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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没良心的,不是为了你,我用得着受这个罪吗?”
清婉不禁笑了,阮逸尘又说“我今天有事儿,不陪你了。”然后朝白嵩启他们那个方向努努嘴,说“嵩启他们在等你,赶紧过去吧!”
燕清婉望了男人一眼,点点头就走了,阮逸尘转身去另一个方向跟一个老外交谈起来。
“亲热够了?”白嵩启看清婉过来故意羞她。
“二哥……”虽然脸皮厚,但到了真感情问题上她还是会不好意思。
“行了二哥,看人家这不胜娇羞的样儿也能猜到了,走吧!咱们是来看比赛的,可不是看某两人那啥那啥的。”叶子也跟着添了一把火。
白嵩启刚要带着她们四个往包厢走,就听后面似乎来了一行人。
“伯母好!”
“伯母!”
“伯母,好久不见!”
“伯母……”
清婉他们也转身望去,就见一个妇人带了几个人正往这个方向来。
“哎呀!什么风把伯母吹来了啊!”白嵩启见状,也忙迎上去问好。
妇人看那样子得有五十几岁,纵是上了年纪,却不难看出年轻时绝对是个出挑的美女。虽面带慈祥,一双眼睛却透着看穿世故的老练,眉角是笑,但不怒自威,搁那儿站着就让人觉得生分疏离,不敢亲近。身旁还带了一个穿浅紫色长裙的美人,看着颇有风韵涵养,后面跟着两个中年人,跟知识分子似的。
燕清婉略微打量来人一下,暗说这老美女行啊,一路走来全是管她叫“伯母”的,这玩意儿她这群侄子加起来,怎么说也得一个加强连啊!
“嵩启,你也来了。”妇人说着,开始打量面前的四个姑娘。岑夏和席萌萌似乎都认识妇人,也叫了声“伯母”,叶子跟清婉不知来人是谁,只得微笑着点点头垂下眼去。
“这两个姑娘是你朋友?”妇人冷不丁问了白嵩启这一句,显然,她指的是叶子和清婉。
“呃……”白嵩启愣了一下,“是啊伯母,她们是……是岑夏的同学。”
燕清婉突然觉得白嵩启的回答有些怪,可又说不上在哪儿来。
“那好……”妇人笑笑,“你们年轻人玩儿,我先过去了。”
话一出口,白嵩启几人就往边儿上一让,妇人带着几个人继续往前面走去。
白嵩启好像松了一口气,看了几个姑娘一眼。他们正要迈步走是,就听岑夏突然小声惊呼了一句:“清婉快看,那个不是你一直崇拜的游泳冠军嘛!”
就这一句,前面刚走出没几步的妇人蓦地停住了脚步回过头来。
白嵩启几人也发现了妇人的举动,这时燕清婉是跟岑夏站在一起的,所以妇人很容易就分辨出了她,又加上她今天穿了上次那件大红旗袍的缘故,因此总是能吸引来很多注意力。燕清婉还没来得及看岑夏说的那位自己崇拜的冠军,就忽的对上了前面那妇人的目光。她觉得对方眼神里有种蔑视,又带了些许威严,虽然很平静,却像一把刀,几乎快要穿透自己了。
妇人又看了她几秒,转身走了。
清婉看着对方的背影,也开始思忖起来,她心说如果是一般人家的贵妇人官儿太太,白嵩启用得着这么装熊?看来这老美女绝对来头不小,她一边跟着几人往前走,脑子里就浮现出了妇人的大体面貌:这眉,这眼儿,难道……
想起刚才妇人第二次看自己的眼神,燕清婉心里顿时有了计较。
她偷瞄了白嵩启一眼,心想是不是老娘试探一下就清楚了。
只见清婉一拍白嵩启肩膀,笑问道:“哎!二哥,你妈啊?”
这话问的白嵩启顿时云里雾里的,他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叶子开口抢白道:“草!燕清婉你傻缺啊!他能管他妈叫伯母吗?”
“靠!你才傻缺呢!就不兴他是抱来的?”说着,冲白嵩启一挑眉,“是吧二哥!”
旁边儿席萌萌“扑哧”一下就笑出来了,白嵩启亦颇是无奈,“胡扯什么,那不是我妈。”
“哦……”清婉点下头,呷呷嘴:“啧……也对!有道是‘养娘大于生娘恩’,二哥你这个人孝顺,怕伤了养母的心,所以见了亲妈也只能叫‘伯母’,对吧?”
岑夏等三人一听,当时就傻了,白嵩启让她弄得也哭笑不得:“真不愧是编故事的。你胡诌还上瘾了,那是逸尘她妈,你未来的婆婆!”
