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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单晓和石亦渊才刚下了车,小狗圆圆就顶着他两双大眼睛“汪”“汪”地叫着跑出来。
夏单晓微微笑着伸开两只手要抱它,圆圆却是摇了两下尾巴,用“无视”的眼神看了夏单晓一眼,直直地冲到石亦渊的脚下面,咬着他的裤脚打转。
“圆圆……”呢喃地叫着这个名字,夏单晓郁闷地看着自家的小狗对着一个陌生人撒娇。
石亦渊微微笑,蹲下身子来,推了推眼镜,伸手摸了摸圆圆头顶上的毛,转头问夏单晓:“谁家的狗啊,挺可爱的。”
“是我家的,真是,怎么看却像你家的。”夏单晓有些郁闷地回答。
石亦渊呵呵地笑了几声,伸手继续逗弄着圆圆。
看这眼前的一人一狗,夏单晓脑子里忽然闪过萧萧“花心男人都怕狗”的诡异理论,忽然觉得眼前的石亦渊的笑容更加和蔼起来。
虽然石亦渊不能让自己心跳加快,不会让自己感受在蓝逸远身边“嘭。嘭”的激动感觉。但是,夏单晓想着,这样能让自己心跳平稳的人才可能与自己真正生活下去吧。
毕竟,时不时的心跳加快可能诱发心脏病。
“那个,去我家坐坐吧。”夏单晓深呼吸了一口气,终于鼓起勇气,冲动地吐出这句话。然而,刚说完这话,夏单晓又觉得自己好像看起来有些太随便,连忙补充了一句,“我妈妈应该在家。”
“啊?”石亦渊看着夏单晓有些傻傻的样子,情不自禁地笑开了:“我知道的,你不用解释啊。”
夏单晓“呃”了一声,不太明白地摇着头,实在无法了解他知道什么,只是觉得他的笑容看起来很舒服,有一种宠溺的感觉。
两个人并排走上楼梯,有一句没一句地搭一些话。
到了自家楼梯口,夏单晓抬起头,却意外地在自己的套房门口看到了蓝应贤。
蓝应贤应该在门口站了有些时候,一个人站着,过一会儿就按一下门铃,看门没有开就继续等,好像要与里面的人比耐心一样。
夏单晓的脸“唰”的一下发白了,呆呆地站在楼梯口,看着蓝应贤,眉头越皱越厉害。夏单晓本来就对这个伤害过妈妈的男人有些疙瘩,现在——
夏单晓本来不相信什么“有其父必有其子”的话,她总觉得每一个人都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但是,现在她忽然开始相信了。
蓝应贤,蓝逸远……这些人对她们母女两个都是装点着钻石的锋利的匕首。
一直用它们身上的光华诱惑着她们,一接近却会被伤得鲜血淋淋。
“晓晓,开一下门。”蓝应贤看夏单晓回来,转头说着。语气不像请求,也没有命令,只是一种平淡的表述。
夏单晓不喜欢他这种听起来太过自然的语气。
这会让她觉得这个人与自己的关系太接近。
咬了咬下唇,夏单晓摇摇头:“你不要进去了。”
蓝应贤皱一下眉头,眉眼之间与蓝逸远有些像,虽然一把年纪,依然充满了魅力,只是这种魅力较他儿子更多了些岁月沉积而成的成熟。
夏单晓看他没有说话,提高声音继续说:“我和妈妈不欢迎你。”
蓝应贤沉默了一会儿,用眼睛盯着夏单晓看了几秒:“是……你不欢迎我。”
夏单晓咬了咬下唇,没有反驳。
是她不欢迎。
蓝应贤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又伸手按了一下门铃,提高声音朝里面喊了一声:“欣琴,我们都不年轻了,我只想照顾你……你再想一想。”
门依然一动不动地关着。
蓝应贤纠一下眉头,闭了闭眼睛,然后张开,深呼吸一口气,沉默地从夏单晓身边擦身而过。皮鞋踩在楼梯上发出“噔”“噔”的声音,在这个比较安静的环境里,显得有些落寞。
夏单晓又呆了好一会儿,直到被站在旁边的石亦渊推了几下才醒过来。
“对不起,对不起!”夏单晓连忙向石亦渊赔罪。
石亦渊有些无奈地摇摇头:“你,真是,开门吧。”
夏单晓这才拿出钥匙,“咯噔”一声开了锁。
门推开的一刹那,夏单晓第一眼就看到呆呆地坐在沙发上的妈妈——低头,蜷缩着身体,微微打开的窗帘,让一道光投在她身上,留下长长的阴影。
听到门开的声音,夏欣琴好像被惊吓了一样猛地抬起头来,直到看到进来的人是夏单晓,愣了好一会儿,才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笑笑地喊了一声:“晓晓,回来了啊。”
夏单晓递了一双拖鞋给石亦渊:“嗯。”
夏欣琴笑着打量着石亦渊问道:“这位是?”
