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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雄宝殿她们看到一尊闪闪发光的金佛,据说是泰国捐赠的。她们虔诚的拜了拜,便走出大殿。在院子里,她们看见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从衣着上看,她一定是个少数民族的姑娘。她的特别之处是,她没有穿鞋,但,她有鞋,而且是一双高跟鞋,只是拎在手里。
“小妹妹,您?”花常艳好奇的上前问。
她咯咯笑道:“这是他给我买的,说让我尝尝城里人的滋味,可是,我没有那个福分。”
“小妹妹,你看见一对年轻人没有?”震豫东急不可耐。
“男的是个大背头,女的穿件粉上衣是吧?”
“对,对,他们去哪了?”
“他们刚才还在这烧香,后来我见他们往后门走了。”
“好,多谢啦!”她们匆匆向后门走去。
寺院的后门外,有一条小溪,像一条玉带,自高处直泻入池,池水清澈透明,是优质的天然矿泉水,不少人在用手捧水饮用,不远处有一座财神庙,有人在那里膜拜。震豫东仔细一瞧,有个人影颇像一炮红。她拉住花常艳连忙跑过去,哦,的确是她。“一炮红!”
“咦,是团长!”一炮红呈惊讶状。
“李论呢?”
“他去给我买冰激凌啦!”
“这,哪里有那玩意!”
“可他说有,我俩打赌来着!”
“怎么个打法?”
“我输了……“一炮红不好意思往下说了。
“你输了,叫他亲一口对吗?”
一炮红的脸腾地红了:“于姐怎么知道?”
花常艳忙插嘴道:“她是过来人吗,”
“不见得,我看于姐一定尝试过他,不然不会这么了解他!”
震豫东真是有口难辩,这时突然李论手捧着冰激凌气喘吁吁的跑过来。他发现震豫东欣喜若狂:“姐,给!”
震豫东连忙把冰激凌递给一炮红:“你给错了,别忘了,你打赌赢了!”
花常艳忙接过话茬:“还不赶快兑现你的奖品,人家一炮红小姐早就准备好了!”
李论腼腆的像个小姑娘,他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羞涩地望着震豫东说:“团长,我是开玩笑的,何必当真!”
“你是从哪买来的?”
“从,从大门外。”
“啊,你跑那么远?!”
“是啊,少说也有三里地,你图的是什么?别不好意思,要不,你们去庙后头。”
“不用,不用!”李论诚惶诚恐。
“嗐,算了,炮红妹先欠着他一回!”
震豫东的话说的大伙都笑了。
“咦,还不快吃,冰激凌全化啦!”
又是一阵笑声。
这时有一个陌生的声音使大家静了下来。
“这位可是震豫东大师?”
震豫东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称呼自己,她眼前站着一位四十上下的男子,他西装革履,留着背头,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
“我是震豫东,但,不是什么大师,您有事吗?”
“咦哈,在我心目中,您就是艺术大师,我是焦作人,看过您在焦作所有的演出,是您的铁杆戏迷!”他伸出一只手。
震豫东犹豫一下,终于还是伸出了手。不经意间,她瞥见他手上的大宝石戒指。
“对不起,我们该走啦!”
“好,再见!”那人这时递过一张名片。
震豫东扫了一眼,那人姓鲁是一个公司的总经理。
他们没有找到伙伴,又玩了一会便向大门口走去。然而,门口也不见剧团的人影。李论主张不等回去,震豫东坚决要等。结果,等到天擦黑人们才陆陆续续到齐。震豫东忙抱起小红燕,母女俩热烈亲吻。
第二天,震豫东正在和李论对戏,冷不丁进来一个小孩,他手里捧着一束乳白色的菊花,“您是震豫东大师吧,您的花!”
震豫东接过花,正想问,蓦然看见花间有张名片,拿起一瞅,正是昨天云台山邂逅的那位总经理。望着这束洁白美丽的菊花,她奇怪的想,他怎么知道我喜欢菊花呢?
