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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回-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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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抬头,方脸宽额,眼神炯炯,“主子有请先生在前方舫楼一叙。”摆手作出有请的姿势,说完就直挺挺站在那里。

 “如此,有劳带路。”欧阳少恭从善如流。

施定闲还在借着欧阳少恭的视角打量东西,忽然就见到对面有个女人慌慌张张背过身顺着城楼阶梯往上跑,看样子,像是……王氏……

跟着那侍卫爬坡上坎,又顺道下坡,走了大约两柱香的时间,直接走出了白帝城城门,下到另一面的河滩上,施定闲腹诽不已,还前方,前方几里还差不多。

好华丽的舫楼。舫体三分,舱顶作船篷式样,首尾则为歇山式,尾舱的楼阁上画龙雕凤,四面开窗,敞篷舱头上两边列站着一队士兵,个个手握剑柄,背手跨立。

得,皇亲国戚跑不了了。

 '看样子,先生真是朝野闻名啊。'施定闲笑着调侃。

 '定闲说笑了,这俗世纷争尤以天家为甚,一时的荣盛,不过沧海一粟,那堪欣羡。'

 '也是。'施定闲咂了咂嘴,伴君如伴虎,更何况这头老虎也逃不过江山易主的悲怆。

进了正厅,但见主位上坐着一个华服青年,漫不经心地摇着折扇,一副自诩风流的模样,周围站了两个侍卫。

那侍卫上前行礼,“主子,欧阳先生来了。”

 “嗯……”懒洋洋的哼了一声,转过眼珠,斜睨了一眼下面站着的欧阳少恭,“你,就是欧阳少恭?”

欧阳少恭不卑不亢,只是拱了个手,答道,“是。在下便是欧阳少恭。”

 '人都带来了,还问,废话。'施定闲就是看不惯这种做派的纨绔子弟。

 “……哼……”轻轻从鼻腔里哼了一声以示不满。

 “大胆,王爷面前如此轻慢!”某个侍卫甲跳出来忠心护主。

 “听闻王爷有事相邀,在下这才前来,不知王爷所为何事?”

 “啊……”想起正事,青年坐直了身体,收拢了折扇,一下一下敲在掌心,“本王听闻,青玉坛擅炼金丹,欧阳先生身为门中长老更是个中翘楚。”

 “江湖传闻,不足为信。”

 “信不信,是本王决定的。”青年站起身,腰间环佩叮当,背着手,踱着步晃到欧阳少恭面前,“民间常说,学成文武艺,售与帝王家。你们这些号称方外之士,但只要还站在这片领土上,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们就得尽些心力。”趾高气扬的气焰。

 “治病救人,当是医者本分。”

 “是不是你的本分,本王不管。本王只问你一句话,你可会为父王炼制长生不老的金丹?”慢悠悠地说,“事成之后,功名利禄随你挑,甚至是——”

靠在欧阳少恭的耳边轻轻地吐出两个字,“国师。”

 '说话就好好说,又不是蚊子,在耳边嗡嗡地干啥……'施定闲嫌恶地想要退避。

 “承蒙王爷高看,钱财乃身外之物,修道之人不该贪图。”欧阳少恭恭敬地倒退半步,接着说,“单论长生不老一说,自始皇之初历代帝王举国力为之一试,未尝有果,如今仓促之间,在下何德何能。”

 “这些个你就甭担心了,什么冬虫夏草,灵芝熊胆,宫里应有尽有,还有你们那些神神秘秘的法阵,人祭都准备得差不多了。”青年满不在乎地摆摆手,用扇子指着欧阳少恭,“你就回本王一句话,你干,还是不干?”

 “……恕在下直言,即便在下愿意,恐怕也是鲜有成效。”

 “意思就是,你不愿意?!”青年拔高了嗓音,大步迈回主位,似是再也不愿屈尊与欧阳少恭同处一地,“啪!”一声把扇子按在桌子上,端起茶灌了一口,缓了口气,慢慢平静了下来,左手扣在桌上,食指缓缓地敲打着桌面,又恢复了懒洋洋的语调,“你若不愿,本王也不强求。说起来,本王这里倒是有一位故人想要与你一见。”做了手势示意让那人上来。

其中一名侍卫乙走过去掀开帘子,一个像披着几块破布一样的罗锅老头坐在轮椅上被仆役推了出来,他头上毛发稀疏,疤痕交错,有只眼睛带了眼罩,另一只眼转动着浑浊的眼珠。

 “嘿嘿嘿,丹芷长老,别来无恙。”嘶哑的声音听得人难受。

 “刘道长,久违了。”欧阳少恭顺势回礼。

 “……不愧是丹芷长老,看见被你亲手害成这样的贫道,也是面不改色,”刘道长笑弯了眼仁,嘴角两边上扬,灰白的脸色看着像死人一样,“只是不知,等一会儿你还会不会是现今这幅不动如山的模样~?”

