听?”
“开玩笑,是你认错,凭什么要我背给你听……”她正在思考怎么办,幸好电话适时响起来,看屏幕,是迟誉。她瞥了江湛平一眼,抽出身来接电话。
迟誉温暖的笑投过话筒都能感觉到,她有意把应答的声音放大。
“……现在在我妈这里啊。”
“……看电影?光明路那个电影院?好啊。”
“……你先来接我吧,我在家等你……”
笑容还留在嘴边,话也没说完,突然就感觉手背被人攥住,翻盖手机被合上。
许皖云终于忍无可忍:“江文睿,你犯什么神经?”
“一模一样的脸蛋身材,一模一样的味道气息,甚至声音和捋头发的习惯都一模一样,还没有血缘关系,更不可能是复制人。你告诉我,这个世界上,真有这样的两个人存在么?”他毫不温柔地钳住她的下颔,笑容清冷却明亮,“许皖云,趁着我对你兴趣不减,最好别和我玩,也别挑战我的忍耐度。”
十一.遗忘
更新时间2012110 4:41:08 字数:2082
“一模一样的脸蛋身材,一模一样的味道气息,甚至声音和捋头发的习惯都一模一样,还没有血缘关系,更不可能是复制人。你告诉我,这个世界上,真有这样的两个人存在么?”他毫不温柔地钳住她的下颔,笑容清冷却明亮,“许皖云,趁着我对你兴趣不减,最好别和我玩,也别挑战我的忍耐度。”
她厌恶地别过头,又被他的手掌迫得转过来,直视他。
被他钳住下巴,她面颊绞痛,说话都费力,仍是狡辩,“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犹自带笑:“如果我不揭穿你,你是不是打算一辈子这样瞒下去?是不是?如果我不来找你,你是不是打算永不见我,一直到死为止?”
“是!”知道他完完全全认出了自己,索性也不隐瞒,下颔和腮边传来的阵痛让她牙关都咬不紧,“江湛平,你是个什么东西,我们都清楚。这样的你,有什么地方值得我去爱?凭什么要把我绑在你身边?哪条法律规定,你对我兴趣不减,就要我前尘尽弃投^‘怀^送‘^抱?”
他一瞬间错愕,手劲不由松了些。
许皖云立刻甩头,手打掉他的钳制,转身就走。
江湛平立刻握住她的胳膊,大概是愣了半秒,手穿过她的腰际,要把她打横抱起。
“你干什么?!”
许皖云被他的手劲勒得极为不舒服,想要挣脱他的怀抱。几个月没有见面,原来这个人还是这样阴鸷,才知道自己原来这么不想见到他,原来以为自己可以抛开仇恨,原来只是因为没有触发点来激起她的怒火。
他的面色早已转为平静,“你要是再不听话,我不知道自己会对沈母做什么。”
许皖云放弃挣扎。
他无视沈母,把她抱上车,绑好安全带。
他把车开的极快,像是不要命一般,街景呼啸而过,许皖云不寒而栗,这样的他,才是江湛平。
车停在了小区门口,她们曾经的“家”。
知道自己跑不掉,就跟着他上了楼,装潢很熟悉,物件很陌生。
“与你有关的东西,我妈都扔掉了。我觉得太冷清,就补了新的。大概这就是恋旧癖,习惯的东西丢了,就会很想找回来。”他的嘴角一抹不易察觉的无奈,笑容却是清浅而自负,“许皖云,留下来吧。”
没有想象中的强迫,也没有想象里的拉扯,他只是淡淡笑着问她,留下来吧。
皖云,留下来吧……
留下来干什么……他真以为两个人仇恨成这样,还能像个没事人一般一起生活?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做路人都勉强,难道还有可能做恋人?
几个月的痛定思痛让她学会了冷漠,她也淡淡笑:“不可能。”
“只要我想,没有什么不可能。”他也笑,“我打赌,你不敢离开我。”
旋转安全门的手突然定住:“为什么?”
“许天琪还躺在医院里,你猜猜看,要是现在就拔掉呼吸机他会不会死?”
