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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安宏那个传说中喝了假酒酒精中毒去世的爸爸,韩爸、韩妈、韩晓君三个人都觉得脑门开始冒汗。
酒量这种事,原来真的会遗传。
晚上,韩晓君拉着安宏去海边玩。
青岛的女孩子个个高挑漂亮,而且胆子大,穿着泳装就敢在街上走。
有泳装女孩频频朝韩晓君看。
见到这样一幕幕香艳的场景,安宏看得有点呆,偷偷看韩晓君,他竟是一副不为所动的面容。
在海滨浴场的沙滩上找了
个地方坐下,韩晓君悄悄掏出了香烟打火机。
“你就不怕我告诉你爸爸呀?”安宏用眼角瞟他。
“你?”韩晓君笑,“你才不会。”
他单手撑在地上,两条长腿闲适地伸展在前方,对着星空吐一口烟圈。
“阿宏,你看,海边的夜晚,星星特别多,真漂亮。”
安宏也学着他的样子,朝天看。
满天繁星果然璀璨夺目,是在J市无论如何也看不到的壮观景象。
沉默着看星星,良久,韩晓君才开口:
“我读的学校有3+2的大专班,我打算高中毕业后考上去。这样子,只要读2年大学就能拿到大专文凭了。而且,我的专业是机电,以后找工作是很容易的。”
安宏扭头看他,不明白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韩晓君也转过头来,他的眼神温柔地可以滴出水来。
“阿宏,我大二就可以开始实习了,到时候,我会回J市找工作。”
“呃?”
“也就是说。到你念高二的时候,我就可以回来了。”
他笑起来,弯了眼角,露出整齐的牙,“我们不用等到你大一那年,就能在一起了。”
安宏脑袋里一片空白,这是…………承诺吗?
望着韩晓君的脸,再抬头看看天上闪耀的星。安宏想,是做梦吧?
她只有12岁,韩晓君的这番话,要表达的意思,还不是她能够完全理解的。
哪怕是一瞬间,她想到了那个层面,也马上就自我否定地说了“不可能”。
她是安宏,是一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女孩子,家庭情况复杂,长得又丑,脑袋也不见得多灵光。而韩晓君,他聪明,英俊,个子高,脾气好,他有温暖的家庭,也有不错的家境。他的一切,都是那么优秀。
而自己,什么都没有。
直到躺在青岛回J市的卧铺大巴上,安宏还在心里咀嚼韩晓君的话是什么意思。
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了,她看看身边的韩晓君,他个子高,卧铺的床位短,他两条腿已经甩在了铺位外,看上去睡得并不舒服。
安宏又转头看车窗外的星空。远离海边后,星空会越来越模糊,越来越黯淡,等回了J市,就会只剩下烟雾蒙蒙的夜空和一弯冷月。
随着车厢的摇动,安宏的眼皮逐渐开始打架,这几天,大家都玩得累了。
她闭上眼,心想:如果这真的是一个梦,但愿永远都不要醒来。
第三章完
作者有话要说:呼~~第三章完结
最近几个小文都受冷落,我狠桑心,不过只要有几个人喜欢,我都会为你们继续写下去
关于日照和青岛,我去过很多趟,因为日照是我外公老家,现在那边还有许多亲戚。
但是安宏这个年纪时,我并没去,文中是1995年暑假,我实际去时要比她小,很多东西都忘记了,所以很多场景我不敢乱写,怕有BUG
我2000年暑假时去青岛和日照,是印象最深的一次,玩了一个多礼拜,在青岛,还坐了一个长长的缆车,两人一车,我落了单,就和一个刚高考完的大连男孩子拼缆车,他是一个人出来玩的,那时我高二刚结束,比他小一岁,我还记得他的样子,蛮帅,一路上很聊得来,可惜木有JQ发生~~
说回文,下一章又讲现在,会有一个小小高/潮,敬请关注
另:昨天突然手痒,写了个6000多字的清水完结小短篇,男主是聋哑GG,感兴趣的小妞们可以去看看,欢迎留评
☆、潜规则之旅
满天繁星,渐渐模糊,身体微微地摇晃起来。
安宏睁开眼睛,想了一会儿,才记起自己是在T市去Y县的长途大巴上。
她的姿势很舒服,头正枕在一个温暖的肩膀上,鼻息里能闻到一阵好闻的男士香水味,有一只手臂揽着她的肩,手指有意无意地搭触在她的左臂上。
安宏抬起头,路云帆也刚刚睁开眼睛。
“醒了?”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此时此刻听来有一种说不出的甘醇感觉。
“恩。”安宏坐直身体,离开他的怀抱,“对不起,我睡着了。”
“没关系。”他冷冷地回答。
路云帆去Y县看油菜花的行程很诡异。
周五下午,安宏在伍总和辛维复杂目光的护送下提前下了班,到家收拾了行李后,五点整,路云帆坐着小高的车来接她了。
他们去了T市的长途汽车西站。
安宏很诧异,她一直以为是小高开车和他们一起去,路云帆却说要坐大巴。
安宏说不如她来开车,开过去也就1个多小时,方便快捷。
路云帆拒绝。
小高担心得很,但是某人阴沉着脸做了决定,他们谁也不敢再吭声。临走时,小高悄悄塞了张名片给安宏:“安经理,请你好好照顾路总,拜托了!如有什么特殊情况,尽快给我打电话,我马上就赶过去。”
一番话说得安宏莫名其妙,照顾?特殊情况?什么意思啊?
