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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吗?”怎么这时候的严羲还能这么镇定?
电话的两头都一阵沉默,严卓在考虑要不要说出实情,严羲在思考,严卓话语的真实性,他不相信莫离有着婚姻的束缚,还会和他纠缠,总有一个人是说了谎话的。
“哥,我能这么叫你吗?”沉寂了好久,严卓站在落地窗前,终于开始说话,窗外灯火辉煌,远处一片寂静,莫离是否也在这一片寂静中享受着安宁的夜晚,没有他的打扰,没有母亲的呵斥,她原本可以生活得更快乐。
“嗯,说吧!”
“莫离,她是我前妻!我只是想看看她过得好不好,只要她过得好,过得比在我身边快乐,我愿意放她走,哥,求求你,帮帮我,帮我找她!”
“既然已经决定了放手,就不要再继续纠缠了,你以前不是很干脆的吗?”
“再干脆到感情里,还不是一样?”这话说得,严羲都觉得有些沧桑,只有经历的人才懂得其中的苦楚与无奈。
“她过得很好!”严羲有些无奈,他真不知道莫离原先竟然和严卓有过短暂的婚姻,严卓结婚的时候办的很简单,他也没去,只是打了电话祝贺,虽然是严卓同父异母的兄长,但严卓的妈妈对自己总是有着莫名的敌意,于是两家人能少碰面就少碰面,实际上也没有什么血缘关系,自己的母亲也不会让自己的孩子去受人家这份气,他和严卓名义上的兄弟,却有时候像陌生人,唯一一次亲密的对话,是严卓成年那年,拗着严羲带他上酒吧,严羲当时在外国留学,寒假回来,便带着更成年却还像个小屁孩的严卓去了酒吧,那是第一次严卓叫自己哥哥,第一次,他说,真不想出生在这样的家庭!
他和他一样,都是被伤害的人。
“什么?你认识她?”严卓的手死命地抓住窗户的边缘,骨节明显,青筋爆出。
“见过几次。”
“她身边…”有人吗?
“你是想问她有没有男朋友了?我告诉你,有了,还挺般配的,这样你可以放手了吧!”
有了,这么快,才几个月,他还沉浸在离婚的悲伤中,难以自拔,她已经有了新欢了?掐着窗户边缘的手用力,再用力,如果这玻璃不是够坚硬,想来,是要被严卓抓破了。
“我,我不相信,我,我要亲眼看到,我才相信!”
李重捣了捣严羲的胳膊,哥们,玩笑开大了吧!
电梯叮地一声,到了顶层,严羲掏出钥匙,扔给李重,按了按紧皱的眉头,听见了电话那头传过来的厚重的呼吸声。
有插播电话,一看,是严家大宅的,严羲想了想,还是挂掉。下一刻,客厅里的古董式电话铃声大作,朝李重使了使眼色,李重乖乖地走过去,接了电话,一边走一边嘟囔,真是的,真把我当你家小弟了?
“喂!”
“喂!严羲啊!”女人的声音,声音有点甜腻,但一听就知道是上了年纪的声音。
“你好,严羲现在在忙,我是他朋友,请问你是?”
夏茜一愣,握着听筒,想了一会,这才开口说话,“我,我是严羲的妈妈,我想问一下他严卓在不在他那儿?”
“请等一下!严羲,你妈妈找你!”夏茜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严羲从没叫过她妈妈,虽然名义上辈分上他是应该叫自己妈妈,可是怎么话从自己嘴巴里讲出来就这么别扭呢,想必严羲听得更是别扭。
“等一会儿!”
“严卓,你妈找你,应该是有事,你打个电话回去吧!还有,错过的,就放手吧,这样对你对她都好,明白吗?”帅气地挂了电话,严羲两步就走到电话边,拿过听筒,声音礼貌,却明显疏离。
“夏女士,您儿子会给您回电话,至于什么时候我也不确定,没什么事地话我就挂了!”听筒被狠狠地按回底座,严羲倒在沙发上,坐没坐相。
“诶,你怎么了?”李重拍拍严羲的后背,没有反应,“她不是说是你妈妈吗?怎么你称呼她夏女士?”
严羲撑着手,坐直身体,突然站了起来,走向厨房。
“诶,你还没回答我呢?”李重一脸好奇,这严羲一不开心就装哑巴,李重知道严羲若是不想说话,从他的嘴里就撬不出什么来,可是他真的很感兴趣,做朋友这么久,他还没见过他的家人,自己的双亲却是被他哄得一愣一愣的。
“喂!”严羲抬头灌了一大口啤酒,背后突然冒出了个人!
