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婚了。”
“……”安宏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他……去找你了吗?”韩妈问。
安宏沉默着点头。
“那你们?”
“我们结束了,阿姨。”安宏破涕为笑,“我和他真的已经结束了。”
作者有话要说:写这一章,想特别对若水姑娘说,你是唯一一个对这件事提出疑问的人,你说,这一切,不是应该路云帆来做么?为什么要安安一个人来承担,我就说,看下去,你就会明白的。
所以,事情本身就是这样发展,并不是我刻意地扭转,是个有担待的人,就会做这些事,而路云帆,他就是这样一个人。
写到这里,想必不用我多言,大家也可以体会到路云帆的心,他必定是愧疚的。
ps:明天含含一天都要外出,要很晚才回家,所以明天木有任何更新,周日会有,如果精力允许,就给路总和阿岳各浇一瓢水,实在不行,就只更一个了,更哪个我不确定,因为两个文都在裸奔中。。。总之,我会努力写的,请大家谅解。
☆、决定
韩妈离开以后,安宏躺在床上,再次失眠。
她并没有忘记这天是什么日子,只是整整一天,她强迫自己不去想。
夜深人静,当韩妈对她说起那个人这些年做的事时,安宏还是止不住地回想起来。
抓过手机看了下时间,晚上23点38分。安宏打开手机相册,一张一张地往上翻,相册里还有这几个月来拍的照片,有许多是和他拍的合影。
外出吃饭时,她坐在他对面,拿着手机拍他低垂着头的样子,他在专心地喝汤,嘴微微地撅着,睫毛长长,表情很可爱。后一张,他已经发现她在偷拍,就抬起头对着手机笑起来,笑容明朗,非常得阳光帅气。
去公园玩时,他还会拿过她的手机给两人拍大头合影,这会令安宏想起读大学那会儿与他拍大头贴时的情景,如今的他依旧喜欢贴着她的脸,伸长手臂拍下他们甜蜜的一幕幕。
去游艺厅玩时,他可以用两个游戏币在投篮机前玩很久,闯过一关又一关,直投得汗流浃背才停下来。安宏记得自己不光拍了他投篮时的照片,还拍了视频。她调出视频,在黑暗中静静地看起来。
他穿着一件白色短袖T恤,表情严肃,手却是一刻不停地抓过滚下来的篮球,一个接一个地快速往篮筐里投。他身高臂长,即使是投的小篮球,投篮的姿势照样标准好看,命中率也是高得出奇。他的身边站着许多大小不一的孩子,一个个都在鼓掌叫好,还帮他计着数。
视频里的声音有些嘈杂,安宏听到自己的声音:“喔!加油加油!马上要冲关了!还有三个!两个!一个!耶————”
小孩子们都欢呼跳跃起来,个个脸上都带着崇拜和羡慕,似乎很少见到有人能玩过第三关。
年轻的男人双手撑在篮球机的架子上大口地喘着气,他扭过头来,冲安宏吐吐舌头:“累死啦!”
“还冲记录吗?”
他摇了摇头,慢慢地走了过来,满脸的汗,眼睛里却带着笑,他伸手来拿安宏手里的手机,镜头就摇晃起来。
“干吗呀?”
“别拍了,走,电影快开始了。”一阵闪烁中,视频播完了。
安宏看着手机上定格的结束画面,是他的侧脸,有点模糊,可还是能看到他微扬的下巴,翘起的嘴角,显得很倔强。
直到手机自动转入屏保,安宏才回过神来。
再看一眼时间,23点56分。
“路云帆,生日快乐。”她对着手机,低低地说。
安宏并不知道,这天晚上,路云帆就在离她不远的地方。
在她去给韩晓君扫墓时,路云帆已经坐上了J市开往W市的动车。
这天是他26岁的生日,可是路云帆并不想庆祝,说得更确切一点,他不想和任何人一起过。
他对孔岚说要出
差,孔岚很失望,说等他回来给他补过。
路云帆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想着这年的清明都没有去过W县,买了张动车票就上了车。
换大巴到了W县时已是下午4点,他没有去韩家,而是直接去了公墓。
在公墓门口买了鲜花,路云帆抬头往山上看。
对现在的他来说,爬上公墓里比普通阶梯高许多的石阶,着实是一个挑战。他一级一级慢慢地走,全神贯注,不敢有丝毫松懈,终于走到半山腰韩晓君的墓前时,他已经出了一身汗。
望着墓前的鲜花,路云帆有些楞。
花儿还很新鲜,看着就是摆了没多久,路云帆低头看地上,又发现了几截烟蒂,有细细的女烟,还有比较高档的男烟。他心思一转,就知道是谁来过了。
放下鲜花,他默默地看着韩晓君的墓碑。
足足站了二十分钟,他才掏出烟,自己点燃一支,又点起另一支搁在了供台上。
“抽支烟吧,韩哥。”他深吸一口气,最后看了眼韩晓君的照片,转身下山。
路云帆在县城找了家宾馆住下,一直到晚上9点多才觉得肚子饿。他去宾馆边上经营夜宵的小店打包了一份炒面,又买了两罐啤酒带回了宾馆。
独自一人吃着炒面喝着啤酒时,他自嘲地笑起来,打开电视机,随意地转着台,不知过了多久,他渐渐地睡着。
第二天,一直到了下午,路云帆才给韩妈打电话。
韩妈听到他的声音很惊讶:“小路?”