 “哦~~那刘道长可要让在下开开眼界了。”

 '……'施定闲有不祥的预感。

刘道长胜券在握一般,开口道,“前些日子贫道为圣上准备金丹炼制,偶然获取了一个魂魄,一个,女人……”话语间,眼珠子死死锁定了欧阳少恭,似是不愿错过他丝毫的神情变化,接着说,“很美丽,很美丽的女人,的魂魄,她为了等待夫君才不愿入轮回,却是让贫道得了便宜……”

 “说这些,又与在下何干?”欧阳少恭面上波澜不惊。然而碰触着他魂魄的施定闲知道,他的内心是怎样的惊涛骇浪,而也只有,巽芳公主,才能如此牵动他的心绪……

 “嘿嘿,贫道听得不忍,就打听那个女子夫君是谁看能不能帮忙,这一打听可不得了,听着可不就是,”刘道长笑得恶意满怀,“可不就是丹芷长老,你吗~~贫道的故人,这个忙,可不能不帮啊。”

 “……”欧阳少恭的眼神利芒惊人。

 “怎么样?”青年又开始摇晃着折扇,“欧阳先生,若你不在乎金银财宝,那么,一个对你情真意切的女子,又如何呢?”

 “……请容在下考虑一日。”

 “好呀。”青年把玩着折扇,又补充了一句,“本王,和刘道长都不急,就是怕,那个女子等不得啊,所以还请先生考虑从速。送客!”

 “告辞。”

一名侍卫与欧阳少恭错身而过,匆匆进门。

 “启禀王爷,已在白帝城抓获潜逃的王姓女童!”

 “这就好,人齐了。”

 



第25章 交易
 从船舷上踩着板子上岸,欧阳少恭沉静不语,施定闲乖乖蹲在边儿上不吭声。

 “放开我!把我的女儿还给我!!”声嘶力竭的嚎叫声在耳边炸响,施定闲循着吵闹的地方望过去。

几个侍卫持剑驱赶着狼狈的王氏夫妇,王安邦衣着凌乱显是经过了一场混乱,他半拦半抱着王氏,护着她,王氏鬓发散乱,不管不顾地往前抓挠。

 “欧,欧阳大夫?!”王安邦忙乱之中瞥见了欧阳少恭的人影。

欧阳少恭本是不想理会这事,听到了王安邦的呼声,还是走了过来,好言劝慰凶神恶煞的侍卫,那些侍卫瞧着这是王爷的贵客,碍着情面才勉强收了手。

 “欧阳大夫!”王氏看着欧阳少恭三言两语劝退了侍卫,两眼放光,挣脱王安邦,扑到欧阳少恭面前,紧紧攥着欧阳少恭的袖子,亟亟喊道,“欧阳大夫,求求你!求求你,救救囡儿吧!!你这么厉害,去跟那个王爷说说,跟他说说,别把我的囡儿抓走,啊?”语音发颤。

眼前的王氏面容凄惨,额角还有血迹,双目里闪着希冀的火花,热切地看着面目清淡的欧阳少恭,像是最后的救命稻草。

欧阳少恭清浅一笑,缓缓地脱离王氏的束缚,拱手一礼,“实不相瞒,在下一介平民,人微言轻,况且,以王爷之尊如何会被一言半语左右,蒙王夫人高看,令嫒一事,在下委实惋惜,却也是无能为力。”

 “怎么会……怎么会……”王氏颤着灰白的嘴唇,无措极了,下意识地摇着头倒退了几步,眼珠子四下一转,似是想起了什么,厉声叫道,“不可能!!那人,那人我见过,是那个王爷的心腹!刚才你就和那个人在一起,你,你一定可以,可以救我家囡儿!!”王氏像是抓到了确凿的证据,一遍一遍重复着,同时往前逼近欧阳少恭。

欧阳少恭不置一词,王氏竟是扑通一声,跪在了他面前,口中喊道,“求求你,求求你了!欧阳大夫,你,你既能救囡儿一次,就能救她第二次,求求你了啊……”

 '……'