夏单晓没有回答。
不知道为什么,夏单晓依然觉得不舒服,她看妈妈的表情明明是笑着的,却怎么看怎么觉得比哭着还要难看。
石亦渊看夏单晓不回答,连忙客气地冲着夏欣琴笑了笑:“伯母,你好,我是石亦渊。我表弟是夏单晓的同事,很高兴今天能认识夏单晓呢。”
夏欣琴的眼睛这才真正放出了光芒,好像刚才那些烦恼都被压下了:“好好,你们快坐下,我给你下碗点心。”
石亦渊有些受宠若惊地摸了摸头:“真是麻烦了。”
夏单晓坐在旁边,没怎么说话,脑子里有很多想法在那里纠缠着。
石亦渊不怎么客气地把夏欣琴下的鸡蛋面吃了个精光,甚至还夸张地端起面汤喝了几口,逗得夏妈妈一直笑嘻嘻地说着:“喜欢吃就好,下一次来我再给你煮。”
又过了好一会儿,石亦渊看了看时间,终于开口说道:“那,我就先走了啊。”
“那下一次来哦。”夏欣琴说。
夏单晓依然有些愣愣地,将石已渊送到了小区楼下的时候甚至没有说“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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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你追我来我追你 chapter05:坏男人要变弟弟?'
再回到家里,夏单晓却觉得脑子里的一些想法更加用力地冲出来了。
她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对着妈妈开口了。
“妈……”夏单晓欲言又止地叫了一声,“你如果真的喜欢蓝伯伯的话,我……也不是反对,我……只是怕他是骗你的,那时候,看妈妈那么辛苦,我很难受的。我们好不容易能过好一点的日子了……”
虽然是一些跳跃的话,语句更是不清不楚的,夏欣琴却是能完全理解。
“傻孩子,”夏欣琴放下手中收拾到一半的碗筷,走到女儿身边,拉着她一起坐到沙发上,“我这么大年纪了,他还骗我什么呢?”
夏单晓摇摇头,她不知道,或许她现在有些草木皆兵了。
原以为是好人的人,原来并没有那么好,那么原来以为是坏人的蓝伯伯,又会是如何的样子。
“不过,”夏欣琴伸手摸了摸女儿的头,笑笑说,“既然你不喜欢,我已经决定和他断了联系。”
顿了顿,夏欣琴开口道:“他怎么样都是个外人,只是我的女儿才是妈妈的家人。”
“妈!”夏单晓叫了一声,愣愣地将头靠在夏欣琴的胸口,眼睛忽然有些发红,声音一抽一抽的,“我现在,真的不知道什么是真的,什么又是假的……那些人,既然我们惹不起,我们躲躲总可以了吧。妈妈,我不是不希望你幸福,我只是害怕了。”
夏妈妈安静地点头。
这些日子以来,夏单晓开始瘦了,整个公司的人都惊讶的发现她在掉肉。
女同事们惊讶地打听着她减肥的秘方,夏单晓只能不停地挥着手说:“没有,我真没有减肥。”
然后用委屈的大眼睛看着大家。
女同事们颇为鄙视地看了她几眼,开玩笑得说她“真是小气得厉害,有秘方要大家一起分享嘛。”
夏单晓只能无奈地叹气。
石头则围在旁边,激动得一声一声地问着:“怎么样,对我表哥感觉怎么样。”
夏单晓腼腆一笑:“人挺好的。”
石头“哇”的一声,笑嘻嘻地拍着手说:“有戏,有戏,我表哥回了家也一直说你的好话呢。”
夏单晓淡淡一笑,也没有再说什么了。
“开会啦!”秃头经理忽然喊了一声。
大家轻轻地在心里叹了几口气,无奈地摇摇头。
夏单晓连忙放下手中的活,拿一本笔记本,关掉手机,跑到办公室里坐下。
中国的会议就是那么一回事,无聊、佞长,绕来绕去,就是说不到点子上。时间却一定要拖够,每一个领导好像都有演说的欲望。
夏单晓和石头躲在角落里,有一下没一下地听着,随便聊聊天,却是三句不离石亦渊。石头和夏单晓本来就是哥们,对夏单晓算是了解的透彻,越看越觉得两个人配得很什么似的,一个简单,一个傻气,两个人在一起,才不会互相欺负,这样想着,石头恨不得明天两人就能结了婚。
夏单晓的态度也挺积极,虽然不急进,却是很配合,石头说什么有机会你们去看看电影什么的,夏单晓也答应得快速。
时间嘀嗒嘀嗒地过去,会议总算是完结了。
等夏单晓再开手机的时候,就发现了十几个未接来电。
十几个都是家里的电话,夏单晓惊了一下,连忙回拨了家里。妈妈很少这么着急,一直不停地给她打电话……会不会出了什么事情?
