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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猜想得到了当事人肯定的回答,我惊愕张大嘴,“难道是……”
他不在意点点头。
瞬间我脑子一片混乱,隔了很长时间,我艰难开口:“多久时间了?”
“不长,最近几月。”
我咽口唾沫,“那……还有救吗?”
简单悠闲靠坐着,黑羽绒的睫毛眨了眨,“早没了。”
出了这种事,他怎么可以那么随意。
是怕我担心吗?
我瞬间难以呼吸,一把紧握住他温暖干燥的手,郑重道:“你能不能别这么消极,什么问题都会有办法解决的。”
“有什么办法。”他轻笑甩开我的手,“完全不需要,南芯,这对我来说反倒是种解脱。”
简单捧起桌上我泡好的热茶,抿了一口,氤氲的热气懒洋洋爬过他散发光泽的白皙脸庞,我们都还这么年轻……
我掰过他的脸,迫使他衔接上我炙热的视线,柔声说:“不管如何,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我想和你一起面对,你也千万不要放弃任何的希望,哪怕是零星半点也不要松手,相信我,我一定会抓住它的。”说着说着竟还带出些浓重的鼻音,“你有话想对我说吗?”
简单也惊了,张大眼看我。
“南芯,你知不知自己在说什么。”
我尽量使僵硬地笑自然些,“你说,有什么愿望我一定会帮你完成。”
简单慢慢张大嘴,渐渐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凝视我。
“南、芯、你、怎、么……”
我深呼吸,“别担心,我应经做好了最坚强的抗击打心理准备,只管老实和我说,你到底……得了什么绝症?”
闻言简单倒抽口凉气,长眉一挑,随即展现出绝世魅惑的笑容。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自己性命危在旦夕还能笑得出来。
“既然是你主动提出的,那我也不瞒你。”简单叠起两条长腿,歪着头,“我的愿望有三点,你一定要记清楚。”
我重重点头。
他竖起白玉食指,“第一,你拿着的确实是医院的黑白B超。”
白玉手指换成两根,“第二,B超上的生物器官构造,并不属于我。”
简单往前倾倾身子,将三根玉指贴上我的唇,“第三……你可以打开窗户跳下去了。”
见我如蜡像笔直搞不清楚状况,简单摊开手,嗤笑道:“南芯,你真是笨地可以了。”
我回神,“你不是默认B超里是个人吗,除了你还会有谁?”
“没错,那是个人。”简单叹气道:“只不过那是个尚未成形的胎儿而已。”
我彻底醒悟过来,原来是乌龙一场,忙安抚安抚胸口,吓得我简直快抽了过去。
简单略微有些无奈,他淡然说道:“不出意外的话,那个胎儿应该是我的小孩。”
我又一个差点背气,惊得从沙发上站起身。
简单疲惫伸伸懒腰,“许薇是我早些时候在酒吧认识的,感觉还不错于是便有了伴侣关系,但仅限于此,几天前我早和她断了联系。”
“那孩子是不是要生下来?你爸妈……”
简单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是我一时大意,才让她有机可乘。我让她把孩子拿了,开始她不愿意,后来我便给了她一笔钱,孩子就没了。这是那次她打掉孩子之前给我的,我想着也有我的份便留下了,连我自己都忘了的东西谁料竟能被你找到。”他语气轻松随意,仿佛喝白开水一样自然。
站在女性的角度,我似乎要为同胞说几句,“你这样太不负责了,她肚子里怀的毕竟是你的孩子。”
他笑得有些邪气:“难道你让她生下孩子,然后和我结婚?呵,你太天真了,凭借她也想跨入简家的门分明是痴心妄想。我只是将简家处理的方式提前告诉了她而已。最主要的,茶米油盐一辈子只围绕一个女人根本不可能,我还没玩儿够。别傻了,况且我还不想这么年轻做父亲。”
简单细长的眼睛微微眯起,“《圣经》有句话说,任何人降生在这个世界上本身就背负着原罪,更何况一个没出生的婴孩,既然是罪就要解消,即是我制造的当然理应由我结束,换做是简家的处理手段也许会更特别一些。”
我楞住,第一次他和我说这种话,对于他的私生活我从不刻意过问,但不代表我不关心。简单是很风流,身边的女人不少,但他并非是不专一,那些女人对他来说只是为解决生理问题而已。
感情方面,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谁又说得清楚。至于什么都没经历过的我,更是没有资格去评价别人。
“所以,那次我搬家你借口别人生日去喝酒是因为这个?”