她也没多问,收下名片说声OK,心想路云帆的这个助理可真是够贴心。
这趟“出差”,安宏给它取了个名字——潜规则之旅。
她想,为了丰源这六年来对自己的栽培,为了辛维这六年来对自己的照顾有加,为了这3个亿的创意大厦工程,自己还用在乎什么?豁出去吧!
何况,对方是路云帆。
车内有昏暗的灯光,她贴着车窗才能看到车外的情景。大巴在高速公路上飞驰,所过之处都是一样的单调景色,令人昏昏欲睡。
有多少年没坐大巴了?自从08年买了车,5小时车程内能到的地方,都是自己或同事开车过去的,远一些的地方则坐动车或飞机。
高速大巴绝不是安全的交通工具,不晓得为什么路云帆却偏要选择。
两个人坐在气味混杂的大巴里,气氛有些尴尬。
安宏悄悄看身边人淡漠的表情,决定到下车前都不再和他说话。
路云帆端端正正地坐在大巴座椅上,他坐得并不舒服。但是看着身边人贴着玻璃伸着脑袋往外看的有趣模样,他的唇边不觉带上了一抹笑。刚才,她就那么安静地靠着他的肩膀睡着了,路云帆悄悄低头看自己的左手,指尖上似乎还残留着她左臂的体温。
他回想起前一天的晚上,在安宏家楼下,这个女人,跌跌撞撞地走向
他,并且从背后环抱住了他的腰,那一刻,他的心脏骤然收紧,身体完全僵硬,甚至发起抖来。
他听到她问:“路云帆,这些年,你过得好不好?”
他没有回答她,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他只是背对着她,闭上了眼睛,硬生生地忍住了眼眶中分泌出来的莫名液体。
车子到站时已是晚上9点多。
安宏从大巴底部的行李厢中拖出路云帆的行李——一个硕大的旅行箱,不禁没好气:“路总,去欧洲也不需要这么多东西吧?”
路云帆看她一眼,说:“生活必需品。”
安宏看着这个差不多到她腰身高的大家伙,说:“那你自己拉呀。”
“我不太方便,要请安经理代劳。”
路云帆走路微跛,这话也不假。
“不方便你还带那么多东西!”安宏把自己的小旅行包搁在大行李箱上,拉起来就走,“路云帆,这么多年了,你这矫情的毛病真是一点没变。”
“我矫情?”他在她身前站住身形,回头看她,眼神灼灼,“这个世界上,恐怕再也找不出一个比你更矫情的人了吧?安安。”
听到这一声“安安”,安宏还能再说什么?
两个人走到汽车站出口处,上了一辆出租车,到了小县城唯一的一家四星级酒店,这也是Y县的油菜花享誉国内后,新建的一家酒店,此时正是旺季,房价贵得令人咋舌。
安宏去办开房手续,她问路云帆要身份证:“开一间还是两间?”
路云帆盯着她,牙缝里吐出两个字:“两间。”
“两间?”安宏挑眉,“你不是要我陪你么?开两间不是浪费了?”
