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3C书库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女幕僚-第4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清婉,别来无恙。”男人微笑着请她入座,随即为其斟茶一杯。
她拿起茶碗嘬了一口,眼睛望向对方:“可以称呼先生名字吗?”
“当然。”
“潮生,天要变了。”
对方一笑:“这也是我想说的。”
“那,你打算何去何从?”
“姑娘,我想我已经没选择了。”孟潮生脸上忽闪过一丝惆怅,只那么一瞬,又神色如常。
清婉听了心里一凉,她知道孟潮生的话意味着什么。从郑建明一案开始,朝局就真正变了,又正赶上换届年,所以不论哪一家,都明里暗里各种动作。“先生”想拉拢孟潮生,同样的,阀阅世家也想,可是他们也都明白,谁都无法真正拉拢住他,因为他周旋于各个门庭,他手里,不但捏了别家的七寸,同样也握着自家的短处。如果这样,拉拢他,不如除去,只有如此,那些见不得光的秘密,才可能永远销声匿迹。各个阀阅世家,才会高枕无忧。而他们甚至不去担心孟潮生是否会站到“先生”那边,因为“先生”他们也是容得了一时,容不下一世。
思及此,燕清婉想说什么,还没开口,便又听孟潮生道:“我第一次听‘燕清婉’这个名字,是在宋向北那里,他说得咬牙切齿,我就知道,这个名字的主人,一定不是寻常女子。第二次,是听纪玉堂提起,一个女孩子能惊动了纪家,我就知道自己先前所料不差。于是那次在天坛,我就故意让人顺了姑娘的手机,我心里清楚,我们一定会碰面的。后来在‘清扬’,第一次跟姑娘正是见面,我就觉得我们是一样的人。在你眼里,我似乎看见跳动着的火苗窜出,那是野心。每次看见你,我就想起了当年的我,我们都是那种不甘心被命运摆布的人,所以都拼了命地往上爬,因为我们都明白,只有爬得越高,才越有可能主宰自己的命运,可是同时,也会摔得越惨。”
“不错。”她目光深邃,“所以我今天才执意前来,虽然我自知眼下形势,不会有半点把握能拉先生上我的船,可我仍旧打算放手一搏。你说得对,我们才是同类人。哪怕潮生你再像上次那样拒绝我,我也不觉得难过,因为我知道,你现在是真正把我当朋友的。”
孟潮生打量一下她,忽然讲起了自己的生平:“我其实不是台湾人,那年我十八岁,高考,是县里的状元,可是我家里没钱,父亲偷渡去海外打工时死在了船上,母亲就又改了嫁,高二的时候,唯一相依为命的爷爷也撒手人寰。当时学校看我成绩好,特意免了我的学费。但那个年代考试制度不健全,我们镇首富的儿子,花钱顶了我的名,所以他就成了高考状元,而我,连学都没得上了。那时候我不甘心,可是没办法,下层人物的命运总是很悲哀。正好有同乡打算偷渡去台湾,我一咬牙,也去了。但那边的人看不起大陆仔,而且我们还是偷渡过去的,连走路都不敢抬头,只能去做苦力□□工。后来我无意间认识了一个‘四海帮’的手下,为了活下去,我做了喽啰。那里跟内地不同,黑帮火拼就像家常便饭,每当拿起刀跟别人搏命时,我就告诉自己,一定要活下去,活出个样儿来,所以我下手比其他兄弟都狠。九死一生,终于被堂主正眼儿瞧上,我就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之后我开始接触帮里的生意,从台北来北京的时候,我就想,一定要跟那些所谓的人上人争出个高下来。”
说到此,他又斟了一道茶,复又讲下去:“我从一开始跟京城世家周旋,就想到了会有那么一天,或许自己就死无全尸,可我从不后悔。人活一世,草木一秋,我值了,试问天下,又几个人如此魄力?纵使粉身碎骨,我也值了!”
孟潮生脸上倏地显出一种豁达,捉起案上的茶杯,一饮而尽。燕清婉不禁赞服起他的气度来。
“对了,你来的时候是不是想问我陈复的事?”