简单笑笑,不置可否。
我深深叹口气,安慰地抚上他的肩头,“早应该告诉我的,害我白担心一场,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还真以为我会因为这个原因对你有什么看法吗。”
瞬间,简单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我:“南芯,你不生气?”
“我为什么要生气,即便要生气也是气你什么都不肯告诉我,什么都瞒着我。万一你出了什么事儿,我总不能置身事外干看着吧。下回有事别再藏着噎着,你到底是我青梅竹马的发小啊,我不帮你难道帮外人吗。放心,我永远站你这边的。”
他慢慢朝我绽放出个倾城的笑,细长眼里的瞳仁也愈发晶亮起来,我也笑着揉了揉他顺泽的微卷黑发,你还会在,真好。
某日。
“这是特意最给我的吗?”我瞪大眼,满桌子全是鸡翅,红烧的、烧烤的、酱卤的、清炖的,整整一大桌。
简单得意点头:“当然,庆祝你成功痊愈,厉害吗,都是我亲自下厨的。”
我兴奋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还是你对我最好,好久都没吃着,都快想死了。”
我不客气一手一个啃起来,吃得正欢实门铃按响,简单去开门老半天没回。我豪爽吐出骨头,顺手抓起个卤鸡翅就去找他,瞬间我呆住。
身材高挑的年轻女人,红棕色波浪长发,画着精致的浓妆,抹胸短裙包裹傲人的曲线,成熟浓郁的香水味暗暗散发诱惑力,同样身为女性的我也一时间看呆了。
年轻女人见我突然从屋子里窜出来,大张嘴同时手里还拿着鸡翅。
她吃惊瞪着我,嘴里却是对简单说:“传言说你们同居了,我还不相信,果然……”
我看了看此时的状况,我穿着睡衣,简单身上还系着围裙。要解除误会,还真有些难度。
年轻女人有些咬牙切齿,“果然你们早就勾搭上了,本来我就说一个女人成天和男人混在一起勾肩搭背的,哼,原来是个不要脸的狐狸精!”
按理说任何一个女人只要被别人这样辱骂应该是相当气愤的,说心底话我居然有些兴奋,她骂我是狐狸精,是不是变相表示我还有几分姿色。
我刚想回嘴,简单往前几步不动声色将我护在身后,声线低沉,“说什么鬼话,你嘴里放干净点。”
年轻女人瞪着美目,“成天就懂勾搭男人,不是狐狸精是什么!”
见年轻女子抬手就要往我脸上招呼,简单一把抓住她白嫩纤细的手腕,挑眉冷哼道:“许薇你别太过分,我俩的事和南芯无关,你要再把她牵扯进来,别怪我不留情面。”
原来这个女人就是许薇。
见我老实缩在简单背后,许薇甩开简单的手,狠狠瞪了我们一眼,踩着高跟鞋气呼呼的走了。
气氛有些安静的出奇,我俩谁都没有开口说话,简单眼神闪烁扫了我几眼,“鸡翅凉了不好吃,我去热热。”转身溜也似得回了屋子。
我站在原地发愣,老情人找上门而已,你丫的置于这么明显吗。
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女人的名字叫炸药
大半个月时间过去,许薇自那天再没出现过,我枯燥的生活再一次陷入平静。
因为胳膊的伤基本算痊愈,也没有继续和简单待在一起的理由了,所以,当简单依依不舍的把我送回别墅,我焕然大悟,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飞快。
躺在床上我伸伸懒腰,金窝银窝总不如自己的狗窝好。书桌窗台很干净,李嫂勤劳的成果令我顿时心情大好,随即下楼去问候我的室友们。
叶云飞依旧是阳光大男孩的形象,呲着万年不变的白牙,笑的时候露出单边酒窝。林紫菡伤口早已痊愈,恢复了淑女的千金小姐。
宋玉吗,万年不变的冰山脸。
估计分开太久,第一顿饭大家吃的异常高兴,连不怎么参与的林大小姐也说笑地比平时多,更别提我和叶云飞这对话唠二人组,宋玉就只在大家举杯庆祝时淡淡说了四个字,没事就好。
我心里不愿给他好脸色,可仅有的良知转念一想我似乎误会了他,偶尔附和地从鼻子里哼唧两句。
晚些时候,我拿着管简单要的《圣经》有一茬没一茬乱翻翻,脑子里寻简单那话一股子宗教味儿,听着还挺高深有内涵,要不我也尝试转变这个风格。
没等我悟出个什么爷爷奶奶真理,意外地宋玉敲开我的房门,我以为他有阴谋,眯缝着眼赶紧和他拉开距离,“你要干吗!”
