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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夫之妇,一般事业有成,成熟有经验。”
“是啊,床上也有经验!”
说得震豫东也豁然大笑了。
尽管花常艳的话使震豫东有些心动,但是当她独自一人时,她又踌躇不前了,她对张银龙实在没有好感,她想:“要是李论该多好!”可是,李论根本不会做出这种事。她尽量想象将来和张银龙在一起生活的情景,是幸福,是不幸?或是……她十分迷茫。她又退一步想,也许这就是自己的命,难道真的上一辈子自己欠他一份情?!她胡思乱想,惶惶不可终日。
可是,第二天她又接到张银龙的信,限她四十八小时做出决定,否则后果自负
震豫东一想到那些裸照浑身顿时感到不舒服,又羞愧又恐惧又愤怒。自己怎么能和这样的流氓无赖生活在一起?怎么办?报警吧,即使他被抓,可是自己的绯闻也会随之传遍大街小巷,常言说,宁肯得罪十个君子,不得罪一个小人。使她惶惑的是,她弄不清那天夜里他究竟在自己身上做了什么,她想,他绝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如果是这样,按生米煮成熟饭的说法,就只好认命啦。
她不禁又想到他的长处:他不乏相貌堂堂,武功好,戏演的不错,特别是这二年他有着突飞猛进的进步,入了党,当上了团长。唯一的缺点就是好色,其实,十男九色,也许这是男人的生理需要,并不算什么毛病!再说了。随着年龄的增长,这些现象会逐渐减弱或消退的。想到这,她的惆怅似乎冰释了。
难道命运的安排注定是这样吗?我跟高玉树难道是错误的吗?他有什么好,不就是念过大学,有些文化吗?我跟他也没有享什么福,而且这次是他背叛了我,我为什么非要缠着他粘着他?离开他难道就不能活?就不能重新得到幸福吗?她不相信!她决定也要给他一个当头棒喝!
她立即给张银龙写了一封回信,信中提出三条:一、不许他再有婚外情;二、两人必须相敬如宾,平等相待;三、明媒正娶,也要穿婚纱,坐小汽车。
张银龙喜出望外,立马在地上打了二十个旋子!
果然,一周后,张银龙举办了一个轰动整个开封城的超级婚礼:在汴京饭店招待了二十八桌,雇佣了十八辆小轿车,浩浩荡荡,吹吹打打,风风光光,特别与众不同的是他还在体育场演出三天,让开封百姓欢欣鼓舞,大饱眼福。他的婚礼的确成了开封百姓街谈巷议的稀罕事,由于报纸、电台的宣传,呼啦啦一下全省乃至全国都知道了。
值得一提的是高玉树,在白薇的撺掇下,他几乎看到了震豫东和张银龙结婚的全过程。他心如明镜,这些在很大程度上是做给他和白薇看的。他心如刀绞,一个自己心仪的,赫赫有名的豫东豫剧皇后,一个难得的贤妻良母,就这样被他扼杀了;一个原本美满幸福的家庭,就这样被他和她——那个女魔头给毁了!他后悔、他纠结、他郁闷,他骂自己无德、无能,不是人!
“人家结婚,你为啥伤心,跟丢魂似的?!”
“我就是伤心,我就是丢魂!你管得着吗?”
“呃,我是你妻子,当然管得着!”
“什么鬼妻子,纯粹一个老妖精!”他气急败坏。
“好呀,你看不上我,你去跟她复婚跟她过去呀!”她毫不示弱。
两个人就这样唇枪舌剑的越吵越激动,越仇视,高玉树按捺不住,揪住她的头发狠狠揍了她一顿。她鬼哭狼嚎地躺在地上耍赖,他气昂昂的甩手走了。
51。第五十一章 婚姻之战
第五十一章婚姻之战
婚后的震豫东,并不是想象中的可怕,张银龙的床第生活仿佛也不像人们传说的那么邪乎,他既有节制又很温柔,恰恰相反,倒是震豫东有些意犹未尽,没有达到欲想的境界。她暗暗思忖,这可能是他过于渴望、激动,乃至不能随心所欲罢了。
张银龙当然也觉得有些力不从心,但是他的本体感觉还是不错的,确切说是有一种莫大的满足感和成就感。他暗自想道,能得到如此美貌如此有名望的女人,此生足矣!
张银龙几乎把全部精力都用在小家庭的经营上,他买了新房,买了摩托车、冰箱和大电视。
“你哪来的这么多钱?”震豫东惊诧地问。
“我不是告诉过你么,我有个有钱的叔叔,他在上海做生意。”
“家有贤妻男人不做横事,咱们再穷也不能做犯法的事!”
