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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伸出了舌尖……
宋玉察觉手心的湿热滑腻,微微眯眼警告我,手劲儿又紧了几分,这一下连鼻孔都堵上了。
越挣扎越使劲儿,再这么下去,估计明天我就得上头条了——酒吧后巷惊现神秘少女尸体?!
趁他不留神之际,胳膊肘迅速朝他小腹位置一撞,他没料道我会反击,微微一怔,掐住这个点我快速从杂物堆里连滚地爬钻出来。
不远处正翻得热火朝天的几人听见响动,齐刷刷回头看过来。
我装模作样拍拍身上的泥巴,“几位大哥在找什么?”
“你是谁?”那个大哥带着身后一群小喽喽走到我跟前,边斜着眼打量我。
暗自数了数,眼前有五个人,巷子口还有三个人蹲点。
宋玉臭人是杀了人爹还是抢了人老婆,出动这么多人马。
虽然都不是善茬,眼前这帮人却和顾闵那伙不一样,人顾闵好歹是黑道某著名组织二把手。江湖上有势利有地位的主儿,自然穿着谈吐不一般,连带着身边的手下都是训练有素。
哪像这帮人,老大还没说话,手下你一言我一句已经嚷开,没规矩。
那老大一身花里胡哨的衬衫,脖子上挂着小指粗的金链子,倒有些像土暴发户。
我指了指‘流光溢彩’的后门,“我是他们家打杂的。”
“都他妈给我闭嘴,你们是老大还是我是老大!”老大回头吼了一声,乱糟糟的小啰啰马上安静。
那大哥似乎对我有怀疑,眯起小眼问道:“你是他们家打杂的?为什么一个人站这里?”
随手拢拢另一旁的废纸盒,我认真地说:“我们老板吩咐让我先把垃圾杂物收拾干净,一会儿还得回去和他报道。谁叫我是他的贴身心腹,好多事情一定要我亲自动手他才放心。”潜意思就是说,我有西风给罩着,你要动我上头人肯定知道。
花衬衫见我穿着没来的急脱掉胸前印有‘流光溢彩’logo的制服,态度也挺老实,嗯了一声又问:“刚才你看见有人从这里经过吗?”
我装样子想了想,似模似样比划,“是不是一个高个子穿着白衬衣的男人?”立马指指相反方向,“他跑那里去了!”
众人大喜,小啰啰们头脑发热大喝一声就要往那头冲。
“慢着!”
预备放松的神经立马绷紧。
大哥到底是大哥,明显比手下长个心眼。他从头上下审视我,满眼怀疑,“我又没说,你怎么知道他是男人?那小子跑得是挺快,黑灯瞎火的,你又怎么知道他穿白衬衣?”
呵,看不出一乡村暴发户的款型还有做侦探的反侦察头脑,果真人不可貌相。
舔舔干燥的嘴,我故作平静说,“绝对是他没错,刚才他跑过去的时候狠狠推我一把,你看,我这里被墙壁划了好大口子。”
说着撕下胳膊上的胶布,上次打网球嗑坏伤口还有些淡淡血痕,后巷光照不明显不仔细看不出来,原本好的差不多的痂又给强力胶布扯开细口子。
花衬衫瞥了一眼半信半疑,我又讪笑,“这位大哥,我都告诉你们他往哪跑了,难不成他躲在这。”明知道宋玉在我脚边,料他不敢贸然冲出来,我报复性故意冲里使劲踢了两脚,触感柔软,恩,应该是中招了。
有种,一声没吭。
我继续虔诚胡诌,“我又不认识他,干什么帮他骗你,又没好处。”
花衬衫开始有些动摇,我赶忙添油加醋,“他就朝那里跑了,速度特别快,大哥要是抓着他记得狠狠再给他两脚,算是顺便帮小妹报仇。”
话还没所说完,将信将疑的花衬衫领着头脑发热的手下们往反对方向跑,还不忘声嘶力竭叫唤。我抚额,那帮人是不是缺心眼儿,这不摆明打草惊蛇吗,人不跑路还等着你唠嗑啊。
怕那大哥突然抽风折回来,气儿都不带喘,拽起墙角的宋玉赶紧开溜。我不敢回头不敢停,天知道刚才我心脏都跳到嗓子眼儿。宋玉没出声,任我一路拉着飞跑,直到肚子胀气得实在难受之极,才找了个有遮盖物的犄角旮旯稍作歇气。
我大喘着粗气,喉咙干涸地说不出一句话,宋玉闭目倚靠在墙面,胸前也是起伏不止。老半天才憋过气来,“你、你怎么着他们了,弄得人家劳师动众要抓你。”
宋玉一直靠在墙上,没说话也没动。
这家伙,死都临头了还嘴硬装淡定。
我撇撇嘴,“大帮子人急着抓你,我看你不是杀人全家就是欠债不还。”
半晌,他缓过神,嘴角慢慢蠕动,“欠的不多。”
宋玉没否认,我随口胡说的这也能猜着,乖乖,着实吃了一惊,自负骄傲的宋玉居然会为了钱被人追杀,如此狼狈逃窜的模样实在不适合他。
“不多是多少?”