差点被他的温情骗了,原来不拉扯是另有筹码。
许皖云猛地打了个寒战。
他不是恐吓,她知道的,他本就是地狱里的魔鬼,丧心病狂!只要他想,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
浑身都在抖,她仍是笑着看他,开始解自己冰丝衬衣的纽扣,很慢很慢,语气也是轻缓的:“你不就是想要我留下来吗?留下来,好啊。留下来做什么呢?我不过就是被你蹂躏糟蹋过的破烂鞋,反正也不怕再蹂躏糟蹋一次……”
再说这些话,心却像是被一寸一寸凌迟,绞痛不已。手却不停,直到整个人已经一丝^不挂地站在他面前。
微笑着走上前,拥住他,眼泪大颗大颗落下来,嘴角的笑容却越来越明显,“你说孩子我必须生下来,但不会让我抚养。要让我眼睁睁看着孩子被抱走,尝尝痛失骨肉的滋味,对不起,孩子我已经打掉了,下次我如你愿生下来,绝不逆了你的意思……你还说除非我死,否则别想离开……你放心,只要我活着,我就不离开了。求你别伤害我在乎的人……”
“禁脔是吗?”她的言语是温柔的,却感觉到他整个人都在发抖,脸色苍白,额头上青筋暴起,再去握住他的手,他的手紧紧攥住,不让她握,手背的血管也都棱起,可她还在说,“只要你想,我什么不能做……”
语音未落,他横手就是一巴掌,直把她打得嘴角出血。
他一手扯过沙发巾,裹住她,胸膛剧烈起伏,似是强忍住喷涌而出的怒火,咬牙切齿,“许皖云,我真想掐死你!你当我是什么?!又当你自己是什么?!”将许皖云抵在墙上,伸手卡住她的脖子,指尖一点一点用力,“我真想结束你,然后结束我自己!我他妈的真是瞎了眼,看上你!你就是贱,可我怎么会看上你这样的贱货!”
我当自己是什么……
在你面前,我能当自己是什么……
喉间撕裂一样痛楚,许皖云却一动不动,只想他立刻掐死自己,视线被迫上扬,眼角的泪水一下子滚下来。
江湛平整个心脏都抽搐起来,猛然抽回手。
他眼眶鲜红,骨节攥得咯咯作响,终于忍无可忍,索性将她整个人抱起来,像扔沙袋一般将她狠狠扔在沙发上,沙发的木扶手撞在她的脑袋上,她感觉他的脸氤氲在一片腥红里……
所有血气一齐涌上脑顶,他完全没注意到她额头上的血,只顾噬咬她的唇,甜腥越来越重,她紧闭牙关,却被他硬生生撬开,舌也探了进来,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觉得这样才能够让撕裂了的心拼回来,才可以让发疯了的自己平静下来,她却像个死人一般没有任何回应。
他闭上眼睛,这样痛……怎么会这样痛……
像钝刀割肉,痛得一向麻木的他也要喘不过起来……
她突然伸出手,温柔抚摸着他的脸颊,接着握住他宽阔的手掌,触在自己的脸上,笑着问他:“江湛平,要是没了这张一模一样的脸,你是不是就在茫茫人海里认不出我了?”
他一愣,随即笑了,“除非没了,要不然你还是逃不掉。”
十二.疲乏
更新时间2012110 23:14:45 字数:2161
许皖云又问他:“如果没了这一模一样的声音,你是不是就可以放过我了?”
她弯弯的笑眼像是针一般刺进他的心里,他带着汹涌的怒意和愤恨,声音嘶哑,一字一句:“许皖云,你休想!就算我死,也不可能放过你!”
猛然惊觉她的脖颈还戴着那枚戒指,心里的厌恶和凶狠猝然爆发,只想把她揉碎,然后碎尸万段!他发狠,一把扯下戒指链子,金属接扣挂得她脖颈上全是血,他揪住她的头发,扳过她的脸,只希望她不要再笑了,死死抑住胸腔翻涌的气血,“还想他?他早被我们害死了!你根本没资格!你不配去想他!”
她的面色却极为平静,笑容凄凉:“我也想让自己接受他死的事实,可试着说服自己一次,就恨你一次!如果他在的话,怎么会让我被人这样谩骂指责,怎么会让我被人欺负侮辱……死又死不掉,活着却太难受了,离开你又被捉回来,江湛平,为什么你总不放过自己?”