这样一想,夏单晓的整个心都悬起来了。
心里着急地叫着“快接,快接”,电话那边却是不配合地响着“嘟嘟嘟”的声音,夏单晓急得眉头都皱起来了。
无奈地挂断电话,忽然一个熟悉号码打了进来。
虽然已经把那个人删除了,夏单晓却还是一眼认出是蓝逸远的号码,夏单晓的记性从来不算好,现在她却有点希望自己的记性能够更糟糕一些。
把这个人,这个号码都忘记了才好。
犹豫着,夏单晓抿了抿嘴唇,还是按了接听键。
“你……”夏单晓的声音有些冷淡,“什么事啊?”
“人民医院,你妈妈在这里。”蓝逸远冰冷的声音传来,依然是魅惑而带有磁性的男音,说的却是让夏单晓感觉五雷轰顶的内容。
夏单晓顿时感觉心跳都漏跳了几拍,一边拿着手机,一边朝石头喊了一声:“给我请一下假。”然后直直地往外跑。
“我妈怎么了?”夏单晓皱着眉头,一边跑一边问。
幸亏不是交通高峰期,夏单晓才伸了手,就看到一辆车子停在自己面前,夏单晓一边对着电话里的人喊着:“到底怎么样,我妈妈没事吧。”一边朝着前面开车的司机喊着:“快一点,快一点!”
“急性阑尾炎,”蓝逸远的声音有些埋怨,“如果是早一点送到医院就一点关系都没有,夏阿姨偏偏疼死了也要给你打电话……幸亏爸爸去了你家!”
夏单晓已经听不进去了,她满脑子里都是妈妈那苍白的脸色。
夏欣琴至于夏单晓是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也是唯一的亲人。
车子在人民医院门口停下来,夏单晓打开门冲了出去,满脸的恐惧和紧张。司机“啊”了一声,冲着夏单晓喊着:“喂,小胖妹,还没给钱呢,要坐霸王车啊!”
夏单晓眼睛已经往医院里瞟了,着急地停下来,塞了一张整钱给司机,就急冲冲地往里面跑。
随着电话里的指示,夏单晓很快来到手术室门口,蓝逸远和蓝应贤安静地坐在门口的椅子上。
蓝应贤现在有些狼狈,原来一丝不苟的头发也变得杂乱起来,坐在位置上,低着头,颓败地看着地上,眼睛愣愣的,眨都没有眨一下。
夏单晓抬头看了看,大红色的“手术中”三个字,有些紧张地咬咬下唇:“妈妈她……”
蓝应贤听到夏单晓的声音,一下子变得暴躁起来,抬起头,大声地冲夏单晓喊着:“你为什关机,医生说如果早一点送过来就一点事情都没有了,现在……”
顿了顿,蓝应贤的声音有些伤感,甚至带着些哽咽:“如果是以前,遇到这样的事情,她……是会打电话给我的,可是现在为了你,她疼成那样了,还咬着牙,不想让我帮忙……要和我断了关系。”
“为……了我?”夏单晓听着他的呵斥声,红了眼睛。
“当然是为了你!”蓝应贤看起来有些颓败,说话间却依然带着让人信服的力量,“这么多年,她已经原谅我了,只是因为你不喜欢,她才会要和我撇清关系的。”
夏单晓听着他的控诉,她咬了咬下唇,却找不到蓝何辩驳的话。
与蓝应贤这样商场枭雄对话,夏单晓就是一只才刚刚破壳的雏鸟。
“夏单晓。”蓝应贤的声音一下子哀伤起来,看夏单晓的表情甚至带着请求,“当蓝伯伯求你,我和你妈妈都已经五十好几了……谁知道我们能活到多少岁呢。我只想和欣琴陪伴着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