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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他把刘堂约到一家小酒馆,他隐瞒了和白薇关系破裂的现状:“刘堂哥,豫东和张银龙过得如何?”
“真出乎意料,看来还不错,你知道豫东是个本分人。”
“我知道,她宰相肚里好撑船,她根本不爱张银龙,可是她能够遗来顺受,我猜她内心一定很苦很苦!”
“谁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我又不好问她。”
“刘堂兄,你看,我们还有破镜重圆的可能吗?”
“也许太迟了!”
“不,不,好饭不怕晚,你知道,当初我们是假离婚,我一直盼望着这一天哩!”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
“其实,我一直在等待盼望着,只是,姓白的百般阻挠,我没有机会。”
“那你现在有机会啦?”
“是,不满你说,我们已经离婚啦!”
“可是,她已经又结婚了呀!”
“现在离婚很容易,你没听别人说嘛,现在离婚就跟换袜子、鞋一样。”
“可是,你知道豫东是个相当保守的女人,你已经伤害过她一次啦!”
“你放心,这一次我决不会再伤害她,而是要补偿她,我可以对天发誓!”
“看来,你是拿定主意要复婚啦?”
“对,现在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啦!”
“不过,我可不敢给你打包票!”
“好,只要你进到心就行!事成后,我天天请刘兄喝酒!”
刘堂一直不好意思给震豫东说,但,他又不好食言,憋了两天最后撒了一个谎,说他的一个外甥女大学毕业当了记者,采访一直找不到对象,托我求求你,做一次采访,只需一个钟头就可以。震豫东是个热心肠,她想到自己的女儿,于是欣然应允。
采访是在龙亭湖中一个凉亭进行的。震豫东远远望去,女的身穿一件风衣,头戴一顶好看的贝雷帽,亭亭玉立地侧立在凉亭。
“刘堂哥,我咋没有听说你有这么大一个外甥女呀?”
“女大十八变,在我记忆中她只是一个黄毛丫头,做梦也想不到她竟然大学毕业当了记者!”说话间,他们已经来到凉亭,然而,当那个风衣人转过身来摘下帽子时,震豫东惊呆了——他竟然是个男人,而且是她的前夫——高玉树!此时他已经站在凉亭的唯一出口,再找刘堂,他已不知去向。
震豫东立刻怒火中烧,这不是那个现代陈世美么?
“你把我骗到这做什么?”
“嘻,何必说的那么难听,我们毕竟做过两年夫妻。”
“那是我瞎了眼,认错了人!”
高玉树上前两步”扑通”一下跪下来:“豫东我错了,大错特错了,你大人大量,就饶我这一回吧,我就是给你做牛做马也愿意。”
“你不是和她天天在做红楼梦吗?为什么又来找我?”
“我已经和她离婚了,过去我答应过你,咱们是假离婚。”
“是她把你踹了吧,你已经走投无路,又来求我,你不觉得太迟了吗?!”
“我知道,你根本不爱他,你和他完全是为了报复我!”
“爱,是什么东西?爱能当饭吃吗?爱只不过是你们那些文人,吃饱没事坐那编出来的故事罢了!”
“编的也好,客观存在也罢,我们毕竟有过一段美好的回忆,就在这龙亭公园里,你不会忘记吧?”
“哈哈,美好回忆,多么的动听,又多么的迷人,现在想想,我就是被那些花言巧语,所迷惑所欺骗而落入苦海和地狱的,现在回忆起来除了不堪回首,我连一丝一毫美好也没有!”
高玉树这时想到那句名言:爱之越深,恨之越狠。
52。第五十二章 荡妇的疯狂
第五十二章荡妇的疯狂
高玉树碰壁后心情沉重地回到红楼,怎么办?震豫东王八吃秤砣——铁了心。她的倔强是他料到的,但是她不该违心地说出,她从来没有爱过自己。很清楚,她如今已经不相信世界上还有什么“爱情”,她已经堕入世俗的婚姻观,也就是生儿育女,相夫教子,平平淡淡,凑凑合合过一生。他心如明镜,要想改变她目前的状况,几乎是不可能的了!此时他又想到白薇,也许她会回心转意,某一天她会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向他求情告饶。但是,他的黄粱美梦很快便被粉碎了。在班上他一直没有看见白薇,连一点点她的消息也没有,正纳闷间,他接到一个信封,打开,是一调令:根据工作需要,特调高玉树同志赴市豫剧团任编剧一职,限三日内报到。落款是文化局党组。
高玉树看后,仿佛跌入冰窟,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那个妖婆白薇,这一定是她的鬼主意,也是她对自己的当头棒喝。这一棒的确打中了他的软肋,让他在他的前妻和前妻的丈夫手下工作,让他眼睁睁的看着一块肥肉落入他人之口,而自己却只能垂涎三尺的旁观,那滋味一定比刀割还难受!
