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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啦?”他竟然看出她的异样。
“没事。”清然慌忙接过水端到唇边,轻抿一口,甜甜辣辣的味道,“姜糖水?”她很奇怪,他怎么会做这个?
“上网查的。”他很快就给她释疑,倒是不用费心思。
清然一口气喝完,感觉身体舒服了不少,“谢谢你今天把我送回家。”清然想,真的谢谢他,要不现在自己或许还在雪地里冻着呢,想起那个滋味可真不好受。
韩跃那家伙干什么呢?他估计正和婉莹商量着结婚的事情呢吧?她心下黯然,脸上就显出了落寞。
“你去哪儿干什么了?”小易看出她的变化,又旧事重提。
“你问这个干什么?和你有关系吗?”清然突然提高声音,怎么每个人都要干涉她,干什么,干什么?管我干什么呢!
小易一愣,显然没想到自己会受到这样的待遇,他顿了一下,“那里的人都很复杂,你最好自己小心。”
“复杂?你怎么知道?”清然猛的想起,“你去哪儿干什么了?”他一直问她,她还没问他呢。
“……去见一个朋友。”他站起来。
清然想,那个地方很多明星,他去哪儿也不奇怪,奇怪的是,她第一次在白天见到他,每次都是在夜晚的灯光下,今天第一次在白日里,虽然天气不晴朗,但皑皑的白雪足以让自己看清他了,可是,自己竟然没有被他的美貌迷恋,这真是自己的一大进步啊,清然不知道是该庆贺还是该哀悼。
“你的朋友是女的吧?”她突然就冒出这么个想法。
小易奇怪的看看她,“男的。”
“哦。”清然如释重负,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这是在为谁担心,“这下我放心了。”
“你不放心什么?”小易很奇怪她的物我两忘的境界,连这样的话也可以说出来。
“哦,没有,没有。”很明显的此地无银。
小易向外走去,清然赶忙站起来,跑进卫生间。
韩跃在卧室里呆了一天,从未有过的绝望,他想起清然决然的眼神,想起她断然的离开,自己当时真的想冲过去,把她拉回来。可是,总不能一次次的,这样的纠缠下去吧?
既然她不喜欢他,那么自己又何必呢?
但是,他的心却那样的不甘,她,怎么能忘了呢?如果她记得小时候的一切,那么,她对他的感情是否就不一样呢?
韩跃翻身起来,赌气把被子掀起丢到地上,雪白的床单上赫然一朵鲜艳的红梅!他伸手轻轻的抚摸着床单,竟然嫉妒它的幸运。
昏天黑地的不知过来多久,房门被敲响,韩跃一个激灵站起来,谁?!
当他看到站在门外的婉莹,心里的希翼顿时破灭,竟然,竟然希望是她?呵呵,怎么会?
“下来吃点儿饭吧。”婉莹没有进来,“林小姐已经走了。”她提醒韩跃他今天说的话,“我……”
韩跃走到门口,感到冷气嗖嗖,“怎么这么冷?”他走下楼,看到外面白雪皑皑,心里就突的一下,想到清然的腹痛。就这么让她走了?
他慌得顾不上穿大衣,拿上钥匙就要出门,身后婉莹的声音传来,“你要去那里?是找她去吗?”
韩跃猛地停下,找她?找她干什么?她已经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韩跃回头,走进厨房,端起婉莹熬好的粥,食不甘味的喝了起来。
“吃点儿菜。”婉莹往韩跃的碗里夹菜。
韩跃放下碗筷,“我吃饱了,你自己吃吧。”他起身。
“你去那里?”婉莹在身后问。
“去公司处理点儿事情。”他一会儿也呆不下去了,会疯的。
“我也去。”婉莹站起来。
“你在这儿呆着吧。”他没有回头,走了出去。
婉莹站在厨房里,回味着韩跃的话,在这儿呆着,什么意思,他今天说的话,算不算真?