“姐,谁送的?”李论好奇的问。
“一个戏迷,来,不管它,继续往下对。”
尽管她如此说,但,李论看得出,她的心已经分开去。两人好不容易把戏对完。
其实,戏迷送花,对于演员来说并不是什么稀罕事,可是震豫东对于这个送花者却有着一种不好的预感,尽管眼下她还说不清楚,但,她还是心有余悸。
不出所料,这天晚场戏他又如期坐在了第一排的正中间位置上,剧场第一排的特殊之处是前面摆放着桌子,其上有茶水干果之类,而他的桌上分明还放着一个小型录音机。今天他红光满面,精神焕发,脸上带着一副浅茶色水晶眼镜。
当然,这一切是震豫东在开场前站在帷幕后面看见的。第一出戏往往是铺垫。不知怎的,这时她内心影影绰绰有些紧张,她尽量遏制这种不该有的紧张,然,它却像用油灭火,越来越旺。
终于到了她出场的时候,这晚她演的是《白蛇传》,她的唱腔空前的委婉和动听,观众的心随着剧情而波动、更随着她如泣如诉,荡气回肠的唱腔和表演而喜怒哀乐。震豫东分明瞥见那位送花人时时在用手绢抹眼泪。
人们完全沉溺在戏中,忘记了叫好也忘记了鼓掌。
就在全戏结束时,那位经理却让人向震豫东送了一个大花篮,给谢幕增添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观众一直在鼓掌,那位经理也是热泪盈眶的在鼓掌。
演员一再鞠躬,一连谢了八次幕,才算平息。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看戏的人逐渐锐减,可是,奇怪的是每天的票依然一张不剩。震豫东注意到那位鲁总经理仍然是风雨无阻,雷打不动,而且是天天送花篮。“他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震豫东百思不得其解。
为了弄清其中奥秘,震豫东派刘堂去票房蹲查。
果然,在票卖到最后,戏即将开演的时候,有个穿工装的中年男子来到售票口:“同志,还有多少票,我全要。”
卖票的老吴定睛仔细瞅瞅那人:“您全包呀?”
“是,你数数。”
“一共66张!”
“好,多少钱?”
“79块2”
那人递过一张百元卷。老吴又找他20。8元。
这时刘堂已经笑眯眯的站在那人的面前:“同志,你怎么买那么多票?”
那人上下打量着刘堂,咧嘴笑笑说:“这是领导交给我的任务,我只管完成任务,其它,那不是咱应该问的。”说完他便进了剧场。
震豫东听完刘堂的汇报点点头自语:“果然是他!”
她默默在想,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他如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悄悄的支持我,帮助我,我难道就这样视而不见,无动于衷吗?!可是,他这么做究竟有何企图?她一时还难以判断。不过,不论怎样,自己或者团里总应该有所表示才对。于是她和张银龙研究决定送一面锦旗到他们公司。
锦旗做好,打听清楚他公司的地址,一天上午,他们便乘坐一辆敞篷汽车,敲锣打鼓的将锦旗送到了公司。
公司是一座五层小楼,锦旗就悬挂在总经理办公室的墙壁上。鲁总仰脸一瞅,上书:豫剧是奇葩培育靠大家感谢鲁老总悉心来护花
“这是谁提的五言诗?”鲁总情怯怯问。
“是我们于团长。”大成说。
“于团长是谁?”
“就是震豫东,她原本姓于,叫俊丽。”
“哦,好名字,好名字,回去代我谢谢她!”少顷,他忽然想起什么:“呃,对了,你等等,”不一会,他从柜里拿出一个不小的方盒子:“请你把这个捎给于团长,切记,一定亲手交给她!”
而后,鲁总亲自率领全公司员工出来欢送剧团的人。
震豫东打开盒子,哇,原来是一顶珠光宝气,金光闪闪的凤冠。“啊,真漂亮!”“这全是镀金的哩,肯定得上万!”“这回,咱可赚大啦,一面不起眼的锦旗换了一顶凤冠!”大家你一言他一语,好不热闹。
唯独震豫东心情沉重,常言说,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可是,这又却之不恭,她只好走一步说一步了。
张银龙招学员的计划完成得并不好,许多家长不愿自己的孩子丢掉学业而去学戏,再加剧团在开封,离家太远,舍不得。于是报名的寥寥无几。张银龙本来只是想炒作一下,见此情景只好作罢。然而,有一个叫鸳鸯的小姑娘却让他难以割爱,她今年才九岁,是她姑妈送她来的,她的父母离异,妈妈将她托付给她姑妈后就人间蒸发了。她弯弯的月牙眉,一双杏子眼,黑白分明,鼻直唇红,身材婀娜,十分令人怜爱。尤其,她还有一副好嗓子,加之,她对豫剧又很喜爱,所以,最后,大家一致同意留下她。
剧团,其实就是一所戏剧学校,每个演员都是老师,练功、喊嗓、口传心授、加上每出戏的观摩,以及那氛围的熏陶,还有那边学习边实践的大好时机,都为小演员提供了得天独厚的成功条件。
所以,鸳鸯进步很快,不久就可以登台演儿童的角色了。
这晚演《锁麟囊》,像往常一样,在结束时,那位老总又送上了鲜花。震豫东发现花束中夹一张纸条,上写:于团长,今晚散戏后请赏光到焦作大饭店一趟。
震豫东十分犹豫,一来太晚,二来见面又不知说些什么。可又一想,这不是个送还凤冠的大好时机吗?于是,决定带着凤冠去赴宴。
焦作大饭店距剧场并不远,震豫东提着凤冠盒子,刚走出剧场门,就有一辆白色轿车等在那里,一个年轻人迎上来:“于团长,请!”