感觉她的笑容依旧,呼吸扑在自己脸颊,微薄而寒凉:“其实挺悲哀的,我终究没爱上你……其实,也想过,我们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也试过接受你,但那些坎,终究还是没走过去……”
终究走不过去……
他的唇立刻就堵住她的嘴,让她生生把后面的话咽下去,牙齿扯着她的唇,几乎要撕裂下来,像一个嗜血的魔鬼,明明应该是缠绵的亲密,却变得如受刑一般难熬。感觉他的舌又一次撬进来,还带着薄薄烟草的芳香,熟悉的气息辗转在彼此唇齿间,却如狂风暴雨一般,尽是强取豪夺。
她张开眼,他漂亮的眸子一点一点放大,仍是深邃而湛黑,双眉蹙在一起,真是想替他抹平……
文睿,你在天有灵,看到我和你的亲哥哥变成这样,会不会心痛?会不会后悔当初义无反顾把自己的心剜出来给他?
沙发巾被扯下,扔在一边,他终于欺身上来,许皖云想到接下来可能的虐^待,不由地浑身哆嗦。
脖颈的伤口大概被挣开,烈烈地痛,她却突然笑了,腾出手慢慢地向后摸索,终于摸到转角小茶几上的青花瓷瓶,用力往自己的额头砸去,顿时血流如注,瓷瓶碎裂,她握着碎瓷锋利的豁口,就往自己的脸上割去。
江湛平猛然握住她的手,嘶吼:“你干什么!?”
她用力挣脱她的手,从眼角又割出一道极长的血痕,深可见骨。
剧烈的痛让她倒抽气,话都说不清楚,声音森森,听起来可怖:“除非、除非没了,不然我……逃不掉……”
江湛平望着她血肉模糊已经辨不出模样的脸,眼里尽是震惊和震怒,她的手却还在划,血越来越多,整张脸已经面目全非……
他猛然来夺她的手,她绝望地握着,眼底居然露出嘲讽的神色,他一急,扳不开她的手,竟然一把将她从沙发上拖起来,抡在地上。
茶几被许皖云的身子撞得发出凄厉一声响,迷糊的腥红中,看见江湛平疯了一样抱起自己,想给她套衣服,她的手乱抓乱挠,就是不老实,江湛平倒吸一口气,声音嘶哑:“许皖云,你再不老实,我会让许天琪立刻在世界上消失。”
不再乱动,她抿紧嘴唇,嘴角竟然还扬起了弧度。
“你在干什么?!”他立刻警觉,立刻要扳开她的嘴,掐着她的下巴,恨不得撕开她的嘴。
还是晚了。
血顺着她的嘴角下渗,一丝一丝,他终于撕开她的嘴,一大汪鲜血立刻涌了出来,喷在他的脸上,还带着她的体温。
江湛平冷笑出声,声若游丝:“许皖云,在我身边真的让你这样痛苦?怕被找到宁愿拿瓷片割自己的脸,怕我纠缠宁愿咬舌自杀?许皖云啊许皖云……我、我到底应该拿你怎么办?用什么方法,才能让我们都解脱?”
深呼吸,立刻抱起她下了楼。
他怕她再次咬舌,把温热的毛巾硬是塞在她嘴里,却被她吐了出来。江湛平一狠心,把她抱在怀里,手背死死抵住她的嘴角,要把她的嘴巴撑开,也只能咬住他的手背。
另一只手握着毛巾,一点一点帮她擦脸上的血渍,力道很轻,声音很低,低得她几乎听不见:“许皖云,你到底有什么魅力,一滴眼泪,一个微笑,一句道歉,甚至不说话,只要站在那里,就让我像着了魔一般……以前的日子不好吗?为什么一定要那样残忍对待自己,我、我真的心疼……”他说不下去,声音越发颤抖,别过脸去。
一大颗咸涩的水滴下来,滚烫滚烫,蛰得她的割痕越发痛,她大口大口的喘气。
他猛地一僵,蓦然沉默。
司机将车开得极快,车厢很安静,除了他轻柔的擦拭的声音,空调吹出一丝一丝的热风,真皮座椅上轻微的腥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