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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还能注意到其他。
更何况,她的少辉是这样英俊踏实的男人。飞行员,军人,性格也装得比较沉稳。
就是脸色有点臭。
、20。暗斗
另说“皇太后”一听这个不成器的丫头投案自首了,立刻站在客厅里拄着拐杖等着,横眉冷对千夫指,等这丫头一进门,就让她赔罪认错并且表白自己一定在一年之内嫁出去。
这事儿老太太盘算了好多次。逃婚,逃到新疆那么远,把小路这么好的金龟婿扔在身后,他们连家怎么出了这么个不成器的丫头。
“她敢回来?敢回来就打断她的腿,送到小路父母面前赔罪。”这是老太太的原话,口口相传,到了邵成那儿,说得跟杀无赦似的。
“回来了。”老太太站在客厅里,冷冷地说,抬起头看到连格身边的罗少辉,脸色立刻缓和许多。
“格格,这位是?怎么不给奶奶介绍介绍?”
连格心底庆幸老太太终于从高高在上的皇太后纡尊降贵地变成了奶奶。
“奶奶,他是罗少辉,我朋友。”
不用说得太明确,老太太的眼睛一眯,立刻就明白了。
果然,因为这个英俊小伙的存在,连格自在多了。罗少辉看起来面瘫话少,应付长辈还是挺有些手段,不紧不慢,有礼貌又不卑不亢。
连格坐在一边充当好孙女和好女友,剥橘子削苹果,一边听着一老一少两人说话。
“少辉多大年纪啦?”
“二十八了。”
“也是当兵的?”
“嗯,试飞员。”
“认识多长时间了?”老太太继续问。
“一个月。”连格在旁边插嘴,生怕罗少辉说错了露馅。
“没问你!”老太太白她一眼,“格格以前的事儿你知道不?”
连格心想奶奶您别一来就揭我底啊,路新白的事儿我还没找到机会跟罗少辉说呢。可奶奶是老思想,什么事情都要说清楚,否则就跟卖菜的鬼了秤似的心不安。
“什么事儿?我们认识没多久。”
“就是两个月前的事儿啊,可怜了小路那孩子,一心一意地对格格……”奶奶自顾自地感慨。
罗少辉转过头去疑惑地看着连格,连格连忙跟他使眼色。
连格把剥好的橘子递到罗少辉手里,掏出手机急匆匆地发了个短信。
“要坏事儿,小路子速来救驾。”
路新白收到连格的短信情不自禁地笑了,跟母亲打了个招呼就起身要走。
“中午不在家里吃饭了?”
“来了个朋友,我晚上回来吃。”路新白边说边往外走,出了门往右拐,走到路口再向东拐,一二三四,第五栋就是连格奶奶家。
“奶奶,我来了。”笑声连连,路新白轻车熟路地走了进来。
“哎呀,小路来了,快坐。”老太太打招呼前还愣了一下神,似乎突然搞不清楚状况,虽然觉得这两个小伙子撞在一块儿有些尴尬,但还是笑呵呵地叫路新白坐。
路新白跟连格对了一下眼色,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奶奶,我今天有个朋友聚会,想叫连格跟我一块儿去。”路新白坐下来,喝口茶就说,熟络地大大方方地。
“是吗,那就去吧。”老太太笑眯眯地应允,又看到坐在旁边的罗少辉,“罗少辉,你认识不,是格格的朋友。”
连格当即佩服奶奶的功夫,这么随意一介绍,两个人就算是认识了,少辉和连格的关系,经奶奶这么一说,也算是特别指示了。
路新白第一次见罗少辉,认认真真地看着他,点点头,两人又握手。
“百闻不如一见。”路新白意有所指。
罗少辉没说话。
路新白也不介意,举起手腕看了看时间,那块精致的高档手表很刺眼:“我朋友该等着急了,格格咱们走吧,少辉也一起去吧,认识一下,也都是格格的朋友。”
罗少辉点点头,因为连格没反对,大概这也是她的意思。
连格看看罗少辉,这家伙脸上淡淡的没什么表情,好在没出什么状况,拿了包急匆匆地告辞。顺手拽着罗少辉,自然而然地离开了。
路新白跟奶奶打了个招呼,随后出门。
连格和路新白的事,其实早在一个多月以前就说清楚了,路新白不是什么小家子气的人,就是有点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欠样,让人对他愧疚不起来。
不过这事儿在连格奶奶心里总还是个疙瘩,连波和路新白的父亲路平是老交情了,如今女儿不成器,让老友面子上下不来台,亏得路平不是个小气人,否则两家的情谊就完了。
今天把罗少辉介绍给连格,语气故作轻松,实则郑重其事,就是想把连格和罗少辉的关系明明确确地告知路新白,两家的事儿就算过去了。
看着一行三人,两个年轻人潇洒英俊,高高个子挺拔帅气,格格也漂亮,快点安定下来,她这个做奶奶的也就可以放心了。
希望这个罗少辉是格格心心念念的那个人,这样,搞砸了一切也不算是白费。
