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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回-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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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诚意?”疑惑地歪头,忽而左手握拳敲了下右手的掌心,“是不是像负荆请罪那样?”她有在书上看到过,廉颇向蔺相如请罪,后来两人就握手言和了,还被后世传为将相和的佳话。

 “呃……是有点那意思,但一般人是不用这法子的。”所以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啊,这孩子书读得不少,常识还是缺了那么点,长老要哪天解除了禁止定闲下山的禁令就是皆大欢喜了啊【侧面说明这孩子无意中祸害了不少人】。

 “所以我才问你嘛。”那一般人不还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么,你又这么卖关子。

甘草笑得胸有成竹,食指在施定闲面前晃了个圈,落在桌子上扣了扣,“投其所好。”

 “投其所好?”施定闲恍然大悟,“啊,我知道了,就像以前少恭不让我下山我生气了,之后少恭每次下山都会给我带好吃的,所以我就高兴了,是不?”完全没发现自己说漏了嘴。

 “孺子可教。”甘草摇头晃脑。

 “那少恭喜欢什么呢?弹琴?炼药?”她不会弹琴,至于炼药,抓把巴豆都会比她炼制的泻药有效。

 “那不就结了,炼药这事速成不了,倒是这琴可以先练练手。”他倒是觉得长老大约最喜欢的是她,但也总不可能把她自己打包送给长老吧。

 “弹琴……感觉好难,十个手指,我根本顾不过来啦……”她早年有偷偷练过,因为看少恭弹得那么开心,结果发现她就是个手残。

甘草瞅了眼施定闲苦着脸的表情,琢磨着是这个理,她连个发髻都梳不好,这么几天练的琴只怕长老也看不上,思考了一会儿,脑子里灵光一闪,“有了,你可以跳舞啊。小姑娘跳舞,我以前在集市上见过,随便舞弄几下,还挺好看的,你伴着长老的琴音跳,肯定能成~!”

 “跳舞……”她低头沉吟,心里的天平左摇右摆。

脑海中一抹粉白的倩影翩跹起舞,她条件反射排斥这种感觉,“不要,我不跳舞。”

 “练不好琴,又不想跳舞,这文人呢倒也有应和琴声吟诵的,你一黄毛丫头不适合,难不成你还真想炼成个什么药,就这几天?炼什么,你前些日子自主研制的泻药?”甘草有点意外,定闲如此武断地拒绝了跳舞这个相对容易又讨喜的提议。

 “……”她狠狠纠结了一番,最后如壮士断腕般沉痛道,“我学琴。”

 “哦。那你去找白苏吧,他爹以前是个琴师。”甘草事不关己地挥挥手。

施定闲表情僵硬了一下,“白苏……”老实说,她和白苏好像有点不对盘诶,他总是面无表情,她对他的情绪根本无从所知,平时打闹嬉笑他都一直板着脸一点意思都没有。

 “还是说,你愿意去找白蔹师叔?”青玉坛第一爆竹筒子,谁惹就炸谁,一碰就燃。

 “……还是白苏吧。”施定闲不情不愿地站起来,“啊啊啊,好麻烦啊~~~~~”

 “傻丫头,”甘草跟着站起来,揉揉她的头,“以后你就会明白,能为重要的人付出是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甘草……”平时的吊儿郎当不见了,嘴角上扬,眼角下撇,肃穆中的苦笑,又带了点恍惚的神色。

这个,大约就是书上说的惆怅吧。

 “好了好了,我是年纪大了爱走神,你赶紧去找白苏吧,按往常的日子算,你顶多练个五六天,长老就要回来了。”恢复了往常的神情,甘草无所谓地笑笑,推了施定闲后背一把。

 “啊,哦……对呀!”施定闲被甘草一提醒恍然自己真是没多少时间了,小脑袋瓜子也没空再细究甘草的惆怅了,就忙着跟甘草告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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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恭爱琴,爱收藏名琴佳曲,也爱亲手做琴谱曲。她很小的时候,少恭抱着她进过一间收藏室,里面有很多古琴和琴论孤本,他一手抱着她,一手指着那些一一跟她解说,她听得直打瞌睡,不久就一头栽进他怀里睡着了,启蒙教育宣告终结。

所以,当白苏发现她对古琴所有常识一无所知的时候,那张面瘫脸还真是有了微微的崩盘,欧阳少恭自身琴艺造诣极高,无形中对此道便极为挑剔,即使是从小长在身为琴师的父亲身边的他,在听过一次欧阳少恭的弹奏之后,却还是狠心之下将留在身边唯一的一具古琴束之高阁,封存不用。