震豫东被带进一个雅致的包间,那位总经理已经笑容可掬地立候在那儿了。
他上前一步并伸出手来:“欢迎于团长光临!”
震豫东大方的和他握手:“您太客气了,何必如此破费!”
“小菜一碟,不成敬意。”
震豫东捧起凤冠盒子郑重其事地说:“我是来奉还您的凤冠的,您已经为我们剧团做的够多了。我们怎么好意思再让您破费”
“这您就太外道了,你们不远千里来给我们送戏,送温暖送快乐,我们这点心意何足挂齿!”他把凤冠又推给她。
他一边让服务员上菜一边热情的说:“我是您的铁杆戏迷,人们之所以称之为“戏迷”,那是很有道理的,迷者,是指沉醉、迷恋到痴和傻的程度,不瞒您说,我从小就迷恋豫剧,每每听到那美妙动听的琴弦声,仿佛每个神经细胞都兴奋得跳跃起来了。还有,您听了别笑话我,每每当我看到那些千娇百媚的旦角时,我的心就会狂跳,我的眼泪就会夺眶而出,我的灵魂就好像飞出了身体。
震豫东听后不禁格格大笑:“我还是头一次听到这样对戏迷的精彩描述呢,看来,你这个铁杆戏迷一定有不少故事啊!”
这时,已经上了不少菜,但,这并不是终结,震豫东说:“可以了,不要再上了,就咱俩。”
“这才哪到哪,据说慈禧一顿要上一百零八个菜,可她是一个人,而我们则是两人呀!”
“你平时招待客人都是这样吗?”
“他们怎么能和你相提并论,这叫看人下菜碟!”
44。第四十四章 铁杆戏迷
第四十四章铁杆戏迷
震豫东在他的再三撺掇下,答应他只喝一杯。但是,他却为她斟上了第二杯。酒,是兴奋剂,震豫东有生以来,第一次和自己的戏迷喝酒,她的话自然放开了许多。
“鲁总,你不是说有许多故事嘛,讲来听听。”
“于团长,我是你的戏迷,咱们改改口好不好?”
“怎么改法?”
“我应该叫你老师或者大师,你则应该呼我学生或者小鲁。”
“那就叫老师和学生吧,这样亲切。”
“好,听您的老师!”
“现在可以讲故事了吧?”
“来,咱们干了这杯!”
“好,老师听一次学生的,但是,就这一杯。”
干后,他抹抹嘴说:“不过,说了,你可不能笑话我呀。”
震豫东:“那是自然,你就大胆说吧!”
“那是我上初一的时候,在街上看到一张海报,市里的剧团唱《桃花庵》,以前我在家乡看过县剧团的戏,当时就很着迷,曾梦寐有朝一日,一定看看市级和省级剧团的戏。我一口气跑到剧场门口,见戏已经开场,这时才猛然想起,自己软囊羞涩,没钱买票怎么办?我急得火烧火燎的,颇像热锅上的蚂蚁。真是苍天有眼,突然一个老头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两碗馄饨。我灵机一动,立刻迎了上去:“大爷,我来吧,可把我给饿坏啦!”说着,上去端过一碗,就往里边冲。把门的以为我是饭店给演员送饭的,给我大开绿灯。可是,进去以后我为难了,我不知送给谁,如果去后台必然会和老头狭路相逢,怎么办?这样端着目标又太明显,这时饥肠辘辘的肚子告诉我,赶快把它喝掉。我找了个旮旯,三下五除二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