很成功地看到他瞬间变暗了的表情。
不过,只是一会儿功夫,他就笑着说:“来日方长,安经理,我不会叫你失望的。”
入住手续办好后,路云帆又报了第二天的油菜花一日跟团游,早上很早就要出发,完全罔顾安宏的意见。
终于分头进了房间,是两间相邻的豪华大床房。安宏丢下行李,迅速地洗澡洗头,在大巴上待了2个多小时,她觉得自己都快要发臭了。
洗完后,是夜里10点半,因为在大巴上睡了一觉,安宏此时毫无睡意。
在床上翻来滚去半小时后,她起来泡了一杯咖啡,记起自己没有带烟。
安宏睡眠很差,认床,易惊醒,经常失眠。
平时也有仰仗安眠药的时候,但是自己也知道不好,于是就只能依赖酒精。
烟、酒、咖啡,都是刺激性的东西,按理说吃了应该更兴奋才对。但是安宏不,她可以依靠这些东西,令自己睡过去。
晚上赶车,安宏和路云帆都没有吃晚饭,此时她觉得饿了。
想了想,她决定去街上吃夜宵,喝点酒,买包烟。
离开房
间前,她想,要不要问一下路云帆是否一起去,再转个念头,还是算了吧。
打车来宾馆时,她看到边上的一条街有夜宵摊。
循着记忆走过去,果然是。不长的一条街,两排露天食铺,师傅们正热火朝天地炒着烤着,食物冒着香喷喷的气味,上座率有6成,都是三三两两喝着啤酒吃着烧烤、炒菜的客人。夏天时会更爽,安宏想。
她点了些烧烤,要了一瓶啤酒,就独自坐下吃起来。
微风吹过,觉得万分惬意。
一个人吃吃喝喝了半个多小时,手机响了,她突然有了不祥的预感。
接起电话,耳边果然传来路云帆冷冰冰的声音:“你在哪里?”
“我在外面吃夜宵。”安宏故意从棍子上啃下一大块羊肉,咬得吧唧吧唧响,“路总,现在已经快12点了,而我还没有吃晚饭,出来吃点东西不过分吧?”
“……”
“没事的话,我挂了哦。”
“等等。”
“恩?”
“我打你房间电话,你一直不接,我怕你出什么事了。”他声音淡淡的,“没事就好。”
安宏的心一下子就软了:“我马上就回去了,你早点休息吧。”
“……”
“还……有事吗?”
等了半天,才听到他憋出几个字:
“我也饿了。”
“……”
“你给我带点吃的回来。”
“酒店里有24小时的订餐服务。”
“我想吃酸辣粉。”
“深更半夜的,我到哪里去找酸辣粉啊?”
“我不管,我等你。”他把电话挂了,口气无赖得像个小孩。
安宏满头黑线,顿时失了胃口。
凌晨找酸辣粉,哪里能找得到?
安宏退而求其次,找了个摊位炒了份牛肉米线,又带上4罐啤酒、一包烟才施施然地回了宾馆。
按响路云帆房间的门铃后,过了很久,他才打开门。
他已经洗过澡了,头发还是湿的,身上穿着自带的睡衣睡裤和拖鞋,脸上依旧是冷冰冰的表情。
安宏大摇大摆地走进房间,看见他那个大号的行李箱还是安静地待在角落里,不知道里面装了些什么。
她把手里的东西放在电视柜上,对路云帆说:“找不到酸辣粉,只有牛肉炒米线。我记得……你也满喜欢吃这个的。”
听到她的话,路云帆的表情柔和了一些,他走到安宏身边,拉出椅子坐下来,开始慢条斯理地吃米线。
安宏屁股靠在电视柜上,看着他安静地吃东西,然后她掏出烟,点燃了一支。
路云帆吃完后,伸手从袋子里拎出一罐啤酒,打开拉环,喝了一口,然后坐回床沿。
低气压在房间里盘旋,电视里正放着无聊的综艺节目。安宏连着吸了两支烟,看路云帆仍然是动也不动地坐在床边,间或抬手喝一口啤酒
。
安宏也拿出一罐啤酒,打开后一口气就喝掉了半罐。
然后,她放下罐子,慢慢走到路云帆面前,低头看他。
路云帆也抬起头看着安宏,他的眼神平和纯净,嘴唇轻轻地抿着,脸上带着种莫名的神情。
安宏轻轻拿掉他握在手中的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