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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成天演才子佳人,难道就没有遇见一个情投意合的?”他分明在测试她。
“哎,成年累月都是那一套,习惯了,逢场作戏罢了。”
“难道没有一个认真的?有的男人可是很钟情的啊!”
她咯咯笑道:“你说对了,的确遇到一个痴情的,他竟然给我写了几封情书,我没有理他!”她说的很轻松。
“你没有保留他的信吗?”
“没有,我怕别人看见引起误会。”
“你就不怕我看见,瞧,这是什么?”他索性将信亮了出来。
震豫东并不尴尬:“你看看他多神经。”
高玉树像只瘪气的球,醋意顿消。许久,他喃喃说;“其实,这个男人不一定坏,他叫什么?”
“他叫李论,是山东来的,小伙的确不坏,戏唱的也不错。”
“啊,看来你挺欣赏他。”
“不是欣赏,他的确不错,你可以打听一下,他在团里口碑不错。”
“你难道一点不怜悯他?假如他是我,难道你也会这样?”
震豫东一时语塞了,其一,她的确怜悯过他,其二,她没想到丈夫会如此比。他想想说:“你们男人真是奇怪的动物,为什么总在我们女人身上打主意,你们以为我们都是些水性杨花的吗?那种女人也许有,但绝不代表所有!你的妻子就不是,我既然嫁人,就一定会为他守身如玉!”
她的这番话,可说是掷地有声,字字珠玑,高玉树暗暗欣喜和佩服。
高玉树为了见一见李论,决定请刘堂、张银龙和李论吃饭。当震豫东将此消息告诉李论时,他有些踌躇:“是他的主意吗?”
“是我的主意,你不想去吗?”
“我应该说些什么?”
“你什么也不用说,必要时说几句客套话吧。”
当人们到齐时,震豫东对丈夫说;“玉树,这位就是我的搭档李论。”
“哦,台下和台上同样帅气!认识您很高兴。”他伸出手。
李论异常羞涩,心跳砰砰,满脸通红,半晌才小心翼翼地伸出手。他弄不明白他为什么夸他,他觉得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怯怯的瞟了震豫东一眼,她忙替他解围:“我这位搭档不爱说话,来喝酒吧!”
酒过三巡,张银龙心平气和的说:“高作家,最近有何大作?”
“不行了,我已经江郎才尽啦,其实,你们剧团就不乏作家,像这位李老弟,文笔就相当了得!”高玉树矛头直指李论。
李论的脸顿时火烧火燎;“难道他知道了什么?”
震豫东明白玉树对他一直耿耿于怀。说真的,她不愿伤害李论,一来,他们今后还要合作;二来他也没有伤害自己,他有权利崇拜追求自己,自己也有权利拒绝他。所以,她再次用脚踢踢丈夫。
“老弟,你是什么学校毕业的?”
“我,我只念到初二,家里困难就辍学了。”
“哦,你太有才了,我都大学毕业了,还不会写情书呢。”高玉树不依不饶。
李论有口难言,羞愧难当恨不得有个地缝儿钻进去。他不知对方还会说些什么做些什么,不幸的是他又不能走,只好硬着头皮承受这一切。
震豫东再次白瞪了高玉树一眼:“哎,孩子都这么大了,还谈什么情书,来,干杯!”
张银龙意识到这鸿门宴原来是给李论安排的,他不好插言只有闷头喝酒。
“来,我敬李老弟一杯!”高玉树始终把矛头描向李论,他本来酒量就不高,再加心情欠佳,不一会就头重脚轻地趴在了桌上。
“看来高大作家是有备而请呀!”张银龙挑明。
“没啥,没啥!”他搪塞。
“这小子平时别看他一声不响,他内心可是有一肚子花花肠子。”
“你是团长,上梁不正下梁歪,你可要加强对他们的教育啊。”
“那是,那是,于团长在这,我们团最大的缺点就是政治思想工作薄弱。”
“我是抓业务的,你是管全面的,这事还得你操心。”
“是,是,不过,可惜我的文化是蚂蚁尿尿湿不深,我要是有高作家三分之一的文化也就好了。”
“政治思想工作不一定要多高的文化。”
“那你说说如何做?”
“我以为可从一下几点做起,一是要以身作则;二是多组织学习;三是开展批评和自我批评……”
“哎,老弟,别忘了我们是剧团,天天除了练功就是唱戏,哪有功夫学习!”
