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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树欲静风不止。就在茶楼式经营的第五天,两伙人因为点戏打了起来。一伙人的老板是个胖子,他点了一炮红的红娘;另一伙的老板是个矮子,他点了大祭桩。两个人都说自己先点,争执不下便大打出手,结果,桌子被掀翻,茶壶茶碗成了手榴弹,一时间,喊声震天,拳头犹如暴雨,茶壶、茶碗飞舞,有的索性把后台的刀枪剑戟拿了出来,乱砍乱戳……
观众惊恐万状,有的吓跑了,有的又跑回来看热闹;演职人员,有的惊呆,有的躲在幕后观望。张银龙站在台上呐喊劝说,但,下边的二三十个打手根本听而不闻。直至警察来到他们才各自住手。结果,十多人受伤。
出了这事以后,有人提出离开中牟。张银龙看到这里是个聚宝盆,那里肯轻易放弃,为了保证安全,他把该县的宣传部门、文化部门和公安局的领导请到饭店,大吃大喝了一顿。公安局副局长当场答应每天派五名警员到剧场维持秩序。然而,观众可能因为警察在场感到受约束的缘故,来看戏的有钱人物骤减,剧团的收入也越来越少。张银龙看到好景不在,大势已去,不得不宣布阵地转移!
第二站是荥阳,荥阳位于河南省中北部,距郑州十五公里。荥阳历史悠久,文化灿烂,是我国郑氏和潘氏的发源地,也是象棋上的“楚河汉界”的发源地,其地理位置险要,素有“两京襟带,三秦咽喉”之称,是中国古代著名的军事重镇。
荥阳还是有名的“诗歌之乡”,是著名诗人李商隐的故乡,“诗豪”刘禹锡死后就长眠在荥阳的土地上,李白、杜甫、白居易、王维、韩愈和柳宗元等著名诗人和文学家都曾在这里留下足迹和诗篇。
这里的经济和文化相当发达,县级剧团就有三个,业余剧团更是遍地开花。这里的人大都喜欢过夜生活,看戏是他们的主要生活内容之一。然而,不妙的是一炮红突然生病了,她的病很奇怪,总是头疼,尤其不能听到锣鼓声。
张银龙心急如火,一方面给她看病,一方面找合适的人选代替一炮红,但,剧团里的像样旦角实在是没有,他让火凤和温如水登台,可是,这里的观众眼光颇高,反映很孬,说,这那是开封市的剧团,一定是冒牌货!
张银龙听后如雷轰顶,他找到一炮红:“小红,看来还得你出山,不然我们真的要被赶出荥阳啦!”
“可是我实在是头痛的厉害呀!”
“不行就打止痛针,你权当帮帮我,你有啥要求我都答应。”张银龙就差没有跪下了。
一炮红只好边打针边演出,有时一出戏必须打两次针才能坚持下来。
李论也成了她的按摩师,上场前,每次下场,他都积极热情地给她按摩。
张银龙还亲自给她端茶送汤,全团人员都围着她转。这一切都像鬼火似的映入火凤和温如水的眼睛,她俩不谋而合的走到了一起:“怎么办?”“决不能让她得意忘形,我有个主意,……”
一炮红自从喝了火凤送的茶水,不一会就开始拉肚子,这个病比头疼厉害,吃什么药都止不住,根本无法上场。就在张银龙一筹莫展的时候,偏偏县委宣传部的马部长来剧团,他告诉说:“张团长,后天是我县一年一度的文化节,全县的剧团统统到文化广场唱大戏,并不叫你们白唱,每天补助一万元。”
“马部长,我们……”没等张银龙说完话他就转身走了。
“后天,也许一炮红就好了。”他自己安慰自己。
然而,一炮红却变成了痢疾,一天比一天重,人也瘦了一圈。这时有人提议:“我看还是去搬震豫东吧!”
“对,现在只有这最后一步棋啦!刘堂剧团暂时就交给你了,我必须立马回去一趟。”张银龙心急如焚立即收拾动身。
震豫东生过孩子后由于吃的多活动少,身体渐渐发胖。她对着镜子看着自己溜圆闪光的脸庞,不禁哀怨地说:“掉那么多肉怎么还发胖呀!”
“你还是去活动活动吧,不然就变成小肥猪啦!”高玉树调侃说。
“你不是喜欢胖的吗?说什么燕瘦环肥。”
“那是,男人谁也不喜欢搓板,还是胖点性感!”
“性感,性感,我咋不待见这两个字。”
“其实,你是不待见那个‘性‘字吧?”