“下次带你去见我母亲!”一手拿着啤酒,一边慢悠悠地走出了厨房,踏上楼梯。
“喂!你不让我去酒吧,还不和我说话,严羲,有你这么做朋友的吗?”李重快给憋闷坏了,几步冲出厨房,去只看到严羲留给他的修长的背影。
“今天真是犯冲!”李重气急,在厨房里一阵倒腾,这才心满意足地回了房间,倒头睡觉,真是累死人了!
严羲安排的行程非常满,周六一天,他们就是在乡下的小农庄度过的,在马场里骑马,在小湖里划船,在湖边烧烤,农庄的不远处有座山,严羲又提议去爬山,于是等一行人终于爬到山顶的时候,已经快下午三点。
“严先生,你是要累死我们啊?”柳娥坐在山顶的亭子里,看着脚下小小的湖泊,小得如蚂蚁的车子和房屋,心情瞬间开朗,所有的生活上工作上的烦闷似乎都被山顶的那阵阵呼啸的山风一扫而光。
“柳娥你的体力不错嘛,不像莫离,都快直不起身子了!”
“我说莫离,你好歹多锻炼锻炼嘛,身体好才能一切都好!”
“嗯!”莫离缩在角落里,山风有些刺骨,她只能把衣服裹得更紧些。
“冷吗?”
一件厚厚的男式羽绒服突然披在了莫离的身上,莫离一抬头,便看见严羲温柔的脸,有着健康肤色的朝气蓬勃却不显幼稚的脸。
“不用,你会冷的!”莫离伸手,想把背上的衣服拽下来,却被严羲的大手坚定的按住。
“你身子弱,披着,我没事!”极为温柔地一笑,莫离被他的笑晃得有一丝的闪神,急忙低下头来,看向一边。
“我什么都没看到!”柳娥夸张地摆着手,一脸正经地转过头去,欣赏山景。
“不好意思了?”严羲一阵坏笑,让莫离更臊得慌,伸手又想拽下衣服。
“好好好,乖乖在这坐着,可别被风吹感冒了!”把莫离搀着扶到一块大岩石后面坐着,严羲这才拿起相机,去悬崖便拍风景。
看着他兴致勃勃的样子,真是让人开心,莫离一句小心点哽在喉咙,差点脱口而出。
如果有一个人比关心自己还关心你,宁愿自己感冒也不愿意你感冒,那么女纸们,就从了吧!
欣赏够了山顶的风景,看着两个大男孩在一起自拍他拍拍风景的拍个不停,柳娥揉揉眼睛,回过头去找莫离,怎么没有人?
走到亭子边缘,往后一看,才发现,莫离裹着厚厚的羽绒服,坐在大岩石后面昏昏欲睡,这孩子,人家这么兴奋,竟然一个人在这里打瞌睡!
“柳娥,你也过来拍照呀!”柳娥摆摆手,向莫离走去,吹了这么久的风,真想好好感受下温暖。
感觉身边多了一个人,莫离突然惊醒,看清楚了事柳娥,这才没有夸张地瞪眼。
“失望了?”
“别开玩笑了!”
“说真的,我觉得这人还不错,不要不继续相处看看?”
“柳娥,我害怕。”
“怕什么,伤过一次,就不敢了?你小时候可是摔了好几跤,都要学自行车的!”
“那不一样。”
“莫离,不要因为一个人,就不相信所有人,这样对你和其他人都是不公平的,如果你觉得婚姻中会存在问题,那么你先去面对问题,先去面对他的家庭,他的母亲,在深陷之前,看清楚到底能不能和他的母亲和谐相处,你试试吧,不是每个人都和夏茜一样可恶,也会有个好婆婆让你碰见的!”
莫离低头,将自己埋入严羲的羽绒服,那里有他的味道,竟然出乎意料地让她觉得一瞬间的安心。
李重拍拍严羲的肩膀,一副惋惜的样儿,看来要是没有婚姻家庭的保证,莫离是不会答应他了,这么多努力和付出以及爱意都要付诸东流了。
严羲不言一语,只是走开,面对着天空,心里一片开朗,“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正文 第六十章
严卓在B市市区兜了一天,却没有半分的收获,打给柳娥或是严羲,两人都是正在通话中,看来自己的号码已经被这两人给纳入到拒绝接听户了,南方的春天不比北方暖和,严卓拢了拢脖子上的围巾,低头,将冻红的下巴塞入围巾。
昨天晚上,快半夜了,严卓才整理好自己的情绪给夏茜打了个电话,夏茜劈头盖脸地就是一阵谩骂,严卓乖乖地听着。
“你是我儿子,你想什么,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你去找她了,是不是,还找到严羲在的城市了,你怎么确定她就在那儿,就算她在那儿,又怎么样?卓卓,你们已经离婚了,回不去了,我和她是不能和谐相处的,你再谈一个朋友不就行了,我觉得Linda就很好…”
“妈,没事我挂了!”