清婉愣了一下,旋即点头,“本来不想麻烦先生的,可是四哥那边突然出了事。”
“许总,应该不会有大碍,阮逸尘和白嵩启都跟他交情不浅,而且,你应该也明白,雷震被杀的事不是冲着他去的。”
“嗯。”她应了一声,微微颔首,雷震的事,实则是冲着自己,抑或,孟潮生来的。
“陈复其实……”孟潮生蓦地沉吟,半晌才道:“他其实,是被月玲养着的。”
“啊?”燕清婉眼一瞪,懵了。
言下之意,陈复是江月玲养的小白脸儿。她于是有些不解的看向对面男人,因为众所周知,江月玲与他关系甚密。
孟潮生看穿了她的疑惑,于是解释道:“我跟月玲,虽然一直交往着,可是我们都清楚,谁也无法给对方许诺什么,我们都身不由己。”他说着,似陷入了漫长的回忆,“我初见月玲那年,她才二十四岁,风华正茂。当时她被一个‘白相’骗财骗色,心如死灰,第一眼见,我就有些喜欢她,都说她温柔似水,其实月玲身上有一种很坚韧的劲儿。我当时觉得那样一个姑娘混迹风月可惜了,那天晚上我问她,为什么非要走这条路,她没有回答,而是用同样的问题反问我。她很聪明,我跟她,何尝不是一样?风风雨雨,相识九年,有时觉得我们更像亲人。她想得乐且乐,是她自己的选择,我们都没有权力束缚对方。”
燕清婉怎么都想不到,孟潮生跟江月玲之间,竟是这么一种幽微难言的关系,她甚至想到了自己跟叶子,也是这样,相互依赖,相互扶持。
“陈复跟你姐妹的纠葛,我跟月玲先前都不知道。可能是安雅若经常去月玲那儿的缘故,所以陈复才跟她认识并讲出以前的事吧!”
“应该是这样了。”她应着,看了眼窗外,太阳落山了,她想自己该告辞尽早回去了。
还未开口,孟潮生就说:“不早了,我让人送你。”
起身,两人走出门外。
一辆黑色的车已在楼下守候,清婉坐上车去,刚要关门,忽听孟潮生道:“姑娘,你的东西落下了。”
她一挑眉,见对方递过来一个手机挂饰,于是接过:“有劳先生了。”
孟潮生仍然保持绅士般的笑:“以后山高水长,姑娘的路还多,有些事,千万想明白了再做决定。”
“我会的。”一瞬间,心里竟升起一股悲凉,“潮生,珍重!”
车门“砰”的一声被关上,转眼便走出了很远。
到家的时候,阮逸尘还没回来。于是她进卧室,关了门,拿出那个巴掌大的布娃娃,反复打量,就是女孩子常用的很普通的挂饰,上面,是一个小小的手机感应器,下边则是缝的很好看的布制人偶。她找了剪子,将人偶剪开,布条儿都扯开履平了也没发现有什么异样。
这时电话响起,一看是她男人的,赶忙接起,阮逸尘说晚上有事要在他大哥那儿呢,嘱咐清婉别等他早休息。然后男人问她下午干什么了,她只是敷衍说一直陪着叶子,两人又腻歪了几句,便挂了。看着刚才距离手机不远的那个感应器,她恍然大悟——拿东西刚才没有闪光。
忙找了刀子,仔细地拆开那小玩意儿。在两个塑料壳夹层之间,是一指甲大小的芯片。
这就是她还有阀阅世家一直渴求的东西,燕清婉想孟潮生将它给了自己,就是真的做好最坏的打算了。可是眼下,她又被这小小的芯片为难住了。她想,是把它交给“先生”,还是,自己留着?
若交,亦只挡的了一时,“先生”跟阀阅世家的较量,谁胜谁负,从来便没有悬念,只是早晚的事了。自己留着的话,即使没有体面的出身,即使阮家人不认可她,但只要有了这东西,她也能堂堂正正地嫁进阮家。
又该何去何从?

风波不减

一晚上,阮逸尘竟然没回来。不知为什么,燕清婉总觉得这不是个好苗头。
不是不相信他,只是,最近发生的事太多了,或多或少,都能跟他们扯上关系,他们的感情,或许不会再如以往那般平静了。
朝廷里争得越发激烈,安雅若和宋向北最近倒是很消停,周末还是会约岑夏席萌萌来聚一聚,可是白嵩启却难得露面了。燕清婉反复思量孟潮生的话,她决定暂时不把芯片交给“先生”。四哥也没事了,雷震的案子,警方只说是江湖仇杀,没再透漏别的。据说,“黑熊”自从反水之后,便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其实留着这个人也没有很大的作用了,所以她也懒得去管“黑熊”是死是活。
就这么到了六月,叶子开始显怀了,整个人也较之以前,更加丰腴。渐渐地,天气开始发闷,知了一天到晚总是叫个不停,燕清婉就有些心烦意乱。她发现,阮逸尘最近回家住的频率越来越少。他只说忙,可她从不知到底有多大的事,能让他忙到可以丢下自己十天半月不闻不问。也上来了气,他不联系自己,便也不不主动打给他。
天越来越热的时候,某行的头儿“张爷”又被双规进大牢凉快去了。
罪状还是贪污受贿,行贿者中仍少不了宋向北这个名字,依此类推,大有发展成定律公式的希望了。可牵扯进此案的,另外还有孟潮生。燕清婉知道,这是真的要动手了。
自当日一别,她再也没跟孟潮生联系过,想起那人语气中的豪迈凄凉,也唯有暗暗叹气。
那天正陪着叶子在医院妇产科做孕检,忽然就接到了孟潮生打来的电话,她有些摸不着头脑,叫了句“潮生”。
对方说:“姑娘,虽然相逢不多,但神交已久,我一直把你当知己,保重!”
