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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快点,磨蹭个啥?”
“咦,这声音好像有点耳熟?”“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好像是去过我们家!”
“我当然去过!”说着他将黑布扯了下来。
“噢,你……是张聊!”
他俩紧紧抱在一起,大有久别重逢的感慨。
这个张聊就是张银龙的徒弟,由于和白牡丹勾搭成奸被张银龙发现而逃跑,最近听说张银龙因盗窃公款入狱,大喜过望,随即便从安徽赶来,还没有到门口,看见白牡丹匆匆忙忙往外走,于是便特务似的跟踪而至。
他们走进家门二话没说,立刻直扑床上,好家伙两个人可说是如狼似虎,如火如荼,如胶似漆,整整缠绵折腾到天明。
真是人走时运,马走膘,色狼遇上发情豹,从此张聊便鸠占鹊巢,代替张银龙和白牡丹过起了夫妻生活,为了生活得滋润一些,张聊便在相国寺附近摆了个卖服装的床子。
没有不透风的墙,剧团的人很快便都知道了,大家一致反映剧团不该养个婊*。震豫东找她谈了几次,但她就是舍不得把张聊赶走,最后只好打发她走。
她被逼无奈也去卖服装,不到一年居然一兜兜,发了财!
不久张聊撺掇白牡丹和张银龙离婚,可是,当白牡丹向张银龙提出时,他的鼻子都气歪了:“什么离婚?你这个婊*,不是说要像王宝钏一样等我吗,这才几天呀?”
“人说时代不同了,王宝钏就是在今天,也不会那么傻!”
“要离婚可以,把我那信封里的钱还我!”“对不起,我已经连还账带花所剩无几了,再说,我跟你过这么久了,权当你包养我算了!”
张银龙没想到她竟然会说出如此无耻的话来,离就离了吧,这样的女人不会耐住寂寞的,与其戴绿帽子还不如离了好,想到这他答应了:“但是,房子是属于咱们俩的,你可以先住,等我出来咱们再分!”
她欣然同意。
再说高玉树,他现在成了剧团里的富翁,他在女朋友兰梅的撺掇下买了房子,已经搬出剧团单独生活。英雄难过美人关,兰梅像贴膏药几乎天天和他黏糊在一起。
“老公(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改口),咱们结婚吧!”
“不行,你再有一学期就毕业了,那时结婚才是时候。”
“可是,我已经有了,你总不能让我挺着肚子去上课吧?”
“你净胡说,我根本没有碰过你,怎么会怀孕呢?”
“你忘了,那回你喝完酒回来,我不愿意你硬是……”
“酒精出怪胎,那更不能要,你快去打掉!”
“不一定吧,我爸爸长年累月喝酒,我们姐妹俩怎么没有一个怪胎?”
“那是侥幸,也可能怀你们那几天他没有喝酒!”
“不对,他的格言是,宁肯三天不吃饭,也要顿顿必有酒。几十年如一日他从来恪守这个习惯!”
“咱们先说好,你要可以,假如孩子生下来有什么缺陷你可别怪我!”
“你放心吧,孩他爸,不会有事的!”
“可是,你还在上学,咋办?”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我可以休学呀!”
高玉树还是犹豫,休学只少得一年,还不知道学校是否同意:“你明天去学校问问,看这方面有有先例?”
“你真是迂腐,有学校也不会承认,他们怕丢人!”
“那咋办?”
“咋办,破釜沉舟!”
“你和学校摊牌?”
“是!”
“还是先礼后兵的好!”
“没事,我会说服他们的!”
63。第六十三章 荥阳打假
第六十三章荥阳打假
兰梅旁晚从学校郁郁寡欢地回来。
“怎么样?”
“学校要医院的证明,我明天去医院办。”
“要不,就做了它吧!”
“你这是啥话?好赖也是我们爱情的结晶,这孩子要是你,你干吗?”
高玉树无话可说了,对于面前这个女大学生,他说不上是爱情或是什么,不知怎么了,他和她在一起怎么也找不回跟震豫东那种感觉了,也许是年龄的关系,抑或是性格的关系,不,最后他终于找出大概是职业的关系。他喜欢的是演员,是美妙戏剧和现实生活的结合,和震豫东在一起,他就有灵感、就有激情。而这些在兰梅身上是不具备的,即使在白薇身上也是找不到、看不见的!可是,现在他却陷进兰梅的平淡无奇和庸庸碌碌之中,他并不希望她能够彻底地读懂他,她只要能给他些许温柔和关怀也就够啦!
