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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班以为我嘴犟不服输,爱莫能助叹口气,“算了,得罪了大老板我看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我沮丧蹲在吧台一角,眼里发射出烧伤力一百倍的红外激光。
“求你别这样看我,裤腿都被快你烧出洞了。”小酒保求饶道:“对不住嘛,算我错了。”
我狠狠拧了他一把,小酒保泪眼汪汪求饶,我始终没解气。要不是这个小子事先没和我交待一声,能捅出这么大篓子。
这倒好,上班第一天就得罪大老板,这富得流油的活儿我去哪儿找去。没给工钱不说,我是提前预支的工钱,说不好他人多势众要我欠账还钱再加利息,那还不是我自己吃不了兜着走。
越想越郁闷,顺手夺过小酒保预备送给包间客人的三叉鸡尾酒,无视他委屈的大眼睛,把吧台扔给他,出门透口气。
‘流光溢彩’后门对着的是条又长又黑的小巷,我也没敢走远,蹲靠在墙边发呆。羊肠道陈年破旧不堪,墙角跌落的灰,地沟缝长出的杂草,周身萧条一片。
我倒是觉得不错,安静不吵闹,五整个身内的脏六腑也暂时归于平静,仰头将手中三叉鸡尾酒一饮而尽。半夜微凉的风混合着嘴里的酒气打在我脸上,四周清净地连巷子口有人说话都能听着,满腹心事待了片刻竟有些睡意,同时间口袋的振动令我瞬间睡意全无。
我摸出电话扫一眼,屏幕显示三个大字——白先生。
忽然心跳一滞,赶忙按下通话键。
“南芯,我是白先生,你……”
巷口那头杂乱的回声飘荡过来,人声混合着细琐的摩擦声越来越大、越来越近。四周原本空旷宁静,传来的回声愈发大起来,我走远几步,电话那头白先生说了些我没听清的话,然后是一串长长的的沉默。
隐隐不安起来,心中更烦躁,吵闹声的源头又朝我方逼近。
我无奈手指堵着一只耳孔,细细听着。
“南芯,你……AK……我……”
白先生说了几句什么,但当我听见AK俩字母的时候,耳旁的嘈杂开始散花一样无限扩大,我捂住听筒接着酒劲朝那头吼道:“你们那边说话的能不能小声点,不知道什么叫公德心吗!”
小巷回荡着我狂烈的吼叫声,下一秒,一阵剧烈的悉索声由近及远过后一切归于安静。
我松开听筒,紧张问道:“白先生,是不是AK夫妇他们答应要见我?”
那头愣了几秒,“不是,我是告诉你AK夫妇最近没有联系我,让你再等一段时间。”白先生又问道:“你现在在哪,怎么那么吵?”
原来是我会错意,语气难免失落,“今天我同学生日请我们在酒店吃饭,刚才是街上有人喝醉了耍酒疯。一点小事劳烦您特意打过来,真不好意思。多谢您关心,我最近生活的很好。”怕他担心我,又勉强笑了两声。
“那就好,你好好照顾自己,过些日子一有消息我会再联系你。”
“好,先生再见。”
低着头把电话揣回兜里,心里道不尽的失落与难过。
转过身,耳边一阵凌乱摩擦声响,靠着不远处昏暗路灯的投影,十几个黑影子在地面如鬼魅映射出来。
接着两条长腿映入眼帘,目光顺着紧实的窄腰,宽厚的肩望去,一个高个男人挡在我身前,论个头绝不输简单宋玉。
男人走近几步,鬼魅的阴影将我包裹住。
“刚才那声是你喊的?”男人声音听不出情绪。
我暗自咽口唾沫,摇头,“我刚刚从后门出来的,什么都不知道。”佯装转身走,早已有人不动声色拦住我去路。
高个男人身后有人说话,“还想狡辩臭丫头,这条巷子明明只有你一个人,还装蒜!”
死不认账我最拿手,“不是不是,我怕各位之间有什么误会,大家都是江湖儿女动手动脚也不文明,没必要因为皮毛小事伤了和气。”
“就因为你那一喊,本来到手的肥肉跑了。”身后有人要冲上来教训我,被高个男人扬手制止住。
你不爽,我还心里堵得慌,正愁没处发泄,反正我已经做好了被揍一顿的觉悟。
我干脆撇下讨好的样貌,“就喊了两嗓子,也至于你们仗势欺人。我怎么知道你们在搞什么,反正破坏公共团结气氛不文明的行为,作为良好市民有义务制止。
为首的高个男人没有指示,他们也不敢冒然动手,只得暗暗骂咧起来。高个男人上下打量我半天没说话,我垂目不动声色绕过他伸手去开门,忽然手腕被钳住。
我哪见过这阵仗,吓得慌忙尖叫起来,“这么多大男人为难我一个小丫头,算什么英雄好汉!告诉你,我可是空手道黑带,再不松手别怪我打得你满地找牙!”
