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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星川把手插在兜里,微笑道:“不是。为了今天,我还特地去复习了一下物理学知识呢。”
“那是怎样?”顾君这句话才刚问出口,就有细微的声音从高处传来。
一只银白色的戒指顺著风筝线,从高处磕磕绊绊滚落。
顾君顿时语塞。
身侧是嬉闹的人群和顾星川,戒指在春光里一点一点地闪动光泽,暖风和煦,似有若无。她盯著它,眼里渐渐升腾起雾气。
“怎麽会有……那麽无聊的求婚方式啊……”顾君才说了一句话,泪水就落了下来,“鲜花呢?法国大餐呢?礼服……还有香槟呢……犯规……”
顾星川在背後抱著她,为她擦去脸颊的泪:“我一直都在犯规,也不差这一次了。”
手里的线又缓缓往上去了,戒指一直无法落到线筒上,只在半空中轻轻跳动。
“答应了吗?”
“……不答应。”
顾星川将她抱紧:“那我每天都带你来放风筝,直到你答应为止。嫁……”
顾君忍不住笑出声,刚想说什麽的时候,手中突然一松。
线没有断。但是放完了。
两人同时一愣。这是今天早上刚缠的线,顾星川忘记把线和线筒系在一起了。才眨眼的功夫,银白色的风筝线就消失於空中。一抹银亮的光泽落到不远处地面的草丛上,无声无息。
“……”顾君和顾星川默默地对视。
这场原本“浪漫”的求婚仪式,在两人於草坪上寻找了半天的戒指之後,总算勉强划上了圆满的句号。作家的话:这个……这个绝对不能算求婚吧……orz好了今晚还有一更,然後明天就结束了,开始番外~!网络的事情,表示咱也很无能为力,但幸好……快完结了……
47。我说我要哭了
两人倒是秉承著打铁趁热的干劲,打算下午就到民政局去领证。顾星川从书房里拿出一个文件袋,气势轩昂:“走!”
顾君默默拿过文件袋翻了翻里面的东西:“……你啥时候准备的?”
“早就准备了。”
“……万一我今天不答应你呢?”
“霸王硬上……咳咳,没,我知道你一定会答应的。”
顾君把文件袋抓在手里,刷的站起来:“幸好老娘答应了!走!”
顾星川默了半晌,嗯了一声跟在她後面走了出去。
那天不是什麽特别好的日子,民政局里的人也不多,俩人排了十几分锺的队就排到了。那位慈眉善目的大妈看了看俩人的身份证:“哟,同姓啊,这缘分可不多。”
“嘿嘿。”顾星川笑。
大妈又一看:“嗯?同一本户口本?”
“缘分,缘分。”顾君乖巧地把收养证明递了过去。
大妈看了看面前站著的两位人,男的好看,女的也好看;她又低头看了看表格和证件,顿觉有点儿晕:“你们是,兄妹?”
手续就这样被搁置了下来。顾星川和顾君倒没觉得很吃惊,若是一下子就通过了,他们倒还觉得不对劲呢。简单说明情况之後,大妈让他们先回家,“这个问题我们得研究研究”。
顾星川向大妈道谢之後,和顾君手牵手慢慢走了出去。民政局的院子里载满了盛开的羊蹄甲,红花白花在树上簇成一团团的锦云,细软的花瓣堆积在地面上,踩上去却听不到任何声音。早上应该已经清扫过一遍的院子里又落了一层花,顾君站在树下抬头看了一会,转身对顾星川说:“我们也种这样一棵树好不好?”
“种两棵,白花羊蹄甲和红花羊蹄甲。”
“都种在蔷薇的旁边?”
“你说的蔷薇是指上个月被你施肥弄死的那几株小藤吗?”
“……不,不是。”
“或者是海棠?不对,那棵海棠好像去年就死了。”
“好的好的!是蔷薇!总之就是那个位置,别再说施肥的事情了……”
顾星川嘴角挑起一丝得逞的笑。太久没挤兑过顾君了,他差点忘记了这种愉快的感觉。
一周之後再见到顾君的谢竹竹得知两人领证成功,猛地从书桌前跳了起来:“成了?!”