他朝我转过头,定定凝视我,月光射在琥珀色的瞳仁有丝嘲讽,“五千……”
他再一副冷淡不近人情,说到底总算和我相识一场,又加上是我朝夕相对的室友,顿时有些不忍心。
五千还真不多,把心一横,我摸出口袋一沓红票票,“我恰巧发了工资,赔偿几个打碎的水晶酒杯,还剩下四千,你先拿这些急用,要是不够我再想想办法,一个大男人为了钱躲躲藏藏地多难看。”
对于我的感慨就义,宋玉似乎没有缓过神来。
他只是直勾勾地盯着我,忽然一弯嘴角,“你听好了……”接着伸出无根骨节分明的手指,“不是五千块,是五千万。”
我的天王奶奶,那随意的口气当卖白菜呢!我……你个王八羔子究竟干了些什么,五千万,抢十个银行都搞不定啊!
我僵硬的面皮变化着各种不同色彩,和误食掺入敌敌畏的果汁似地,五颜六色全部聚齐。
“南芯……”
这是宋玉第一次叫我名字,也不用‘你’‘喂’什么的开头。
“干、干吗?”我惊愕得差点咬到舌头。
他靠近我,慢慢贴过来,几乎能感觉到他蒲扇般黑羽睫毛扑闪的风,秀挺的鼻尖微微戳在我脸颊,“忘记今天你看到的,拜托。”
今天雷点太多,我一时缓不过来。他宋玉是哪根儿筋不对,平时和我好好说话都嫌麻烦,今天居然肯拉下脸亲自求我。
愣了愣,我又说:“那你也别说我在酒吧干活,咱俩一言为定?”
他重新阖上眼皮,缓缓点头。
宋玉没有跟着我一起回去,说是有事没处理完,然后只将我送到大门。走之前我鬼使神差叫住他,逼他收好我硬塞的胡椒水,毕竟大家认识一场,又是同病相怜的室友,我也不愿眼睁睁看着他出事。
又过了几日,宋玉似乎还是很忙,经常是三四点回,后来几天干脆连人影都没了。偶尔上课还来一两次,想问问他巨额债务处理的近况,又怕人觉得我多事,于是也没吱声。
他明显有事瞒着,脸色有些苍白,整个人连假笑的精神都没有。我心里念叨,这样下去宋玉真不会出什么事吧。
哎,世间造化弄人,他没出事,我倒先有了麻烦。
第31章 第三十一章 小蔬菜也有大营养
这天阳光很好,‘黑面阎王’因为要去外地出差,下午的课暂停一次。正巧下午空出时间把床单被罩洗洗干净,顺便收拾房间。
刚出校门,两个黑衣墨镜男挡在我身前,“请问是不是南芯小姐?”
“是啊,我好像不认识两位吧。”
“南小姐当然不认识我们,我们大哥想见您,麻烦您和我们走一趟。”
我纳闷,“你们大哥是谁,我认识吗?”
“去了自然就知道。”
“如果我说不想去,你们会把我绑起来吗?”
