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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若有所思地回去,一夜未眠。
好景不长,他们两个的合作尽管风靡了一阵,但依然抵挡不住豫剧的下滑。张银龙以为是雷鸣在捣鬼,他悄悄派人去打探一下,曲剧团的观众也是稀稀拉拉,没有一点底气。他只好开会,让大家出谋划策;“诸位,最近不知怎么搞的,观众像商量商量似的,突然都不来看戏了,我真想来个看戏有奖,每人发他一台电视机,看他来不来?”
接着,大家纷纷发言,有的说这是因为我们的戏是老一套,他们看腻了;有的说,都是电视台的错,他们如果不播豫剧,我们也不会遭此冷落;有的说,现在看戏的都是老年人,中青年人都去上班上学了,可是老年人又罗锅上树——前(钱)缺……大家只是分析,谁也拿不出好主意。
就在大伙一筹莫展之际,忽然牛得水放出一炮:“呃,刚才团长不是说发奖吗,我看这是个好招。我们就给来看戏的发电视机。至于怎么发法,大家可以研究。”
“不行,一台电视机多少钱,恐怕咱唱一晚上还不够它的!”
“是啊,电视机太贵,还是发点便宜的吧!”
张银龙忽然受到启发:“不行,太便宜的东西没有吸引力,舍不出孩子套不住狼。我们必须动点真格的!
最后,大家一致同意每卖出一千张票奖一台电视机。
看戏抽奖,这在当时的确是一大发明。加之,奖励的是电视机,其吸引力是爆炸性的。广告一贴出,立即轰动了这座六朝古都。买票者风起云涌,一周的票一天全部售罄。
张银龙喜出望外,立即宣布周日下午在剧场公开抽奖。为了公正他还聘请了两位律师,除了他之外全部由观众操作抽奖。结果,电视机被一位退休的老教师捧走。电视台还把他请到现场进行了专题采访。
一石激起千层浪,不久,曲剧团也开始效仿豫剧团。有些大商场也搞起有奖销售。
张银龙背地里耍起小聪明。这天,他偷偷把一张戏票塞给一炮红:“你什么意思?”她丈二和尚。
“你小声点,有用,你只管把它放好。”他一再叮咛她。
为了达到目的,张银龙这期抽奖的评委都找了他的人,他采取偷梁换柱的方法,最后终于得到了电视机。一炮红不敢要,他最后只得把它放在团长室。
,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件事终于让观众知道了。这天上午,剧场门前聚集了好几十人,他们口喊:“评奖不公,评奖不公!”
“张团长,不好了,观众在剧场门口闹事!“
张银龙心里一惊,但,他很快便有了主意。他让手下把观众让到剧场,他大模大样地站在舞台上:“诸位,不要相信个别人的话,我敢担保评奖是公平合理的,如果大家不信,你们可以派人去兰考问问,他叫黄山松,是个进城卖西瓜的。”
大家面面相觑,无话再说。张银龙暗喜:“诸位,你们是我们剧团的上帝,是我们的衣食父母,我们怎么能做出对不起你们的事呢?这样吧,大家可以提提意见,看这个奖究竟怎样评才好。”
有人提:“最好一场戏一评!”
“我们早就想过,可是,那样的话我们的票价就得涨一倍,恐怕大家负担不起呀,不然,我们就得赔钱!”
大家哑口无言了。
张银龙又侥幸的躲过一关。
“你是何必呢?多危险呀!”一炮红事后说。
“我完全是为你呀,傻瓜!”
“为我?为什么?”
“你怎么不明白,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去勾引李论,也是为我?”
“呃,对了,你们的情况进展如何?”
“唉,烦死啦,他整天缠着我,一会叫我于团长,一会叫我好姐姐,就差没叫我贤妻、老婆了!”
“那好呀,这说明你的工作很成功,希望他能成为你的奴隶。”
“好景不会长,一旦震豫东上班,我就寿终正寝了。”
张银龙凑近她的耳朵窃窃私语一会,她的脸顿时通红:“你缺德!“
震豫东生了一位千金,又白又胖。高玉树喜的合不拢嘴,每天给她做好吃的。
白薇恬不知耻,竟然拎着鸡蛋和小米来看她。
她抱起孩子说:“哇,真漂亮,长的像她爸!起名字没有?我看就叫小美人得了!”