任我怎么挣扎,男人始终没松手,他把我往后拉了几步。接着‘流光溢彩’忽闪忽闪的霓虹壁灯,我才看清那人。
及肩的黑发挑了半缕扎在脑后,黑色衬衫包围住他结实的麦色肌理,轮廓分明五官十足男人味,他挑起一丝轻佻痞笑,尤其衬托上扬的桃花眼暗涌流光。
这个男人长得……好熟悉。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
“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男人抿嘴一笑,迷离的桃花眼说不尽的风流潇洒,“这种方式勾引男人,太老套了吧。”
我半天回神,“谁勾搭你,我就随口一问,真当自己绝世美男,自恋到这种程度,你丫简直没救了。”
男人松开手,“小丫头一个还挺带种,坏了我的好事不说,嘴倒挺厉害。”
挡道的小啰啰和石像般一步没有动弹,看意思不准备让我走。
情况紧急,能抵赖就抵赖,“那、那是皇天无眼,你们运气不好和我没关系。”
“我花了大把时间大把金钱好不容易找到的人,就因为你个黄毛丫头一句话给搅黄了,白费一番心思,你说该怎么办。”男人挑眉,抱臂耐心的等着我的回答。
莫非要逼我肉偿?我双手死死环住前胸,警惕的和那男人拉开距离,嘟囔道:“我怎么知道,又不是故意的,大不了我帮你找回来就是了。”
身后的手下对于我不明白事情严重性的敷衍态度心生极为不满。
男人笑地邪气的桃花眼打量了我半晌,咂嘴道:“你确定不是在和我说笑?就凭你,闹到阎王殿都找不着。不自量力,哼!”
这个‘哼’我记得,他是方才在私人包间里给我小费的那个灰西装男人。
我指着他眼瞪如牛,张大嘴,半天说不出话。
男人挑眉,表情有些玩味,“想起来了?”
酒精上脑,热血沸腾。
“记得又怎样,你不要仗着人多势众欺负我,警告你,把我逼急了当心你漂亮的小脸。”
嘴角挂着邪笑着的男人忽然脸色一沉,上挑的桃花眼里闪过一丝狠戾,声音带着磨牙的意味,“敢这么威胁我的人,你是第一个。”
没有存款,工作也快完蛋,AK夫妇又没消息,事事都不顺心,没一天舒坦的日子,心里郁闷豁出去了。
“敢让我这么说话的,你不是第一个。”我也学着他冷笑,二皮德行展露无余,“那你就好好记住我,我叫南芯,家住城东花园,N大OO学院二年F班学生。”
不等他回神,我又往他肩上拍了一把,歪嘴道:“这位老大,实不相瞒,我反正一没钱二没权,散人一个,你要闲着无聊欢迎找我解闷。”
话语没落,我大力拨开围困住的障碍,转身离开,这次没人敢再拦我。
耳后忽然回荡起男人的浅笑,“你记住,我们会一定再面见。”
见见见,见你个大香蕉。
外表再富丽堂皇骨子里始终是烟花之地,果然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难得见识到脑残、智障、心心理变态集三位一体的极品,真开眼了。
第二天身心疲惫的我主动去找领班辞职,他有些奇怪,说老板没下令开除我走。是不是耳朵不好使,昨天发那么大火没居然没让我滚蛋,难道象征我开始转运了。
站在吧台,懒洋洋地擦着玻璃杯上的水珠。有一搭无一搭瞄着舞池里几近疯狂的扭动身体的年轻人,没由来一阵叹息,却说不出什么。
小酒保靠了过来,见我发呆,好奇问道:“怎么突然间这么感伤?”
我说:“不必搭理我,我正在做自我心理斗争。”
吧台有客人点了啤酒,我应了声,小酒保见我语气平淡没有往日热情,以为我还在为上次替他送酒被挨骂的事生气,瘪瘪嘴不再说话。
一时心血来潮,我戳戳他,“喂,小弟弟,看你也就十八九岁上下,有女朋友吗?”
小酒保忙着调酒,眼也不抬,“每天有做不完的事,哪有时间交朋友,况且我认识的女孩没有几个。”
我凑过去,“那你喜欢什么类型,要是我身边有符合标准的可以给你介绍。”顺手一指舞池里妖冶扭动的暴露浓妆年轻女子,“性感的,喜欢吗?”
