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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子闻言赶忙把白嵩启浑身上下翻了个遍,却连个药影子都没有。
“靠!有病还到处乱窜,TNND乱窜还不带药!燕清婉,怎么办?”
“我得赶紧去买药,晚了还真不好说。”
“楼下就有药店,快去快回,这儿我看着。”
“你自己,行吗?”
“你大爷的!都什么时候还婆婆妈妈的?等会儿他要是挂了咱还都轻快了!”
清婉叹口气,刚要起身,却听见身旁传来一个动听的声音。
“小姐,快去吧!我跟这位小姐一起照顾白少。”
转头,发现一个气质温婉的少妇正冲自己礼貌地微笑。
清婉与她对视一眼,莞尔一笑,起身便朝楼下奔去。
买药的功夫,二楼已经清了场。
白嵩启吃了药,脸上的颜色渐渐舒缓过来。清婉放心的在一边喘着粗气眼珠儿到处乱转。突然然瞄见了这商场的大老板,也是财大气粗商业界里精明能干的人物,一般人想见都没那个机会的。也是有名的商场弄潮儿,此时却像个谁家的小孙子似的,在一边儿偎着,好像那犯了病的是他亲爹亲爷八辈儿祖宗一样。要么人家说达官显贵呢,这投胎也真是门儿学问,你爹是不是李刚,待遇绝对是不一样的。清婉打量了他几眼,不禁翻个白眼儿,偏头往别处看去。
救护车也到了一会儿了,那时候白嵩启也已经有了意识。谁知他还是头强驴,似乎就是不肯去医院,别人也惹不起这个神仙,医护人员只好就地护理。
清婉前脚买药上了楼,阮逸尘差不多就是后脚到的。安顿完白嵩启,阮逸尘看了她几眼,转身便走过去跟刚才帮忙的少妇寒暄起来。而那商场的大老板,做只能木头似的杵在一旁,连句话都插不上。
他们认识?
清婉突然想到这个问题。又一思量刚才的情形,暗道没错,刚才这女人跟我说话时,说的是“白少”,显然她认识白嵩启,而且知道我也跟白嵩启认得,最有意思的是,她知道我是谁。呵!这女人不简单。这家商场别说在国内,在国际上那也是数得着的品牌,它的大老板跟阮逸尘连句话都搭不上,看来这女人可不是个一般角色。
她琢磨着,注意力就渐渐转移到了那少妇身上。清婉第一眼就觉得她应该是个少妇。长相算不得倾国倾城,但绝对耐看,那种气质也很好,没有年轻女孩子的莽撞泼辣,却别有一股成熟韵味。那种韵味,是经历男人洗礼后的饱满迷人。身材很好,肌肤也是如雪一般白皙,更兼一副娇滴滴的嗓音,难免就让人有欲望。尤其是那嗓音,真的叫一个醉人。清婉记得刚才她们只说了一句话,但她却觉得非常的舒服,那种温柔,那种绵软,让人感觉就像是邻家的姐姐一般亲切。很糯,很女人。
她离他们不算太远,二人的表情也能看个清晰。那少妇仍是一副温婉模样,阮逸尘笑的随意。清婉在这边见了他的笑脸,不知怎的,心里突然就火不打一处来。又想到上次的事儿,她恨得牙痒痒。暗想就是杀过去把阮逸尘剁成块儿,切成片儿,碾成粉儿,磨成面儿都难泄心头之愤。一双眼睛发着狠,直勾勾地将阮逸尘从脚底到头顶扫视了N遍。
阮逸尘站在那儿也不是没觉察到清婉的目光,他偏过头来,正对上她愤愤的眼神,于是冲她粲然一笑。清婉见了,倒是觉得这笑容跟先前有所不同,却又想不出哪里不一样,她也是记仇,直接丢了个白眼儿过去。
这时候,却见刚才还病体孱弱的白嵩启已恢复了满面容光。他似乎十分不愿跟医护人员相处,此时正不耐烦地打发着那一干人等。医生本来还想让他去医院调养几天,如今也只得作罢。有个医生嘱咐他注意事项什么的,他也是爱答不理的样儿,倒是跟叶子正聊得火热。
阮逸尘和少妇见他没事儿了,忙迎过去搭话。清婉一看,也觉得没有多呆的必要了,就想过去拽了叶子回家。
她刚走过去,却见那少妇已经道了别正莲步娉婷地往楼梯那边走。清婉这才发现发现那边儿还站了个男人,离得不近,那男人她只看了个隐约。大概三十几岁的年纪,身形很是挺拔,虽是离得远,却依然能察觉出那人的眼神的敏锐来。少妇对男人说了句什么,便挽着男人胳膊下楼了。
清婉回过神来,正想拉叶子走,就听阮逸尘颇戏谑地冲白嵩启说了句话。
“嵩启,江月玲还是个热心肠呢!”