高玉树怀揣着调令一连三天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似睡非睡。第四天单位司机来找他并把他用车拉到单位。
局长一脸正气:“……其实,这是最好的安排,你想想,你和白薇既然到了这一步,在一起抬头不见,低头见,怎么工作?(高玉树心说,我在剧团不是照样和震豫东抬头不见,低头见?)另外,你还给剧团创作过剧本,还得了奖,去那里,正是用武之地。常言说,人挪活树挪死,所以,奉劝你今天就去报到:“刘司机,快,送小高去豫剧团!”
张银龙得到这个消息,五味杂陈,他说不清是幸灾乐祸或是惺惺相惜,他决计开一个别致的欢迎会。
他让布景师画了一幅大型布景:上面是热腾腾的鸡鸭鱼肉和五颜六色的美味佳肴,布景高高悬挂在舞台上方,舞台上摆着桌椅板凳,桌上放着装满酒杯和酒壶,以及碟子、筷子……
舞台横幅上,用斗大的字写着:热烈欢迎高大作家来我团指导工作
当然这一切他事先并没有告诉震豫东,恰恰她又去市里开会了。
当高玉树走下汽车,立即受到手拿小彩旗的全体演职人员的夹道欢迎,他大为汗颜,真想有条地缝钻进去!
当他走上舞台,看到布景和桌上的摆设,心里有些纳闷,当他听完张银龙的欢迎词,端起酒杯碰杯和干杯时,他才恍然大悟,原来张银龙是在戏弄自己!这时的他反而更加淡定啦,他已经豁出来了:“我一不偷二不抢,又没有犯什么法,我不过是在婚姻上栽了跟头,我还是我,我怕什么?”
想到这他陡地站了起来:“诸位,首先我感谢张团长,费尽心机设计这样一个别出心裁的象征性的欢迎酒会,其次,我感谢大家的热烈、热忱和热心,来,为我们剧团的兴旺发达干一杯!
大家都举起了杯。大家从内心佩服高玉树的大度和睿智:不愧是大学毕业的高材生!
这时,震豫东陡然出现在会场,她满脸怒气:“这是谁的主意,不管怎么说,高玉树也曾经为我们剧团出过力,争过光,我们绝不能以怨报德!来,把酒菜摆上来!
这时从外面进来几个挑食盒的,大家立刻一片骚乱。
食盒打开全是热腾腾的上等菜肴,还有几箱啤酒。
原来震豫东在市里开会时,听刘堂说张银龙竟如此欢迎高玉树,立即派刘堂去饭店要了酒菜。
震豫东的所作所为立即引来一阵热烈的掌声。
高玉树也为之热泪盈眶。
唯独张银龙他既尴尬而又无奈,他只好硬着头皮强撑着。
震豫东端着酒杯说:“大家知道,我们剧团的经济状况并不好,这顿饭的钱由我自己出。由于种种原因,我们的婚姻破裂了,但是婚姻是婚姻,工作是工作,他既然调到我们剧团,我们就要欢迎他,支持他的工作,对他负责。”
“我也说两句,对于小高,我们并不陌生,尤其我们俩认识更早,也算是朋友啦,至于今天这个会,我并没有恶意,也算是一出滑稽剧吧,如果有所得罪的话,我在此向高玉树同志赔礼道歉啦!来,我自罚三杯!”张银龙说到做到一连喝了三杯。
当高玉树再次回到小红楼时,小红楼的门窗已经被钉死,他只好在剧场的长椅上睡了一夜。
震豫东发现后,两眼湿润了,她立即叫人给他收拾一间屋子。
高玉树从此便把这间屋子当成自己的书房,办公室,餐厅和卧室。他每天除了去食堂打饭,上厕所几乎全都呆在那里。他仿佛一位聋哑人,从不和谁说话,除了看书就是写字。
震豫东看在眼里,心疼在心里,多少回,她想进去,可是又不知说些什么,于是一直踌躇不前。
是夜,在床上,张银龙心怀叵测地说:“怎么样,你见到他了吗?
