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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自然是有滋有味地吃了一块肉,安宏攀着他的身体时,能感受到他冲刺得特别有力,她的感觉也很好,但又有些心疼,担心他每天这样早出晚归,晚上还要干坏事会不会累坏了身体。
路云帆显然没有这样的困扰,他只觉得这样的生活完美得像在做梦,每天回到家,门外、客厅及卧室都为他留着灯,安宏还会帮他准备宵夜和换洗衣裤,有时候他回来得早一些,就发现她等在客厅里,电视机开着,她已经歪在沙发上睡着了。
路云帆难得地睡了回懒觉,安宏则去了厨房,她系上围裙,翻着印刷精美的食谱书,开始煲汤。
她和路云帆的厨艺都不怎么样,路云帆又死活不肯请保姆,于是安宏只得自己钻研厨艺,为他做一些营养丰富的菜品,通常卖相还是不错的,味道……实在是好不到哪里去。
灶台上的小火正在炖煮着猪骨汤,安宏用汤勺舀起一些尝了尝味道,觉得还不错,可以打7分。中国人讲究吃哪补哪,于是路云帆的餐桌上就经常会出现各种骨制品……令他很是迷茫。
时钟指向上午10点半,安宏去房里喊路云帆起床。
她拍他的背,拍他的脸,连喊带拉,他都不肯起来,最后索性把被子裹在了头上,开始耍赖。
安宏双手叉腰,眯起眼睛,突然“刷“一把掀开了被子,路云帆光溜溜的身子立刻一览无遗。安宏一点不停歇,“啪”一下就拍上了他的光屁股:“起床啦!下午还有很多事儿呢!”
路云帆惊得整个人都弹了起来,一把扯过枕头盖住自己下/身,右手还覆上了自己的右腿残肢末端,叫道:“谋杀亲夫啊!”
他的头发乱蓬蓬的,满脸委屈,嘴角都挂下来了,安宏扶额,好声好气地劝他:“该起床啦,下午事情多,晚上还要去金水苑吃饭,你都忘了?”
“再睡一会儿又怎么样啦!”路云帆捞过床边手机看时间,“啊!才10点40分,我天亮才睡的哎!”
安宏气道:“谁叫你回家了不马上睡觉,非要……非要那个!活该!”
看着安宏不自在的脸,路云帆笑得坏坏的,他把她拉到自己怀里,抱着就开始啃她的脸:“你是我老婆嘛,不那个,哪里叫夫妻……嗷嗷!好痛!”
安宏已经往他肩膀上咬了一口:“赶紧起床!”
“老婆……”路云帆揉着自己的肩膀,几乎要眼泪汪汪。
安宏立刻就心软了,摸摸他的脸,又往他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才说:“好了好了,老公乖,赶紧起床。”
路云帆满意了,屁颠屁颠地拿过床头柜上安宏早已为他准备好的衣裤开始穿。
安宏摇着头走出了房间,觉得自己不是在伺候一个大男人,而是在伺候一个小少爷,她嫁的这个人……真的是高智商么?
哦,忘记说,他们现在已经是夫妻了,几天前的中秋节,他们领取了结婚证,婚礼则安排在国庆假期。
下午在外出的车上,路云帆一直在称赞安宏煲的猪骨汤有多美味,简直比五星级宾馆的大厨都要厉害,末了,他小心翼翼地说:“安安,下次能不能烧些牛肉汤、鱼汤?”
“……”安宏没理他,车子已经停在了一家婚纱摄影店门口。
他们是来取婚纱照的。
翻着大本小本的婚纱照,路云帆笑得很开心,他指着边上那些放大的相框,对安宏说:“这个主婚纱就挂在卧室床头墙上,这个中式唐装的就挂在书房,这个休闲装的挂在玄关,这个水晶框放餐厅边柜上,哦!还有这个,这个礼服的就挂客厅沙发后面……”
安宏快疯了:“谁家里挂那么多婚纱照
的呀!”
“我家!”路云帆笑得露出一排大白牙,眼睛亮闪闪的,像个开心的小孩。
把婚纱照都塞进了后备箱,两个人又去了婚庆公司,之前他们已经来过几次,这天路云帆难得休息,就想着要把婚礼上的细节再落实一下。
安宏本来对这些都不在乎的,但是看着路云帆认认真真地和工作人员在讨论,她也就随他去了。
真是没想到,这个大男人居然对这些事这么上心。
边上的桌子边也坐着一对小新人,女孩子正在事无巨细地问工作人员话,时而问一下男人的意见,男人就只有几句话:“你看着办。”、“你喜欢就好。”、“差不多就行了。”“我没意见。”……
安宏听得想笑,再看路云帆,却听他一本正经地在和工作人员讨论要在婚礼上唱歌的事。
安宏有些傻,问:“谁唱歌?”