“嗯,成了。”顾君低头看著自己手上那枚细细的铂金戒指,笑得有点羞涩。
那天他们离开之後没有很久,就接到了民政局的通知。本著认真负责的态度,他俩往返了数次之後终於得到了肯定的答复:没问题,可以缔结法律上的婚姻关系。
顾君当时是愣住了的。她知道自己应该表现出开心的样子,但是身体有些无法动弹。顾星川在她身边紧紧握著她的手,低声道:“不许哭,我们一会要拍照的,要笑。”
“谁哭了。”
“我。我说我要哭了。”
顾君转头盯了他两秒,皱著脸展臂拥抱他。那位慈眉善目的大妈一直笑眯眯地看著他们,感慨万分的模样。
谢竹竹听她说完,才松开了一直紧抱顾君的手。
“别说你,我都快哭了!”
“不,你已经哭了。”
“这是刚刚吃饭的时候辣椒的後劲。”
顾君抓起几张纸巾糊在谢竹竹脸上:“行,你说什麽就是什麽。”
对於领了结婚证这件事情,顾君和顾星川都缺乏实感。对他们两个人来说,这其实是一件必经的、平常的事情,并没有太大的冲击力。法律承认的婚姻关系并不是他们追求的,所以他们并不认为这是了不得的、值得大肆庆贺的举动。
嗯,值得庆贺的应该是,他们可以名正言顺地拥有自己的孩子了。
谢竹竹被诚聘为操持两人婚礼的美少女发言人。对这个她自封的称号,上官照表示不屑一顾。精巧的银叉磕在白瓷的餐盘上,发出轻微但好听的声音,他抬头对正在自己对面埋头对付一块羊小排的谢竹竹说:“那我们呢?”
“嗯?”谢竹竹没听清他说什麽。
“我说,我们呢?我们什麽时候去刷的一下领证,又刷的一下举行婚礼?”上官照稍稍向她俯身。他比她高,即使坐下来也一样,所以他能简单地就给予谢竹竹压迫感。“然後刷的一下生个孩子?”
“……”谢竹竹端起手边的温水喝了一口,“你以为生孩子像刷卡那麽简单吗?”
“我,是,认真的。”上官照看上去的确是很认真,“真的,不想,再戴套了。”
谢竹竹:“……”
“好。我明天会再说一次。”
“说三十万次都没有用。”
“你应该相信我。”
“……”
“在对抗压力方面,难道我不比顾星川更有经……”上官照淡定的眉眼挑了挑,“不,不能比。他根本没有与我并驾相论的资格。”
谢竹竹笑出声:“你真是,一如既往的自大。”
“没错。”
这顿饭吃得不甚开心,而且谢竹竹一直在想著一个月之後的顾君的婚礼。顾君对她甩下“这种事我哥不太懂,而我完全不懂”的理由之後,就安稳快乐地当她的新娘子,其余一堆杂事全都扔给了谢竹竹。谢竹竹愿意为她做这些事情,她有种正在为自己的婚礼排练的小错觉。
经过讨论,顾君和顾星川选择了在草地上举行婚礼,上官照把自己之前购置的一栋小别墅贡献出来,别墅自带的游泳池和宽敞庭院非常符合顾君的要求。谢竹竹也不好再说什麽,继续她忙前忙後的美少女代言人之工作任务。作家的话:去看电影肥来太迟了orz……喵喵~!终於两更达成!!!!!!(如此艰难啊~多谢Ashlyn的熬夜神药啊!是的我现在要去碎叫了……yo……
48。起床了,我们去结婚(完)
按道理说布置新房是需要很大力气的,但体力活全都让顾星川去做了,顾君只需要对著自己草草画出的所谓设计图,站在空旷处指点江山,即可。
俩人都很喜欢现在的房子,也觉得以後一家人一起生活,这样的格局和空间就够了。一楼是他们的房间、书房、客厅和厨房卫浴,二楼则是原本顾源住的主卧、空置的杂物房和一个偌大的、栽满草本植物的天台。顾源的房间里原本属於他的东西,被顾君和顾星川小心翼翼地搬到了楼下顾君的房间里,这个宽大的主卧,以後就是他们两人的房间了。
“嗯,你的房间改成客房,书房保持不变……”
顾星川抹了一把汗,坐在顾君身边看她的笔记。
……画个圈、然後在圈里写一个“床”字,就代表了床的摆放位置是吗?这个所谓的结构图完全看不出任何结构特点啊!而且……字迹好潦草。
“你在嘲笑我的字吗?!”
“儿童房前两天已经OK了是吧。”顾星川立刻回避了问题,指著二楼原本空置的杂物房说,“儿童房OK了那好像基本都搞完咯。竹竹那边呢?”