韩跃开车一路疾驰,从未有过的快,好像在追赶什么,阴沉的天际下,茫茫白色,路上除了偶尔的车辆外,什么都没有,他四处瞭望,什么也看不到。
不自不觉,车子进入市区,韩跃抬头,他竟然来到清然的住处,慢慢把车靠边,他一时不知如何是好。靠在车上,正犹豫着,看到不远处的小超市走出一个女孩儿,手里提着一袋东西,匆匆的往回走。
他一呆,正要点烟的手就此停住,痴痴的看着清然由远及近,然后走出了他的视野……
原来,她好好的。原来,没有他,她竟然那么的生龙活虎。
韩跃在车上待了不知多久,那支烟始终没有点燃,直到冷气把车里完全侵占,直到外面的灯光变得孤单,他终于清醒,把烟折断扔到车外,然后摇下车窗,点火发动车子。
办事处正在办理交接,一切还没有完全变动,韩跃走进来的时候,闫秘书正准备走人,这几天韩跃心不在焉,他处理很多事情不得不加班到很晚。
当闫秘书看韩跃颓废的走进来的时候,不禁大吃一惊,从来没有见过韩跃如此的状态,就连那次闹失踪,然后病了的时候,也比这次的状态要,好上一些。
这次韩跃给闫秘书的感觉,用一个词形容是再恰当不过,那就是万念俱灰。
“韩总?”闫秘书正要开口,被韩跃挥手打断。“下班了,都回去吧,这里有我。”他下了命令。
“哦。”闫秘书一向习惯韩跃的行事,这就说明他要工作,可是,已经什么时候了?“我们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剩下的明天……”
“别管了,走吧。”韩跃打断他。
“要不,我给您弄点儿宵夜?”闫秘书提醒他。
“我吃过了。”韩跃不再说什么,坐到他的座位,就投入了工作。
闫秘书摇摇头,看来今天是回不去了,老板都这样了,他怎么敢自己跑回家?闫秘书原以为韩跃会像上次一样一病不起,而且,这次的势头看来很强劲,可韩跃一夜拼命的工作后,早上洗涮完毕,竟然精神不减,连昨日的颓废一并扫去,恢复的和以前并无二致。
如果闫秘书不是亲眼看见他昨日的模样,如果不是亲自和他工作到天明,虽然中间闫秘书实在支撑不住,自己打了个盹。他真不会相信,昨天看到的是另一个韩跃。
即使是现在,他也怀疑自己是不是昨晚梦游了?
韩跃从美国回来的许多事情都因为某些原因而延缓,现在,一夜间,都被他整理出来,早晨一上班,韩跃就雷厉风行的发布命令,安排新的代理,交接他在中国的一切事物,而他,将从此完全退出,搬到自己早已筹备,已经装修好的新的公司大楼。
那里,其实,一切已经基本步入了正轨,只等韩跃亲自去坐镇指挥,办事处的人依然留在办事处,只有闫秘书,执意要跟韩跃过去,他跟了韩跃很多年了,不愿离开他。
韩跃的工作效率是奇高的,而且精力充沛,大学毕业后又去部队锻炼了两年,把身体练得钢精铁骨一般,或许除了最柔软的心脏,没有那个地方可以受伤,除了那次,也是为了清然。
新公司取名韩氏,是集服务,外贸,物流,娱乐各方面为一体的综合集团公司,韩跃的雄心向来很大,这个公司早在他当学生的时候就有了想法,这些年运筹帷幄,只等时机成熟。
现在的韩跃,是名副其实的韩总了,不是总代理,而是总裁。
他此时坐在豪华的办公桌后面,富丽堂皇的总裁办公室显得格外的安静,看着自己亲手建造起来的公司,他当初是希望和她一起分享的,而现在,只有他孤零零的一个人,在这偌大的办公室里。
闫秘书推门进来,这里只有他一个人是和韩跃熟悉的,也只有他知道韩跃的落寞,“韩总,记者们都已经在外面等着了,招待会什么时候开始?”
韩跃醒神,坐直腰身,“现在就开始吧。”他站起来,整理了一下笔挺的西装,深蓝色带着淡灰色的条纹,配以相同色泽的领带,浓密柔顺的头发稍稍遮住了额头,掩着自己心灵深处的寂寥。
当潇洒倜傥的韩跃出现在招待大厅时,挨挨挤挤的大厅顿时鸦雀无声,大家看着从正门走进的韩跃,俊美的面容,精致的五官,硕长的身形,加上传闻过亿的身价,任谁也不相信,面前的这个看上去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就是今天大家要采访的目标,就是自己独立奋斗,白手起家的商界新秀。
除了早已准备好的问话,现在所有人又多出了一个问题,那就是,韩跃的身边是否空缺?他的心是否有所属了?