猜也不是你妈。清婉心里暗道,脸上虽有些不好意思,却还是振振有词:“是啊是啊!我懂了,你们在同家医院生的,结果一不小心给抱错了,所以呢你妈就成了他妈……”
众人被她的‘奇思妙想’给搞得无语了,叶子越听越急:“你妹!他比阮逸尘大两岁,你给老娘抱错一个看看?”
“你妹!万一他小时候发育不良,两岁跟两个月差不多大呢!”
“……”
机关算尽
赛事很是精彩,场上观众喝彩声连连。原本来时兴致高昂的燕清婉,此时却已无心关注这些了。她似不经意的看了眼席萌萌,大家都在专注于场下比赛,没人发觉她的举动。
有一件事,燕清婉突然就想明白了。她之前一直在想,阮白两家明明已经牵扯进了“刘大秃子”的案件里,可为什么到现在仍然迟迟不见动向。直到刚刚,她才恍然大悟:这两家找到了新的牌路,而当下他们牌桌上那张最关键牌,就是席萌萌。她之前就一直有些不解,白嵩启怎么突然跟收了心似的整天带着席萌萌?如果不是今天遇见阮逸尘的母亲,席萌萌和岑夏跟她打招呼,燕清婉可能会一直疑惑下去。因为席萌萌跟很多世家千金不尽相同,她身上甚至一点儿豪奢骄纵之气都没有,每次见她,都是淡淡的静静地,让人讨厌不起来。别人见了,都会觉得是哪个学校的好学生,而不敢想象她其实是京城新贵席家的明珠。
不过说起来,席家也同样是阀阅世家。但区别在于,阮家白家纪家以及宋向北的主子徐家,都是在京城里暗地干戈,而徐家秦家甚至加上岑家,接班人皆是下放到基层然后一步一步再上升的,一来是当时后几家的接班人年龄较前者要小一个层次,二来,也是为了笼络地方势力。如今时机已经成熟,后者必然想重新回京城来大显身手,吃这块儿大蛋糕,可是若后者只凭借自身力量的绝对很难成功,一则砝码不够故而坐不到牌桌前,二则树大招风容易被枪打了出头鸟。所以说席家要博弈,是定不会独自分了这杯羹的,唯一的办法是找盟友,阮白两家又恰在此时卷进了风波,其势力必然会被削弱,若这个时候跟席家联手,最好不过。
但政治上的事,决不会是说说就能达成共识的。正所谓“因利势趋”,共同利益虽然是这些世家结盟的初衷,但因利益结成的联盟,最牢不可摧也最容易瓦解。几方面一开始因为某些利益不得不共同进退,可一旦这些利益分配有一天出现了不均衡,那么先前所结成的同盟也必然会土崩瓦解。所以政治上,为了稳固势力加深盟友之间的往来影响,通常会采用另一种方式来强化彼此的关系——儿女姻亲,所以古代会有“秦晋之好”这一说。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就拿现在的情势看,如果席家跟白家结了亲,那么即便为了日后席萌萌跟白嵩启的孩子着想,这两方的结盟便不会轻易破裂也必然要共进退了,就算有朝一日他们之间闹崩了,一般情况下,一方也不会对另一方太赶尽杀绝的。因此政治联姻,从来就是权力场上屡试不鲜的手段。
从现在白嵩启和席萌萌的关系看,白家跟席家联姻也是十拿九稳早晚的事儿了。可是……燕清婉突然为“先生”担心起来,他虽是一心为公,铲除贪官污吏,可现在他的作为已经损害到了阀阅世家的利益,恐怕后面的路会越走越难。
比赛要结束的时候收到了许鸿声的短信,说约她去西城的“秋水天音”一趟。
最终还是中国队获得了金牌,场上顿时掌声如雷,燕清婉说有事儿我先走了,那几个听了互相使了个眼色不约而同发出叹息,她知道他们这是以为自己急着去见阮逸尘,却也懒得解释,拿了东西便撤。
“秋水天音”是家茶馆儿,因为位置选得好,所以异常宁雅,但生意却好不到哪儿去,一年到头也就捞个本儿,要不是燕清婉喜欢,估计许鸿声早改了饭馆儿了。
到了地方刚刚喘了口气,就听许鸿声说:“那个人找到了。”
“在哪儿?”
“地下室。”
“多少人知道?”
“放心,就薛超他们几个,绝对都是信得过的。”
“嗯”清婉点点头,颇为严肃地说道:“四哥,现在带我去见他。”
“好!”