“诶你,说你几句还不行了,翅膀硬了是不是?”夏茜叹了口气,到底是自己的儿子,自己的下半辈子还靠着他呢。
那边一阵沉默。不得已,夏茜只好动用公事,把这个一头扎在情感里不肯出来的儿子拉出来了。
“公司有要紧事,你爸让你回来,抓紧时间,明天晚上之前一定要回来,误了什么事,你这个总经理就不要当了,听见了吗?”
“哦!”
听着这半死不活的语调,夏茜就来气,这孩子,就不能长进点嘛?一点小事就打击成这样,未来还怎么成气候,怎么和严羲争,想到这,夏茜只觉得气血上涌,头有些晕,整个人也不舒服起来。
“哎哟!”突然传来重物倒地的声音,严卓一惊,“怎么了,妈,妈,你没事吧?”
夏茜的声音有些喘,“没…事。”
“妈你别吓我!”
好不容易顺过气来,夏茜也没什么力气再骂严卓,“只要你不气妈,不让妈失望,妈怎么会好好地吓你呢?”
“我知道了!”
“早点回来,妈妈觉得有点不舒服,到时候带妈妈去医院看看!”
“让爸今天就带你去吧,觉得不舒服可得早点去医院!”
“说了这么久,你总算说几句像样的话了,好了,我现在感觉还好,我等你明天回来载我上医院,就这样吧!”
电话被挂断,严卓看着自己的电话,自嘲,这几天不知道被挂了多少的电话,却还是找不到想要找的人。
“欢迎光临!”
严卓不知道在这座城市里,竟然也有这样的咖啡馆,坐落在林荫路的左边,像古堡,却有着良好的采光,透过透明的玻璃看到的是大片的落叶,以及偶尔经过的行人和汽车。
“先生请问需要些什么?”
“一杯卡布奇诺!”
“好的,请稍等!”坐在靠窗的位置,店里的客人不太多,星星散散地坐着,壁炉烤着火,映的红彤彤的,也让屋里十分暖和。严卓脱下大衣,解下围巾,到书架上随意取了一本杂志,拿回座位翻阅。
读书的时候,他和莫离两个人在这样的咖啡店里一坐一个下午,看看书,聊聊天,腻腻歪,像无数热恋中的男女一样,总觉得时间不够用,倏地一下,天就已经黑了。
喝完了一杯咖啡,严卓抬眼看看天空,还是明亮的,只是太阳已经不像正午时那么强烈,透着柔柔的光,结婚以来,他忙于工作,有多久没陪着莫离一起来咖啡馆聊聊天了?他把家里的一切扔给他,他以为只要他在外面撑起一片天,就可以让她过得更快乐,更富庶,母亲和妻子,她们之间的矛盾,他从未主动去化解,每次,他都只是像个小孩子一样,缠着母亲,让她对媳妇好一点,缠着妻子,让她对母亲好一点,看起来,做了很多,可实际上,却一点效果也没有,不然到最后也不会不得不离婚,不得不离开。
这一役,他懂了很多,成长了很多,或许,只有伤痛过,才更理解幸福的意义。
夜深了,严卓踏上飞机的那一刻,忍不住回头看这个莫离在的城市,他们呼吸同样的空气,却找不到彼此的面孔,莫离,你知道我多想见你吗?
坐在后座的莫离突然打了个喷嚏,严羲开着车,却第一个转过头来看莫离,“感冒了?”
“你专心点开车!”莫离突然的怒吼,吓得正陷入浅睡眠的柳娥一跳,“怎么了?”严羲憋着笑转了回去,专心开车,李重转过头来,打趣的看向莫离,“哟,小离妹妹,这么快就要管你家严羲了?管严点管严点,我支持你哈!”
大腿被某人空出的右手拍了一掌,李重夸张地抚着大腿,“小离妹妹,你看他欺负我!”
“谁准你叫的这么亲切了?”
严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