老太太坐在客厅里喝茶,刚才还儿孙绕膝此时已经只剩下一个人,保姆阿姨从厨房里端了一碟点心出来。
“您尝一点,低糖的,很不错。”
r》老太太知道自己老了,因此更加渴望看到儿孙安定幸福。
路新白走在左侧,连格走在右侧,右手拽着罗少辉。罗少辉淡淡地摆出一副面瘫表情,不理会这两个人,巴不得置身事外,可他却没甩开连格的手。
“谢谢你啦。”
“早就跟你说过了,对于你,我有求必应。”路新白这话,看似玩笑,实际暧昧。
罗少辉撇撇嘴,脸更黑了。
“那,我和少辉,先走了。”连格笑笑说。
“一块儿吃饭吧,我请客,顺道好好认识一下少辉同志。”路新白眨眨眼。
“我要回医院。”
连格立刻转过头来:“我跟你一起去?很要紧吗?”
罗少辉反倒愣了,没想到格格反应这么激烈,当下有点弄愣的意思:“呃,不是,已经没什么事了。”
“还是一起去吧。要不,你要是走了,就格格跟我两个人,多没意思。”
好像有个人狠狠地撞了一下罗少辉大脑里的钟,又好像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巨型惊叹号重重地砸了他一下,罗少辉突然反应过来了。
如果他走了,不就剩下连格和这个如狼似虎不正经的路新白两个人在一起了吗?
顿时就有了不能撤退,抗争到底,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觉悟了。
“那我还是去吧,正好吃完饭还有事情要跟格格一起办。”
连格在心里暗暗悍然,这两个男人,到底在斗什么法啊。
话里有话,你一句我一句好比高手过招。连格低着头,觉得今天的太阳好大,阳光好亮,这二位年轻有为真是好生猛。
这顿饭吃成什么样子可想而知,气氛诡异到让人消化不良。
点菜的时候路新白炫耀自己对连格的各种了解:“对了,格格不能吃辣椒,对了,格格不喜欢吃葱太多的,对了,这个鲶鱼不要煎,直接炖的比较清爽,格格不喜欢吃太油腻的。”
路新白说得越多,罗少辉的脸色越不好。他突然意识到,他了解连格真的不多。相恋四年,即使另有所图,他却从来没有认认真真地在这方面做过功课。
听着路新白熟练地说出连格的喜好,他的感觉简直就是抓肝挠肺。
三个人各怀心事,路新白有意试试这位让连格牵挂的人到底有多深的心思,罗少辉心有愧疚却还是被气得不轻。
连格只想吃完这顿饭快快走人,可又觉得这样有点对不起路新白。最后还是路新白接了个电话说公司有急事,才匆匆告别。
“好了,多吃点吧。”连格给罗少辉夹菜,“你这两天也没好好吃饭吧。”
罗少辉怔怔地端着小碗的米饭,这句话太熟了,在军校的时候,连格总是这样,叫他多吃多吃多吃。
邵成偶尔遇到,会取笑罗少辉要被喂成大胖子。
“格格,我不想吃了。”罗少辉搁下碗。
“担心阿姨吗?那我陪你到医院去。”连格下意识地说,还在不断地把菜夹到罗少辉的碗里。
“真的,很担心。”担心你身边尽是这样优秀体贴的人,担心我们之间再也回不到从前。
连格不知他所想,放下筷子,拿了包走人。
帐已经结过,果然是路新白的一贯作风。
刚坐上出租车,收到路新白的短信:“格格,你又欠我一次。”连格这才知道自己猜得没错,路新白果然是借故离开。
“谢谢你。如今你认识他了,就是他,我心里的那个人。”她回复。
那边再无回应,好像因为太过伤心而无法言语,千言万语梗在喉间。又或者他不肯再答复,怕失了风度。
连格也不再理会,她原本也没指望自己能还清欠路新白的人情。
“他是故意先走的吧。”临下车前,罗少辉问。
“嗯。”惊讶于罗少辉的观察力,连格说了实话。
“他真在乎你。”罗少辉突然觉得有点无力,车停了,迈腿下车,随手关上车门,“格格,你还是好好想想吧,我去医院照顾我妈,明天我们再联系。”
连格还没说话,罗少辉就转身走了。
出租车的车窗半开着,连格欲言又止,夏末的热浪从窗口钻进来。
“吵架了?”司机问。
“差不多吧。”连格轻轻笑了一下,有些无奈。
“去哪儿?”司机又问。
连格报了自己家的地址。
罗少辉没回头,他突然觉得自己的手抓得再紧也不能确定地把她留在身边,这一两年多未见,她身边竟有这样优秀的男人。
他比不过他的体贴,他的在意,他的关怀备至考虑周全。
他所拥有的,不过是以利用为目的的伪恋爱四年。
他害怕了,甚至希望连格不要选择他,而他们的关系,可以就此结束。
然后自己所有的预谋,四年不纯净的感情,也可以永远尘封。
、21。父亲
进门,跟爸妈打招呼,回屋里坐着,午时的阳光明媚,连格唰地一下拉上窗帘。
屋里的光线柔和,四周安静。连格知道这次跟罗少辉的沟通又失败了,他们的频道不是一个赫兹吗?