这次施定闲有求于他,于他而言也算是一次机会。

施定闲不敢直接用欧阳少恭的收藏品,白苏就把自己的古琴贡献了出来,他教她认识古琴的结构,告诉她‘文武七弦琴’的典故,教她辨识音位,后来又从藏书楼里翻出了一本《碣石调幽兰》的文字谱,教她打谱。

整个过程他的表情波动依然微乎其微,但是施定闲在逐渐习惯以后,开始觉得他其实是很和颜悦色的,要知道鉴于白苏那副常年如一日的无趣刻板模样,她原本是没抱什么希望的,没想到在她这个犯傻甚至不知悔改的笨蛋学生的折磨下,他还能保持高度的专注,耐心细致地教导她。

 “……食指中指双牵宫商,中指急下,与构俱下十三下一寸许住末商起……”施定闲一边念念有词,一边笨拙地移牵勾挑,声音断断续续,曲不成调。

 白苏背着手站在她旁边,按照她的步调,时不时提点她。

这是第二天的练习情景,一个是还没有那份细腻体贴的心思,一个是急功近利求速成,从寅时到子时,末了,教的人尚可勉力劝慰,学的人累得一塌糊涂,十根指头里有七根都快要抽筋了,尤其是左手按弦的大拇指和要跪指按弦的无名指磨得生生发疼,到了晚上红肿的血痕就显露出来了,剩下的三根指头就跟不受神经控制似的,一用就慢半拍。

最让施定闲沮丧的是,她还是搞不懂那个文字谱,没法把那些抽象的文字和手上的连贯动作联系起来,乐感也不好,手忙脚乱到头来发现错得离谱不自知。

换言之,除了很受伤,一无所获。

 白苏也很苦恼,尽管施定闲的初衷有违古琴本身‘清微淡远’的意境,但这两日下来见她拼尽全力全力以赴,也是有了想要帮助她的真心。而现在的问题是,施定闲肯定不笨,但是她本身不好此道,学起来如同嚼蜡自然就吃力了些,加之的确缺了点乐感之类的天赋,要想四五日内速成就算是拼死力,目前看来也是不可能的了。

到了第三日,白苏想出了个折中的法子,他发现施定闲的模仿能力很强,照她的意思就是想学个曲子对别人【还遮遮掩掩,都知道是长老了(﹁﹁)~→】投其所好,那么让她强记指法,在五日内熟练也不是不可能的。

 对这个讨巧的法子,施定闲当然求之不得。

接下来就是紧锣密鼓的选曲工作,从《关山月》《阳关三叠》到《神化引》《高山流水》,简单的,复杂的,醇和的,空灵的,白苏也算是通通复习了一遍,可施大小姐就是这不对那不对,白苏都快江郎才尽了,没想到最后一曲《凤求凰》赢得了施大小姐的首肯。

 白苏这下有点为难了,一个十岁的小姑娘弹《凤求凰》给一个风华正茂的青年男子【长老年龄是个谜啊是个谜 (~ ̄▽ ̄~)】听?

好吧,小姑娘嘛,童言都无忌,随便弹个小曲也无妨啦,最重要的是施大小姐看得上眼且《凤求凰》本身不算太难。

 “这曲子……也行,你可以告诉长老这是你最喜欢的一曲所以才特意背下来弹给他听。”

 “好~~”

就这么地,双方达成了友好协议,第三天和第四天狂背指法练习,施定闲的指甲都被磨出了细细的划痕,手指上了不少药,所幸功夫不负有心人,到了第五天,也算是有模有样的了。

 白苏建议施定闲暂且搁下这件事,因为根据经验,最迟明天欧阳少恭就能回来。

施定闲便趁着休息的空当溜到了欧阳少恭的房间,取出了那具少恭近来时常抚弄的古琴。

仲尼式,树脂漆,七弦十三金徽,青玉轸足,牛毛断纹——这都是白苏告诉她的。

以往她从不关心这些,现在她怀着一点点敬畏的心思来碰触它,这是一具价值连城的古琴,尽管也只是少恭众多收藏品的其中之一,但是从白苏的态度来看也足以让她用不同的眼光来看待它了。她拨弄了一下琴弦,滑出了透澈沉稳的音色,她想起了平日里少恭就是用它弹奏出了好听的曲子。

这是少恭的琴,这么一想,连带着对这琴也就多了份亲切感。

她开始前所未有地期待着明日少恭的归来了。

 