其实这些都不重要,一些年轻貌美的女人,或者是家中有年轻貌美的人已经开始考虑怎么跟韩跃拉上关系,通过一根红色的丝带,攀上幸福的巅峰。
“韩总,听说您是自己白手起家创办的这个公司,之前您是做什么的?”人们对韩跃其实是一片陌生,在中国偌大的商业领域,从来都不乏传奇,一个个精英像昙花一样,一开一谢已经不被人们关注了。
“韩总,您创办韩氏的想法是缘何而起的,其实在一个领域做起来已经可以独挡一方,您集这么多方面的综合,是否感到压力很大呢?”有很多人根本不看好他的这个想法,所谓百通不如一专。
“韩总,”
……
对于这些,韩跃早已准备好了,其实,根本不用准备,他是一步一个脚印亲自走过来的,之前也曾无数次的问过自己这些问题,当他侃侃而谈的时候,他心里想,她是否能看到他呢?这些采访之后是要上电视的,她能否注视一下呢?
当听到韩跃如此精彩的回答的时候,最后一个问题更能牵动所有人的神经,“韩总,您年轻有为,按中国人的说法,无论那个方面,您都具备了成家的条件了,请问,您,成家了吗?”
下面顿时静悄悄的,所有人都等待这答案,韩跃准备了关于公司的各个方面的问题,甚至,如果现场有人签约的话,他合同都准备了好几份,但,就是没有准备这个问题,问题的答案是现成的,可是,该怎么回答?
“韩总,这个问题只是一个选择题,我想并不难回答吧?”记着又补充了一句,他仿佛看出来其中好像有故事。
韩跃抬眼看了看黑压压的人群,大千世界,找一个人很难,但是他找到了,却得不到她的心。
“没有。”韩跃诚实的回答。
“请问,您有结婚的对象了吗?”记着紧跟不放。
有,一直都有,韩跃想,但是,能不能,却是另一回事,“有。”他果决的回答,这样的回答起码能给自己避免不少麻烦,韩跃又开始感到刚上大学时招蜂引蝶的处境。
“哦,原来如此。”台下众多戚戚的芳心霎时碎了一地。
“韩总,能不能透露一下这位幸运女性的情况呢?譬如,她是做什么工作的,什么学校毕业的?……”
跟在韩跃身后的闫秘书感觉这些记者们已经没什么可问的了,只是不断的想挖掘点儿小道消息,他走上前,“各位,今天的记者招待会就到这里了,会后韩总为大家准备了丰富的酒宴,希望大家能满意。”
记者们鱼贯而出,空荡荡的大厅里只剩下韩跃,站了这大半天,他不由坐在身后的椅子上,闭上了眼睛,“她,在那里?”
已经很久没有见她了,自从那次她在漫天风雪中从他的别墅中走掉以后,他就没有再见到她。
忙的不可开交的时候,暂时可以忘了她,只要一停下来,她便充斥着他的整个思想,有时候,他真想不管不顾的跑去找她,狠狠的抱住她,把她揉进怀里,可是,一想到她冷冰冰的脸色,和对他躲之不及的样子,他一颗狂热的心就冷却下来。
“韩总,夫人来了。”闫秘书走进来。
韩跃皱皱眉,站起身,韩母已经跟进来了。
“您来这儿干什么?”韩跃看了眼闫秘书。
“没事,我就是来看看你,看你忙的怎么样了?”韩母满面春风,她已经来了好一阵子了,上次韩跃和清然赌气,说要娶婉莹,说的不过是一句气话,而婉莹却成热打铁,把韩母这尊神给搬来了。
“这儿没您什么事儿,您还是回去吧。”韩跃好烦。在工作上任何难事都那它没办法,而在生活中,他那谁也没办法。
“怎么能没事呢,我是看你公司张罗的怎么样了,如果公司的事忙完了,我就给你们张罗结婚的事。”韩母可不想他这次再临阵逃脱了。
婉莹已经堂而皇之的住进了别墅,只不过还是客房,但俨然一个女主人,她把韩跃的房间翻了个遍,那套雪白床单上的红色像把刀一样的时刻剜着她的心,韩跃对她说,你想好了,我爱的人不是你,你不在乎吗?
她说,“只要我爱你就够了,只要你让我爱你。”
“你可别后悔了。”韩跃不是警告,也不是威胁,是忠告,最后一次的忠告。
他知道,如果那次不是婉莹的到来,他和清然也许发生不了这样的事情,虽然真正的原因在他们两个人的身上,但,婉莹的用意,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呢?
韩跃很不理解婉莹,即使飞蛾扑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