施定闲看着这个原本是自己母亲的女人,慌乱无措,苦苦哀求,为了一个她见过两眼的陌生人,为了……她的至亲。

施定闲忽然明白了,从头到尾,她的眼睛里,她的心里,不会也绝无可能出现一个名为“施定闲”的孩子,她的喜怒哀乐……再与她无关……

这累世经年早已明了的残酷,她早该知晓,可怜她还那般痛彻心扉,那些忐忑,那些窃喜,那些悲戚,不过是一个人的独角戏,如今也是曲终人散……

如寒气倒灌,通体冰冷,却也心如止境,难起涟漪。

 “王夫人切莫如此,在下受不得。”欧阳少恭口中如是说道,仍是一派温和,不见动作。

 “……求求你,求求你……”王氏绝望地匍匐在地,呜咽着,重复着这三个字。王安邦在一旁看得很是不忍心,跟着向欧阳少恭投来恳求的目光。

场面一时僵持,少顷,“在下确实心有余而力不足,夫人何必为难在下。”欧阳少恭叹息,“在下尚有要事在身,王兄你们请自便,在下告辞。”说着,竟是也不管伏在眼前的王氏,转身欲走。

 “你?!”王氏不甘,抬起头瞪着赤红的泪眼,尖利地喊道,“你为什么不愿意救囡儿?!!是不是,就是你告诉他们的!”王氏噌的一声站了起来,气势汹汹,“你和他们是一伙儿的,是不是?!我才看到你和那个侍卫在一起,他们就马上来抓走了囡儿,肯定是你说的!!”王氏咬牙切齿,斩钉截铁。

欧阳少恭冷淡地看着她,也不反驳,只见王氏越说越恨,“你这个两面三刀的卑鄙小人!!”最后竟是合身扑了过来。

 “容仪不可!”王安邦眼见妻子情绪完全失控,赶紧上前阻止。

欧阳少恭侧身避过,王氏扑了个空,被王安邦抱住了。

 “王夫人,这是要做什么?”温凉的嗓音,隐含着不愉。

 “贱内,贱内急火攻心,口不择言,还请欧阳大夫原谅则个。”言下已是不再亲近。

王安邦性子粗犷,人倒敏锐,看得出此时的欧阳少恭心下不悦,且隐隐有着上位者的盛人气势,不敢再由着妻子胡来。

 “王兄既如此说,在下更不会计较,只是,为了王兄你们的处境着想,尊夫人还是慎言的好。”欧阳少恭言辞不再宽和,“在下告辞了。”随即拂袖离去。

由始至终,施定闲一言不发,伫立在深处,像是陷入沉睡一般,但是欧阳少恭知道,她一直保持着清醒,清醒地看着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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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一天一夜,施定闲无论清醒还是沉睡都不再对外界事物有任何反应,安安静静地呆在一隅,看着开始忙碌起来的欧阳少恭,看着他画符问道,看着他焚香制药,看着他眉头紧锁,眺望远方。

他面容沉静,做事有条不紊,滴水不漏,却到底无法瞒过呆在他身体里的施定闲,恐怕是只要一想到巽芳公主有可能的遭遇,他的魂体就会泛起不详的红纹。

然而就算是独自一人,他所表现的行止仍然如常,即使面色苍白,指尖冰冷,却仍不见丝毫的慌乱焦躁。

她看着他,这样一个玉韫珠藏光华内敛的男人,立行有素,君子之风,外表温凉如水,内心却是灼烈如火。

他的清隽文雅是天生的风骨,但是,饶是再性情温和的人,也是经不起无止无尽的人世凉薄的。

现在的他,善意是真,狠毒也是真。

然而,他又是这样一个骄傲的男人,至始至终,矜持有度。

直到最后,他也会用这份平静的矜持将自己置于万劫不复……

施定闲恍恍惚惚地想着,哪怕是唯一能掣肘他的巽芳公主,也无法违逆他的执念,那么这就意味着其实没有希望了吧。

什么都好,阿猫阿狗为什么总是打架,恐龙为什么灭绝【这孩子已经混乱了】,就是不要想自己为什么这么倒霉,他们……为什么记不得自己……

还有对面的老头为什么看着那么眼熟……

诶诶诶——!

这不是那个什么刘道长么,施定闲回过神来才发现,原来先生和刘道长要开始单挑了。

 “丹芷长老私下找贫道,可是有违规矩啊,王爷可说了,考虑可要从速啊~?”刘道长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在轮椅上笑得眉歪眼斜。

 “但是,道长还是让我进来了。”欧阳少恭平静地指出事实。

 “哼!我最见不得你这幅神气样,”刘道长的优越感被削减了不少,“你别忘了,现在,你可是有求于我!”刘道长趾高气扬,拍了拍腰间的葫芦,串在手腕上的锁链哗啦啦作响。

 “道长不也是。”完全是陈述句。

 “……”刘道长咬牙,眼神阴鸷,语气阴沉,“那个时候,要不是你耍诈……”

 “哦?莫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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