可是,她的麻烦一个接一个,先是她主动地投怀送抱,继而,是要求同居,再就是结婚、怀孕。她比自己年轻,精力特别旺盛,可说是不分黑夜白昼,要求个没完没了。高玉树的身体原本就比较孱弱,对她,实在是难以招架!如今她说她怀孕了,高玉树倒是有点如释重负的感觉,然而,事与愿违,她非但不收敛自己,反而,要求更为强烈!
“你难道不怕弄流产?”
“我真想尝尝流产的滋味,现在计划生育,这样也好多体验体验生育的感觉。”
“你得疯牛病了?竟然如此糟蹋自己。我妈常说,女人生孩子就像墙头跑马!”
“哈哈,跑马,对了跑马不是你们男人的专利么?”
高玉树突然发现她小小年纪原来也挺风骚:“你们现在的女生难道都这么风骚吗?”
“当然,和她们比,我真是小巫见大巫,我们寝室里每天晚上几乎都是谈男女的花边新闻,像谁跟谁好上了,谁跟谁同居了,谁跟谁弄出孩子了,还有谁一夜弄多少回了……”
“够了,我说你为什么如此开放,如此放荡!”
“哈哈,谢谢恭维,老夫子’放荡‘这个词已经不是什么贬义词,它简直是对我们女人的褒奖,只有放荡的女人才是女人中之最,之至尊,之王!”她脸上仿佛镀上一层金,熠熠生辉。
高玉树倒吸一口凉气,心想,时代造英雄,怎么也会造出这样的一群女人,不,女妖、女魔!
“怎么样,怕了吧?不管什么时代都是一样,上帝既然能够塑造花木兰、杨门女将;也会造就陈圆圆、李师师、潘金莲。”
“你希望自己是谁?”高玉树问。
“你希望我是谁?”
“我先问的你,你必须先回答我!“
她诡秘地笑笑说:”我知道你们男人都希望自己的老婆是穆桂英、花木兰,但内心却又想着李师师,潘金莲!”
“所答非所问,我问你哪个?”
“非要回答吗?”
他像鸡叨米地点头。
“我嘛,即做穆桂英又做潘金莲!”
高玉树真是哭笑不得。不过,他倒是有点喜欢她的诙谐和机灵。
这时,有人向震豫东汇报,说有人反映在荥阳看见一个剧团也在上演《下海风云》,而且也挺轰动。
震豫东心想:糟糕,这样以来,我们西行的演出计划就可能会泡汤,可是,他们是怎样搞到剧本的呢?没有剧本,他们再有能耐也不会排出全剧的。他立刻叫人把在演员手中的剧本全都收上来,结果,一本不少。
她又叫人把高玉树找来,他矢口否认。“于团长,收剧本没有用,他可以拿出去印,然后再拿回来嘛!”
“那就派人去荥阳看看,到底是咋回事。”
“好,这是个办法。”
“那你就跑一趟吧!”
高玉树正想和兰梅分开一段时日,欣然答应。
高玉树第二天一早就出发了,他对荥阳这座历史文化名城早就期待向往了。荥阳虽然是个县级市,但是它距省会郑州只有十五公里,境内人文景观和自然景观多达二百多处;高玉树早就听说荥阳是“中国象棋的故里”和“中国的诗歌之乡”,象棋棋盘上的“楚河汉界”的原型鸿沟,就在荥阳的广武山上。
到了荥阳,高玉树无心观光,他问了一下路,便直奔广武路的腾飞街。
这里是荥阳的繁华热闹之地,街上商铺鳞次栉比,各类摊床、小吃、服装、杂货,琳琅满目,堆积如山,人只能步行,车马被排挤在外,喧嚣声,形成股股声浪,在人流中间流淌、升腾,蓦然,一阵紧锣密鼓声,磁住高玉树的耳膜,他熟悉这是戏的开场音乐。他脚步不由加快,他来到戏院门首,豁然一张颇大海报映入他的眼帘:新排大型现代戏《海上风云》火爆登场,演出最后一周,零票所剩寥寥!主演:中州名旦——震豫东
“哎呀,他们真敢干,要是叫震豫东知道了,她还不会气死!”