“是啊,谁像你,都当爹了,还那么不正经。”
“你懂个屁,孔老夫子说,食、色,性也。那是人的本能,离它就没有这个世界啦!”
震豫东说这话并不是无的放矢,她从老一辈人那里知道生过小孩,不到满月是不能过性生活的,可是,。他仔细看看震豫东,发现她生完孩子后越发漂亮了,不,好像更加有风韵了,与此同时,他还闻到一股香香的极其诱人的奶味,他差点淌出口水。
“咱们剧团怎么样?”
“唉,别提了,离了你,剧团好像没有了魂儿!”
“怎么会呢?不是有一炮红和花常艳吗?”
“一炮红偏偏这个时候病了,你知道,一个剧团缺了主演那可比抽筋拔骨还厉害,有的观众说咱是冒牌货,你要是不去咱们非黄摊不可!”
这时候小孩醒了,他不停地哭,震豫东连忙抱起他,他依然哭,没办法,她就解开怀给他喂奶。
张银龙望着那只雪白柔嫩蜜罐似的奶子,两眼发直,浑身冒火,舌头不停地舔嘴唇。
“可我,你看我和孩子……”
“没关系,我早想好了,你就把孩子带着,剧团里有的是闲人,谁有空谁抱他,大家都会喜欢他的。啊,这孩子真可爱!”说着他就去掀动她的衣襟,想借看孩子的脸近距离的看她的乳房。震豫东条件反射地连忙将身子转了过去。
张银龙眼前瞬间浮现他曾经偷奸她的情景,以及大家传说孩子像他的话,他更是奇痒难挠。哦,现在正是下手的好时机,他顿时燃烧起来。这时,震豫东已经喂完孩子,她正弯腰放下他,准备干点什么。然而,张银龙突兀从后边抱住了她。她大吃一惊,一边掰他的手一边厉声道:“张团长,你这是干什么?”
他见她说话客气更是色胆包天,索性把手放到她的胸部。她急了,屁股使劲往后一蹶,他疼痛难忍霍然松开双手向后退了几步。他尴尬地笑笑:“人家都说,这孩子像我,其实,我们……”
“你真可笑,那只是一些玩笑话,你却当真,你也不尿泡尿照照你自己。”
“我怎么了?说真的,追我的女人有的是,你以为你是谁?”
“我是我,不过今天咱们把话说清楚,跟你去可以,但,你必须老实!”
“好,好,我老实,我老实!快走,现在全团人可都在等着你哩!”
“好,我收拾一下!”她收拾完又给高玉树写了张字条,便跟他出了门。
“你必须老实。”这句话一直在张银龙耳畔回响,他明白这是警告他路上不要调戏她。他后悔在她家没有如破釜沉舟。他知
道这样的机会已经不多。
震豫东的到来全团人为之震动,大家争抢着询问她的身体,争抢着抱她的孩子。而震豫东却关心的是剧团的演出情况和一炮红的病情,当她把药递到一炮红的手里时,一炮红流下了激动的泪水。
“姐,你可来拉!”李论声泪俱下地握住她的手说。
震豫东用关切的目光看看这个痴情的小伙儿,“师弟你好像瘦了许多?”
“他呀,每天总是胡思乱想能不瘦吗?”一炮红接过话茬。
震豫东当天晚上就披挂上阵,她的第一出戏是《王金豆借粮》,海报一贴出,买票的观众就排起了长队。
“啊,还是荥阳的观众识货!”牛得水在后台大嚷。
“你不会说话别说话,于团长怎么是货?”二妮愤愤不平。
“这不过是个比喻,那你说该咋说?”
二妮一时却想不出恰当词汇:“不管咋说,反正不是货!”
哈啊哈,她的话顿时掀起一阵哄堂大笑。
文化广场上舞台环绕,每家都拿出最好的节目。开封剧团的位置坐北朝南,是最受欢迎的一个,不少观众早早就三五成群的带着板凳来了。
张银龙清楚观众都是冲着震豫东来的。一炮红的病自从吃了震豫东的药很快好转,她暗暗感激她的善良、细心和大度,愧感以前自己的自私和狭隘。
震豫东当了妈妈后体型虽然有些发胖,但,唱的仿佛更委婉动听了,与此同时,李论也好像如梦初醒,他积极与其配合,不论唱腔和表演都忒投入忒默契。所以受到这个文化古城百姓的特别青睐和欢迎。因此开封剧团在评比中成了当然的魁首,而且得到了三万元奖金。全团人员人人欢喜。
张银龙更是乐不思蜀,立即在全县最好的酒店大摆筵席,将县里的头头脑脑都请了来,不少领导喝的脸红身晃,他们纷纷向震豫东敬酒,初起,她婉言拒绝,继而,张银龙发话:“于团长,这是领导看得起咱,你就喝两杯吧!”
