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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伤的最深的,应该是我才对!”
“婉儿,当年的事儿,我也不想,我是有苦衷的。”
“苦衷,阮逸尘,你有什么不能跟我说的?你要一开始躲我,后来骗我,你知不知道我当时有多绝望?我从下午就开始等你,一直等到太阳落山,再到深夜,可是最后,我等来的,却是纪家的一通奚落……”
说着,我已泪流满面,不知从何时开始,在他面前,我再也做不到喜怒不形于色。
“对不起婉儿。”他抱住我,“这些年,你受苦了。”
阔别重逢的温暖重新包裹住我,我肆无忌惮地哭着,渐渐地,却觉出了他呼吸的急促。随即,他的吻从我的唇边缓缓向下……
趁着理智还在,我用尽力气将他推开。
“啪!”一巴掌落在他脸上,我气得身子发抖。
“阮逸尘,你当我是什么人了?你当初既然已经做了决定,如今有妻有子,就不要来招惹我!”
“婉儿……”他看着我,似乎还有话。
“你给老娘滚!”
我不容分说,开了门就将他推了出去。重新关上门,我坐在冰冷的地上,压抑地哭着。
放学的时候,雪飖看我脸色不好,忙追问我怎么了。我只是笑着摇头,说没事儿孩子。她很懂事,也就没有多问。
周末的时候,我们娘俩儿都呆在家里。她突然跟我提起了阮逸尘,说妈,我都一个月没见爸爸了,我想他。
一扯到阮逸尘,我就想起了前几天的事儿,不禁火往上撞,黑着脸说:“不准!”
鬼比人精
“妈,为什么?”她声音有些大,显然是难以理解。
“没有为什么,你记住,我是你妈,我说话你就听着!”
雪飖咬着嘴唇,不服气地看了我一会儿,然后气冲冲地回房间了。
我怔怔地愣在那里,忽然有些后悔。我这是怎么了,孩子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对她说这么重的话。唉,果然感情这东西容易让人失去理智啊!
周一送雪飖上学的时候,她的话少得可怜。我见了,便是一阵心疼,学校门口,我蹲下身子,给她理了理衣领。
“对不起,孩子,那天妈妈不该把火儿发在你身上。原谅妈妈好吗?”
雪飖没说话,只是猝不及防地抱着我的头吻了一下,然后跑出去老远,忽又转过身来:“妈,晚上来的别太晚!”
边说边冲我挥手,我也笑着回应她。
我不禁暗自庆幸,好在姐英明神武,没耍大家长的威风,不然这场冷战还不定怎么下去呢。虽说我是当娘的,不过人无完人,也不带以大欺小跟孩子耍无赖的是吧!
原以为事儿就这么着过去了呗,谁知道老娘竟然失算了。
前几日我发现雪飖一天到晚的总是很高兴,有两次问她乐什么,她也不说,我就有些纳闷了。星期五,沈光涛说下午没安排,于是我就去了雪飖学校,因为有时候时间会倒不过来,所以雪飖自打回家跟我住就开始在学校吃小饭桌,今天我琢磨这正好有空,干脆跟她一起吃饭吧。结果我去了正好撞见很精彩的一幕。
第四节课铃声响的时候,我距离校门口还有百十来米,忽见得雪飖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兴高采烈地狂奔出来,姐当时就懵了,我闺女嘛时候学的算卦啊?竟然提前出来迎接她老娘我的光临。然后下一秒,我就发现不是这么回事儿,她紧接着扑进一个男性的怀抱。大爷的!当时我就两太阳冒火儿七窍生烟,妈的阮逸尘,挖我墙角儿!
姐立即施展凌波微步第九层的功力冲过去,及时制止了这对混蛋父女意欲逃之夭夭的脚步。
“行啊阮逸尘,你还跟我玩儿上这招了!”
他把雪飖放下来,并带着些心虚地看着我。
我也懒得跟他废话,拉着孩子就走人。
“妈,你干什么啊!”雪飖很不情愿地跟我走,嘴里抱怨不断。我还憋着火儿呢,怪不得这小鬼头前几天那么个高兴法儿的,估计早就跟我这儿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呢吧!
在附近找了个餐厅,我们俩相对坐着,谁都不说话。呵,明明上当受骗的那个是我,结果她倒摆出副理直气壮的样子。我那个气啊,你说这爷俩儿怎么都一个德行的!
“燕雪飖,看着我!”或许是我语气太过严厉,她眼睛有些怯怯地望向我,“之前我跟你说过什么都忘了是吧?你妈的话你是不是一直当耳旁风啊!”