张银龙听了这话心里热乎乎的,原来那个瞧不起自己的大牌名角儿,如今已经彻彻底底的变成了自己的老婆,家庭主妇,换言之,她已经完全被自己征服了。他决计要全心全意跟她过,绝不辜负她,也要叫姓高的和团里人都羡慕他们!
震豫东结婚的消息传到焦作鲁天舒的耳朵,他心里五味杂陈,抱怨自己没有事先知道,错过了这个良机。但是,他并不灰心,他立即寄去五万元钱作为贺礼。
收到钱后,张银龙有些动心,但震豫东执意不要:“拿人家的手短,况且这不是个小数目,我们必须寄还给他。”
张银龙不耐烦地说:“哎,这点钱对一个大老板来说,不过是九牛之一毛,他既然寄来了,咱们不要白不要!”
“不行,你不寄我寄!”她怒不可遏。
“好好,寄,寄回还不行吗。”说着他骑上摩托走了。
李论眼巴巴看着震豫东和张银龙结了婚,极其懊恼和失落,他后悔自己的无识、无胆、无能,他异常纳闷,他张银龙凭什么能够捷足先登?更不可思议的是他到手的速度,几乎是迅雷不及掩耳,他百思不得其解,终日郁郁寡欢,茶不思饭不饮,居然病倒了。
震豫东听说后,立即去看他。他叫了一声姐,便呜呜咽咽哭了。
震豫东心如明镜,她抚摸着他的头发满怀歉意地说:“天下何处无芳草,姐,必然是姐,想必弟弟一定能够找到心仪的另一半!”
“姐,过这个村没这个店,看来弟弟这辈子可能要打光棍啦!”
“你胡说什么,你年纪轻轻,人品好,戏又唱得好,什么样的找不来,以后姐姐给你介绍一个!”
这句话多少触动了他的破碎的心,他直勾勾看着震豫东俊俏的脸:“姐,你别安慰我了,我谁也不要!”
“你别胡思乱想了,要振作起来,要像个男子汉,好我走了。”
“姐,你……”他扬着一只手泪汪汪的,难舍难分。
她也扬扬手,然后,转身去了。
他悲痛欲绝,泪如雨下。
剧团的票房每况愈下,不知怎的,人们的爱好仿佛一下变了,他们对戏剧的热情一落千丈。剧团的开资一月比一月紧张,这可难坏了团长张银龙和震豫东,他们即刻召开全团会议,发动大家出谋划策,大家讨论了三天,最后想出几条办法:排新戏,降低票价,下乡,向上级打报告,争取援助……
排新戏需要钱,只好采取降低票价的法子,但是不灵,观众仍然不到一半,而且有日渐减少的趋势。张银龙急得火上房,每天借酒浇愁。“你这样也不是办法呀?戏剧不景气,看来是全国性的,我们必须顺应形势。”震豫东也一筹莫展。
〃张团长,我看咱们还是向上级打报告吧。”不少人围着他奇乞求道。
张银龙哭丧着脸,寻思半天说:“不行,当初是咱死乞白脸要求自负盈亏的,哪能出尔反尔?!”
大家哑口无言了。
“可是,我们拖家带口的,总不能都扎起脖子呀!”说话的是温如水,她见张银龙娶了震豫东一直耿耿于怀。
“这不是特殊情况嘛,欠你一个月工资就受不了啦?”张银龙口气缓和地说。
“谁能和你们比,一个名演,一个大款,就是一年不开工资,你们也照样吃香喝辣的!”她不依不饶。
“你别这样刻薄好不好?”
“谁个刻薄!?我说的可都是实情,不信你问问大家!”她越说越来气,声音越高。
听到吵吵声,呼啦啦来了许多人。
“你让大家说说,谁家的日子好过,不像你,天天照样大吃二喝!”她越发理直气壮。
“好,不就是欠你一个月的工资吗,我给你!”说着他从兜里掏出一沓钞票狠狠砸向她,然后怒气冲冲地走了。
剧团的局势如江河之水,一泻千里,不可挽回。
“咱们还是下乡演出吧。”震豫东边吃面条边说。
“下乡,我不是没有想过,那里有许多热情的观众,可是,那里条件差,填饱肚子尚可,眼下,演员需要的是养活老小的工资是钞票,恐怕是杯水车薪,难以为继呀。”张银龙一脸苦涩的说。
“活人还能叫尿憋死,我们总不能坐吃山空呀!”
