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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告诉你,我真有点儿呢?”他过来从后面抱住清婉,头枕在她肩膀上,仿佛很享受的样子,“我有些担心,有一天自己配不上你了。你知道,因为我的出身,自小就有一干人捧着我迎合我,曾经,我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动感情了,因为我遇见的女人,从来都只会笑着讨好我,见惯了,便觉得也就那么回事儿了。你总跟我唱反调儿,开始我以为你只不过是以另一种方式勾引我,可是时间久了,我才发现,你终究是不一样的,后来我一直压制对你的感情。你不知道,当纪玉堂说你是那人门生的时候,我有多不可置信。我以为我们这一辈子就这样错过了,可你母亲临终前那一句话,让我幡然醒悟,她说你再坚强,终究是个女人。之后我就问自己,为什么要在乎那么多呢?现在我想通了,你无论被别人摆到多高的位置上,可你还是我的女人,我的爱人,这就足够了。”
听了这些,清婉心里有些五味杂陈起来,她只是开个玩笑,却没想到,她男人这种向来傲里夺尊的人物,竟也有自卑的时候,从前她认为他很自大,却没想到,他原来这样自知。
“其实,阮郎,我也想告诉你,没与你相识之前,我一直很努力很努力地去武装自己,我让自己尽可能的优秀。我想,这样,以后我遇见一个自己心仪的男人,就可以好好地爱他,不必害怕自己配不上他,不用担心别人说,我是图谋他别的了。阮郎,我以前拼尽所有地往上爬,只是想,遇到你的时候,我有资格跟你站在一起,并肩看日出日落。”
她说完,转过头来微笑着看他,眼睛里溢满了光芒。
他也笑,嘴角形成好看的幅度,犹如春风荡漾。
以前,燕清婉总认为他从来就不符合自己对另一半的要求,甚至一点都不达标。在外人眼里,总以为是自己高攀了他,可只有她心里清楚,自己想要的男人是什么样子。她从小博览中外,她有英雄情结,她一直觉得自己中意的男人,该是周恩来那样的伟岸丈夫,次之,也应是蒋百里蔡锷那种一世豪杰,最不济也得是杜月笙之类的人中枭雄。曾经,她的心性之高,阮逸尘这样的簪缨纨绔,是正眼儿都懒得瞧的。可偏偏缘分就是这么奇妙,现世安稳,她没有遇到自己属意的英雄,他却走进了她的心里。阮逸尘虽然资质平庸,气度一般,修为有限,才干尚可,除了一副好的皮相,以及祖上的荣勋外,再无一处值得圈点的了,可即便是这样一个人,她发现自己还是喜欢了。当时燕清婉就想,她对男人的标准或许不应该那么苛刻,如今也算岁月静好,哪有那么些英雄出没呢?而阮逸尘的无微不至,早就让她彻底沦陷了。她决意抓住这份感情,不再那么高姿态,所以她心甘情愿为他洗手作羹汤,为他放低自己。这些,才是燕清婉最真实的内心写照,可她打算,一辈子都不说出来了。因为,她男人也需要自尊。
君心我心
而阮逸尘也有一件事,没有告诉清婉。前几天,一场聚会,她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巧遇见那个明星秦可儿,对方带了戏谑吃惊的口吻对她道:“真没想到,他会为了你闹出这么大动静。”
清婉说没什么想不到的,同我们的感情比起来,这些微不足道。
秦可儿于是嘲讽般地笑了,说怪不得他喜欢你,原来你这么天真,还相信感情,但愿你的梦想不会破灭。
她也笑,说我为什么不信?他爱我,我也爱他,我们心知肚明。你们说他无情无义,可是你们跟他在一起时又何尝付出过真情?既然抱着相互利用的目的接近他,那就不要怪他虚情假意逢场作戏。都以为他不会动情,所以也不对他动情,其实那不过你们的自以为是罢了。说到底他不过是个凡人,他也有一颗肉长成的心,也需要被人疼被人爱。
说完,燕清婉昂首抬头地走了。她不知道,阮逸尘因中途出来接了个电话,所以这番对白,他站在那灯火昏暗的角落里,都听见了。那一刻,阮逸尘恍然间觉得,幸福原来这样简单,他想他知足了,因为这些年来,生活从未薄待过自己。
我爱你的时候,你也爱我,我们一同享受尘埃烟火。死生契阔,与子携说。
每天,他都会先送她去上学,然后再去处理自己的事情。清婉总是让他在离学校还有些距离的地方停下,然后自己走过去,并交代下午接她的时候也在这里等着。阮逸尘嘴上不说,心里总觉得有些别扭,但这个要求也不过分,他也只好听从。
纵如此,还是有眼尖的人发现了猫腻儿。于是私下里,边有人议论,说生物系那位燕才女,装的多清高似的,以前那么多人追她都当看不见,其实还不是爱慕虚荣?我最近可瞧见了,天天都有个开着名车的男人接送她,估计也是被包了。
有消息不灵通的,吃惊,说怎么会?
