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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效仿先生一二,什么的……'解释不下去了。
'背着我,换了衣裳,做那小女儿作态,还被人瞧见,便是定闲效仿我的表示?'
'…………我错了,真的错了,千错万错,不该连累先生的形象……'
'也罢,定闲性子不同于我,往日那般无趣怕是委屈了定闲,今日我去暗室,定闲不若也一同参观,可好?'
******************以下是无责任小剧场************************************
很久很久以后,施定闲终于有了合适的肉身,某年某月某日,因葵水来至,施定闲瘫在床上疼挠墙咬被子,泪汪汪地控诉一般望着欧阳少恭,'你不是大夫么……我这么疼……'
'……我,不曾专擅于妇科……'炼药坑人一把好手的boss大人表示很无辜,也很无奈。
施定闲懊恼:“……早知道……就找个……妇科的……”
“……”boss大人听后面色不变,出门片刻端来送来的煎药,语气缓和如暖风,“呵呵……定闲,来,喝药了。”要多温柔有多温柔。
施定闲:“……”
她用下一波肚痛打赌,这个药绝对加了料!!!
【下半截参见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磨合一下,你就知道(下)
又走进了那个奇谲诡秘的暗室,青石所铸的药橱里整理的井井有条,深处的隔间内伫立着诡谲的妖物,上面拦着几条挂满了符纸的长绳,青铜药炉烟雾缭绕,色泽缤纷,却全无绚丽之态,反而是处处透着渗人的阴森。
欧阳少恭来到一处隔间,站立着一具干枯得像是始皇陵里面的民夫干尸一样的类人怪物,身上还生满了累累肉瘤,长相可怖,难以细说。
'定闲可知这是谁?'
'不知。'你随便指了个怪物问我,纵使我也活过那么久,也没那么神啊。
'怪物?'欧阳少恭轻笑一声,溢满了兴味,'定闲有所不知了,这位,乃是六年前名满天下的扬州花魁。'
'哦。'仔细一看,比之男人好像是多了点什么,又少了点什么。
'……定闲不好奇?比如,能够问鼎花魁的女子怎么沦为了如今这幅,你都称之为怪物,的非人模样。'循循善诱的口吻。
'这有何稀奇的,无非是韶华易逝,她惶恐自己容颜衰败,亦或是已经翠消红减,她不甘愿,便与你做了某些秘而不宣的交易,哪知只是白白送上门成了你的小白鼠。'施定闲毫无在意。
'大致如此。然而并非我不愿,世人多求青春永驻,长生不老,我亦有心与那生老病死的天理循环争上一争,如此看来,既然是志同道合,那又何妨各取所需?况且,这名女子直到最后一刻都还坚信自己可以重获世人倾慕,不也很好?'
'那便就是好吧。'施定闲兴致缺缺,'既然你们当事人都达成了共识,我也无任何置喙的余地。'
欧阳少恭走到药橱前,取出左边一格的锦盒,捻出一粒无色无味的黑色药丸,来到另外一处隔间,揭开了符纸一半,里面的一名身体壮硕的大汉猛然睁开眼,眼珠外凸,如铜铃一般,瞳内血丝密布,张开嘴嗷嗷嚎叫吐词含糊不清,手足颤动,状如疯癫。
'喝!'施定闲着实被吓了一跳,不带这么吓人的,虽然她自己也算是鬼魂。
'呵呵,我观定闲行事,倒是颇具胆识啊。'
'那是我做好了心理准备,你这冷不丁来一下,谁都要被震一下。'我又不是傻大胆。
'定闲可听清了他在叫喊些什么?'
施定闲凝神细听,有什么词好像呼之欲出,又不甚明了。'你再上前点。'
'定闲这会儿倒是无所畏惧了。'欧阳少恭上前一步,靠近了些。
'反正有你在,他到时候抓狂要挠也是挠我俩。'反正两人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
几乎都要凑到那张嘴的跟前了,声音在耳边炸响一般,一股催人欲呕的恶臭扑鼻而来。
'恶……好臭,他口臭……你都不给他喂点清醒口腔的?'
'……那是他体内腑脏腐化出了脓水,清口丸只解其表。'
'别说话,你不知道专心听听力的时候,最忌讳有人在耳边干扰啊。'
'……'
施定闲仔细辩听了一会儿,不甚确定道:“……我……不……想…………救……”
'定闲听得无误。他的确是在呼救。'欧阳少恭肯定了施定闲的答案。
'好可怜。'
'可怜?'欧阳少恭语气愉悦,'你眼前这人曾是屠人村舍,杀人/妻儿的恶霸土匪,我在游历岐山之时偶遇了他,其时他已垂垂老矣,为寻求力量,他与我回到这里,承诺于我。如今,他却是要半途而废。定闲以为,我手中这药能否解救他?'
