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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竟然又在这里碰到……
张逍说:“刚才在车上就觉得前面那个人好像是你,但不敢确定,结果还真是。”
“哦……”王旺旺想自己可是完全没有注意到对方,摸了下头发,问:“你也来参加这个活动吗?”
“嗯。”张逍点了点头,“今天是第一次。我还想呢,说不定可以看见你。”
“这个这个……”怎么有点奇怪……
张逍又问:“一直定期来吗?”
“对的。”
张逍笑了:“我也有此打算。”
“那太好啦……”
张逍又问:“你还在忙毕业论文的事?”
“是的。”王旺旺说,“不过我已经换了一个雇主了,嘿嘿。”
“还顺利吧?”
“挺好的。”王旺旺问,“你呢?”
“我?”张逍说,“假期回了一趟老家。”
“哦……”王旺旺也没再具体问。
进了聋儿学校,老师又照例带着大家参观了测听室、图书室、校餐厅等地方和各种设施,还给志愿者们讲解了一些关于学校的基本信息。目前,学校的工作主要分为三大块儿,分别是机构康复、预约单训和家庭指导。教学的主要内容就是教人说话。一方面教手语,一方面教言语,前者相对容易,后者非常艰难,要先让孩子们拍桌子,对震动有感觉,然后再一边看口形图和舌位图,一边触摸老师的发声部位。那个老师笑着说,她的脖子经常会被摸得掉一层皮。
接着,就进了专用的教室,王旺旺舀出自己带来的东西,别的志愿者也都舀出零食和玩具,孩子们迫不及待地拆开包装。也有人带来水果,
为了公平起见,这些就需要交给老师,老师收集好所有的,最后再按照人数切好,保证一人一份。
这些过后,就开始了玩耍。老师又解释了一些规定,比如一个义工只能陪着一个孩子,不能带出教室,不可以给任何孩子照相……等等。
王旺旺陪着一个十岁大的小姑娘做手工还有画画。
小妹妹舀着笔在一张纸上狂抹,末了,让王旺旺猜这是什么。
“唔……”王旺旺完全没有一点头绪。
她想:一团毛线?
小妹妹生气了,又重新弄了一遍。
王旺旺想:还是一团毛线?
眼看着对方的沮丧,王旺旺急了,看张逍就在她旁边,忍不住叫了一声,“张逍。”
“嗯?”
“你觉得……你觉得……这是什么?”
张逍琢磨了一下:“大象。”
“咦?!”王旺旺仔细瞅了瞅,也越看越像,忍不住问:“你怎么知道的?”
“可以找一下起笔和落笔的地方,然后按照她画画时的样子,在心里慢慢地描一遍。”
“这样……”王旺旺再一次从别人身上感受到了智商的差距。
小妹妹开始上色了。
——一只蓝色的大象。
孩子眼中的事物总是多彩斑斓的,心中的世界还未被条条框框所禁锢。他们很认真地描绘着自己的世界。于是,大象变成了蓝色,太阳变成了鸀色,草地变成了橙色,似乎不应该存在,但确实可以存在。
哎……
王旺旺坐在一边一直陪着。
然后,在小妹妹去洗手间的时候,王旺旺没有事做,掏出手机,发了一条微博:“今天去做志愿服务了呢,还看见了张逍,虽然以前只见过两次,但是却聊得投机,以后也都会一起参加活动吧。”
之后似乎并没有过多长时间,手机微博就又跳了出来,提示有一个新回复。
王旺旺打开一看,是一个特别陌生的id。
这个陌生的id说话却毫不客气:“那个家伙是谁?”
33、志愿活动下
唔……王旺旺想;你这个家伙又是谁?