“嗯,我们每天都见面,她那边没有任何问题。不过有些事情是需要我和你一起确定的……”顾君立刻就被岔开了话题,她翻出宾客名单,要跟顾星川再确定一次宾客的位置。
顾星川舒了口气。
婚礼日期渐近,谢竹竹的脾气也越来越暴躁。这天顾君去试婚纱,短短的三十分锺里谢竹竹就接了十个电话,语气激烈,肢体疯狂。两人大学时候的几位舍友都从天南海北赶了回来,此刻都换好了伴娘的礼服,纷纷安慰谢竹竹:“没事没事,等到了你的婚礼你就可以当甩手掌柜了。”
“难讲……啊,没电了,正好。老娘这几天累死了。”谢竹竹把手机扔到包里,坐在沙发上冲正在换婚纱的顾君说,“到时候谁带你走那一段啊?”
“你的BOSS。”顾君从纱帐後探出一张脸笑著说。换衣间里传出帮顾君整理衣服的女孩的声音:“啊新娘子不要乱动!哦,又掉下来了。”
“掉什麽?”
“……衣服。”顾君已经把头缩了回去。看来这件她非常喜欢的抹胸婚纱是穿不得了。可她的胸……不小啊……而且不是据说这个那个之後会越来越大吗?难道是被顾星川捏小了?
谢竹竹把帘子掀开一个缝隙钻了个头进来,看她脸色飞快变换,忍不住大笑出来。
顾星川和几位交情好的老师在另外的房间里试穿礼服。他们的速度比较快,早就换好了,撺掇著新郎去偷看新娘穿婚纱的样子。谁料谢竹竹挡在了门外:“不许看。”
“为什麽?”
“在婚礼之前是不能见面的,这才是正确的游戏规则。”
“……可是我回家一样会见到呀。”
“不一样,总之在婚礼之前,你不能看到顾君穿婚纱的样子。”
“要看!新郎表示一定要看!”几位伴郎在顾星川身後起哄。
谢竹竹手一挥,几位婀娜聘婷的伴娘就涌了出来,纷纷挡在门口不让男人们进去。
顾星川心痒难耐。他觉得自己穿上礼服之後真心是很帅的,而眼前的几位穿上礼服的伴娘也都呈现出和平时不一样的风情。他参加过同僚或者朋友的不少婚礼,但从未像现在这样关注著穿上礼服之後男人女人的变化。
他知道顾君一定很美。他想见她。
顾君缩在里间,终於试到了一件自己喜欢、又能稳稳当当套在身上的礼服。为她仔细系好手上绸带的女孩笑道:“你们不拍婚纱照吗?顾先生真的没见过你穿婚纱的样子?”
“不拍。”顾君笑著摇摇头。在他们心里,婚照往往是为了展示幸福而不是留住美好,两人在一次晚餐之後洗两个碗的时间里就决定去度蜜月的时候再随便地拍。那些自然的姿容和欢笑根本不需要摆弄和操持,顾君心想这是两个人的幸福,他俩心里清楚就可以了。
以顾星川为首的一众男人最终没能打开城门,直接死在野外,被传送回根据地了。
顾君全程偷听,等谢竹竹和伴娘们关了门说笑著走回来,才曳著裙摆走出来问:“为什麽不给他看?”
女孩们都停了脚步,微笑著注视她。
顾君的头发还没有梳理,柔柔地披在肩上,衬出她干净温和的小脸。她最後选定的是一件欧根纱的蓬裙婚纱,紧窄的腰线强调出她纤瘦的身材,几片柔和的塔夫绸包裹著线条柔和的肩部,裙摆上洒落的细碎小花是新鲜的白色,手腕垂下的银色绸带随著她走过来的步子轻轻飘动,顾君整个人看上去又温柔又美丽。
谢竹竹击掌:“新郎要重新选礼服了,哈哈~”
为顾君整理裙摆的女孩抬头笑道:“这倒不用。新郎选的礼服只要更改配饰就能跟新娘的婚纱搭配起来了。”
“快告诉我,为什麽不能让星川看?”顾君拉著谢竹竹问。
包括身旁的女孩,房间里的女人都笑著对了一下眼色,最後谢竹竹挑了挑眉:“因为我们想让顾星川惊喜到哭出来呀,哈哈哈哈!”
顾君:“……”
婚礼当天一早,谢竹竹就把顾君拍醒了:“顾君,起床了,我们去结婚。”
直接在上官照的别墅里住了一晚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