寥寥几句,匆匆挂断。收起电话,又重新把注意力放在叶子身上。
两天后,才得知孟潮生死了,说是出车祸,连人带车翻下盘山公路,尸骨无存。
今儿个正赶上没事儿,燕清婉就买了香纸去西山祭奠。
回家却见阮逸尘黑着脸坐在客厅里:“干什么去了?”
语气不善。
“没什么,外面走走。”
“走走,拎着香烛火纸走走?”
见男人说话阴阳怪气的,她也火往上撞:“拎香烛火纸犯法啊?我还没问这么多天你干嘛去了呢,十天半月不露回面儿,凭什么你一回来就挑我的不是?”
看她伶牙俐齿的样儿,阮逸尘气得剑眉一凛,随手将一叠照片摔在清婉脸上。
她捡起,不禁怔忡。分明是那天下午孟潮生跟她道别的情景,却因拍摄角度选的刁,无端的就使照片上的两人有了说不清的暧昧。
“哟,阮公子,好手段啊!拍的不错嘛,哪儿请的摄影师啊,镜头抓的都这么准!”
她明明就有些心虚,此时看他气得脸儿青,却变得理直气壮了。
阮逸尘瞪着她“腾”的站起身来,一步步逼到她面前:“燕清婉,你太让我失望了。你知道吗,你见完孟潮生那天晚上,大哥就把这照片儿给我了,当时我问你下午干什么去了,你在电话里跟我说的什么?这些天我一直给你机会等你解释,可到现在你都不知悔改。”
“悔改?”她冷笑,“当时是谁说尊重我的选择,不干涉我的自由?这才多久,自己说过的话就忘了?”
“我是说不干涉你的自由,可我没说由着你背着我去会男人!”
“会男人?”她眉毛一挑,“你怎么不说我偷汉子啊!”
“你……”阮逸尘气得扬起手来。
燕清婉眼都不眨地看着她:“你打啊!打完了我们各奔东西,我马上就走,省的你说我给你带绿帽子!”说着,泪花儿就往下掉。
那话刺得阮逸尘难受,虽然心里窝火,可手还是没舍得打下去。
她扭头就要出门,被男人一把拽住:“你走什么,这房子是你的,要走也是我走!”
说完,转身,“砰”地关上了门。
她坐在地上,放声大哭。
晚上,叶子见燕清婉提了一包行李进门,又见她双眼红肿,忙问发生什么事儿了?
清婉扔下东西,抱着叶子又是一番痛哭。
“靠,就为这么点儿事儿你俩就闹分手?”听完整个过程,叶子直撇嘴,“我说燕清婉,他那是吃醋,你还故意刺激他,不跟你急才怪。你也是,解释清楚不就得了,非得别扭。你们俩啊,真是前世的冤家。”
其实清婉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被叶子这一说,心里反倒更不是滋味儿。可她是那么傲气的人,明明错了,也咬牙挺着到死嘴硬。
一连好几天,她都少言寡语,闷闷不乐。
叶子劝了几次,说去找阮逸尘,好歹服个软也就结了,可她就是充耳不闻,一头犟驴。
岑夏和席萌萌也来问,说你们怎么了,清婉就咬牙切齿道:散伙儿了,以后别提他!
那两人听了,也是叹气。
直到这学期过完,都放暑假了,她跟阮逸尘之间也没见有好转的迹象。
七月里,热浪阵阵,最近经济市场颇不景气,小范围的经济危机开始出现。
可她们的日子,该怎么过,还得怎么过不是?
其间,还去飞机场为乔如送了场别。她一直以为,像陆子谦跟乔如那么情投意合的男女,会早早的步入婚姻殿堂,然后相濡以沫一辈子。可是,最后,却是乔如凄凉的离开,她说,他没感觉了。
燕清婉终于想通,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