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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总算结束了战斗,于明辉蹑脚蹑手走了出去,白薇好像是累了,便余喘未消地在震豫东身旁躺下了,须臾,便呼呼睡着了。震豫东慢慢睁开眼睛,仔细瞅瞅身旁这个面目姣好的女大学生,其实现在已经是个文艺工作者,震豫东弄不明白,眼前这个漂亮妞,她为什么不结婚?难道她就这样过一辈子吗?她知道她就是靠于明辉这棵大树生存滋润的,她尝到了不少甜头,所以,她甘心情愿做于明辉的情人,也许这是一种新的时尚?她有些茫然……她忽然想起自己的家以及高玉树,她忽地坐了起来,连忙穿鞋走下楼来。客厅里空无一人。墙上的挂钟正指向凌晨一点零八分。她倒吸了口凉气,一种不祥和恐惧深深笼罩着她,她只好叫醒天宝。他忆忆怔怔地边开门边说:“姐,这么晚啦,你别走了,要不你睡我那屋。”
“不用啦,没多远我一会就到家了!”
大街上闪耀着昏黄的路灯,树影婆娑,除了个别运送货物的货车外,马路上空无一人。震豫东大步流星地往家赶,她轻轻哼唱着《朝阳沟》银环的唱段,以缓解心中的恐惧情绪。当她走到离家只剩两条街时,突然从胡同里摇摇晃晃走出一个人影来,他径直走向震豫东,口中念念有词:好漂亮的小妞,走,跟我去玩玩,爷爷有的是钱,说着掏出一把钞票来。震豫东吓的撒腿就跑,她一口气便跑到了家。然而,敲了好久门玉树也没出来开门。她纳闷:难道他也不在家。她很快便否定了这个判断,因为门是从里面划着的。她只好从头上拔下一根卡子将门拨开。然而,第二道门依然划着:“玉树快开门!”她叫了半天依然毫无动静:“你不开门,我走啦!”她佯装走出大门。良久,门豁然开了,她便机灵地闪了进去。
高玉树脸色阴沉的重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茶几上烟缸里堆满了烟头。
“你还没睡?”震豫东略带关切地问。
“你干什么去啦?!”他怒火冲天。
“我,我去于部长家了,他太太生日,给你打电话你不在。”
“你干脆卖给他算了!”
“你说什么啦,你?!“
显然她对他的话很不满意。
“我说什么你心里明白!做生日能做到现在,你和他睡一觉都够啦!”
震豫东怒不可遏,借着涌流的酒劲上去“啪啪”就是两记耳光。
高玉树顿时为之疯狂,旋即挥起了巴掌,然而,震豫东毕竟是练过十几年武功的演员,她迅疾一闪,他便抡空了。他更是恼羞成怒,索性抄起一把笤帚,劈头盖脸地打了下去。震豫东顺手拿起一个茶盘左挡右拦,他根本打不住她。一场械斗终于停了下来。高玉树开始抽烟。震豫东也已经是筋疲力尽,她和衣而眠,躺下便进入梦乡。
梦中她被压在一座山下,呼吸困难,肌肉酸痛,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她挣扎着,呼叫着,终于喘过一口气,睁眼一看原来身上压着的正是高玉树,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是一丝不挂。
“你竟然强暴我?!”震豫东怒发冲冠。
“哈哈,哈哈,我不过是吃别人嚼过的馍罢了,我来问你,你这颗红痣别人怎么知道?”他指着她的肚脐厉声问。
震豫东莫名其妙:“你别无事生非好不好,你说的别人是谁?”
“我要你自己说,我们结婚之前你究竟和多少男人睡过?”
震豫东听说过有些男人生性多疑,尤其在婚后,这样的男人偏偏让她碰上了。她不禁想到结婚前的高玉树,那时的他,多么的温文尔雅,多么的和霭可亲。她那时怎么也不会想到他竟然是如此一个人,她真有些后悔。但是,眼下的当务之急是如何解释他提出的问题。她不知道他所说的是谁。想来想去,她怎么也想不起来,谁会看到自己这颗红痣。她断定他是在无中生有,是在诈自己:“你少诈,除了花常艳再没有别人知道我的这颗痣!”
高玉树当然不会相信,又进一步提示说:“这个男人一直在追求你,他高高的个儿,长的挺帅。”
震豫东眨眨眼:“你说的是他,不可能!”