小酒吧愣了愣,“不喜欢。”
“那…办公室女郎呢?”我又指向卡座处穿着正装西服的干练女子。
小酒保摇头。
“青春少女总满意了吧。”我努努下巴,那边稚嫩的学生制服少女正和中年男人喝酒划拳,利索的架势和外在形象完全不搭界。
小酒保头都没抬,直接用行动拒绝我的猜测。
目光扫遍全场,咂嘴道:“你还真难伺候,什么类型都不合意。”
小酒保抬起头,朝大厅伸出手指比划,羞涩微笑,“我喜欢那种女孩。”
我顺着方向看去。
几个打扮时髦的年轻男女,正踏入‘流光溢彩’的大厅。最惹眼的是个二十出头的妙龄女子,长长的卷发,穿着淑女优雅,漂亮的大眼睛,甜美得像洋娃娃一般可爱。呵,倒蛮像林紫菡的。
小酒保颇有些陶醉,笑了笑,“好看吧,这就是我中意的类型。”
他现在可不像饱受历练的夜场工作者,反倒是大学里和师姐一起闲聊的小学弟。青春洋溢的脸庞,这孩子背后或许也有故事。
很快,训练有素的服务员请那帮人坐在一旁卡座,妙龄女子落座后下意识扫视全场,忽然视线朝吧台过来,这档口正和我视线紧接。
我微微吃惊,真是林紫菡。
那洋娃娃一样的优雅女子就是林紫菡本尊,打扮还是和往常一样甜美漂亮,酒吧毕竟灯光比较暗,我俩间隔又比较远,不走近看很难仔细看出来。
她和那群人说了几句,就往我这走来。
“真巧啊南芯,你今天上班。”林紫菡把手带往台上一搁,靠坐在吧台的椅子,“做的还习惯吗。”
自从那次网球场流血事件后,她对我的态度渐渐好了许多,不像最初总端着的娇滴滴模样,熟识后虽然偶尔犯些大小姐脾气,但好相处了不少,不自觉中我也开始拿她当朋友了。
我给她满上新学会调配的‘玛格丽特’,笑道:“还不错,多谢你介绍这个兼职。别客气,这杯我请。”
林紫菡纤长的羽绒睫毛眨了眨,“你只管放心,他们都不知你在这打工,我谁都没说。”
我在‘流光溢彩’做兼职都是暗中行事的,尤其是瞒着简单,现在只能谎称在附近做家教,谁知道都行,除了他一准一个糟。
我哈哈一笑,随口找个话题,“怎么今天有空来这看我?”
“挺赶巧,我朋友生日今天来这庆祝。”说完,她远远朝那群人举举杯,一个模样斯文的年轻西服男子从进来开始,视线就没离开过林紫菡,男子笑着举杯颔首回应。
她又转过头,“恰好你也在,走,我领你过去认识认识。”
我忙摆手,“别了,你们几个朋友好不容易一起庆祝,我别跟着热闹了,下次有机会再说吧。”
她又和我闲聊了几句,就转身回了卡座。林紫菡前脚走,后脚小酒吧就凑了上来,“南芯,你认识她吗?”
“怎么,看上人家了?”我佯装装傻问。
他有些不好意思,讪讪一笑,玩笑般说道:“没有没有,我随口问问。”
我看了看他微红的清秀面颊,一把勾住他的肩,在他耳边神秘说道:“告诉你小弟弟,这林小姐可是名花有主了,你也别跟着瞎掺和了。”
小酒保听我说完,朝舞池里满面春光的林紫菡深深望了一眼,面露失望的瘪瘪嘴。
我也说的是实话,照情形来看,那个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就算不是她正牌男朋友也有着匪浅的关系。即便猜错,依小酒保的条件,估计离洋娃娃的要求有一段不远的距离。既然原本就不是一路人,又何必乱点鸳鸯谱给人制造麻烦。
闲得没事,窝在角落嗑瓜子儿发呆。偶尔听听吧台客人畅聊工作、感情、家庭、女人。
喧闹鼓点雷动的舞池,隐约传来女人的叫声,我蹲着身子,秉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中心思想不予理睬。紧接着又传来一声尖叫,更尖锐更刺耳。
舞池忘情扭动的人们闻声渐渐停下动作,整个会所,雷动的音乐鼓点显得格外突兀。
方才那声尖叫很熟系,似乎在哪听过。
莫非是……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冲动的惩罚
“南芯!”
那个女子尖叫一声我的名字,我立马确定了心中念头,喊叫声是来自林紫菡。
是不是错觉,上次在网球场受伤她那声尖叫底气没有这般充足,难道是因为年龄越大共鸣腔越高吗,呃,扯远了。
林紫菡花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