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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助他?他撇嘴冷笑,并不回头,道:“谁知道呢。”
梁依依抱着手机球,眼巴巴地看着他离开,任是她再迟钝也感觉出来了,颜钧好像生气了……
为什么?
、软妹罚站,帅锅开会
天痕军校监察处;大会议室内
椭圆形的会议长桌边坐着不少人,白林学院分管安全与纪律的副校长艾文奥斯兰中将坐在左侧首席上,其下手坐着的依次是古莱尔拉瓦德、达西西蒙、埃尔拜伦、李征和罗修,均为白林学院四年级的战备编队队长。
会议桌的右侧首席空置着,这个位置显然是为卡缪上将所留。首席之后,坐着门奇拜伦;布勒埃默里与楞习多卡,三人均为四年级的战备编队队长。
左右末席上陪坐着几位监察处的轮值教官;他们正襟危坐着,偶尔穿插在众人的交谈中搭上几句话。
白林学院的几人此番到天痕军校来;是为了兰卡里布内阁总理到访一事,到时两所学校会在白林学院接受检阅并举行汇演,因此安全保障是个大问题。两校已经通过远程会议联合推演过多次;而这次面谈,是艾文中将途经曼宁的时候临时决定的。
艾文中将低头看了看时间,他本来掐点算好了,这时候卡缪上将的学术汇报应该正好结束,因而踩着点过来,看来他们还是来早了点。
他的右侧是坐姿端正的古莱尔,性格一板一眼的他一直平视着前方,表情刚毅肃然,就算与布勒聊天也显得分外苦大仇深、沉重刻板。
他右手的达西倒是截然相反,云淡风轻、优雅闲适,修长的手指托着精致的白瓷茶盏,不管别人问什么,都可以用三个字的轻飘答案结束对话,但又不显得散漫不敬。
埃尔一直靠着椅背,手肘支在扶手上,两手手指相对,他看了一眼对面昏昏欲睡、要死不活的兄长,内心的不忿与憎恶就像地狱火舌一样无法遏制,但那英俊亲和的圆脸上,一直笑容灿烂。
“颜钧呢?”埃尔笑眯眯地问楞习多卡。
大块头楞习多卡郑重答道:“哦,是这样,他本来请了一周假,现在正在赶来的路上。”
请一周假?埃尔有点惊讶,这对于学习勤奋、恪守规章的训练狂人颜钧来说,挺不正常。
“……□事多。”看上去正在抱臂打盹的门奇突然低声说。
粗俗的话让正在品茶的达西动作一顿,而后他笑了笑。
****
卡缪上将把手机揣回口袋,加快脚步向监察处走去。
梁依依郁闷又怯懦地跟在他身后,不情不愿地小跑着。
她真后悔,真的。要是早知道这样就会触怒他,她绝对不会执着于解释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这位领导的脾气还真是古怪,比更年期的梁任娇女士更难相处。她不过是略口齿不清,略执着,略啰嗦了一点吧,但是每句话都很真诚很敬重啊,值得他勃然大怒吗,不值得吧,至于要她写检讨吗,不至于吧,还要去监察处写吗,不会吧,是不是要站着写呀,好痛苦啊,真的要写一万字以上吗,那她要加多少个凑数的感叹词啊……
走进监察大楼后,卡缪随口道:“等着!”而后就拐进了另一头的大会议室内。
梁依依耷拉着头,小小地了叹了口气,自己在走廊上找了个不那么打眼的角落,面壁站着,假装自己是一张绿色的墙纸。
她老老实实地站了十分钟,小心翼翼地回头看一眼四周,没人,于是悄摸拿出手机给薛丽景发信息,请她代为请假——
“T_T薛丽景,由于一些很重大很复杂的不可抗原因,我今天没有办法回来继续排演了。我知道,我这个角色是道具角色中最重要的,缺席的话一定会对节目造成巨大的影响,能够成为首席道具,也让我一直感到很骄傲很感激,但我真是没有办法,请你向艾米丽学姐表达我的这些意思——沮丧的梁依依。”
须臾,薛丽景就跟母鸡下蛋似的咯咯咯回了三条信息——
“什么?!”
“梁依依!你可是道具中的VIP啊!”
“唉,这样真是让我非常难办,好吧,我一定全力以赴地帮你请假,争取帮你保住这个抢破头的热门角色!!”
梁依依特别感动。不久后,薛丽景就回信了:“导演很生气,她说,不可抗力只有六种,地震、洪涝、火山爆发、生化危机、恒星坍缩和中子星磁暴,她问你是属于哪一种?”