第39章 出师未捷身被擒
 第二天,她起了个大早,认认真真地打理了一番,尤其是把这些日子都弃之不顾的杂毛好好生生捋顺,又从隔间里翻出了压在箱底的那件雪青色仿曲裾样式的深衣(由于这件鱼尾式“三绕膝”严重阻碍了她的行动,所以自十岁生辰那天以后欧阳少恭就再也没见到这件衣服),再配以两条同色的发带,最后又在镜子面前反反复复踱步数个来回,检查了好几遍,确认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了,才挺起小小的胸脯,大大方方地出了房门。

她坐在传送台旁边清池里的大磐石上,手肘撑膝,双手托着下巴,直勾勾地盯着。

卯时她起来洗漱,吃过早饭就守在这里了,这会儿她肚子又开始咕咕叫了,说明这会儿至少也得是未时了,她有一点点呆不住了,往常午时没多久少恭就会出现在这里,今儿个是怎么了?

 “定闲,我说你怎么又没动房间里的饭菜,原来你是怎么跑到这里来,我还以为你今天也要跟着白苏学琴呢。”玉竹端着餐盘诧异地看着几乎算是‘盛装打扮’的施定闲,暗地怪道:长老不在,这是谁有这心思帮忙给这懒丫头打整的……

施定闲两眼放光地看着平日里稍嫌寡淡的菜色,从石头上溜下来,以她目前最快的速度挪到玉竹跟前,从餐盘里端起米饭,把那盘木耳清炒山药片一股脑儿倒进去搅拌了几下就开始狼吞虎咽起来,嘴里包着饭菜还口齿不清道,“我在等少恭啦。”

 “喂喂喂,这饭菜都凉了,”玉竹想要阻止,无奈这孩子护食护得紧,头埋在饭碗跟前灵活地躲闪玉竹的干扰,玉竹试了几次不见成功又怕把她逼急了给呛到了也只好罢手,“行了行了,又不是跟你抢饭,你慢慢吃,慢慢吃。”

施定闲闻言松了口气,包得跟仓鼠一样的腮帮子立刻减缓了咀嚼的速度。

 “对了,早上那药你喝了吧,没倒掉吧。”尽管上次长老没有责怪他,但是这次临走前嘱托他要看好定闲的语气那叫一个意味深长。

施定闲重重地点点头。

 “所以从早饭之后你就一直呆在这里等长老?”

她又重重点点头。

 “那行吧,不过你要记得酉时打头的时候回房,趁热吃饭喝药,别长老回来了你给病了,到时候想干啥都不行,知道么?”玉竹收拾了碗筷,叮嘱了一番就离开了。

然后她又爬回石头上坐着,等到了酉时,吃饭喝药,回来继续等,等到戌时,亥时,人都趴在石头上打盹了好几回了,到了子时,甘草刚巧从玄理洞关完禁闭出来,好说歹说把她给劝回去了。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

欧阳少恭仍然杳无音信,起初施定闲以为他还在生她的气,沮丧得不行,便跑去听了甘草敷衍的歪法子,就到处祸害花草,靠着扯花瓣数叶子来测定少恭到底有没有生气,结论好坏对半分,她也觉得没意思了,后来就捧着书本弓着背坐在大石头上一天到晚都在等欧阳少恭,生怕错过了他回来的时间。

到了第八天,来来往往的青玉坛弟子已经习惯了在传送台旁边蹲守的小小身影,都见怪不怪了,有的得空还溜达过去跟她闲聊几句,平时忌惮欧阳少恭的弟子也扛不住好奇跟着去凑热闹,所以这八天施定闲唯一的收获是又结识了一些青玉坛弟子,和了解到了不少山下的趣闻轶事。

第八天的亥时,她又铩羽而归,回到房里继续练习她背下来的《凤求凰》,手指受伤的地方结的疤都脱落了,长了一层新的嫩皮,这首曲子她也已经可以弹得比较流畅了。

少恭为什么一点消息都没有呢。

她心心念念着这个疑问钻进被窝睡着了。

 …………

 “……啊啊啊——!!!”施定闲一个激灵,猝然惊醒,坐在床上神魂未定,连耳鼓膜里都是怦怦剧动的心跳声,整个人像被浸过冰水似的。

 被一箭穿心的感觉还残余在胸。

她掀开被子,下床穿鞋,披着外衣走到窗子边推开了窗门透气。

窗外堇紫色的报春花唐菖蒲碧叶葱茏,亭亭玉立,清风徐来,花丛摇曳生姿。

那么真实的感觉,如身临其境般恐怖,还有手上握着什么温热的东西的触感,她摊开手掌,握了握,强迫自己慢慢冷静下来。

长夜漫漫,从噩梦中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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