“呃,这名倒不错,行,就叫美人啦!”他俩都盯着震豫东,等着她表态。
震豫东笑道:“不行,有点老王婆卖瓜,美不需要自己说。”
“那就叫灰姑娘!”
“还是让她爷爷给起吧。”震豫东把话题转开。
“走吧,今天咱们科还要下去检查。”白薇提醒高玉树。
“你这科长可要带好你这个兵!出了啥事,我可跟你算账!”震豫东敲打她。
“他是个刀枪不入的保守派,你尽管放心,女人就是坐到他怀里,他也不会有动于中。”
高玉树明白今天科里根本没事,她这是在找借口,可是他仍然无法抗拒她的*惑。
出门后,白薇叫了辆出租车。他们在一栋楼前停下:“这是什么地方?”高玉树丈二和尚。
“马上你就知道啦,急啥。”
她打开303房间,啊,两室一厅,里面装修得很有情调,家具也很有特色,简朴而实用,尤其卧室的席梦思大床布置得十分典雅、舒适。高玉树看的真有点眼花缭乱:“这是谁的?”
“在某种程度,算是我的。”
“什么意思?”
“就是这个意思。”
“我猜这房一定是于明辉的。”
“为什么,难道就不能是我的?”
“你,十年以后吧。”
“可是我决不会要那么久的!”
“显然,你已经成为他的情人,这是你们幽会的地方,为什么带我来?”
“傻瓜,我这是借花献佛!”
“我可不愿意吃别人嚼过的馍!”
白薇蓦地抱住了他:“我和他只是逢场作戏而已,和你才是真心的。”说着已将他推到床上,并热烈地吻他。他顿时浑身酥软,立即变成她的奴隶。
好景不长,剧团用发电视机的办法不久便失灵啦。观众仿佛受人指使一样,都不来看戏了。张银龙以为还是上次抽奖的原因,可是一打听曲剧团也是如此,他们正张罗下乡演出呢。
“他们下乡,我们不能步他们的后尘。”他不屑一顾。
“可,我们也不能一棵树上吊死人呐!”一炮红忧心忡忡。
“我们干脆去豫西,只去县城以上的城市!”
他立即宣布放假两天,并派人通知震豫东,让她满月以后立即返团。
高玉树的第二篇小说《西湖之恋》发表了。白薇看后并不反感:“你不怕被那个唱戏的看到吃醋吗?”
“不怕,小说嘛,纯属虚构。”
“可你这绝大部分是纪实啊!”
“除了你有谁知道。”
“也是,以后我得多给你提供些素材。”
“好,那就看你的了!”
震豫东看到小说后是有许多想法,她知道自己的丈夫完全是被白薇*惑的,她是科长,出差带谁不行,偏偏带高玉树,尽管她了解相信自己的丈夫,但,她也知道男人的弱点:喜新厌旧;经不住蛊惑;爱撒谎……可是,这不能全怪他,主要怪白薇。所以,她几乎完全原谅了他。
可是,高玉树可没有那么大度,他一直耿耿于怀于她,尤其他的宝贝女儿小红燕,人们都说她漂亮,但,遗憾的是她一点不像他。认识的人纳闷:“这孩子像谁呢?既不像她妈也不像她爸?”终于有一天,剧团的几个演员倏然大叫:“啊,这孩子像咱张团长!”
当时张银龙正巧在场,他笑道:“当然了,小燕子就是我的嘛!”
这一下弄得震豫东极不好意思,脸上顿时感到热辣辣的。她下意识地瞅瞅心里不禁大吃一惊,女儿真的好像张银龙,尤其鼻子和下巴简直是一个模子扣的。
张银龙也暗暗吃惊:“难道一次也能成事?屈指算算月份不够。难道?……”
这事终于传到高豫树耳朵,他恍然大悟:“原来是他?!”于是他顺理成章的联想到那颗红痣和那绺阴毛。他断定红燕就是张银龙的!但是,他望着孩子那么天真漂亮可爱,总是不愿往那想。他还是幻想她是自己的。
剧团出发了,第一站是中牟县,还好,恰恰县剧团下乡演出了,他们便在东关大戏院落了脚。
李论一直生活在幻梦中,他并没有把一炮红当成是震豫东的替身,而是认为她就是震豫东。这天中午大家安置好住处,便纷纷去街上闲逛。一炮红和几个姐妹去商店转悠,发现李论像尾巴似的在后面悄悄跟着她们,她佯装没有看见他。她们逗留在卖女人内衣的卖场,一炮红看中了一件黑色的短内裤,可是一看标签太贵,就惋惜地放了下去。
这晚上演《泪洒相思地》,李论空前的卖劲,唱念做都很到位,到了后台又是给她倒水又是搧搧扇子。一炮红心如明镜,她是在享受震豫东的特殊待遇,她已经习惯接受这种待遇。另外,她也觉得好玩,她要以一个观众的眼光和兴趣,看看他究竟如何演这出戏。
散戏后,一炮红回到住处,在枕头下发现一个塑料包,打开一看,正是白天在商店自己相中的那条黑色内裤,不言而喻,这是李论向她投的桃子。怎么办,要吗?她仔细考虑后,决定留下。
然而,就在她准备关门睡觉的时候,门一响进来一个人:“姐,你还没睡?”