梁依依惴惴不安地回道:“火山爆发……”末了又附上一条:“真的。”
正当她紧张地等待回复时,走廊上突然响起了军靴落地的磕哒声。她赶紧把手机藏进戏服内的衣兜里,腰板笔挺地站军姿。
沉稳有力的脚步声在她身后几米处停了下来,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离开。梁依依不知道是哪位领导,只好屏住呼吸,战战兢兢地挺胸、收腹、撅屁股,不敢回头看,约略半分钟后,脚步声再次响起,那人打开门,进入了某间办公室。
“呼——”梁依依松口
气,拿出手机继续与薛丽景传信。
——“艾米丽导演勉强同意了,多亏林姚帮你说话。她一开口,艾米丽就不叽歪了,就算她是所谓的‘紫罗兰家族’,也忌惮林姚身后那个人啊。嘿嘿,我们这个小团体现在真是今时不同往日了啊!”
——“哗……那你要帮我感谢林姚呀,我明天会加倍努力的!”
——“那当然,我训练去了!嘿嘿,小混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忙什么‘坏事’(邪笑),不过你要记住,无论如何我都是支持你的!加油!”
忙坏事?梁依依想,薛丽景肯定又在脑补奇怪的事情,她耸耸肩,感觉到无所谓啦。经过卡缪上将这事之后,她发现想得太多、执着于是是非非也不见得是好事,有时候糊涂一点还能相安无事。反正只要是有智慧生命的社会,就会有自作聪明的误会,生活不就像包心菜一样么,要是只追求真相,那么扒开一层又一层,结果里面还不是空空的,什么都吃不到,还不如把误会和坏事都当包菜叶子吃掉,这才是务实的人生……这样想着,她突然浑身一震,感到自己总结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人生哲学,不禁低头拿手机记录下来。以后梁女士要是再责备她脖子上顶的是屎壳郎球、长着脑袋不想事,她就用这段话来回敬她。
会议室内,针对安保方案初稿的两轮讨论已经完毕。本次迎检的安全保障委员会由星区执行官、两校领导、驻防部队长官及在座诸人组成,分为十个安全编队,由于所有战备队长都要参加阅兵式,因此编队的仪仗与恒星级的迎宾仪仗相当,在颜钧的主动要求下,达西和埃尔与他编在一个队。
细节商榷完毕后,艾文中将雷厉风行地站起来告辞,众人握过手后,埃尔踱到颜钧旁边问:“你什么事请假?不像你啊。”
颜钧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是装不知道还是真不知道,便模棱两可地道:“身体方面的事。”
埃尔漫不经心地点头。众人开门走了出去,同样高大挺拔的体魄,同样锐意风发的气场,同样傲慢冷漠的表情,同样贵不可言的身份,白林学院的深蓝色制服与天痕军校的银黑制服交相辉映。
“……那是什么?”达西眉头轻蹙,突然停住脚步,目光投向了那边的碧绿身影。那人轻薄贴身的戏服和怪异的举止很是引人注目。
大步向外的颜钧脚步一顿。
埃尔顺着达西的方向看过去,觉得有意思,兴致勃勃走过
去问梁依依:“你在做什么?”
发呆中的梁依依吓了一跳,惊慌失措地把背一挺仰头看他,见是一位有酒窝的帅锅锅,她松了一口气,有气无力地对他说“阿米恩”,低下头继续面壁,郁郁地小声道:“我是墙纸……”
埃尔弯起眼睛哈哈一笑,亮出一对虎牙,绕着她转了一圈问:“你在罚站?为了什么?真可怜。要拜托我帮你说情么?肯定有用哦。”
“——埃尔!!”颜钧站在监察处大门口,沉声道:“抓紧出来讨论编队的事吧,我还有事要做,别耽误我的时间。”
“啊,是啊是啊,你最忙!”埃尔提步离开,“真是个没有生活情趣的人。”
颜钧皱眉瞪了他一眼,顺便抓紧时间瞄墙角的蠢货,她今天怎么比昨天更绿了,太丑了,站在那个墙角是在干什么?巴结卡缪?犯错罚站?为什么他没收到情报?看什么看什么,你转过头来看着我干什么,你要是敢喊出来本少爷弄死你!还看?!眼巴巴的什么意思?我懒得理你!
梁依依抿抿嘴,嗫嚅了一下。颜钧看都没看她一眼就走了,看来他好像不想理她了……这可怎么办啊……她恋恋不舍地回头继续贴墙。
古莱尔落在了最后,他对艾文中将耳语片刻,又折了回来,大步向卡缪走去。他凑近卡缪,小声用拉瓦德家族的密码语言说:“叔叔,颜钧突破了,目前还没有公开消息。你知道他的情况么?!”