“妈,他是我爸,你为什么不让我见他?”这话把我噎了一下,还没想好说辞,雪飖又道,“你们大人的情绪,为什么非要加在我身上,你问过我的意见吗妈?从小到大,我身边的小伙伴都有爸爸,就我没有,好不容易我见到爸爸了,你又不高兴。妈,你不觉得你太独断了吗?”
姐愣了:我闺女好口才啊!假以时日,绝对有刀枪入库马放南山的功力啊!一走神儿,雪飖竟然从椅子上跳下去,奔门外跑了。
哎呦喂,这可要了我亲命了小祖宗欸……我一看不好连忙起身就追,到门口时正好有几个人进来,让他们一挡,等出门再看,我闺女没影儿了!
我一口气儿跑出好几百米去,还是连半个影子都没有,急得我只想哭。连咬牙带跺脚的四处瞎转悠胡打听,可路都走穿了人都问遍了也不见燕雪飖的踪迹。我心里不禁就一酸,接着眼眶里就蓄满了泪,这熊孩子,养这么大我容易嘛,说她两句就跑没了,又后悔刚才不该拿她撒气,可现在说这些也晚了。我他妈真想哭啊,你说这要是遇见坏人可怎么办啊这,我心碎的跟饺子馅儿似的……
站在一旁,强作镇定地深吸了口气,这才想到“众人拾柴火焰高”的老话,所以我决定发动群众的力量。拿出手机,我就给二哥打电话。
“二哥……”一接通我就呜咽起来。
“怎么了小婉?别急,慢慢说。”听着我的哭腔儿二哥连忙安慰。
“雪飖,雪飖她,走丢了……我刚才就说了她几句,她就跑了,我怎么也找不着她……”
“你说了她几句,她跑了?”二哥一头雾水地问我,“你们娘俩儿吵架了?到底怎么回事儿?”
我就言简意赅地把刚才的前因后果叙说了一遍,二哥听完先数落我几句不该拿孩子撒气,又宽慰我别担心,说他现在就让人去找。
挂上电话,我还是不放心,生怕雪飖再遇见人贩子,正想着拨许四哥的号码托他帮忙,结果二哥又打过来了。
“小婉啊,别急了,雪飖跟逸尘在一起呢!”
“什么?”我瞬间又火往上撞,“他们怎么会一块儿的?”
“你看,你又要急眼,不是哥说你,这次的事儿你干的也真是不三不四……”得,我这二哥又开“教育讲堂”了,我也着实理亏,只能附和他。过了会儿,我都给教育的三孙子似的了,他才打住,给了我串儿地址,又叮嘱我一会儿见了那俩儿不准呛火之类的话就挂了。
敢情在一早之前,早到具体月日我无从考证的时候,我闺女就记下了他爹的各种联系方式,这是早就憋了瞒天过海的心有木有?所以刚才她一开溜,接着就找了个公话打给阮逸尘了。
燕雪飖这个小祸害,我还担心她让拍花子的给拐了,看这行情她拐拍花子的都差不多了。唉!姐这么耳聪目明的一个人,竟然让她一六岁小孩儿给蒙鼓里了。
忽就想起纪玉堂同志的“名言”了:你要是“人精”,那雪飖就是“鬼精”!当年他说的时候我还直撇嘴,好吧,现在姐不得不服,鬼比人精!
真相大白
生了一肚子气,才发现我还没吃饭,于是随便找个地儿坐下,又给雪飖的班主任打电话给她请了假。饭菜上齐,扒了几口,没什么食欲,歇了会儿,我就出门招手打车,奔阮逸尘那儿杀去。
你说他怎么这么多窝儿啊,看来狡兔都是他孙子!摁了好大会儿门铃他才开,我严重怀疑这厮是在打击报复啊!
瞄他一眼,我毫不客气地走进去,他随手带上了门。
“雪飖呢?”
“楼上。”
我也不看他,抬脚就要上楼,然后没走动,他把我手拽住了。
“放开!”
“孩子睡了,我们谈谈。”
“跟你没什么好谈的!”说着,我就要挣扎上楼。
“唔……”
谁想到这厮这么不客气,捂着我嘴就把我提溜到一个房间了,我擦嘞怎么还带捂嘴的,而且这动作忒麻利儿也,他以前是不是干过绑匪啊?
“嘁哩喀喳!”
就听他把房门反锁住,接着就把我扔床上了。我的妈呀这不是谈判啊,密闭空间,窗帘儿都拉得死死的,我脑子里忽然浮现出菜刀和电锯等情景,是要杀人分尸吧这?再一看阮逸尘那表情,眉宇间散发出一股《人肉叉烧包》里黄秋生般狂躁症的气质。
“你,你干嘛?”不知为什么,我心里突然一怵。猛想起上次瞄见纪玉颜时,她跟受气小媳妇儿似的明显脸色不好,也难为她,这么一狂躁症估计没几个受得了的。
“你说呢?”他慢慢靠近我,神色也变柔和了,从生物学角度分析,他声音里传达出了求欢的信号。
这货不去演电影绝逼可惜了,刚才COS杀人魔,现在特像SE情狂。
“滚!”