白嵩启脸色突然有些怪怪的。很明显,阮逸尘所指的江月玲,便是刚刚离开的少妇无疑了。
清婉看了两人一眼,心中却是一滞,她暗道:她就是江月玲。“夜未央”第一花魁——江、月、玲。
清婉记得四哥许鸿声是跟她提过江月玲的。当初宋向北为了渲染“夜未央”的不同凡响,还刻意选出了“夜未央”的“四大头牌”、“十大花旦”。而江月玲,即是那“四大头牌”之首,可以说是艳名远播。
坊间关于江月玲的传闻,也确实不在少数。客人们称她“丰乳细腰,媚态横流”,说她的声音极似“台湾第一美女”。以前清婉还不信,只道是这些恩客们夸大其词,以讹传讹。真到见了,才觉得还真像那么回事儿。那种神态,倒是比林志玲还多了几分温柔呢!
江月玲这个人颇有头脑,在风月场上厮混,同时也与政商名流合伙做些正经生意。她与阮逸尘、白嵩启,应该也是有生意往来的。其手段,可见一斑。
的确是个不一般的女人。燕清婉心中暗道。
“想什么呢这么入迷?”阮逸尘见她看着楼梯那边直发呆,一副静若处子的样子,好不惹人,不禁伸手捏了她下巴一下。
“啊!”清婉被他一碰,心跳突然急了起来,本能往后退了一步。
不料正好踩在叶子脚上。那美女吃痛,忍不住破口大骂:“靠!燕清婉,你冒冒失失地赶着去投胎啊!”
清婉先是瞪了阮逸尘一眼,转身道:“老娘赶着送你投胎!”
说完,拽着叶子胳膊就要走,却让白嵩启一把拦住了。
“唉!我说清婉,别急着走啊!”
“不走还在这儿过年啊!”她对白嵩启两人没什么好感,说话也是冲。
“怎么,还为上次的事而生气?”白嵩启笑笑:“算我们错了成吗?清婉你大人有大量,总得给我们个机会赔罪吧!”
他一口子京片子,惹得叶子直笑:“靠!老白,你这嗓子去唱戏得了。”说罢看向清婉:“我说燕清婉,你不用这么小肚鸡肠吧!刚才老白都跟我说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你就别计较了呗!哎!对了,老白说请咱俩吃饭,走吧,老娘都快饿死了!”
刚刚白嵩启跟叶子聊天,白嵩启在“夜未央”见过是叶子的,前因后果这么一说,又说起燕清婉以及之前的事儿。两人越聊越投机,再加上叶子又是天生的自来熟,结果一拍即合,才不大会儿工夫,就跟白嵩启熟络得好像认识多少年似的。
清婉看着这两人一唱一和,却颇是无奈。她不想跟阮逸尘这两人牵扯太多,只得淡淡地对叶子道:“你们去吧,我约了岑夏。”
“啊?你什么时候约的岑夏,我怎么不知道?”叶子颇显吃惊。
清婉气的白了她一眼,意思是“你缺心眼儿啊”。
叶子看了她的眼神儿,这才明白,刚想开口,却不料阮逸尘先发了话:“哦,岑夏啊!中文系的吧?我们一个大院儿长起来的,正好,好久没聚聚了,我叫上她一块儿。”
他说完,摸出手机,一边打电话,一边笑意吟吟地看着清婉。
清婉气得直想跳脚,心说你大爷的!老娘随口一诌,你妹的他们还认识?我TM这是撞哪儿个瘟神了。
岑夏到的时候一看清婉跟叶子也在,倒着实吃了一惊,阮逸尘只说请她吃饭,来了才发现两个好友也在,不禁问道:“原来你们认识?”
“可不是就认识嘛!缘分深着呢!”他边说边看了清婉一眼:“清婉说约了你,刚才非要急着走,我一合计就把你叫来了,有什么话大家一起坐着说,多热闹啊!”