卡缪微微一震,沉默。
古莱尔焦急地问:“叔叔,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他是怎么突破的?天痕军校内有任何消息吗?”
卡缪喉头动了动,摇头道:“我只是感到,震惊……我不知道。我与他的接触仅限于每周一堂数读课。”
古莱尔略有些沮丧,敬了一个礼后,大步离开了。
等到轮值教官们也陆续离开后,卡缪缓步走出了会议室,他站在走廊上,盯着梁依依的后背。
虽然看上去面无表情、老成持重,但他的内心已经经历了震惊、激动、期盼、深思、抗拒、无奈、郁闷、烦恼、纠结、叹息、妥协的心路历程,其中的跌宕起伏与曲折细腻不足为外人道也。
梁依依总觉得有背后灵在她背后吹冷风,她伸手挠挠脸,回头偷瞄,被卡缪上将逮了个正着。
“啊……”梁依依默默转回头,小声道:“我只是活动一
下……”
卡缪上将没有搭理她,他慢慢打开自己的办公室,微微一叹,站在门口背对梁依依道:“进来。”
、新年第一更:诚实(?)的内心突破!
……
黑与白;光与暗。
这是宇宙的色彩。
幽深广袤,不知其所深也。
稀疏斑驳的星子,从数万光年以外传回几万年前的光芒。极远处,有五彩斑斓的极光和尘埃带,以及正在红移的漩涡星云。
而眼前,目之所及的地方;却只能看到空与旷,以及一颗亮度低、体积小但密度奇高的白矮星。
这颗白矮星是单星体系。在它的周围;行星已被吞噬,没有其他恒星存在;只有纯粹的黑。也许在百亿光年后,这颗白矮星将成为一颗黑矮星,失去所有的光热和能量辐射;永恒地沉寂下去。只有偶然路过的旅客和别有意图的人,才会来到这片广袤危险的废墟。
比如颜氏的夜旗军。
在这片宇宙旷原中,停泊有两组镌刻着夜旗军军徽的冷硬舰队,在它们的东北部约15个天文单位的地方,有贝阿联盟军的后勤驻地,那是贝阿与多德的朗尼战场大后方。
这两组舰队出现的意图十分蹊跷,在它们出现的瞬间,贝阿联盟军就通过微波扫描发现了他们,并向他们发出了质询与警戒的广播,得到的简短答复是——
『颜钧,小规模演练。』
联盟军立即沉默了。
在两组舰队的主舰内,颜钧与文大师正相对而坐,两人中间摆着一方“恰特兰国王棋”的棋盘。
文大师笑呵呵地说:“开始吧,小伙子。”
颜钧随意笑一笑,拿起了海盗方的棋子。
在双方落子的瞬间,外面两组舰队立刻动了起来,改变位置变换阵仗,须臾间成为了两支对峙的编队。
二人落子不语。棋盘上,海盗方一开局即大开大阖、攻势猛烈,多条战线同时推进,蚕食鲸吞着国王方的土地;主舰外,颜钧指挥的无人舰队正急速驱驰、暴起发力,向文大师控制的编队发起激烈的合围攻势。颜钧很清楚,在文大师这样的高手面前,自己的优势不外乎年轻人的爆发力,如果跟着大师的节奏走,玩细水长流的战术追截,他就算把自己玩枯了,也不一定能让笑眯眯的大师流下一滴汗来。
他的战术从落子之初就极其清晰——爆发、爆发、再爆发!以空间换时间,绝不给对方喘息机会!
文大师笑了笑:“年轻人就是气焰高啊,这是要搞火力压
制的闪电战,把老师傅摁住打呀。”
颜钧眼帘微垂以示谦逊,郑重道:“在老师面前,我不敢输,又没有能力赢,那就只好全力以赴了。”话毕“啪”地一声按下一子,国王方的皇后被扫落下马。
会客舱外,陆泉一直认真地盯着棋盘,他知道外面的战况与这棋盘上的战局不会有分毫差别,说少爷是天才绝对不是身为颜氏人的自夸,也许上天是为了补偿他在某些方面的缺心眼,他在战场上确实是天生大才——有大拙也有大巧,我强则眼花缭乱,敌强则返璞归真,有剑走偏锋的灵气也有单刀直入的锐气。也难怪,三岁起他就被将军绑在了指挥室内,与满屋的军事书籍和来来往往的战报一同长大,那些套路与技战术早就已经被他揉碎了,变成了“直觉”塞进大脑。
白恩中尉与罗奇铭中尉一左一右站在陆泉的两边,两人面目狰狞的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