明明这话是冲他说的,也不知道我怎么先身体力行了。当然了,咱也不是盖的,立马一个就地十八滚……
要不是他拽着,我就滚床底下去了。
然后他双手环住我,说别闹了。
我瞥他一眼,顿时也正色起来。
“闹,到底是谁在闹啊?”刚说了一句,我竟然林妹妹附体起来,眼泪跟着就往下掉,“阮逸尘,你这个混蛋,当年你蒙我骗我,现在好不容易要天下太平了,你还来招惹我,我怎么就这么倒霉!”
他忙不迭地给我擦眼泪,我越骂越凶,心里的火也越烧越旺,推开他的手就是一个嘴巴。
“靠!你他妈娶了老婆还想把老娘当腥儿偷!你自己说你贱不贱?”
“草,老子压根儿没碰过她!”
阮逸尘也急了,摁着胳膊就压我身上,血灌瞳仁,居高临下地瞪着我。
“我呸,当我脑残啊!大爷的你们孩子将都能打酱油了,你说没碰过孩子他妈?你自攻自受自花传粉壮士怀胎啊!”
“妈的,那孩子叶子的!”
“奶奶的你跟叶子也有一腿?”说着,我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挣开束缚又给了他一嘴巴。
“他妈的你有病啊!”然后他势如急风般也还了我一嘴巴,虽然下手不重,但我立刻就懵了!靠,什么时候有的暴力倾向啊这?太震惊了,我记得就当年他知道我身份后急了打过我一次,自此不论我怎么无理取闹他都不带生气的,妈的现在竟然学会还手了!
“婉儿,你没事儿吧?对不起,我刚才太激动了。”他可能以为把我打傻了,所以赶紧过来抚我的脸,这是不是就叫打一巴掌揉三揉啊?
过了半天,我才完全反应过来,问道:“你是说,那个孩子,是叶子的?”
“嗯。”他点头,“当年陈小远找到陈复,并发生了打斗,将陈复误伤致死,他害怕,就一直带着孩子潜逃在外。躲到第二年我才找到他跟念念。”
“可是按这样说那个孩子应该比雪飖大才对?”我顿时想起当时纪玉颜带着的孩子只有四五岁的模样,不禁疑惑。
“你见过念念了?”阮逸尘有些诧异地看着我,顿了顿才说,“你忘了,念念是早产儿,只有七个多月就出生了,他先天不足,所以看着比同龄的孩子小。”
是啊,我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
“好吧!算你有良心,这段儿pass。”我咧开嘴一笑,然后又板起脸来,“那你说,为什么刚回来时你总对我冷着脸?”
“姑奶奶,是你先晾着我的好吧?我还提心吊胆怕惹了你雷区呢!”
阮逸尘一脸的无奈,妹的,敢情还是我有错在先?
“好吧,算我冤枉你了。”我一挑眉,“最后一件,你跟纪玉颜……”
后面我还没来及说,他就抢话道:“我对天发誓,绝对是小葱拌豆腐——一清二白!”
我于是看着他的眼睛,他也目光坦荡跟我直视,不用说,是真的了。但他的话也不能光就字面儿意思去理解,想到这里姐不禁对阮逸尘同志佩服得五体投地:妈的太有才了!家里红旗放到,门外彩旗飘飘啊有木有?一瞬间我又玛丽苏附身有些同情起纪玉颜来,果然纪家门风家教好啊,不然她下点儿药喝醉乱个性什么的阮逸尘早失身了!
看我神情温和下来,阮逸尘就揽住我,正要上演高尺度和谐打码情节时,客厅里姐的手机忽然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我想出去拿,他不让,又继续上头桥段。但是我手机竟然足足响了三分钟,我俩对视一眼,都意识到可能有事儿。
阮逸尘亲我一下,起身说我去。
过了半分钟,就见他黑着脸回来了。把手机丢给我,脸上有些薄怒。
我一看是lambert打来的,不禁一笑,阮逸尘见状脸色更难看了。
接通,还没问怎么回事儿,就听见一个急躁的声音,是我的保姆小春:“姐,大事不好了……”
“什么?”我闻言脸色大变,“你说lambert失踪了?什么时候?在哪儿?”
小春说:“就刚才,我们下了飞机,lambert说去洗手间,我就一直等他,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