燕清婉接着白了他一眼。
“呃……”岑夏见状,大体知道怎么回事儿了,沉吟一下,没再接话。
饭桌上,白嵩启跟叶子岑夏聊得不亦乐乎。
清婉不说话,只一个劲儿地埋头吃菜。阮逸尘也不说话,看着她吃。
岑夏是她跟叶子的好友,比她们大一级,三个人也确实好的没话说。其实“岑”这个姓氏不多见,但却是朝廷中的一个大姓。岑夏在学校的作风很单纯,她也没多想,刚刚听阮逸尘说他们是一起长大的,她才知道原来岑夏真是岑家人。
只是岑家一向跟秦家走得近,就像阮家跟白家一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现在看岑家和阮家、白家的儿女关系倒是很亲近,如此说来这两方倒是有结盟的可能。
她在心里暗暗思量着,不着痕迹地瞄了他们几眼。看得出,岑夏和阮逸尘他们不像是逢场作戏,至少表情很真实,谈话也很轻松,没有那种波流暗涌的情势。
这样想着,她突然就想到了另一个人——纪玉堂。
她见过纪玉堂两次,两次都有阮逸尘在场。这两人看似关系很好,好到纪玉堂总爱拿阮逸尘说事儿,就像她跟叶子似的。好的没话说,但损起对方来又都不留情面。这两人看起来就像这种情况,可是燕清婉根据多年察言观色经验判断,觉得其实这两人关系很微妙,没有表面上那么好。纪玉堂似乎总在找机会给阮逸尘穿小鞋儿,而阮逸尘呢?表面上不争,暗地里有没有,却谁也说不准。
这种情势,倒是折射出了另外一层关系——阮家跟纪家的关系。
这两家应该只是合伙制造了一个假像——他们已结盟抑或将要结盟的假像。而实际上,他们之间或许还没有一个共同利益可以牵制对方。
而岑夏的出现,则是又引出了另外的一条线路——岑家是阮家的后路,换句话说,是暗盟。
白嵩启跟叶子岑夏聊得有声有色,突然瞥见了在哪儿吃菜的清婉,才发觉她打进了这个包间就没说过一句话。阮逸尘也只是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吃,沉默不语。
“咳……”白嵩启干咳一声,开了口:“清婉啊!你也不说句话,这是还为以前的事儿生气呢吧?”
清婉听及此,停住了筷子,抬头看他,却不接话。
白嵩启也会给自己打圆场。
“啊!这个,清婉啊!以前呢,是我们莽撞冒犯了,你看这不都过去了嘛!这样,今儿个哥就给你赔个不是了,你就宰相肚里能撑船,别计较了好不?来,我自罚三杯,给清婉妹妹赔罪哈!”
他说着,真就倒了三杯酒,“咕咚咕咚”地一口气儿全干了。
放下杯子,却见清婉还是没表情。白嵩启于是嬉皮笑脸地问道:“清婉,你要是不过瘾,哥就再喝三杯?”
清婉一听,心道我过的哪门子瘾?本想不理他继续绷着脸吃菜,却不料没憋住“扑哧”一声笑出来了。
白嵩启一见,知道这个结算是解开了,脸上的笑意也随即添了三分:“哎!这就对了嘛!你是没见,刚才逸尘看你不高兴,吓得连菜都不敢吃。”
这话一出口,只见燕清婉脸接着变了。
翻脸比翻书都快,白嵩启算是真见着了。他无辜地看了阮逸尘一眼,那意思是“兄弟哎!你这茬儿哥哥管不了啊!自个儿看着办吧”。旋即,他又对清婉道:“今天这事儿多谢你跟叶子,这样,以后,咱就不见外了,你和叶子就跟小夏他们一块儿叫我‘二哥’吧!咱就算一家人了。”
说着,他就献殷勤地给清婉夹菜,嘴里还念念有词:“来!清婉妹子,多吃菜,长高个子。”
这一句,说得清婉又不淡定地笑了。她发现其实白嵩启这人很可爱,话多,又很幽默。也不好光晾着他,于是细声细语地回到:“谢谢二哥,二哥也多吃菜,身体棒棒的。”
那模样,真是伶俐可爱极了。
叶子从旁边看着这俩人,特别扭。尤其是不撒泼的燕清婉,她觉得特不适应。
“靠!你们俩合伙去卖醋得了,老娘都倒牙了。燕清婉,你给老娘正常点儿。”
“你大爷的!苏南叶,你说这么多话也不拍消化不良,喝点儿水,别噎着!”
眼看着这两人就要开火,岑夏赶紧出来调停:“你们俩啊!不吵架就难受,都少说两句,吃饭吧!”
阮逸尘却是一直没开口,他是明白,燕清婉跟白嵩启那疙瘩算是解开了,他这儿的,那是菜刀剃头——悬。
他也会给自己找事儿干。
清婉低了头在那儿猛吃,他就拿了筷子给人夹菜。结果人家燕清婉还不领情,盘子里他给堆得满满的,人就是不吃,依旧自个儿夹了自个儿吃。
阮逸尘也较上劲了。
不夹菜了。
燕清婉的筷子伸到哪儿,他的筷子就跟着挡到哪儿。一次两次燕清婉也忍了,结果他还上瘾了。一来二去燕清婉就烦了。
她抬头看了一眼,见那三个又聊上天儿了,没人注意他俩。转转眼珠儿,不禁计上心来。她先表示警告地瞪了阮逸尘一眼,随即又自己去夹菜,阮逸尘还真不负所望,筷子接着就挡了过去。
燕清婉瞅准这功夫,立马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