“现在只好挺着,静观其变啦!”
震豫东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不行,我们必须积极主动的面对,决不能等待和观望!”
“说说容易,具体如何做,那就不是件容易事啦,眼下国家经济形势不好,机关单位都在精简机构,我们剧团为什么不可以精简精简呢?”张银龙下意识地说。
“呀,这也是个办法,”不过她很快又否定地摇摇头:“哎,不行,这不是卸磨杀驴,乘人之危吗。”“你太菩萨心肠了,难道那些机关就不怕群众有意见吗?常言说,人挪活树挪死,我看这是个办法!”
然而,当这个消息传出时,剧团演职人员像开了锅,人们议论纷纷,唯恐自己成为精简对象,与此同时,张银龙和震豫东却被人们奉若神明,纷纷向他们送礼。
“哈哈,看来他们并不缺钱嘛!”张银龙望着那些五光十色的礼品笑说。
“不行,得退回去!”震豫东斩钉截铁的说。
“退回去?怎么退法?”
“我自有办法!”
第二天震豫东召开全体大会,她先谈了国内形势以及精简机构的意义和大势所趋,最后说,有人听说精简,立即忙着托人或送礼,我在此郑重声明,凡是托人送礼的,我不但不照顾而且一定要优先精简他们,因为他们对自己都没有信心,而且人品有问题。所以,请他们赶快把礼物拿回去!
她的话像道圣旨,人们呼啦啦争抢着全都把礼品拿走了。
白薇哪里受过如此奇耻大辱,一气之下抱着儿子便离家出走了。家里只剩下高玉树一个,孤苦伶仃,他又不会做饭,每天只好对付,饥一顿饱一顿,上班也是无精打采的。他注意到白薇一直没有上班,一打听,原来她请了长假。他预感到一场暴风雨即将来到!
果然,三天头上,他接到一封信,打开一看,是一份离婚书。他仿佛当头被泼一盆凉水,是签字或是不签?!正犹豫间,女同事小周出现在面前:“高哥,您签了吧,我是奉白科长之命来取那个书哩!”她很会婉转。
高玉树已经没有退缩的余地,他迅疾取出离婚书签了名。然后边递边问:“她在什么地方?”
“她不让我说,对不起,我只好奉命行事啦!”
高玉树下班后只有用酒浇愁,当他踉踉跄跄、晕晕乎乎回到家时,他在茶几上看到一张字条上写:“限你明天一天,把你的东西拿走,否则,出现一切后果自负!”
他除了几件衣服和一些书外,已经没有什么东西了,他将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穷光蛋!他不知以后的日子将何去何从?
高玉树跑了一天也没有找到房子,当他再次来到小红楼时,他发现门上的锁已经换了。此时他的心情很难描摹,是恼恨,是悲哀,是后悔或是茫然……他一时很难界定。他绕楼走了两圈,想发现能有一扇忘记关的窗子,让他进去,可是没有!他蓦然想到一个成语:破窗而入。是啊,既然到了这个时候,我还顾忌什么?想到就做,他左顾右盼终于找到一根木棒,轻而易举地便打破一块玻璃,打开窗户,便跳了进去。他饥肠辘辘,找了半天只找到一些面粉,他忙活半天才赶了一些面片,煮熟后,咦,味道还不错,他一连喝了两大碗。饭后,他抽着烟,喝着茶,屋里真真是万籁俱寂,他不甘寂寞,索性哼唱起豫剧:恨上来骂法海不如禽兽,你害得俺一无亲,二无有故,无亲无故,孤苦伶仃哪里奔投!忍悲痛来到了断桥亭口,想起了当年的事触目生愁。
高玉树唱着唱着一股强烈的悲伤之情涌上心头,不禁潸然泪下。这时,他油然想起震豫东,自己太对不起她了,自己真是昏了头,她是那么贤淑,那么美丽,那么完美,而自己却负了她,背叛了她,欺骗了她!自己真是利令智昏,鬼迷心窍,死有余辜!他后悔莫及,狠狠扇了自己几个大嘴巴。“对,悬崖勒马,回头是岸,自己为什么不去求她原谅,以破镜重圆,重新回到自己的身边呢?他坚信她是爱自己的,她之所以和张银龙结合,完全是出于对自己和白薇的报复,她从骨子里是厌恶张银龙的!
翌日,他把刘堂约到一家小酒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