“我和你唱。”
“结婚唱什么歌呀!”安宏脸都红了,看那个为他们咨询的小姑娘想笑不敢笑的样子,拉拉路云帆的袖子说,“我不要唱,上次不是说请歌手来表演么。”
路云帆一脸义正言辞:“不行,这事儿我已经想了好多年了。”
“啊?”
路云帆看着她,说:“你还记不记得高三那年,你和沈柯在文艺汇演上合唱的事?你和他还拉手了呢!那时候我就发誓,总有一天我也要和你当众合唱一首歌曲。”
安宏冷汗都下来了:“前,前几个月,咱们不是在钱柜唱过了么。”
“那个不算!才这么几个人。”路云帆浓眉扬起,“我觉得结婚时是最好的时机了,唱什么我都想好了,回去放给你听,咱们多练练。”
神啊……安宏完全石化,彻底绝望,勉强坐了半个小时,终于拉着他出了婚庆公司。
下一站,他们去了广和公寓,路云帆的房子在装修,原先的设计太男性化了,不适合做他们市中心的小婚房。
两个人看了会装修进程,又去了酒宴会场,确定了婚礼当天签到台的位置,桌子如何摆,罗马亭放哪里,路云帆一直兴致高昂,最后,他们坐在酒店大厅的沙发上,讨论起了宾客名单。
安宏拿着纸和笔不停地记录着,路家的亲友占绝大部分,包括了路建宇生意场上的朋友,安宏这边的亲友很少,最多的就是些老同学了,还都是和路云帆共同的老同学。路云帆一边报名字,安宏一边记,写着写着,她突然说:“哎,话说你伴郎确定了几个?”
“三个,阿旭、小高和我美国来的堂弟。”
“能再加一个么?”
“谁啊?”
“陈航。”
路云帆脸黑了,瓮声瓮气地问:“为什么?”
“萧琳求我来着,她不是伴娘么,说到时我们要拍小短片,她想和陈航在一块儿。”
“……”
“哎呀,老公,萧琳暑假都没回来,就等着我结婚才回国,她都快一年没见陈航了,难得提个要求你就答应了吧。”安宏抱着路云帆的胳膊直晃晃,路云帆瞟她一眼,终于点头:“好吧。”
安宏笑了,突然又想到什么,说:“叔叔阿姨国庆时会带着君念和君忆过来,两个孩子放假,他们想带他们在这里玩几天,我想给他们安排宾馆,再借叔叔一辆车开,方便点儿。”
“行,我来安排。”
“哦,还有花童的事儿,君忆和小莅做童男童女,你觉得怎么样?”
“行啊。”
“其他就没什么了,喜帖也发得差不多了。对了,还有夏老师,我和她通过电话了,什么时候我们一起把喜帖给她送去。”
“明天吧,明天周日,我上午肯定没事,最多下午去公司里转一圈。”
“好,那我一会儿给夏老师打电话。”
安宏咬着笔头想着自己在T市的旧同事们,伍总、辛维都会过来,刘艳一家也会来,她突然想起半年前与路云帆重逢时说过的话:秋天结婚。
她真的要在秋天结婚了。
事情办完,路云帆和安宏去了金水苑,江蓓喊他们去吃晚饭,小夫妻已经一周没去了。
到了金水苑,路建宇正在客厅看电视,路云帆搂着安宏的肩走进去,喊了一声:“爸。”
安宏也叫了一声:“爸。”
“嗯,来啦。”路建宇拍拍身边的沙发,“坐。”
路云帆和安宏坐了下来,三个人闷闷地看了会电视,路云帆问:“江蓓呢?”