另一人也接茬儿,说我也瞅见过好几次,看他们那亲密程度,那男人绝对她金主儿。
一时间说什么的都有,燕清婉却安之若素,当什么也没发生。她从来不是活在别人眼里的人,对于四起的谣言,自是懒得计较。
这天放学的时候,正好几个跟燕清婉还算相熟的女生也约了去逛街,于是结伴往外走。
路上,林妍忽问:“清婉,你还跟叶子住一起吗?”
她愣了一下,想终究都是未涉世俗的女孩子,心里什么都憋不住。便微笑着说:“没有,叶子父亲最近身体不好,她搬回家去了,我也没在宏嘉丽园住了。”
“呃……”林妍沉吟着,其实想问你那你跟谁一起,到底没开了口。
徐晓接话道:“听说,最近老有人来接你。”
“是啊!”燕清婉点头,顺手一指前面某辆车,“这不,来了?”
就见阮逸尘开了车门立在那里,笑望着这边。她们一同走到车旁,另外三个女孩子神色间便有些尴尬。
清婉就过去拉着阮逸尘手,理直气壮地说:“这是我男人,阮逸尘。”
那样子,就如他当时跟他哥们儿说“这是我媳妇儿”时一样自然,理所应当。她后来跟叶子她们说,我给别人介绍他时,就喜欢说他是我男人,不是男友,我这辈子认准他了。叶子描述,说你刚才那语气那神色,估计跟董存瑞去炸碉堡时没什么两样。
然后燕清婉又指了旁边的女孩子们,给阮逸尘依次介绍,“她们是我同学,林妍,徐晓,陶芊芊。”
阮逸尘便微笑着冲那三个仍是怔忡的女生微笑点头,说认识你们很高兴。
三人还有些没大回过神儿来,神情总不那么自然,清婉见状,又说了几句别的,便跟阮逸尘上车离开了。
徐晓就看着车的影子,颇为艳羡地说:“她真幸福!”
“是啊!”林妍也感叹了一句,“我发现他看燕清婉时,眼睛是聚着光的,但对咱们,一律散光,压根儿没焦点啊!”
“哎!你们有没有觉得那帅哥眼熟啊?”陶芊芊睁大了眼睛,就是想不起在哪儿见过阮逸尘。这姑娘已经忘了,几个月前,她还花痴过这位“艳照”男主角呢!
“去你的!凡是长得帅的男的,你都觉得眼熟!”
三个人打打闹闹的,向远处走去。
车上,阮逸尘面带幽怨地说,你男人我终于见得了光了?
她说我不会刻意地跟人炫耀我们的关系,招摇过市,很可能造成不必要的麻烦,但也不会藏着掖着,别人好奇,来过问,我便如实相告,仅此而已。
见车子不是往回家的方向行驶,清婉便问去哪里。
阮逸尘说去嵩启公司,拿点儿重要文件。
这还是她第一次来白嵩启这一亩三分地儿,很恢弘的大厦,气势上就显出不凡,进去后前台小姐也很热情。阮逸尘跟那些人说了几句什么,便带着清婉进了电梯。
在某个楼层停下,然后白嵩启的秘书便礼貌的过来引路。
一进门,就见某人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站着装相,阮逸尘便揶揄:“你背着手在那儿面壁思过呢?”
然后白嵩启就转过身来,看见清婉,说:“哟,我妹子也来了?你们俩今儿个怎么舍得出来抛头露面了?”
燕清婉叫声“二哥”落座后,便毫不客气地拿起茶几上一个苹果啃了起来。
阮逸尘看看她便问白嵩启道:“东西呢?”