“你别打肿脸充胖子了,世界上没有不可能的事,你好好想想,其实,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你即使有我也不会在乎。”显然他在诱供。
震豫东虽然想到了张银龙,但,她万万想不到他曾经看见过自己的隐密。她索性又躺了下去。
“哈,你默认了吧!”
她不再理他,很快又睡着了。
普调工资工作终于告一段落,大至可分三级,一般是两头小中间大,也就是高工资和低工资少,中等工资多,震豫东属特殊型是团里最高级。由于低工资人数比较少,而且多是些闲杂人员,所以,他们也无话可说。总之,可说是皆大欢喜。
时光荏苒,不觉又过了半年。这天,张银龙去华清池洗浴,听说这里有异性按摩,他早想尝试尝试,他洗完澡,穿上澡堂发的短衣短裤便径直上了三楼。这里有许多小房间,房间没有门,都挂着一条布门帘。张银龙仰躺在一张单人床上,正体验年轻女按摩师的按摩技艺。她身材婀娜,皮肤白皙,脸部由于用纱网遮掩,五官显得有些朦胧。对此他有些耿耿于怀:“你们为什么都把脸蒙起来?怕顾客看吗?”
“可能吧,这是我们老板定的规矩。”
“啊,明白了,他是怕我们这些没出息的男人看了动心!”
她呵呵笑了,再没说话。为了精神集中,张银龙也不再说话。
这时他才清晰的感觉到她的那双魔鬼般的手,哦,太美妙了,一忽儿像和风吹拂,一忽儿像海浪拍打,一忽儿像狸猫抓挠,一忽儿又像美人揉面……嚄,她竟然赤脚踏上了自己的脊背,像和泥又像推拿。他感到从没有的轻松和舒爽。接近尾声时张银龙突发奇想,他趁她不注意的时候,一把将她脸上的纱网扯了下来。噢,他一瞅,面前这位令他倾倒的按摩师竟然是一炮红!
“你是一炮红?”
按摩师像惊弓之鸟,风似的匆匆离去。
张银龙再找,她已不知去向。
张银龙误以为认错了人,便到柜台去问:“小姐,你们楼上有个按摩师原来是唱戏的吧?”
“对不起,有的是新来的,我们也没听说有唱戏的呀!”
他又上楼找了一遍依然没有找到,他只好怏怏而去。
高玉树一到单位就听说科里要开会,从办公室的鲜花和彩带判断,一定是喜事。八点半,忽然响起一阵掌声——局长领着一位年轻漂亮的女人款款走进办公室。
“诸位,这位女士就是你们的新科长,她是河大艺术系的高才生,曾在省歌舞团工作,她的到来,一定会给我们局带来新的面貌,希望大家多多支持她的领导和工作!”
高玉树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揩揩眼睛,仔细瞅瞅,站在前面的确确实实是白薇。她仿佛也在把明亮的目光投向他,他有些慌神,连忙把目光转向一边。这时的高玉树首先想到的是:怎么是她,她爬的好快啊,一定又是那个于部长……他十分茫然,不知道该如何与她相处。
回到家,他把白薇提科长的事告诉给震豫东,她脱口说:“我说他们……”
“他们什么?”高玉树急切地问。
震豫东欲言又止,嗫嚅着说:“没什么。”
“你怎么了?她究竟怎么了?你为什么要隐瞒我?”
她见无法再瞒于是就说:“给于太太做生日那天晚上,我喝醉了,一觉醒来,发现他们两个正在地板上弄那事。”
高玉树:“哦,有这种事,奇怪,他们为什么不去别的房间?”
“可能白薇也喝多了,就躺在那个房间。”她不懂他为什么问这。
“那一定很刺激吧,他们当时的情景怎样,你当时有何反应?”
她对他的问题很反感,不耐烦地说:“我当时还不十分清醒,哪有什么反应?”
“不十分清醒,你怎么知道他们是在弄那?”他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势。
“好了,好了,算我说梦话吧!”
“别呀,你好好想想,当时你究竟看见了什么,听见了什么?你这时是穿着衣服还是光着身子?”
震豫东越听越不是滋味,显然他这是在审问自己,其实这也是当初她没有及时告诉他的原因和顾虑:“你是不是怀疑我也和她同流合污?”
他呵呵大笑,笑完后诡秘地说:“我的妻子是世界上最贤惠的妻子,我怎么会怀疑你呢?”