“你跟踪我?”
“想见就痛痛快快见,何必偷偷摸摸!”
震豫东勃然大怒:“什么叫偷偷摸摸,我只是可怜他。”
“你可怜他,谁可怜我?”
“可怜你的女人有的是!”
“不要忘了,你是我的女人!”
“我就是忘了,你又能怎么样?”
就这样,他俩唇枪舌剑地争吵起来。最后还是张银龙服了软:“好了,好了,算我不对还不行吗?其实,这是他自找的,在文化局好好干多好,偏偏来这凑啥热闹!”
震豫东没有理他,只是脸朝外侧躺着。他想把她扳过来,但是她却使劲扭动着身子,他扭不过她,就挑逗她问:“喂,告诉我,床上功夫我和他谁厉害?”
震豫东顷刻怒火万丈,迅疾转过身“啪”地给他一个耳光!
张银龙哪听这一套,忽地,骑上她的身体,朝她脸上就是一阵猛煽。
震豫东的脸立刻红肿起来,但是,她并不示弱,连踢带打带抓,两人滚成一团。
几天以后,忽然传来消息,说白薇再次结婚啦,但是和谁结的婚,大家并不清楚。
张银龙听到这个消息心里有些惴惴不安,他担心的是高玉树已经不可能再和白薇复合,他的存在更会对自己不利,尤其,震豫东对他还有些藕断丝连,他决计全力捍卫自己的婚姻!他曾不止一次的想,要是有个小孩该多好,那样就会拴住她,可是,自己与她结婚已半年多了,她的肚子为什么没有变化呢?难道是自己的原因?他悄悄去了医院,大夫说他的房事过频,从而造成精子的数量不够,所以不孕。
“大夫,我该怎么办?”
“你必须一个月不过夫妻生活。”
“一个月?太长啦!少点不行吗?”
“这不是行不行的问题,而是,你到底想不想要孩子的问题!”
张银龙紧咬牙关,当他坚持了一个星期的时候,震豫东看他抓耳挠腮的样子,纳闷的问:“你怎么了?想出家当和尚呀?”
他一直想告诉她真情,但是,始终有些顾虑,一来怕她笑话自己无能;二来怕她不同意要孩子。如今见她问,只好告诉她实情。她听后笑笑说:“哦,原来你是想要孩子呀,告诉你,还是打消此念头吧,我已经结扎了!”
“什么,你结扎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那时候,我还是一个寡妇呢,告诉你算咋着。”
张银龙听到这里,已经按捺不住了:“哎,你咋不早说,叫我苦苦熬了一礼拜!”说着便饿虎般扑了上去……
白薇是一个贪得无厌的女人,她见高玉树没有什么能耐,不能满足她的官瘾和欲望,于是便决定改弦更张,她瞄向了李明辉,其实她和他早已经勾搭成奸,为了能够长期在一起,并且不被别人说长道短,她决计嫁给他的智障儿子于天宝。当然于明辉心知肚明,只有那个头脑简单的于太太却蒙在鼓里。
于天宝一直迷恋于震豫东,于是他们就采取偷天换日的办法,告诉他坐在汽车里的新娘就是他震姐姐,然而,洞房花烛夜,当他揭开新娘的盖头时,他哭了,闹着要去找姐姐。白薇连忙叫人把他按到床上,他依然哭闹,白薇没招儿就把他捆在床上。他挣扎一会便呼呼睡去。白薇痴痴地看着自己的傀儡丈夫,不禁感到无限悲哀,泪如雨下。忽然,门响,进来的正是李明辉,她立即扑了过去:“他要去找震豫东,如果长此已久我该怎么办?”
“车到山前必有路,真不行就送他到疯人院!”
“那不好吧?他妈……”
“她,白痴一个,一切我自有安排!”
“那今晚?”
“我只好越俎代庖了。”说着他拿出一瓶什么药往天宝鼻子上一喷:“放心吧,他会安安稳稳睡到天明。”说完他轻车熟路地上了床。
高玉树得知白薇嫁给了于天宝,破口大骂她是无耻之尤!因为他知道那个女人的为人,他更了解她和于明辉的无耻关系。所以,他反而感到越发的平静和淡定。他心如死水,每天除了看书看报,什么也干不下去。
震豫东只有在开饭的时候才能偶尔看见高玉树,他蓬头垢面,不修边幅,面孔明显的衰老。每每这个时候,她的心就猫咬般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