路建宇眉一皱:“和你说了多少次了,要叫蓓姨。她在厨房呢,忙了一下午了。”
“……”
路云帆干脆站了起来:“我去看看。”
他用眼神示意安宏与他一起去,安宏却装作没看见。
路云帆有些纳闷,他知道安宏与路建宇之间的关系怪怪的,本来还担心她一个人坐在这儿会觉得难受,但她好像没什么反应,路云帆也没多想,就走去了厨房。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安宏才定了定神,她抬头看路建宇,老爷子坐得很端正,目不斜视地盯着电视机,似乎没打算与她说话。
安宏想了想,喊了一声
:“爸。”
“嗯?”路建宇转过头来,面色有些沉。
安宏打开自己的包,掏出一张现金支票递到他面前:“爸,这里是35万,是我……还您的。”
路建宇吃了一惊,正色道:“你这是干什么?!”
安宏咬了咬嘴唇,说:“您收下吧,您知道我的意思的。”
“我不知道!”路建宇有些生气,“你和云帆已经结婚了,我们已经是一家人了,你给我这个算什么意思?!”
“爸,别让他知道,这是我自己的钱。”安宏盯着路建宇的眼睛,“您收下这个,我们才能是真正的一家人。”
“荒谬!”路建宇气得站了起来,背着手就上了楼。
安宏看着他的背影,手里捏着那张支票,叹了口气。
晚餐的气氛变得很怪,路云帆不明白是为什么,不管他与谁说话,对方都是爱搭不理的,他终于也没了精神,闷头吃起饭来。
饭后,路建宇把路云帆叫去了书房。
安宏帮江蓓收拾碗筷,她刚要挽起袖子洗碗,江蓓拉住了她,说:“宏宏,放着一会我来洗,你先跟我来一下。”
安宏垂着头跟着江蓓去了阳台上,江蓓站在她面前,拉过她的手,说:“小帆爸爸把事情告诉我了。”
“……”
“其实,当年你为什么要拿30万,我们也已经知道了,小帆早就告诉我们了。”
“……”
“小帆爸爸很生气,觉得你是在侮辱他,不把我们当一家人看。”
“我没有。”安宏叹了口气,“蓓姨,我是觉得,爸一直都不喜欢我。”
江蓓看着她的脸,很心疼,她拍拍安宏的手背,说:“小帆爸爸就是这样的脾气,其实他和小帆是很像的,虽然他看起来不太好亲近,其实他心底里已经接受你了。”
“……”安宏并不信。
“他之前对你是有些误会,其实那些误会,与那30万并没有太大的关系,要我说呀,他对你的误会,从很早很早以前就开始了,早到你根本就想不到的时候。”
“什么时候?”安宏很迷茫,她高二时才第一次见到路建宇,难道那时候他就不待见她了?
江蓓笑起来,说:“我给你说个故事,你要听吗?”
安宏现出疑惑的表情,点了点头。
江蓓也叹了口气,说:“你晓得,小帆不是我生的。”
“嗯。”
“我嫁给小帆爸爸的时候,只有23岁。”江蓓靠着阳台栏杆,望着夜色中的小区,“那时我很年轻
,刚刚大学毕业。可是我已经像个死人一样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安宏摇头。
“大学时我交了个男朋友,大四的时候不小心怀孕了。我们很害怕,就找了个小诊所想把孩子打掉,结果手术做得很糟糕,我大出血,差点死掉。后来我被送到了大医院,医生告诉我,我能再怀孕的机会已经微乎其微了。”
说到这里,安宏的心揪了起来,江蓓却好像没什么事,继续说,“知道了这个消息,我男朋友就和我分手了,那时候,我对整个世界都绝望了,无数次想要一死了之,我的亲人们天天都陪着我、安慰我,后来我终于想通了,只是不能生孩子而已,大不了我一个人潇潇洒洒地过一辈子嘛。我毕业那年才是1986年,那时候大学生是非常吃香的,我被分配到一个建筑公司,非常卖力地工作起来。也许是因为作为一个女生,我表现得太出色,我的领导注意到了我。他就是——小帆爸爸。”
江蓓的眼神有些飘忽,思绪似乎回到了那段岁月。
“有一天,我送资料去小帆爸爸家,第一次见到了小帆。那个时候,他才2岁,长得非常非常可爱,黑黑的头发,白嫩嫩的脸,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红润可爱的小嘴,放到现在,绝对比电视里奶粉广告里的小孩子都漂亮。小帆很聪明,不怕生,非常活泼,看到我就给我表演起了背诵唐诗,我发现这个孩子和我很有缘,我把他抱起来,他一点事都没有,还往我脸颊上亲了一口,奶声奶气地喊了我一声‘妈妈’。当时我都傻了,大概是因为自己不能再有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