她一瞅是李论。“这是你送来的?”
“不,是,是。”
“这是女人的用品,你是什么意思?”
“我,我看姐姐喜欢,所以就……俺真的没有什么……”他吞吞吐吐。
“我喜欢自然会买下,你还是送别人吧!”
“姐,你就屈就一下吧,俺真的完全出于一片好心。”
“你知道这东西是不能随便送的,更不能随便收,要是被别人知道,那还了的!”
“姐,俺不懂,你就原谅俺这一回吧!我给你跪下啦。”他真的跪下了。
“既然这样,俺就收下,但,有一点,你绝对不能告诉第三者。”
“那是,那是,我绝不会告诉第三者。”
这晚,李论直到凌晨都没睡着,他一直玩味“第三者”这几个字,显然,她,震豫东已经承认我们之间的关系(她早把一炮红当成震豫东)。临明时他梦见他和她一起在龙亭湖里戏水。
38。第三十八章 走穴的日子
第三十八章走穴的日子
在中牟的第一天晚上票卖的不错,然而,当观众发现没有震豫东时大失所望。第二天晚上观众锐减,已不到一半,第三天更是寥寥无几了。
张银龙急得团团转:“妈妈的,河南人咋了,连自己老祖宗的戏都不看了?!”
刘堂说:“现在人们的胃口高了,没有真正的名角不行。”
“一炮红难道不是名角吗?你咋不说是他们的欣赏水平不中嘛!”张银龙不以为然。
“她怎么能和震豫东相比呀,除了开封一些小茶楼知道她,谁还认识她是老几?”牛得水不屑一顾。
“怎么,你们在说我吧?”一炮红突然出现。
“没有,没有,我们在说有的观众宁肯去茶楼,也不到戏院了。”张银龙掩饰说。
“呃,我们干脆改改样,把戏院变成茶楼,摆上桌子,沏上茶,演员不用化妆,除了门票,谁点戏谁掏钱,咋样?”刘堂提议。
“得病乱投医,我看中!”牛得水赞成。
“你觉得咋样?”张银龙问一炮红。”
“我看行,据我的经验,茶楼式经营,可以满足有钱人的口味,他们往往借此场合搞交易拉关系。”
“好,咱们就来个大胆尝试!”
剧场变茶楼并不困难,只是添几张桌子把椅子重新摆摆,演员穿上便装由唱大戏改做唱选段而已。然而,这样它与观众的距离却大大拉近了。观众不仅可以看和听他们唱戏,还可以和他们握手交流,还可以向喜爱的演员点唱自己喜爱的唱段。
第一天晚上,呼啦啦来了不少看客,其中有不少企业家,生意人和头头脑脑,有的还带着自己的客户。他们很舍得花钱,喝茶,一张口,不是武夷山大红袍、碧螺春,就是信阳毛尖、普洱。百儿八十不嫌贵。最初,剧团只准备了些花生、瓜子之类,可是并不能满足一些有钱人的要求,以后索性增添了各种高级干鲜水果和点心以及高档烟酒。他们还常常摆阔,相互争抢着点戏,从来不怕花钱。而一般观众花的是普通票价,却不仅能够看到听到好戏,而且还能看到富人们的斗富和人间百态。与此同时,剧团的演出场次也由一天一场增加为两场。剧团的票房与日俱增,演员的收入也空前的增加。大家都说,这真是歪打正着!
然而,树欲静风不止。就在茶楼式经营的第五天,两伙人因为点戏打了起来。一伙人的老板是个胖子,他点了一炮红的红娘;另一伙的老板是个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