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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够了?”男人爱怜的给她抹抹眼泪。
她无辜的看着他,并不答话,过了半晌,就想站起身子走。可是在石头上坐了这么久,脚都冰凉了,这一活动,只觉得两条腿都不听使唤了。
“还逞强,麻了吧?”阮逸尘笑着转过身去,蹲在地上,“过来,我背你。”
她跟着了魔似的,听了他的话,就乖乖的探过身子去,伏在他的肩上。
“搂紧了脖子,不然一会儿掉下去可没人管。”她脸贴在阮逸尘背上,不觉又掉下泪来。那泪打湿了他的衣服,渐渐地接触他的皮肤。
“还没哭够呢?”阮逸尘笑她,“你要再这么个哭法儿的啊,一会哥哥非感冒了。”
清婉知道这话是在逗她,可就是高兴不起来,反是眼泪掉得更凶了。
下了山,阮逸尘看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将近十一点了。这个时候,他也不想再带她折返到会所取车了。四下望了望,想起自己在这不远处的小区里还有处房产。于是就背着她往那儿去了。
也是很高的楼层,清婉后来发现阮逸尘很喜欢买那种闹市公寓的高层,她问他为什么,毕竟印象里他这类人都喜欢住郊外的别墅区。阮逸尘说那些别墅都孤零零地,一院一户,人烟稀少的感觉,不如公寓让人觉得有人气儿,而喜欢高的地方,是为了可以看得更远。她听罢只是钻进他怀里,静静地听他心跳,因为很多时候,清婉都觉得她的阮郎太寂寞了。
阮逸尘打开房门抱她进去,这所房子不算大,一室一厅,却因布置适宜,而不显局促。
他把清婉放在沙发上,然后重新烧了水冷却了倒给她喝。整个过程,清婉一直看着他,才发现,这个男人也是挺细心的。
放下杯子,清婉发现自己这一身也脏得可以,先前虽然是单方面殴打徐子烨,但自己这衣服也没能幸免,菜渍和红酒越发衬得油脂麻花了。阮逸尘也看见了她这幅德行,说你等着,我去给你放水洗澡。他说着进了卫生间,不一会儿里面便传出水声。
他出来,又从卧室里找出件自己的衬衣递给清婉,说没别的衣服,先将就着穿吧。清婉看看他,接了衣服便进去了。
燕清婉慢慢悠悠地洗澡,她在想这屋子应该是是他平常一个人住的,连多余的卧室也没有,那么一会儿自己跟他要怎么挨过今晚呢?因为心有所想,她便一直磨磨蹭蹭的,洗完澡便换上了他那件衬衣,开门时发现他一直盯着自己看,难免紧张,浴室地滑,还没迈出来就摔在了地上。
阮逸尘见状连忙去抱她,女孩儿光溜溜的白腿刺得他眼花,手接触着那嫩滑的皮肤,顿时便有些把持不住了。将她放在床上那一刻,男人喉头不免一动。
“睡吧!”他说,声音却带着沙哑。
“那……你呢?”清婉怯怯地看着他。
“我去外面凑合一晚上。”他说着就展开被子给她盖上,却不防他放在外面客厅的手机突然响了。
男人看了她一眼,便出去接电话。清婉在里面倚着床头,手捂着被子,心里竟“嘣嘣”得跳个不停。恍听见阮逸尘说“她很好,刚洗了澡,要休息了。”
清婉大约猜到应该是叶子打来的,两人似乎又说了几句什么,阮逸尘便说“那好,你等一下。”随后便听见他往卧室方向来的脚步声,也不知是不是惯性,阮逸尘进门前,竟然随手将外面房间的灯全关了,进来以后也是顺手带上了房门。
女孩儿看见他这个动作,不禁更紧张了,阮逸尘走过来把手机给她,便坐在了一旁。
“燕清婉,你还好吧?”那边叶子问道。
“嗯,很好。”她简约的答道。
“听到你的声音姐就放心了,好好休息,你最近太累了。”
“好。”
说完,叶子便挂了电话。
她腕子不自觉地抖着把手机递给阮逸尘,虽然尽量避免跟他肌肤接触,却还是碰到了他温热的手。男人忽然捏住了清婉的手,他用另一只手接过手机,关机,放在旁边的柜子上,然后身子很自然地倾了过来。
“你……”她越来越怕,尖叫出声。
阮逸尘的手一挑她身上的衬衣,扣子就很自觉地开了两粒,一时春色无边。
“不……”燕清婉想推开他,却觉得身上跟没了力气一般软绵绵的。
“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他附在她耳边,喃喃轻语。
然后,他的吻打湿了女孩儿的肌肤。那一刻,清婉才觉得,其实自己并不排斥。她想,就纵容自己这一回吧!