对方于是走到办公桌前,拿起一个文件袋儿递给他,阮逸尘打开看了几眼复又收好,忽问白嵩启道:“你怎么突然对香山那块儿地的来劲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并非一般用地。”
“这个……”
燕清婉猛发现白嵩启言含糊其辞,立马反应过来,起身说:“你们聊,我出去走走,顺便消消食儿。”于是拿着啃了一半儿的苹果往门边踱去,阮逸尘也并未阻拦。
虽然她跟阮逸尘和好以后,白嵩启待她还是如往常一样好,可大家似乎都有了一种默契,只要有她在便绝不提及关乎政事利益的话题,估计刚才阮逸尘也是一时大意。燕清婉能理解这个中究竟,毕竟各为其主,也不好让他两人为难。她走到外面厅堂的沙发前坐下,继续开吃。心里虽然想不明白他俩谈的什么事儿,却也不是特别好奇,毕竟如果真是大事,她不消多久也会知道,用不着急于一时。
其实这件事跟燕清婉真没多大关系,不过为了谨慎起见,白嵩启还是刻意回避她了。只是,阮逸尘和白嵩启都没料到,正是因为他们的隐瞒,使阮白两家都掉进了一个早已设好的圈套之中。
阮逸尘出来的时候,清婉正手拿着苹果核愣愣的盯着天花板。
“看什么呢?”他走过来,接过她手里的果核顺手扔进垃圾桶,然后宠溺的给她揩揩嘴角。
“阮郎你看!”清婉边说这边指指悬在半空中的兰草。因为暖气供应的足,虽是冬天,但这里面的兰草却长势甚好,就连气根上长得那些分枝也很旺盛,碧油油的垂在那里,很是惹人。
“你喜欢?”
“嗯。”她很高兴地冲阮逸尘点点头,“没见过养得比这儿好的了,阮郎,咱们跟二哥说说,让他给个分枝好不好?”
“真会找事儿!”男人故意埋怨他,“我可听嵩启说了,这兰草是他某位得力手下的心头好,因为冬天这里温度适宜才暂时移来的,交待了不论是谁只准看不准碰。连他都没那个本事动这兰草一绺叶子呢!”
“二哥那手下是女的?”
“废话,男的敢这么拿乔早让他给炒了。”
“唉!”燕清婉长叹一声,“那还打什么主意?算了算了,我们走吧……”
她眼角流露出几分失望,迈步就要离开,阮逸尘见此,将其一把拉住。
“还有事儿啊?”清婉不免疑惑。
“你等着。”男人别有意味地一笑,便把手上的文件袋儿交到她手里。然后移了移大厅里的茶几,紧接着站上去,阮逸尘身量高,所以抬手便触到了那兰草的垂穗,就见他捡了长势最好的一个分枝,稍用力折了下来,然后一纵身轻快地跳到地上,将手中的植物递给她。
清婉刚接过那株兰草,忽听见走廊那侧有个女人喊道:“谁让你们掐我的花儿的?”
“不好快跑!”阮逸尘见行为败露,抓了她就奔电梯去了,待那女人追过来,两人已进了电梯一路直下。
回到家,清婉安置完刚得手的宝贝儿,冲阮逸尘坏笑,说:“咱俩就这么走了,那女的找二哥闹怎么办?”
阮逸尘毫不在乎,说:“闹去吧!又不是找我闹,管这么多干嘛!”
她打趣:“你怎么这么不仗义,人家都是为兄弟两肋插刀,你倒好,反过来插兄弟两刀。”
阮逸尘揪过她来:“你个小没良心的,哥哥插刀也是因为你才插的,还敢说风凉话!”
“合着你干什么事儿都是我起的头?”清婉佯装生气。
“可不,你没听人说嘛,情义千斤比不过胸脯四两,你这个小祸水……”他说着,手就不老实起来。
燕清婉脸一红,手指一戳他额头,赶忙岔开话题:“你别得意,人家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二哥跟你那是半斤八两,你插他一刀,我看保不准他反过来也给你补一刀。等着吧,我估计今天半夜那女的就拿着砖头来砸咱家玻璃了。”
“反了她了!”阮逸尘道,“丫要敢来撒野,爷立马带着席萌萌去捉奸!”
清婉“扑哧”一声就笑了,说你狠!过了会儿又道:“你说咱俩这行为是不是叫偷啊?”
“胡扯!”阮逸尘一敲她脑门儿,“怎么说话这么不中听啊!咱这是偷吗?”
她懵了:“啊?”
“啊什么?咱这是明抢!”
“哈哈哈……”清婉直接笑倒在他怀里,半晌开口,“我怎么觉得你这么没脸没皮呢?”
“切,脸皮薄谁跟你混一块儿啊!”
“呃……”她眼珠儿一转,“倒是越来越随我了。”
“你说什么?”他扭了燕清婉腰一把,旋即将她扑到……
每个周末阮逸尘都会带阮蓝笙过来,她明白这是让自己跟那小女孩儿培养感情,于是也欣然接受。还真不辜负她男人的一番苦心,阮蓝笙跟清婉很投缘,感情发展也是突飞猛进,前不久还是叫“阿姨”的,也不知哪天就改了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