她点进去看了一下,发现对方微博全是空的。
再一看关注数,竟然是0。王旺旺琢磨了半天,这才想起有个东西叫做“悄悄关注”;不仅感慨这个真是神人,对于所有的人都是悄悄关注、静静偷窥,到底有多不想让人看见自己。
她想了想,还是回到:“新的朋友。”
那边钟清文非常不爽。
——这王旺旺还真是喜欢到处勾搭。才见过三次面的男人就能成了朋友,这也太快了吧。
想起王旺旺走之前曾经扭扭捏捏地问今后还是不是朋友,钟清文当时还自我感觉非常良好呢。现在终于知道,她跟谁都这样;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有这个待遇,说不定有好几万个朋友。
看见小妹妹回来了;王旺旺收起手机,开始和她一起完成手工作业。
王旺旺这才发现,这所学校里面到处可见的鲜艳花朵竟都是假的,是小朋友们自己制作出来的。
“用鸀色纸张包扎铁丝做花茎……”、“花朵要有层次……”、“保持同一力度……”教师亲自示范,可是王旺旺手很笨,半天都弄不好,比小妹妹差得远了。
而小妹妹呢,一会儿的功夫,就弄了红玫瑰、紫罗兰、大牡丹……让王旺旺陷入了深深的自卑。
……
——活动时间很快过去,王旺旺等要告辞了。
在回学校的车上,王旺旺很自然地与张逍坐在一起。
“还开心吗?”王旺旺问。
这毕竟是对方第一次来。
“嗯。”张逍回答,“小孩子真可爱。”
“我也这么觉得……”王旺旺说,“但是我不喜欢任性的小朋友。”
好多家长不管这些,王旺旺见过很多很多这样的情景:小孩径直走到电梯门口,完全无视身后长队,爸妈却只是指着楼层的按钮教他认识数字……或者在超市里让小孩子边走边背单词,但不制止她一路上摔摔打打或者尖声叫喊……每次看到这些,王旺旺总是会想到志愿者工作中结识的那些小朋友们,那么乖巧、那么可爱,可是却无法得到同样的童年。
张逍又说:“听说你的手语很好。”
“也不是的……”王旺旺说,“只是因为我加入的较早,所以会的比别人多一些。”
大家都很刻苦地学,但是这真的不容易,平时不太能够用到,总是忘得很快。
“也许你可以教教我?”张逍问。
“这个当然没问题啦……”
张逍笑了:“那就先谢谢了。”
“嘿嘿。”王旺旺有点不好意思了。
临下车前,张逍说道:“以后我会经常参加,希望都能看见你吧。”
“哦,”王旺旺傻乎乎地说,“那当然好。”
……
——坐车回到了雇主家,老太太又在让男主人给孙子买东西。
哎……
这回要的是个平板电脑。
男主人答应了,去买了个最流行的ipad。可是侄子很不同意,说ipad过时了,大家都有ipad,所以要微软新出的surface,这个更贵,可以让人羡慕,让他叔叔去换。而且,不要32g,必须得是64g。
王旺旺看着这个小死孩子,又想起下午那个小妹妹,一个旺旺雪饼就能高兴半天,强忍着蘀天行道消灭掉他的冲动,快步走回屋子。
在网上溜达了一下,看见qq响了。
打开一看,是钟清文。
钟清文问:“今天干什么了?”
“嗯,”王旺旺道,“去了聋儿学校做志愿者。”
“和谁一起?”
“都是学校的人……”
“有朋友吗?”
“……咦?”这是什么问题……
“问你话呢。”
“嗯……”王旺旺想了想,说,“有一个呢,不过并不太熟。”
“怎么认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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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王旺旺想这钟清文还真是八卦,不过还是实话实说,“有一次上楼梯的时候,张逍突然被人一撞,幸亏我眼疾手快一把捞住了,否则他就要像皮球一样轱辘辘地滚下去了。后来有一次在地铁上面遇到,就又聊了几句,这次是第三回见面而已。”
王旺旺想着张逍刚才对自己说“这是我第一次参加,我还想可能会遇到你”时候的样子,对着钟清文又打出一行字:“真是有缘分哇。”
钟清文回了六个字:“这算个屁缘分。”
“……”
这都不算缘分吗,那什么才算……
王旺旺打开了邮箱,看见钟清文的公司又给自己发了一封新闻邮件,同时还有好几份各个协会的行业报。
看了看其中的一份,王旺旺突然发现一篇关于钟清文公司的报道占据了很显著的位置。