灯被关上了,房间里一片漆黑,粗重的喘息声更加清切。
她闭上眼睛,不再顾忌任何事。
红楼交颈春无限,知他是良缘是孽缘……
似乎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然后她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猛一睁眼。
天亮了。
身边,有个男人正笑着打量自己。
这时,她发现自己才是真的醒了,从母亲走后,浑浑噩噩,逃避了这么久,如今终于清醒了。眼前的一切,才是现实。
“啊……”她猛地从床上坐起,一时有些无法接受面前的一幕。
她才意识到自己这件事做得多么任性。爱他,没错,跟他在一起,也没错。可是,现实生活中,有多少人不会让他们在一起啊!
“怎么了婉儿?”阮逸尘发现她似有些恐慌,于是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抵着她的肩膀“好了,不怕。”
“放开我!”清婉跟疯了似的挣扎,“我要走,放开我。”
“我不会让你走的!”阮逸尘情绪也有些激动。
于是她越挣扎,他抱得越紧,两个人就这么赤条条地僵持在一起,谁也不肯先让步。
“你先松开我,我不走了。”女孩儿言语软了下来,侧过脸去,无辜的看着男人。
对方渐渐地将她松开,就在她要完全摆脱禁锢的那一刻,男人突然猛一个翻身,将她压倒。
然后,又是情欲的味道要弥漫开来。就在他低下头又要吻她时,清婉伸出了胳膊,回抱住男人。她的手触到阮逸尘的后脖颈,在某个位置上停了下来,尔后,手起,一发狠力,劈在男人颈上。
霎时间,阮逸尘中招昏阙,头耷拉在她的肩膀上。
燕清婉想也不想,推开身上的男人就跑了出去,冲进浴室,用最快的速度穿上自己那身脏衣服,然后夺门而去。
听见重重的关门声后,阮逸尘这才从床上坐起,他看着洞开的卧室房门,嘴角不禁扯出一抹苦笑。
叶子见燕清婉大清早跌跌撞撞地跑回家,那一身跟要饭的似的,不禁一阵唏嘘。
“我说妞儿,阮逸尘什么时候这么抠门儿,干净衣服都不给你整件儿就让你回来了?”
清婉让她问得一愣,想了想,才道:“没事儿,你别瞎猜了。”说着她就要回房间。
“等等。”叶子拉住她,“不对,你这表情有问题,跟姐说,出嘛事儿了?”
“没有……”她话还没说完,忽见叶子瞪着眼看自己,一副很吃惊的模样。
“燕清婉,你……”
“我怎么了?”她也奇怪。
叶子忽抬手指着清婉脖子下那一片吻痕:“阮逸尘,他……你们……”
见想瞒也瞒不住了,她干脆坦白:“你猜对了。”
“他逼你的?还是……”
“后者。”她说着,在沙发前坐下,眼睛里写满了坚定,“我不后悔!”
“那我倒更奇怪了,你大早上的慌慌张张跑回来干嘛?”
清婉向叶子身边挪了挪,头放在她肩膀上:“我没想好要怎么应付。你知道的,我们之间,有太多的阻力,我可以放纵自己一次,却不能就这么不计后果地跟他继续下去。”
“妞儿……”叶子拍拍她的肩膀,“其实,我想告诉你,如果他爱你,你也爱他,那么,就不要顾忌那么多,爱情从来不是四平八稳的,既然相爱,就在一起。”
“让我想想吧!”燕清婉起身,“我想一会儿去洗个澡,然后睡一觉,对了,你也该上课去了。”
“嗯,锅里有饭,饿了就吃点儿。”
“好。”
这两天,阮逸尘费尽心思,清婉就是不见他,电话不接,短信也不回。
病房里,白嵩启大爷似的躺床上听发小严永强在一边儿讲述当天燕清婉单殴徐子烨的情景,听得他几近活蹦乱跳。其实他的伤势也好的差不多了,却因着他妈发话不痊愈不准出院,所以医院里也不敢放人,故而白嵩启只好搁这儿养尊处优起来。时不时会有个发小哥们儿的来陪他聊聊天儿唠唠嗑,他这日子,过得倒也滋润。
“哟,那丫头够狠的啊,还想给徐子烨开瓢儿,说说,那小子给揍成什么样儿了?”