高玉树一看把门的是个膀咋腰圆的大汉,于是便买了一张票进去。他径直去后台,见一小青年问:“老弟,我从开封来,想找你们团长。”
“啊,牛,牛团长,他,他,在跟,他,他,他媳妇,说,说,话!”原来他是个结巴。
“哪位是牛团长?”高玉树干脆自己招呼。
“我是,你?……”一个面孔黝黑的中年男子出现在高玉树面前。“我是开封豫剧团的,有件事想找您谈谈,我看还是去外边找个地方谈吧!”
“哦,什么要紧事,在这谈不行?”他的确很牛。
高玉树向边上挪挪:“我想问问你们的剧本《海上风云》是从哪弄来的?”
“这还用问,当然是买来的?你们要是想演,我们可以转让!”
“能不能先让我看一看剧本?”
他脸一沉:“这恐怕不成,这是商业秘密。”
“你们打算买多少钱?”
“我们花三十万买的,您就看着办吧!”
显然,必须得高于三十万:“牛团长,我们都是同行,就是买匹马,也得先溜溜吧。”
“我是头牛,不需要溜!你真要想看,就得先交订金,至少一万!”
高玉树见此人蛮横,心想,反正我已经买票,看看总是可以的吧:“既然如此,我先看会戏再来。”
他不看便罢,一看全明白了,原来他们演的根本不是《下海风云》而是他的第二个剧本《商场如战场》,那个商人又转手卖给他们了。原来他们张冠李戴,私自把剧本的名改了。其实,这是违法的!更有甚者,他们还胆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冒充震豫东的名字,来欺骗观众。其性质是严重的!
可是,高玉树又一想,眼下法律并不健全,如果因此而打官司,恐怕不仅需要花钱花时间,而且不一定能解决多大问题。看来,这事还是和平解决为好。于是,他先给震豫东打个电话,她的意见也是:当前剧团大多不太景气,我们是同行,只要他们能改正,我们就让他们一马!
第二天接见高玉树的是个年纪稍大点的,说是刘书记,他十分客气,彬彬有礼,还把高玉树请到了饭店。
“其实,你们买的那个剧本名字叫《商场如战场》,正是敝人的作品,你们为了卖座,就把它改了,这是侵权!如果打官司,你们不仅会受到谴责而且还要赔款,我们震豫东团长,念及我们是同行,就不追究了,希望你们能马上更改剧名。还有一个更为严重的问题,你们竟然假冒震豫东的名字,毁坏她的名声,欺骗观众,这是令人不能饶恕的!”高玉树义正词严,咄咄逼人。
“实在是对不起,我们回去立刻就改!不过那名字不是我们写的,一定是剧场方面,他们想多卖些票,有点急功近利!我们回去一定做个全面整顿!”他态度诚恳。
这晚,刘书记把高玉树安排到荥阳最好的宾馆。
半夜,忽然有轻轻的敲门声,高玉树开门见是个年轻貌美的姑娘,她不等他让就捷足先登:“我是团长派来伺候高编剧的,全方位的,请您不要拒绝。”
“你是演员吗?”
“是,学员,他说了,如果伺候不好,就打发我回家,我谢谢您啦,您一定不要嫌弃俺,否则,我就失业了,我不愿意回家嫁人生一大堆孩子!”她泪汪汪了。
高玉树抬头仔细看看面前这个女孩,她十六七岁,身材苗条,面孔姣好,有红似白,的确是个尤物。但是,这时的他可说是喜忧参半,她这么年轻,这么单纯,这么楚楚动人,仿佛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又像一块没有琢磨的玉,凡是一个正派的男人绝不会玷污蹂躏她的!
“我假如放你一马,你回去会受到惩罚吗?”
“不行,团长说他会带我去医院检查的!”
“检查什么?”
“如果仍然是处女,就赶我回家,请高编剧高抬贵手,要了我吧”
她几乎哭了出来。
高玉树为难了,世界真是无奇不有,一个美丽少女竟然从天而降,而且央求着自愿把自己的身体奉献给自己,而自己却推三阻四,自己是不是脑袋进水啦,或是自己过于迂腐、过于矫情啦?不,拒绝是对的,我假如乘人之危那还叫人吗?人和动物的最大区别就是人有恻隐之心,有乐善好施之德。
“姑娘,你别担惊害怕了,我有办法了!”说着他拿起桌上的水果刀,在自己手指上一划,鲜血顿时涌出,他掏出自己的白丝绸手绢,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