'嗯。的确可怜。早年作恶多端,今日面目全非,状若鬼魅,还奢望他人的救赎,无知而可怜。'停顿了一下,'遇上了你,就更可怜了……怕是连以人的身份死去都是不能够的。至于这药,无论我以为如何,你都会下手,结果无非两种,一是你得到一具药尸,一是你得到一只妖物。于你,都无甚妨碍。'又小心翼翼确保不会被听到的腹诽:再说,前面那句屠人村舍,杀人/妻儿的行径怎么听着那么耳熟啊耳熟,先森啊……
'……呵呵,定闲当真是知我之人。'欧阳少恭低声笑道,颇有些欣慰之意,'然而却并非是我要将他化为妖物,而是他自己寻求强盛之道,却无法承受与之而来的风险,因此也就无法享受,真正的,力量。'说着,将药投进了那人的嘴里。
“嗷嗷嗷——!!!”
不消片刻,那人浑身形体变异,骨骼扭折,咯啦啦的碎裂声,筋肉爆裂,肌理超出寻常人所能承受范围的膨胀虬结,身上的破衣被突出胸腔还挑着猩红色的血肉的骨骼戳破,乌黑恶臭的脓水混着血水流了他脚下一地。
“呲——!!”尖锐的指甲挠过墙面留下深深的抓痕,面部逐渐溃烂,血红色的眼珠连着血脉耷拉在脸颊上。
“小心!”那怪物手臂暴长,抓向欧阳少恭所占之地,数道疾风,施定闲顾不得身体的控制权,大喊地同时身体后仰,躲过了攻击,眼见方才所占之处的后方石柱应声断裂。
眼前这怪物双臂向前伸展不断抓挠挥舞,身体前倾,似是要脱离咒符的控制了。
'他正在享受他的力量。刚才那一爪子估计能把我们抓个透心凉。'施定闲努嘴,还有心调侃。
'……定闲莫忘了,有你在,这身体是使不出法力的。'
'诶诶诶诶?'那怪物一点一点脱离了束缚,爪子已经转了方向,嚎叫着,似是要将眼前这人抓成碎片,施定闲大惊失色,又是险险避过一爪,侧身抄了罐子砸了过去,罐子破碎,药粉四散,施定闲趁机跳下台阶,'先生啊啊啊啊,你要不要这么淡定啊,这也是你的身体啊啊啊啊'
忽觉脑后一阵凉意,前扑,躲过一个饿虎扑食。
看到那个四肢呈枯爪状态的怪物pia在墙上,施定闲无语,'呃……那怪物彻底脱了咒缚,先生,我们怎么办?'
'这药,还有些缺陷,他怕是熬不过一炷香。'欧阳少恭沉吟。
'一炷香?!!!'施定闲哀嚎,翻身欲拐进另个房间,不料袍角挂在了鼎角,施定闲急忙去扯,一边抱怨,“你这衣服就是费事!”眼瞅着怪物要追上来,使劲一扯。
“次拉——”袍角敞开了一个销魂的豁口,施定闲绕上了横梁,还在感慨,“这衣服精贵了就是容易扯坏。”
'……'
你追我逃,折腾了一炷香,那怪物嘶叫一声,瘫在地上化成了血水。
“可惜了。”欧阳少恭上前,看着那摊血水,“差一点,就可以了……”
“是啊,差一点就可以把我们撕了。”施定闲怒了,抢过控制权,拍拍袖子,转转胳膊,以示劳累,然后抬脚就走。
'出去的路在那边。'
'……'哼。
还是乖乖交接了身体控制权。
回了青玉坛的庭院,欣赏着春意盎然,施定闲舒了口气,异形活体标本展览参观什么的,太重口了,自己还是老实点好。
自此,施定闲在欧阳少恭去密室时从来都是沉睡状态,在他休息的时刻也不曾妄自行动,虽然欧阳少恭在时已经吩咐了如果不是自己吩咐,弟子不可擅自近身靠前。
另一日,又有弟子来报,说是松音师兄有要事相禀,施定闲唤醒了小憩的欧阳少恭,自动退居二线。
“启禀长老,那人又派人递上了帖子。”施定闲左看看右看看,觉得这人和元勿长得差不多嘛,难不成欧阳少恭选心腹都是挑一个模子的?
