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切,惊喜?”叶子瞪她一眼,“谁知道是惊是喜!”
说完,拎包走人,打车回家。
岑夏跟席萌萌也有专车来接,所以最后只剩了她一个。
招手叫辆出租车,放好了行李,上车坐好,报个地址给师傅,然后掏出手机。
刚开机,画面就提示有彩信,而且不是一两条。以为是阮逸尘,结果一摁才发现那个号码她并不认识。
点开,几张照片,略显昏暗的灯光下,男人意气风发,脸上还带着一个大大的口红印,衬衫扣子敞着,笑的风流倜傥。
男的,自然是阮逸尘。
燕清婉越看越火大,忽然觉得血液往头上涌。最后一条,对方极尽轻侮之意:燕清婉,你也不过如此,你一走,他照样走拥右抱。看来你们的先爱后做,跟我们做出来的爱也没多大区别。对了,你还在青藏高原上吧,小心点儿,别急火攻心死不瞑目了。
她终于知道了是谁发过来的,安雅若。
清婉反复告诉自己别当真,不要中那娘们儿的离间计,可到底不甘压过了理智。她决定去看看阮逸尘到底在干什么。她曾经在阮逸尘的手机上安过一款软件,相当于远程连接那种,只要阮逸尘手机是开着的,她就能轻而易举地找出他所处的详细位置。
眼看快到家了,她却告诉师傅掉头去另一个地方,弄得那司机师傅都有些愣。
车停下,燕清婉拿了两张大钞给司机,并嘱咐他在外面等着不要走开。
看得出眼前的建筑物是私人性质的会所,她却不管三七二十一,抬脚就往里闯,刚进门就被人拦下问她是干什么的。
“找人!”
对方听这语气,心知来者不善,可愣是被其威仪震住,也不敢得罪,只得极礼貌地问找谁。
“阮逸尘!”
说了这三个字,那人脸上立刻换了一副表情,似乎猜到了她是谁一般,比刚才更多了几许恭敬。
她杀气腾腾地往里走,那人就在后边跟着解释,说今天是谁谁谁的生日,在这儿庆生呢,又告诉她那堆人在哪个屋怎么走。
燕清婉压根儿不理那人,上了楼就直奔目的地。到了门口,真想一脚踹开,目测了下门的厚度,估计踹过去自己脚得废了,到底还是伸手去扭转了开关。
里面本来闹哄哄的,却因她突然推门进去而变得鸦雀无声。阮逸尘的模样果真跟彩信上并无二致,一个女人坐在他身旁,手勾在他脖子上,两人拉拉扯扯,燕清婉看在眼里,觉得分外暧昧。而安雅若坐在某个角落里,笑意深沉。
燕清婉就站在门边上,看着阮逸尘,不说话,也不动。
大约过了半分钟,就见她翻个白眼儿,“不好意思,你们继续。”
转身出去了。
阮逸尘稍微一愣,也追出门去。
“婉儿,你听我说。”
走廊里,男人拉住她,想要开口解释。
“你还想说什么?我只相信我的眼睛。”
她说着,泪就止不住地掉了下来,一把甩开了他的手往楼下跑去。
没想到叶子真的一语成谶,不是喜,是惊。
“我就说过不会有好结果,没想到这么快就应验了。”刚要出门,忽听了这么一句,清婉不免一惊,回头,看见纪玉堂衣冠楚楚的坐在大厅的沙发上,冷冷开口。白他一眼,出门走了。
出租车司机正在抽烟解乏,忽见她捂着脸跑了过来,打开车门,然后解气似的狠狠一摔。
“去机场。”
司机掐灭烟的功夫车就经打着了火,阮逸尘追出来时,那师傅正好一踩油门,绝尘而去。
看她哭得一脸泪痕,师傅好心的递给她几张纸巾。
“姑娘,看开点儿。”
燕清婉又回到了机场,想一个小时前自己还是兴高采烈,短短的时间内,竟然哭得痛不欲生,果然世事难料,好景不常在。
去售票处一问,正好五十分钟后有一列航班要飞去扬州,她想也不想就买了票,然后去办登记手续。阮逸尘的电话一直不间断的打过来,她看看表,还有半个多小时,心烦意乱,干脆关了机。
下了飞机,已经天黑,这两天坐车的人又特多,等赶回家,已经晚上十点。
开了灯,看着冷清的屋子里落满灰尘的桌椅板凳,燕清婉对母亲的思念又加重了几分。
此刻,她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手上一松,趴在屋里的长椅上就失声痛哭起来。不知过了多久,似乎眼泪都没得流了,她只觉得透不过气,这才瑟缩着身子站起来。南方跟北方不同,冬天是没有暖气的,每到腊月里,气温又格外低,以前母亲在时,都是升了炭火炉子,娘俩聚在一起取暖。可如今她又哪有心思管这些,草草的铺了床便拥着冰冷的被子睡下。
睁开眼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她是给饿醒的。感觉还是很累,不想起床,可胃里不住得翻腾,无奈只得穿好衣服,轻微梳了下头发,去外面买些东西。