隐秘阴冷的地下室里,蜷着一个人,双手被反绑在背后,脚也被束缚在一起。
灯光很暗,几近让人看不清周围。那人缩在一边,或许是冷,身子瑟瑟地略微发抖。
似有脚步声传来,有轻有重,应该是好几个人,细细地听,响动越来越大,由远及近。
未及详辨,门却已经洞然大开。外头强烈的的光线猝不及防地射进来,闪得蜷在地上的那人忙不迭地眨眼。
“哟,身形怎么这么僵硬,不会死了吧?”是个女子的琅琅玉音。
“呵呵,燕小姐说笑了。”许鸿声身后的手下薛超一点儿也不敢怠慢,连忙回话,“您可交代过要活的,我们哪儿敢把它弄儿死。”
燕清婉略带浅笑,缓缓走到地上的人边儿上,蹲下来,居高临下地俯视道:“‘黑熊’,是吧?”
那人瞪了她一眼,并不答话,反是偏过头去。
薛超看这架势就想上来踹这人几脚,燕清婉倒不见生气,只摆摆手,薛超才没动。她转头跟许鸿声说道:“四哥,你去忙吧!我要跟他单独说几句。”
许鸿声听罢,有些担心:“清婉,这小子可是个不要命的。”
“放心吧四哥。”燕清婉并不在意,“现在他的命已经不在自己手上了,我还真不信他能跟我耍出花儿来。”
许鸿声看她胸有成竹的样子,放下心来:“那好,我先上去。你自己也小心点儿,让薛超他们在门口守着,有什么事儿就叫他们。”
“嗯。”燕清婉点点头,许鸿声便带着他的人出去了。
地上那叫“黑熊”的还是不见反应,她也没心情磨洋工,干脆开门见山:“别在这儿给我逞大爷!你要真是条硬汉子,也不会让宋向北逼得跟丧家犬似的走投无路了。明明就是个软骨头,还搁这儿给我装!”
地上的人说:“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我们都是受罗奎指使的,你问多少次也是这个话,别指望让我去冤枉别人!”语气里还带着凶狠。
“哎哟喂!”燕清婉笑了,“我看你这架势,是打算英勇就义啊怎么地?冤枉?你还真会儿用词儿啊!宋向北给你洗脑洗的很成功嘛!”
她有些发狠了:“少他妈在这儿给我造飞机!就你这点儿道行,也不买把镜子照照,当我是那些条子啊,说什么我就信什么?要不是宋向北让你们去撺掇罗奎,他知道个六!你最好放聪明点儿,我问什么你答什么,我说什么,你也老巴实儿的听着,不然,倒霉的可是你。”
“让我听你一个小娘们儿的,你做梦!”黑熊闻言身子不自主地颤了一下,却仍是挺着,不见服软。
“呵!敢情是块儿二木头,开不了窍啊!”燕清婉讥讽道。“怎么,搁那儿挺尸等着宋向北来救你呢?哈哈……”
“你也不想想,他要是在乎你这条烂命,你会在这儿躺着吗?之前我还琢磨呢,你那两个废物点心的弟兄怎么这么笨就干等着让条子给抓了呢!原来是打这小算盘,以为背后有大老板,有恃无恐啊!唉,可惜了……蓄意抢劫,谋杀未遂,听说都判了三十好几年呢!这出来啊,全成半大小老头喽……”
她得意的看看黑熊,笑容更深:“你说这些人,也真够狠的,从犯还判的这么重……主犯也是还没逮儿着,不然那些好拍马屁的,给弄个死刑无期都不在话下啊!蠢啊,让人当餐巾纸用了还巴望着再被回收,猪脑子……”
看黑熊的神色明显有些动摇,清婉心知他最后的防线即将被击垮了,于是乘胜而上,低声缓道:“都这个时候了,还指望有人来保你?那天你伤的可是阮逸尘,这京城里姓阮的什么身份你不会不知道吧?人家投胎投的好,拼爹拼娘没几个能拼得过他的。你说你把他的血给放了,还能让谁轻饶得了你?看你那两个弟兄的下场就知道了……”
清婉慵慵懒懒地口吻:“这几天儿你在这儿躲得倒清净,外面可都炸开锅了。现在这黑白两道,都在挖地三尺找你呢!阮家多大的势力不用我说你也明白,想把你提溜到阮逸尘面前邀功的人都能排五环开外去了,你那位大老板宋向北可是自身都难保。他是个什么角色你比我清楚,不杀你灭口他都不一定睡得安稳,还会顾忌你死活?”她顿了顿,突然话锋一转,“得!爱拿自己当盘菜儿随你,反正少一个你我也亏不了,接着盼吧!就算哪天儿你全家被灭门都挨不着我的事儿!”
她说着站起身来,几步走去开了门,冲门边儿立着的薛超等人吩咐道:“一会儿把他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