“阿姨,我在W县,方便去您家吗?我是说……您家里有没有客人?”
“没有啊……”韩妈想了想,“你赶紧来吧,真是巧了,宏宏今天早上刚走。”
这天晚上,韩妈安排路云帆住安宏住过的客房,她要给他把床单、枕套、薄被换掉,他说不用。
这些东西上,似乎还存留着她的气息。
韩妈端着绿豆汤进屋的时候,路云帆正坐在床沿边和孔岚打电话。
孔岚似乎喝了酒,口气很不好。
“路云帆,你究竟在哪里?”
“我在出差。”
“你撒谎!你出差小高为什么没和你一起去?”
“谁规定了我出差小高一定要和我一起去?”
“就算他不和你一起去,他也该知道你的行踪!但是小高根本不知道你去了哪里!”
“我有重要的事要处理,我去哪里,还需要向他,向你,汇报吗?”
“喂!路云帆,你真是越来越过分了!”孔岚气得不行,“你不会又去T市找那个女人了吧?”
路云帆一股无名火起,想发作,又强自按捺下来,他沉声说:“很晚了,孔岚,我想休息了,明天我回来给你打电话。”
挂掉电话,他抬起头,就看到韩妈疑惑的神情。
“阿姨。”路云帆站起来,韩妈把绿豆汤
放在桌上:“今天煮的,冰过了,你喝一碗。”
“谢谢阿姨。”路云帆情绪低落,韩妈看着他的样子,坐到了他身边:“小路,怎么了?”
路云帆一笑:“没事。”
“你和宏宏真是奇怪,前后脚地过来。”韩妈叹口气,“小路啊,宏宏……已经知道你这些年都有来看我们了。”
路云帆愣住了:“什么?”
“我都告诉她了,就是昨天晚上。”韩妈拍拍路云帆的肩,“你和宏宏,真的不可能了?”
路云帆牵起嘴角苦笑,点点头:“应该是吧。”
“刚才你是和谁打电话呢?”
“是……”路云帆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孔岚,最后还是老实回答,“算是我女朋友吧。”
“女朋友?”韩妈注视着路云帆的眼睛,她想了想,站起身往门口走。
临出门时,她还是回过了身,对路云帆说,“阿姨不知道你们之间的事,但是阿姨知道一件事,如果你不喜欢那个女孩子,就不要和她纠缠太多,不然的话,到最后,你们两个都会受伤。在这方面,我们晓君就是最好的例子。所以,小路,你好自为之。”
路云帆呆呆地看着韩妈的背影,房门关上,他的视线集中到桌上的绿豆汤上,端过碗,他舀起一勺吃进嘴里。冰冰凉凉的绿豆汤并不太甜,韩妈已经知道了他的口味,只放了很少的糖。
他一口一口地把绿豆汤喝完,躺到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这段日子以来,他不是没有想过自己和孔岚之间的事,也和路建宇交流过,他的状态令路建宇担心,却也无可奈何。
他们都明白,路云帆和孔岚的所谓恋情,已经不单单只关系他个人,若是他负了孔岚,后果会很难预计。
第二天早上,韩爸开车送路云帆去W市坐动车。君念和君忆已经放暑假,吵闹着要一起去,韩爸大手一挥,就把他们都带上了车。
路上,韩爸笑:“昨天我刚送了宏宏,今天又要送你,我说你俩就不能一块儿来么,也好省我汽油钱。”
路云帆被他说笑了,说:“我现在,不方便见她。”
“有什么不方便的,你们这两个孩子就是傻。”韩爸摇头,“都过了这么多年了,我和你阿姨都尽量不去想以前的事了,你们这些年轻人,难道连我们这些老头老太都比不过?”