街上很热闹,到处都是鞭炮声叫卖声,一派喜气洋洋。清婉这才想起今天都二十八了,后天就是正式过年了。她想现在真的就剩自己了,无论怎样也不该亏待自己。于是买了些熟食回家把这顿饭匆匆将就了,烧了水重新洗脸梳头,然后上街收购年货。
虽然是小镇,但也样样不缺,直到黄昏,燕清婉才扛了一大包归来。
晚上简单地做了两个菜,吃完反去外面散散步便回家休息。
睡觉前,她特意瞄了眼堂屋里矮几上的手机,想了想,还是关了灯回卧房了。手机自打那日在首都机场关闭之后,已经三天没开了。
有时清婉真想冲动的开机看看,可她到底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她知道,自己之所以想开机是因为想念阮逸尘了,她现在唯一能获得他消息的渠道就是手机,她跟本无法忽视他。可下一秒燕清婉又想这样不值得,她警告自己不要犯贱。
第二天起来,她的内心依旧很矛盾,潜意识和理性依旧做着激烈的斗争。于是她不断地给自己找事儿干,强迫自己不要停下来。打扫房子,贴春联,和面,剁饺子馅儿,烧水,甚至把买回来的青菜都全部择完洗干净了,她觉得还是不够,干脆又端水把屋里桌椅板凳擦了一遍。深夜,终于忙活完,累的脖子都酸了,才洗漱睡下。
大年三十,从起来吃饭完就又开始忙活,也不管自己吃不吃得了,竟把所有买回来的鸡鸭鱼肉青菜都做了,堂屋的桌子都摆满了还不消停,又和馅儿包汤圆,夜色无声无息地降临了。一时,四周烟花炮竹声此起彼伏。
清婉坐在桌子前,看着自己这一天的杰作,心里仍旧平静不下。
再也忍不住了,她魔怔似的几步走到矮几前拿起手机,安监,开机。
紧接着就是一条又一条的短信提示,光阮逸尘的未接来电竟有几百个,还有一大堆短信狂轰滥炸,阮逸尘自然首当其冲,还有叶子、岑夏、白嵩启等,各类问候劝解一同袭来,弄得她目不暇接。许鸿声先说已经收服了雷震,一切安好,后一条则是新春祝福,往后翻,孟潮生也发来了问候。
握着手机,燕清婉一时觉得伤神。点开阮逸尘最近发的一条短信,里面只有两个字:等我。她不觉得身子一震,看时间是上午三个多小时前发的,她正在思量,忽听得外面传来叩门声。
那一刹那,她心中蓦地升起一种难以名状的兴奋,几乎非似的跑到大门口,可手触碰到门闩的时候,她又迟疑了。这个男人口口声声说爱自己,可是自己刚走转眼就又跟别的女人狎昵,自己就真的值得?
站在原地,燕清婉久久没有动作。
“婉儿,我知道你在里面,那天真的是误会,你开门,听我说好不好!”
她觉得自己前几天压在心中的阴霾突然就一扫而光了,这才发现,原来心心念念,心已成魔。自己竟然听见他的声音就会很高兴,竟然陷得如此之深。
良久,有门闩撞击声发出。她将那扇铁门开了一个缝,瞪他一眼,然后转身进去了。
阮逸尘进来,重新将门闩插好,跟着因为进了屋。就见清婉坐在一条木制长椅上,头偏到一边去,并不看他。
他脱了风衣,坐到清婉身边,紧紧地攥住她的手,使她挣脱不开。
“放开我!”她扭过头来挣扎着怒视他,可是越挣扎,便与他离得越近。燕清婉忽的放声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捶打在他身上。
男人一把将清婉拉进怀里,任她啼哭撕扯。
“你听我解释。”看她哭声渐弱,阮逸尘这才开口,“那天,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一个发小过生日,我就去了,喝了几杯,就开始胡闹。那女的是别人带去的,我根本不认识,她是趁我不注意才凑过来留的口红印,后来就越闹越疯,非要往我身上凑,你进去时我是在推她。还有那个安雅若,也是她自己去的……”
说到这里,燕清婉的眼泪已几乎止住。她无法判断这话是真是假,潜意识里,也不想去追究了,甚至她明白,即便这话是假的,她的愿信以为真。只因为这是从阮逸尘口中说出的。
长久的沉寂,两人都不在开口,热战早就转化成了冷战。
外面依旧是鞭炮声音喧嚣不断,她觉得有些累了,于是站起身来朝卧房走去。
刚走出两步,整个人就被从身后抱起,阮逸尘粗重的呼吸砸在清婉身上……
鸳鸯瓦冷霜华重,翡翠衾寒,与君相拥。
旧时明月照扬州。
次日醒来,四目相对,阮逸尘裹紧了被子揽着她,忽然微笑:“生日快乐!”