为什么这么多次,她尝试着跟他回归从前的关系,他的心意总是捉摸不定。
从前在军校恋爱时,罗少辉虽然总是绷着一张脸且沉默寡言,可只要一个眼神,连格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要说什么。
如今再相逢,他是能言善道像个小痞子似的帅气试飞员,可他的心思,却被语言隐藏。
这次是她迫不得已叫路新白来帮忙,可罗少辉明显误会了。但连格不敢想,让罗少辉没有任何准备的知道她曾和路新白走到订婚这一步更糟糕?还是让他们两个先见一次面更糟糕?
罗少辉一定会介意。就像她介意裴静的存在一样。
他们好不容易重逢,她不能这么胡来。
她现在后悔自己曾因一时贪恋温暖和幸福为答应路新白的表白,一场订婚宴搞砸了一切。
虽然这样对路新白非常不公,他原本也只是很安静很宽容地爱着她。
连格越想越乱,掏出手机来想给罗少辉打个电话。
犹豫着却始终没有拨出去。
改发短信,一个字一个字的摁出来,深思熟虑过。
“路新白是我的好朋友,我们认识很久了。阿姨一切都好吧,你晚上好好吃东西,我明天联系你。”
又一个字一个字删掉。
“阿姨还好吧,你晚上好好吃饭。路新白的父母跟我父母是老朋友了……”
又删掉,关于路新白的事,怎么说都觉得越描越黑。
就这样反反复复,最后只剩下一句话。
“晚上好好吃饭,明天我去酒店找你。”
歪在床上等了半晌,心半吊着上下都挨不着,就这样惶惶地盯着手机发呆。
“嗯,注意时间,别误了飞机。”
请假时间不长,来来回回路上耗费的时间也不短。
就这么要回去了,回到那个军营里去,在那儿,虽然两人时常见面,却总有公务在身,又或者有一大堆的兄弟同志在身边,总没有安安静静说话的时候。
连格承认,请假陪他回来,她的心里是有奢望的。希望可以有那么一点时间,他们两个人可以坐在一起,将那些心事一点一点剖白,将这些年遗落的时光补齐。
罗少辉还喜欢她,否则他不会表现出那种故作镇定地无措。
r》连格在房间里闷了一下午,日落黄昏时,父亲在楼下喊她去长跑。
长跑是从小养成的习惯。要培养这个习惯,连将军也算是煞费苦心。
小孩子都喜欢赖床,尤其到了冬天,每天早上起床就跟上刑场一样,从温暖的被窝里,不情愿地睁开眼睛,胳膊刚伸出一半,就被冰冷的空气吓了回去。
连将军在客厅里等她,连格畏惧父亲,最终还是别别扭扭地起床。
每天晨跑总要生气,连格常常被训斥得泪眼朦胧,可还是咬着牙跑完全程。从两公里开始,慢慢地加,后来每天早晚各五公里。
所以连格的身材不胖不瘦,英姿挺拔,这种军人气质,让连将军颇为满意。
后来连格长大了,才理解父亲当年用心良苦。
也理解了父亲见到这样的女儿死活不肯考军校时那种苦大仇深的心情了。还好,后来连格还是改变了主意。
因为罗少辉。
如今连格有空的时候都在想,这个世界上竟然真的会有一见钟情,甚至这一见,她都没有见到真人,只有一张死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