震豫东鄙夷的逡巡着他这位曾经让她崇拜的大学生丈夫,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对于未来她一片茫然。
33。第三十三章 放纵西湖
第三十三章放纵西湖
剧团里像是扔了一个炸弹,全都震撼了——雷鸣调走了,他不升不降依然是团长,不过从豫剧团去了曲剧团而已。
为了表示欢送剧团在汴京饭店举行隆重宴会。会上,大家纷纷向雷鸣敬酒,都表示了惋惜之情,尤其温如水竟然潸然落泪了,她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就跑到洗手间去哭。无独有偶偏偏被火凤撞上了。“小温,你怎么了,是为你的情人难过吧?”
“你放屁,他才是你的情人呢!”她的气正无处发。
“你别提起裤子不认帐,全团大人小孩谁不知道你抱住两个团长的大腿。”
“放你妈的屁,你才抱住两个男人呢!”……
两个人唇枪舌剑就这样在厕所对骂起来,不一会便招来许多人,其中大部分是剧团的,震豫东连忙把温如水拽走。
雷鸣见状心里明白;他不禁有些黯然,觉得有些对不起这两个女人,她们毕竟为他做出了奉献,而他却从来没有给她们买过什么,也没有为她们做过什么,这时,他想到了补偿这两个字。
张银龙此时的心境也极其复杂。雷鸣的调动对他来说是件求之不得的好事,至于眼前这两个女人,他的确曾经和她们上过床,而且,留下过一些美好的记忆,但是,遗憾的是他居然和雷鸣是地下的情敌。他极不情愿和他人共同拥有相同的女人,想到这,他忽然有些可怜和鄙视自己,他要摈弃过去,从头开始。
雷鸣走了以后,大家都在猜想和议论空着的团长座椅将由谁来坐的问题,大家的看法不外乎是震豫东、张银龙以及外派,多数认为震豫东是不二人选;但,也有人认为张银龙的能量不可小觑,他是后来居上,是官运亨通的时候……
高玉树听说后,立即撺掇震豫东:“这可是天赐良机,要不你去找找于部长。”
她一听就火啦:“你是想让我学白薇吗?”
“学她又有何妨?这年头就是笑贫不笑娼。”
震豫东更是火冒三丈:“好,这可是你说的!”
“是啊,我说的是实话,女人比男人的优越性就在于她的迷惑力,想当初,不是你找于明辉,我能有今天吗?”
震豫东一时弄不清他说这些的用意,但她总往坏的地方想,所以,她不会再去找于明辉。
高玉树见她执拗只好作罢。
一周以后,文化局来了通知,任命张银龙为团长。他新官上任先是自己掏腰包拉了五桌。他西装革履,油头粉面,春风得意,颇似一位新郎官。
“哈,咱们张大团长现在是万事俱备,只差一位美新娘了!”
他笑笑,望望隔桌的震豫东,小声说:我非她不娶!
哈哈,哈哈,哈哈……他的话引起一片疯狂的欢笑声。
他们的笑声引起女演员们的猜疑的目光。震豫东隐隐约约意识到张银龙是在说她,此刻她的心情很复杂,对于张银龙的提拔,她说不清是高兴还是什么,总之,她不愿过多的去想这件事,她想今后还是少管闲事,多把时间用在业务上。
张银龙对一炮红一直魂牵梦绕,他这天抽空再次来到华清池洗浴中心,洗完澡他径直登上三楼按摩间,他主动要了5号按摩师。良久,进来一位女按摩师,她身穿白色按摩短衣裤,依然戴着黑色面网,皮肤白皙,身材性感。
不知怎的,这个女人的手法和手感与一炮红相去甚远:“怎么,难道不是她?”他有些气急败坏,“刷地”揭掉她脸上的面网,一瞅的确不是一炮红:“你是谁?”
“我是小葵。”
“原来那个5号呢?”
“她回家了,她妈病故了,我是替她。”
“她家在什么地方?”
“在杞县,好像是……石头村。”
张银龙立即坐火车去杞县。当他大费周折找到一炮红时,她深深被他的真诚打动了:“张团长你怎么来了?”
“我是来做按摩的!”他俩都呵呵笑了。
她无话可说,忙叫人给他准备好吃好喝的,第二天便跟随他回到开封。
剧团对一炮红的到来并不十分欢迎,但张银龙却对她抱有很大希望,他要培养自己的震豫东。
“你先调整调整,一个星期后我再给你安排角色。”张银龙关切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