她也笑,觉得眼睛有些肿,往男人胸前又靠了靠。初一,她十九了。
过了会儿,阮逸尘动了动,松开她:“有东西送给你。”
清婉好奇,睁大了眼睛看他。
“等我,马上就来。”就见男人披了件衣服下床,去了外间屋里,回来时,手上正拿着他昨晚脱下的风衣。
阮逸尘好像从风衣口袋里拿了什么东西,复又钻进被子里,说你闭上眼睛。
她很听话的照做了。
片刻之后,男人说声“好了”。
睁开眼,一对荧闪闪的东西在面前发着光,红丝绒的盒子映衬着,里面的物什显得更加精美夺目。
那是,两只戒指。
“阮郎……”她激动的有些说不出话来。
男人静静地笑着,然后从被子里抻出她的左手,将其中一枚戒指郑重地套在她无名指上,尔后又将另一枚戒指戴在自己手上。虽然是这样的情景,没有鲜花烛光的浪漫映衬,可她还是觉得这个时刻神圣无比。
阮逸尘又裹好了被子拥住她。
“明年的今天,我们结婚。”后来燕清婉每每回忆,都觉得这是这是自己平生听过的最动听的情话。
“好。”她应了这一句,就把头埋在他胸前,此时无声胜有声。
许多年后,她再也不复曾经张扬,可她仍旧记得,自己十九岁生日那天,那个她爱着也爱着她的男人,对她许下一生誓约。
只为此,断肠无怨。
过了初三,阮逸尘就开始跟他说回北京。
“当时为了找你,我走得急,蓝儿还在我嫂子那儿呢,某人答应要陪她过年的,可是食言了。”
她理亏,钻到他怀里,“都听你的。”
于是当天下午,去祭拜了燕母,两人就启程走了。
阮蓝笙看见清婉回来很高兴,总缠着她讲这将那,她也乐此不疲。
看起来日子又恢复了宁静,可是他们谁都不知道,这宁静只是个假象。
祸患开端
过了年,一切照旧。
其间阮逸尘问过清婉一次,说你下半年就大四了,有什么打算没有?
她说以前想着去帝国理工或牛津读研,不过你既然给了我这个,那我就不出去了留下来相夫教子吧!边说边扬起左手,戒指上嵌的钻石便闪闪发光。
阮逸尘也不发表意见,只是搂过她,说我不禁锢你,到时候你若真想去英国,大不了咱们妇唱夫随。
然后两人都会心一笑。
开春,暖意融融,三月的天气,让人喜欢。
下课后,岑夏来找燕清婉一起走,路上她俩就合计,说天也转暖了,要不咱找个好天气去春游吧!
一拍即合,就给席萌萌打电话,那边听了也很高兴。
燕清婉说这两天我怎么没见着苏南叶啊,她干嘛去了,几天没掐架都想她了。
岑夏也才惊觉已经好几天没联系叶子了。
周末踏青,一伙儿人都凑齐了。
见到白嵩启,清婉竟有些久别重逢的感觉。自打去年底去西藏时在机场一别,回京时白嵩启恰好有事不在,她跟阮逸尘别扭就直接飞了扬州,再回来这位白二哥便跑海南度假去了,算起来得有一个多月没碰头了。
“哟,二哥,老想你了。”
白嵩启也笑:“嗯,还记挂着哥哥,这妹子没白认!”
“那是!”燕清婉露出个招牌猥琐笑脸儿,“二哥你不在我连饭都没处蹭了!”
“玩儿去!”白嵩启一听哭笑不得。
几人开着玩笑,清婉突然发现从大家凑一块儿叶子就没说过话,不禁向她看去。只见苏南叶面沉似水,眉心拧着,若有所思,心不在焉。
她觉得有事儿,可是一想大家都在,以叶子的性格现在即便问她也不会说,因此便把这个念头压了下来。
偷得浮生半日闲,这天大家都算尽兴,直到太阳快落山,才有归意。本来白嵩启说晚上大家一起吃饭,可清婉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