“所以,你们剧团就不会有大的进步!”
“什么进步,不管白猫黑猫,抓住耗子才是好猫;我就知道挣钱,只有钱多啦,大家伙才能满意。”
高玉树看看妻子,她似乎并不反对张银龙的意见,他也就不再坚持。
酒席结束,李论依然酣睡如泥,张银龙叫他他无动于衷,震豫东一叫他便醒了。这使得高玉树极其不快。
回到住处,高玉树依然郁郁寡欢。
“你怎么了?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我就奇了怪啦,那小子为什么那么听你的,即使喝醉酒也那么顺服。”
“嗨,别疑神疑鬼了,快点睡吧,我困了。”她迅疾脱去衣服,正准备躺下,却被高玉树挡住了:“你先别睡,我想问你,你为什么那样呵护姓李的?你们是不是已经……”
震豫东挤眼了:“你怎么总是隔门缝瞧人,你认为你妻子是那样的人吗?我说过,我是一个很保守的人,我把自己的丈夫看的比谁都高,他就是我头上的一层天,过去如此,现在有了孩子更是如此,所以,你就一百个放心吧,你的妻子永远忠于高玉树!”
高玉树见她慷慨激昂,言之凿凿,已经无话可说,突然一个大翻身,便跨在了她的身上。此时她的睡意全消,她像条蛇哧溜一下便翻在到他的上边,她开始吻他,从上往下。快感驱使他呻吟。令他意想不到的是最后,她竟然为他品箫啦。
三天时间转眼过去,高玉树和震豫东难舍难分;“我要是也在此工作该多好!”
“剧团太苦,居无定所,我才舍不得你呢。”
“你难道不想我吗?我问你,女人要是想男人了,怎么办?”
“那能怎么办,咬牙忍着呗!”
他想;我们男人可忍不住,他想到了白薇,不禁感到有些对不起妻子,他暗下决心;一定要和白薇断绝关系。
“你在想啥?”
“我……我在想女儿长大是否让她学戏。”
“那要看孩子喜欢不喜欢了。”
“不管她喜欢不喜欢,我都不叫她学戏,我一定叫她念大学,读博士!”
“好好,听你的中吧。”
下午的火车,中午李论要给高玉树举行送别宴会,高玉树很感动,也很内疚。在酒桌上李论再三表示道歉。
高玉树发现有人为他们照相,饭后,他请那位为他们爷仨和小红燕照了不少相。
在火车站小红燕突然哇哇哭了,高玉树两眼湿润了:“看,我女儿不愿爸爸离开哩!豫东,我还是把她抱走吧!”
“不行,孩子还要吃奶哩,人家说吃妈妈的奶孩子健康。”
高玉树突然小声说:“不尽然吧,爸爸吃了会更健康。”
震豫东的脸刷地红啦:“去你的!”
高玉树进站了,震豫东左手抱着孩子,右手不停挥动着。这时突然感到左手一轻,忙扭头,原来小红燕已经在李论的怀中。
“你怎么来了?”
“我来晚了,他进站了?”
她抹抹泪眼:“走吧!
他们走出车站,李论抱着小红燕和震豫东并肩走着,心里有说不出的高兴,他想象着自己就是孩子的爸爸,而身旁的孩子妈妈就是自己的爱妻。想着想着他脱口说:“姐,你别再伤别离了,有我呢。”他说后又觉得不妥:“不,我是说,我会照顾小红燕的。”
震豫东的心思还在高玉树身上,对于李论的话根本没有听进去。
李论望着她依然心思重重、闷闷不乐的样子,心里好痛好痛。
蓦然,一声火车的汽笛长鸣,使她如梦乍醒,她一把揽过小红燕:“好乖乖,你爸爸这回真的走了!”
李论这时真是羡慕得要死,那个人多么的幸福啊,可是,自己却是一个多余的第三者,想到这,他十分懊恼百分自卑,一股股伤感的潮水向他无情地袭来,他不禁为之潸然落泪。
“小李,你怎么啦?”震豫东惊诧的望着他问。
“我眼里吹进了沙子。”
“来,我给你吹吹!”