韩君念扒着韩爸的座椅背,一直在听他们说话,这时候插了嘴:“小路哥哥,你认识安宏姐姐?”
路云帆回头冲他笑:“认识啊。”
“为什么你们不一起来?安宏姐姐昨天才走呢。”君念很好奇,“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呀?”
“我像君忆那么大的时候,就认识她了。”路云帆笑着说,“很多很多年了。”
君念和君忆都瞪大了眼睛,君念扳着指头一算,
说:“18年啦!”
“19年。”路云帆纠正。
韩爸开着车,瞥了眼身边的路云帆,说:“小路,听叔叔一句话,是个爷们儿胆子就要大。”
“什么?”
“你阿姨昨晚上都和我说了。”韩爸说,“叔叔年轻的时候,也是有不少小姑娘来追的,但是我就是喜欢你阿姨。那时候她只有16岁,我也只有18,我决定出去闯闯,不管三七二十一就问她愿不愿意跟我一起去,那时候谁来管你有没有钱,有没有房,有没有车,我一无所有,只有一身力气和一个还算灵光的脑袋,你阿姨几乎没有考虑,收拾了东西,和家里打了招呼就跟着我去了。一晃就几十年了,我和她的感情一直都很好,即使晓君出了事,我们也没有互相埋怨、争吵过,一直都是相互安慰,相互鼓励,才慢慢地走到现在的。夫妻这种事,有福同享不稀奇,可贵的是要有难同当,你找老婆,就是要找这么一个人,不管你好或坏,富或穷,她都会不离不弃地跟在你身边。如果你觉得你与那个女孩做不到这一点,叔叔劝你还是要考虑仔细。如果找不到一个与自己贴心的女人,也许会大难临头各自飞的。”
路云帆思考着韩爸的话,这时,车子已经开到了W市,等红绿灯时,他看向窗外。
有一个中年女人骑着三轮车从他们身边经过,女人面色黝黑,身材壮硕,头戴草帽,脖子上还挂着一块毛巾。三轮车上是满满的西瓜,还坐着一个中年男人,男人的腿挂在车外,路云帆仔细一看,他的一条腿有些变形,细如麻杆,显然是个残疾人。
中年男人抬头看了看炙热的太阳,慢吞吞地转过身,拿过女人肩上的毛巾替她擦了擦脖子上的汗,女人一直在吭哧吭哧地骑着,这时回过头去对着那男人笑,眼神里满是温情。
男人拿过身边的水壶递给女人,女人接过喝了几口,又还给男人,说了些话,似乎是叫男人也喝。
男人却只是拧紧了瓶盖,把水壶抱在怀里。
他们转弯了,越骑越远,直到路云帆看不见。
这是一对尘世中最平凡最普通的夫妻,看着就是过得很清贫,可是路云帆相信,他们相濡以沫那么多年,一定比现在的自己要来得幸福。
路云帆甚至很羡慕他们。
想到韩爸说的话:要找这么一个人,不管你好或坏,富或穷,她都会不离不弃地跟在你身边。
他垂下眼睛,想到了她。
那时候,她离开了,在他最绝望痛苦的时候,连一丝念想都没给他留下。
一直到最近,他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路云帆反复地问自己,接下去究竟要怎么做,是真的如她所说,放下一切?还是任由心底的执念无限蔓延,不管不顾地依着自己的心
来做?
路云帆知道,是到他做决定的时候了。
安宏回到T市,她不理会公司里同事们异样的眼光,重新回到了工作岗位。
王敏清早已把开标晚宴上的事绘声绘色地说给了别人听,这个项目一直是他在操作,自从伍总知道安宏与路云帆的关系后,在很多细节方面都会去征求安宏的意见,似乎完全无视几个月来王敏清为这个项目付出的努力,因此,他一直对安宏心存芥蒂。
后来,晚宴上发生的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