他无视我恶劣的态度,扔给我个物件,“辅导员让我给你的参考表格,填完明天交给他。”
原来是给我捎家伙,我大条神经又过敏了。
我经过深思熟虑,暗暗鼓足勇气,慢吞吞张嘴:“嗯……上次那件事…那个对不起了,在医院误会你。我这人说话直嘴也没个把门,万一说了什么不好听的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宋玉微微一愣,随口道:“没关系,我不在乎。”
这人就不懂得谦虚客气点吗。哎,总之错误承认了,歉也道过了,我算是对得住他了。我是死鸭子嘴硬,不肯认输。和他经历几次交战,其实在心理上早已溃败地一塌糊涂。
我脸皮其实不薄,按理说我又没做什么杀人放火丧尽天良的缺德事儿,况且勇于面对自己的错误。奇怪的是这些天上下课我都有意识避开宋玉,害怕他写满不明情绪的视线和似笑非笑的表情,究竟畏惧什么我自己也说不明白。
这天,刚一下课,我连包都来不及收拾,王大师又把我叫住。
我浑身一震心里紧张,不会又要我参加什么吵架比赛吧。
大师似乎看穿我的想法,咧着饱经风霜的暗色嘴唇,“年轻人放松点,我不是找你有事。”大师秀了秀新做的烤瓷门牙,殊不知,还没有原来少了小半颗的顺眼。
“我找简单有要紧事,他电话一直打不通,你和他关系最好,要是看见就帮我转告一声。”
就这事儿,吓我一跳。
顾不上吃中午饭,我开始满世界找简单,打了几通电话没人接,找人也没有个影子,这小子怕是到哪风流去了吧。
想起昨晚宋玉给我的表格似乎挺着急,趁时间兴冲冲跑去办公楼叫给辅导员,正想下一步怎么办,不远处的林荫道上有状况。
远远地站着一女一男,那是许薇和……简单?
“你还真够混蛋,以为我找不着你吗,哼!太小看我许薇了吧。”许薇抱着胳膊,仰头冲简单挑衅,一副女王上身的效果。
简单双手随意插兜,视线掠过她头顶没有焦距,有些厌倦的意味,“你怎么又来了,我们已经没关系了,你到底想要什么。”
“呸!把我耍完了就一脚踢开!”许薇此刻从女王化身为菜市场的骂街婆。“简单你个王混蛋,还真做得出来。“
简单冷哼出声,“当初我们事先早就说好,关系只限床伴,分开后大家也别互相找麻烦。我简单从不喜欢强迫别人,你要不同意我又怎么会和你好,这怎么能叫我耍你。”简单始终面无表情,什么都不放在心上。
“你要的钱我已经给你了,孩子的事,对不起我不能负责,你如果嫌钱少尽管开口,我照样满足你。要事你要觉得还不够,我可以答应你每月给你汇笔钱,只希望你不要再打扰我的正常生活。我保证,只要不过分,你说多少加码我眉头都不皱一下。”
许薇忽然退后几步,瞪大眼带着哭腔:“我什么都不要!我不要你的钱!不要你的孩子!我只要你!只要你!”说着说着激动了,竟然紧紧抱住简单不撒手,与吵着要买玩具的孩子一样任性。
简单没动,也没推开她,只是任他抱着,他慢慢蹙起长眉,有些嫌恶,“松手,我再说最后一次,我们不会有可能。”
许薇把头埋进简单胸前,她拼命摇头,胳膊越累越紧,“不可能,不可能的,我知道你还爱我!是不是因为那个南芯?是不是你喜欢上她就不要我了?你说!你说啊!”
许薇接近癫狂状,开始歇斯底里喊叫。
简单没有说话,一个音节也没有,任由许薇抱着自己声嘶力竭发狂。
我在一旁看着直捏手心,把我给急的,快说不是,你个呆子快不是。
下一秒。
一个大耳光扇在简单脸上,声音大的我这边都听到了。
面对简单的散漫沉默,许薇终于爆发,破口大骂起来。
简单始终站着,没有动作,没有表情,眼里却写满厌恶。
这个傻子,再不躲开就要被打死了。
紧接着,又是一耳瓜子,那声音将我痉挛的心脏狠狠揪在一起。
我没法再忍,从丹田大喝出声,“住手!”
猛地冲过去,像母鸡护崽一样,撑起两条胳膊把简单护在身后,朝许薇大吼:“不想活了!谁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