“嘻嘻……”严永强忍不住乐出声来,“你都没见当时那德行,熊猫眼儿,脸肿着,嘴斜着。逸尘踹门进去的时候,已经给揍了个半死,估计要是再晚一会儿啊,那姑娘能送他回老家。”
“呵,敢这么明目张胆地跟徐家叫板,燕清婉可算是头一号啊!这回儿,女诸葛可闯大祸喽……”白嵩启说话不阴不阳的。
“没揍死那小杂种算他命大!”阮逸尘毫无征兆地进来了,听着他们在说这事儿,冷不丁就来了这么恶狠狠的一句。
“哟,逸尘,你这发的哪门子邪火啊?”白嵩启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哥知道,你放不下那丫头,可这事儿上,咱真不能跟她同仇敌忾。是吧,人家燕清婉也不是善茬儿,你说你这急着出什么头啊!怎么,下趟江南,就跟她一家人了?”
阮逸尘没再解释这个问题,只是冷哼一声,说你别管,姓徐的那小子真要敢拿这事儿大做文章揪着不放,老子非让那杂碎好看!
他这话一出口,白嵩启严永强以及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迷雾重重
过了几秒,白嵩启一砸吧嘴,说:“我怎么觉得这不对味儿啊,前段儿日子还有你没我恨不能掐死她呢,怎么今儿个就准备着‘冲冠一怒为红颜’啊?”
严永强一听也开始打量他,阮逸尘说你看什么,爷脸上有花儿啊?
对方说脸上没有,我怎么看你身上有“女人花”呢!我要是没猜错的话,那天你追上那姑娘,你们就那啥了吧!阮逸尘衬衣领扣是开着的,所以被这位眼尖的瞄见了他他锁骨上方的牙印儿。燕清婉总共咬了他三次,前两个都好了,这个是新伤。
白嵩启一听也打眼儿去看,不可置信的问道:“这么快就拿下了?”想了想又道,“这丫头也不是什么三贞九烈的嘛!来,逸尘,说说到底什么感觉。啊!能把你小子迷得神魂颠倒。”
“切!”阮逸尘白他一眼,找个地方坐下,冷冷地道,“能有什么感觉?你又不是没上过雏儿,什么感觉自己回忆去!”
“哟,这可稀了奇了啊!”白嵩启揶揄道,“这个燕清婉,也不比别的女人多点儿什么啊!你说你怎么就让她弄得五迷三道了呢?”
“我也没觉得顾岚雪没比别人好多少去,怎么人家都出国四五年了你还念念不忘?”阮逸尘这一句可着实把白嵩启噎得够呛,大家听了都捂着嘴笑。
顾岚雪是白嵩启在浙大的学妹,福布斯上排的着的某华人富豪的千金。当年白二哥对人姑娘也算痴心一片,可无奈女神就是对他这位“高富帅”不来电,一门心思地奔“屌丝”去了,看都不看他一眼。后来顾岚雪更是不顾家里反对,千里随情郎,愣是扯了证陪着丈夫出国发展,听说现在连娃都能下地跑了。因此结局就是:女神一去不复返,空留下高富帅傻呵呵的瞎感叹。
“我这儿跟你说正经事儿呢!”好久,白嵩启才回了这么一句。
“我也没不正经啊!”阮逸尘嬉皮笑脸的,“你那意思,顾岚雪不正经?”
“行了!”
“好好好,不提哥哥您的伤心事儿了。不过话又说回来,咱都得互相体谅着来!”
“懒得管你这些破事儿了。”白嵩启伤心了,干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那兄弟谢您高抬贵手嘞!”
“丑话我还是得说一句,小心着她点儿,别到时候吃了亏愿我们没提醒你。”
“哈哈。”阮逸尘乐了,“我一大老爷们儿,还怕让她一姑娘占便宜。”
“弄得跟没在她那儿栽过似的……”白嵩启还想多埋汰他几句,正这时,主治医生来例行检查。
是个女大夫,模样也挺清秀,就是老戴一眼镜,一板一眼不苟言笑的,白嵩启也不知怎的,每次见了自己这位主治医生,总是爱胡诌八扯逗人家。
“哎哟,大夫,您可来了,不来我都想你了。”
女大夫看看他,愣是没搭腔儿,简单问了几句他的身体状况就要走。
“哟,大夫,这就急着走啊?急什么啊,先坐下喝口水再去忙也不迟啊!您说您把我从鬼门关上救回来,怎么着我也得好好谢您不是?”
女大夫有些腻歪,面上却没什么表情,她看了看白嵩启,沉吟半晌,道:“作为医生,救治病人是我的本分,没什么可谢的。还有,把你从鬼门关上拉回来的也不是我,要谢,就去谢当时和你一块儿被送进来的那姑娘吧!那天你失血过多,我们血库里也正好缺同型血,要不是那姑娘给你输血,恐怕现在……”她没再说下去,但话已经很明确了,这意思要不是那姑娘,你现在早挂了。看着白嵩启等人愣在当场,女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