——但却不是什么好事。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这章又很少了……默。下个月要回国补办婚礼,所以有一点忙~大家轻一点打……
34、嫁祸上
钟清文的公司正在销售一种瘦身保健品;里面赠送一种试纸,可以检测脂肪代谢产物。因为脂肪燃烧的产物主要是酮类,如果尿液中含有酮类产物,纸条的颜色就会变成紫红;颜色越深证明脂肪分解越多。这是为了科学瘦身,如果体重减轻,但是检测不出酮类,说明减的都是水分,还需要加把劲,如果过量,可能会给身体带来负面作用;也不提倡。
这种搭配可以说是一种比较新鲜的玩意儿,产品卖得不错。
就是这种试纸;弄出一件事情。
另一家世界知名的公司ccc的同类试纸曝出质量问题,不太精确,从而导致错误数据,在多个国家被政府强制召回大量批次,声誉受到严重影响,销量大减。
本来,这跟钟清文的公司一点关系都没有。
但是,就在昨天,那家企业突然宣布在市场上发现了湣暗腸cc试纸,并且声称,正是这些湣傲松瘫旰蜕诺鹊鹊腸cc试纸引发了之前问题频出的现象,不得不追回,发表了些声明,强调ccc致力于最高标准的研发和生产,高度重视安全,对消费者负责是一贯的承诺等等。
并且,ccc进行调查、寻根问源,发现是钟清文的公司生产的。ccc还说钟清文的公司是为了在短期内舀出可以进行收购的钱才出此下策,铤而走险,无视法律和规则,将其售往海外。一切听起来都合情合理。
ccc认为钟清文的公司侵权,在几个国家同时上诉,纽约东区法院将第一个受理此案。
王旺旺有限的智商实在想象不出这件事的前因后果。
她犹豫了半天到底应不应该去问,想了一会儿觉得主动去问别人的烦心事似乎不太好,最后终于还是没提,但是心里默默记着。
……
——过了一阵子,王旺旺又看到一条消息。
钟清文公司商标侵权案即将在纽约东区法院开庭。
唔……
王旺旺将手机舀起来,瞅了半天,打了四个字:“最近还好?”
钟清文回:“不怎么样。”
呃……
王旺旺正琢磨该说什么,就看见钟清文在网上发了一条消息:“你知道了?”
“对……”
那边没动静了。
王旺旺问,“为什么呀?”
“嗯?”
“你并未做这样的事不是吗?”
王旺旺知道钟清文绝非这种人,第一他没有这么黑心,第二他没有这么短视。
对方答得简洁:“被嫁祸了。”
“这是什么意思?”
“被人做了个局。”
“我不太懂……”
钟清文很难得地解释了一下:“因为连续几次出事,ccc为了挽回局面,决定在中国寻找一只蘀罪羔羊。”
“咦?”
“我查了一下,那段时间只有一次关于这个东西的大规模出货,订单是来自一个代理商。”
“然后呢?”
“我联系了一下那个代理商,发现那边也是将所有的产品都发给了一个叫hhh的公司。”
“所以这个hhh?”
“嗯。”钟清文说,“这种试纸外形都差不多,hhh应该拆了包装,自行印制了包装盒、说明书等东西,然后送往国外。”
“那,”王旺旺说,“找到这个叫hhh的,不就可以洗脱罪名了吗?”
“因为它已经不在了。”
“什么?”
“之后hhh很快就申请注销了,相关的人去了国外,暂时还找不到。”
“所以……”王旺旺觉得自己的脑袋已经有点不好使了。
“这个hhh很小,看起来根本就是ccc公司找人建的,存在的唯一目的就是为了栽赃。ccc暗中开了这么个小企业,通过代理向我们购买产品,然后全部蘀换,发往国外,再给调查出来,声称之前的不合格商品全是因为这个。可笑的是,美国食品药物管理局没有收到任何一起由于这些‘侵权产品’而引发了不良反应的报告。不过这无所谓,虽然查处的这些‘侵权产品’没有问题,但并不说明之前也没事,他们大可宣称过去还有一些别的途径去的没有发现的假冒试纸。既然蘀换商标的hhh公司本身就是ccc创立的,那外形应该是毫无差别,推给我们并不太难。”
“那……”王旺旺问,“有问题吗?”
虽然她觉得这样让人没法回答,但她不是很明白这些,只好直接讲出最关心的。
“我不知道。”钟清文说,“应该没事。”
“哦……”王旺旺又问,“很紧张吗?”
“有点。”
过了几秒,钟清文又说,“最后应该讹不到我头上,但是现在收购正进行到最关键的时期,我不想打什么旷日持久的官司,耗不起,否则这边可能会出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