“不行,必须喝三杯,否则,我们统统撤!”文化局长口吐白沫说。
震豫东看实在是躲不过去,只好咬住牙连连喝了三杯。
女人到底是女人,一般都不胜酒力,在李论的搀扶下,她勉强走到驻地,便吐了。
李论吓坏了,有些手忙脚乱。
“你去休息吧,我来照顾她!”张银龙端着一杯茶水突然出现在他身后。
李论条件反射的向后退了两步。并不离去。
张银龙看看仰躺着的震豫东,叫了两声,她毫无动静。他忽然想到一个办法,但由于李论的在场他无法实施:“你去让伙房烧一碗姜汤来!”
李论纳闷,姜汤解酒吗?由于怀疑他走出门后并没有离去,他悄悄趴在门缝往里瞅,蓦然看见张银龙正在用嘴喂震豫东茶。他怒火升腾,立即推门进屋:“你在干什么?”
“我,我在……你管的太多了吧。出去!”
“我看你是在占她便宜,你还是出去为好!”李论不知从哪来的勇气。
“呃,你这小子,你别忘乎所以,我是一团之长,你敢抗上?”
这时李论才意识到他的权威,他皱皱眉头,下意识地退了出来,但是他并不罢休,他灵机一动,立即跑向一炮红的住室。“红姐,不好了,张团长在调戏于团长!”
“哦,真的?”
“不信你去看看,现在正……”
一炮红立即和他去看。
这时张银龙已将门反插上了,李论叫一炮红从门缝看,她的确看到张银龙在用嘴喂她。她要推门被李论制止,他示意她看他还能做些什么。
不一会,他直起了腰,下意识的向门口瞅瞅,旋即,用手解她的上衣纽扣,并在她的胸部抚摸。一炮红再也忍不住了,于是用力敲门。
张银龙犹如一只惊弓之鸟,连忙收拾现场并开门。他看见是怒气冲冲的一炮红,立即解释说:“于团长,她,她喝多了,我给她送碗茶。”
“那你为啥划上门,我看见你在用嘴……”
“没有,没有,一定是你看错了,我是用勺……”
“勺呢?大团长你别狗啃麦苗——装羊啦,你的所作所为我俩都看着了。”
“二两切糕少来豆,我堂堂一个团长怎么能做出那样的事?你们来了正好,我把她交给你们了。”说完,他竟然拂袖而去啦。
39。第三十九章 红楼幽梦
第三十九章红楼幽梦
震豫东走后,高玉树和白薇彻底为之解放,他们有时去红楼,有时就在高玉树的家过夜,俨然一对夫妻。这天,他们又如约到了红楼。白薇在饭店买了包子和酱牛肉及花生米;高玉树则买了各种酒。他们把吃的喝的都摆在桌上,而后,白薇又笑呵呵地拿出一个纸包,打开来,里面是些圆圆的肉片。
高玉树夹了一块:“啊,好香!什么肉?”
“好吃,你就多吃些,吃完后再告诉你。”她神秘兮兮的说。
他不再问,只顾低头吃肉仰头喝酒。不一会便把那些不知名的肉吃光了:“这回你该告诉我了吧!”他急不可耐。
她依然神秘兮兮的笑:“不行,我改变主意了,等睡完觉再告诉你。”
“咦,看来你是成心调我的胃口呀!”这时他只觉得浑身发热,血流加快,下边的小二坚硬如铁,他简直无法按捺:“你不说也好,那我现在就要!”说着他抱起她就往卧室走。
少时,卧室里便传出她的有节奏的呻吟;继而,是高亢激越的叫喊;少顷,又变成声嘶力竭的叫唤,最后竟变成断断续续,死去活来的哀鸣。
“快,告诉我那是什么肉,不然,我就继续!”
“是,是——鹿鞭。”
“哦,我说今天怎么有使不完的劲,既然如此,我们就接着来!”
须臾,白薇又发出鬼哭狼嚎的声音……
然而,就在他们疯狂颠龙倒凤的时候,卧室的门突然打开了,他俩抬头一瞅——啊,是于明辉!他俩先是一惊,旋即一阵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