他暗自欣喜,忙将脸凑过去。
她一手抱孩子,另一手轻轻撑开他的眼睛:“扑、扑”吹了两下:“怎么样?”她关切的问。
他眨眨眼:“好了,好了。”
两人继续往前走,李论一直回味着刚才她的淡淡的体香和口中那柔柔的发自肺腑的气息。他多么希望这一时刻能够成为永久。想着想着他突然“哎呦”一声。
震豫东扭头一看,不禁“扑哧”一笑,原来李论撞到了一棵树上。“小李你今天是怎么啦?”她说着忙伸手给他揉额头上的疙瘩。
李论早忘了痛,他仿佛在舞台上正和她唱《红楼梦》,显然自己就是贾宝玉而她即是林黛玉,这一刻是他最幸福最甜美永远不会忘记的时刻!
42。第四十二章 云台山之旅
第四十二章云台山之旅
高玉树走后,张银龙有些失落,他看到他和震豫东的婚姻在有了孩子之后,更加稳固了,仿佛以前的裂痕根本就不存在。与此同时,震豫东和李论的关系却令他心痒难挠,酒桌上,当着高玉树的面,她都毫无顾忌地为他说话。尤其,当他看到他们两个有说有笑的抱着小红燕从外面回来,他更是嫉妒得怒火中烧,他决计给他点颜色看看:“李论,到我屋里来一下!”
李论跟他走进团长室。
张银龙点着一只烟,抽了两口说:“你们干什么去了?”
李论睁大眼睛瞅瞅张银龙,他似乎想从他的脸上窥出他问话的用意。“我去送送高大哥。”
“哦,高大哥,够亲密的呀,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团长,你这话啥意思?”
“啥意思,你心里明白。”
“呃,你这是啥意思?”他气得有些语无伦次。
“人家是有夫之妇,你以后不要再黏糊人家好不好。”
“你说话我怎么越听越糊涂!”
“那咱就挑明了说,人家高作家走的时候叫我告诉你,以后你离他太太远点儿!”
“我不信,他为什么不亲口对我说。”
“哈哈,你以为人家处事都像你,别忘了他可是赫赫有名的作家,人家这是照顾你的面子,别给你脸你不要啊!”
李论无话可说啦,他以为他真的已经知道了他对震豫东所做的一切。可是,当他走出团长室以后,他对张银龙的话又产生了怀疑:“不可能,要不他的妻子怎么没有反应?!”
张银龙以为自己的情敌已经不复存在,他暗暗策划着如何征服震银东。在他看来,在外巡演是征服她的好时机,其一,她远离她的丈夫会感到孤独,会想男人;其二,他们可以全天候的相处在一起,机会自然就多。于是他尽量利用一切机会和她粘在一起,比如每天商量工作、研究戏剧改革、以及加强政治思想工作等等。
这晚他们开会一直到很晚,张银龙独出心裁,想要借招聘演员举办一次擂台赛,研究来研究去,最后他们在报名收费上,发生了争执,张银龙主张收费而且要高收费。震豫东认为既然是招聘演员就不应该收费。两人为此争论不休。
张银龙突然想到改变策略,于是看看表说:“走,吃点东西去,我饿了!”
他拉住她的手就往外拽,震豫东没有办法只好跟他到了一家小饭馆,他要了酒菜。她不动筷子。
“你怎么了,还见外呀?”
“不是,我不饿!”
“不饿也得喝,不然就是看不起我!”他虎视眈眈。
她瞥一眼酒杯,进退两难地说,那就这一杯。
“好,一杯。”
她端起来喝了一半。
他忙给她夹菜:“不客气的说,于团长你啥都好,就是有点太……咋说呢,太固执,不,太死心眼,也不,说白了吧,就是太不好接近,你难道不能再随和些吗?”
震豫东心如明镜,他是要她更听话更顺服更开放,和他同流合污。“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的脾气生来就这样。”
“其实,这不是脾气的事,一个女人,尤其是一个漂亮女人,她不单单属于他丈夫一个,特别是演员像玛丽莲梦露,她是属于世界人的。”他故意混淆概念。
震豫东当然听得出来,他是想让她失去操守,成为公共玩物,起码成为他的玩物。
“我可没有梦露那么能耐,人家是世界影星!”
“你如今已经不仅仅是名震豫东了,很快我将让你成为震河南,震全国!”他极尽吹嘘之能事。
“算了吧,我可没有那么大野心!”
“这是理想,是抱负,是一个党员应有的伟大胸襟!怎么,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