“我意已决,回了他便是。”欧阳少恭简简单单就打发了。
“是。弟子告退。”松音恭恭敬敬退下。
'他们,虽不是体态长相完全迥异,倒也不至于相似到如此地步。'
'呃……'施定闲沉默片刻,'我自转生以来,对于前几世所见之人的长相总会难以辨识……'
'……我恰恰与定闲相反,能记得的,便是,愈加,刻骨铭心……'
话题真心沉重了。
'说起来,你们青玉坛怎么弟子都没有个班辈的字什么的,一会儿恕念,一会儿元勿,一会儿松音,我都搞不清楚辈分。'
'这也算是青玉坛的一点与众不同之处,定闲不知内情无怪乎会疑惑,'欧阳少恭一边调试配方一边娓娓道来,'青玉坛弟子一是自小无父无母,由门下弟子带入门中,以草药为名,一是慕名而来的俗家弟子,此类弟子的称呼便不会更改,即是俗家姓名。'
'哦。那雷严也是后来来的?嘻嘻,青玉坛的掌门和长老居然都不是自小长在门中诶。'
'雷严,的确是自小长在门中,而我即使是慕名而来,也是在这门中待了十多年,相去亦不甚远。'
'哦?那雷严的草药名是什么啊?'
'莨菪。'
'噗……怪不得当了掌门就要改名字,浪荡什么的不适合修道之人啊~~~~'
'定闲说笑了,莨菪本身带毒,然而泡酒煎汁亦是良药。'
'好吧,可是莨菪又名天仙子,莫非雷严幼时长得貌美可人?'那个胡子拉杂声音雄浑的大叔小时候是个柔美的小正太?真是难以想象。
'……这我,确是不知。'
'哦。'
几日相处下来,施定闲真心觉得欧阳少恭不黑化的时候真是个好先生,脾气温和,长相悦目【你又看不到自己的长相】,气质高雅,见识也颇为广博,与人交谈不疾不徐,有理有据,总是等着自己把话唠叨完,偶尔被自己噎得没话说也从不见急色。
不过要说她最喜欢的时候,还是他静静地弹琴的时候。
高山流水之音却无曲高和寡的孤寡清高,细腻悠扬的琴音含着渺远的情思,舒缓流畅的曲调倾泻而出,时而轻快时而低靡,不似喧嚣华宴上的隆重高亢,也不是一人独处之时平添寂寥的清平单调。
每当这个时候,施定闲就会格外安静,静静地听着这人弹曲,心中平和安宁,浮躁尽除,一种油然而生的倾慕之思,和模糊的久远的怀念……不是那次在琴川,而是更为久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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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施定闲从沉睡中醒来,发现已是身处会仙桥,'先生要出远门?'
'嗯。定闲可来猜猜,我们一路北上渡河是要去哪里?'
'……白帝城。'
'正是。'
怪不得这几天又是不眠不休,狂炼些稀奇古怪的药,还夜宿经楼翻阅典籍。
第21章 东拐西绕
走过险峻的会仙桥,南岳之秀才算真正映入了眼帘,这绵延飘逸的山势独秀于峰,茂林修竹,苍木茫茫,四时花开,争奇斗艳。
欧阳少恭一身轻便,沿着一条蜿蜒小径笔直而下,盘根错节的古木环拥合抱,绿草丛荫,他的脚程略快,叶尖的露珠已经打湿了袍角。
撩去拦路的枝叶,穿出小径,进了一座小小的村落,稻田荒芜,杂草丛生,人烟稀少,沿着田埂过了麦地,路过了一间茅舍,有个骨瘦如柴的少年夺帘而出,拦在当前,跪在地上,俯身拜倒,“求仙人救救我爹!!!”
“在下并非……”欧阳少恭欲将他扶起,“快快请起。”
那少年倔强,硬是不起身,只是面朝下恭恭敬敬说到,“我爹,我爹快死了……求仙人赐药!”
“在下已说过,并非仙人。只是,略通岐黄之术,倒也可为令尊诊治一二。”
少年闻言,喜不自胜,赶紧起身,撩开门帘,请欧阳少恭入内。
内间家徒四壁,都是些破瓦烂砖,室内昏暗,不透风,气味略显难闻,墙角一个薄板床上躺着个人,不停地哼哼唧唧,近前察看,观那人浑身战栗似是疼痛难忍,口鼻渗血,俨然病入膏肓,命不久矣。
'他……'施定闲认得这人,这是在集市上叫闹不休号称得了仙丹助力的“穆家村”人。
“哎……令尊已然这般,在下实是爱莫能助,还望节哀。告辞了。”欧阳少恭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