“不会,大哥说对女士不能动粗。”
“哦,那我…”
黑衣人一号长臂一伸拦去路,“我们会把您扛过去。”
如果真是人寻仇的话应该不会对我这么客气,识时务为俊杰,我便乖乖随他们上了车,黑衣人训练很有素,我问他们十句都不带回答半句。
不多会儿出了市区,我被黑衣人带到一所欧式庄园。他们停在两扇古朴的大门前侧,恭敬请我进去。
推开门,一眼见到比简单本家还要豪华的精致手工木桌,尽管他家的能坐下十几号人,眼前可是能容纳一个足球队有余。
长桌、熏香、蜡烛、鲜花。这是谁要请我吃饭,想破脑子也找不出我那十指都凑不齐的熟人朋友里居然有这号人物。
侍应生恭敬给我拉开座椅,“请南小姐稍等片刻。”
我不好意思笑笑,跟着简单长了不少见识,但被人伺候还是浑身不舒服。
厚重的木门被推开,没来得及回头看,忽然眼前一黑。
“猜猜我是谁?”一个低沉磁性的男人声音。
脑海闪现一句歌词:我悄悄地蒙上你的眼睛,让你猜猜我是谁……
一个大男人当然不是Mary、Sunny、Ivory。
“猜不出来。”
“再猜。”
这些无聊没营养的小把戏总会让我联想到琼瑶奶奶肉麻得起鸡皮疙瘩的小言情。
“不知道,猜不出来。”
男人有些不依不饶,“不行,一定要猜。”
我有些没耐性,“我这人最讨厌的就是猜来猜去,七岁那年有人非得要我猜灯谜,二话不说我直接把那灯笼拽下来,随手撕了个粉碎,所以你现在要不松手那我真要走。”
男人叹息,有些失笑,久违的光亮让我勉强眯缝着眼。
“惊喜吗。”
小麦色皮肤男人味十足,身段高挑,笔直的长腿,宽肩窄腰,及肩光泽黑发,满面轻佻的笑,一双眼尾扬起邪魅弧度的桃花眼。
“还记得我吗?”
瞬间回神,我认真点点头,“记得记得,当然记得,你叫顾闵。”他说过要记不住他的名字,就叫我把舌头留下。性命攸关,我怎敢忘记。
他邪气一笑,很是舒爽,“你好,我们又见面了,南芯。”
“有话在‘流光溢彩’说不就好了,什么事还得劳烦您亲自请我来一趟。”这是要找我算账吗。
顾闵桃花眼一挑,笑道:“上次吓着你了,想请你吃饭赔罪不行吗?”
大哥,是我得罪你好吧,请我吃饭?骗小孩儿呢。
我闻着了阴谋的味道,但无奈深入虎穴无计可施,“那好,我接受你的歉意。”
到底是大佬,出手阔绰,满桌法餐盛宴。你不小气,正好我也没吃饭,待会儿真要对我怎么着也只得认栽,与其做个饿死鬼还是饱死鬼适合我。
顾闵见我的吃像,拿酒的手微微一顿,“知道我是谁吗?”
我正吃的带劲儿,根本没留意他说的话,片刻有些茫然抬起头。
顾闵笑脸一滞,又重复一遍,“你知道我的身份吗?”
嘴里咀嚼美食,边含糊不清道:“传说你是‘四大集团’西风组织的二当家。”
顾闵一脸得意,咧着嘴,“有什么疑问我都可以回答。”
我颇认真想了想,正色道:“如果我说没有任何问题的话,可以继续吃饭吗?”
虽然离我有些间隔,可本人5。0的视力能愣是见他嘴角微微抽搐。
瞬间顾闵又恢复常态,拿着酒杯潇洒踱步过来。慢慢靠在我右手边的桌角,晃动酒杯,一双桃花眼朝我使劲儿撒迷药。
“我喜欢你,做我女人吧。”
五秒钟后。
我叉起一颗西兰花,“还有呢?”
“如何,我会对你很好的。”
微微打个酒嗝,“还有什么补充吗?”
“房子车子衣服珠宝随你挑,我可以给你时间考虑。”
我擦擦嘴,“不用考虑,现在就可以给你答案。”站起身,朝他颔首致谢,感激道:“多谢招待,我吃的很好,没事的话,我先告辞了。”
他有些惊愕,“你站住!”
“我已经给你答案了。”
他摸着下巴,疑惑不解,“你不应该是表现地很意外,然后满面羞红,再然后……”
“再然后你就霸道抓物我的手,将我按在墙上,疯狂吻住我的唇,最最后我便折服在你霸气外露的雄性激素之下,是这样吗?”
“大概……差不多。”
我耸耸肩,有些无语,“大哥,这个二十年前偶像剧最经典的桥段是谁教你的?”
“秦枫,他说所有女人都喜欢的……”
我点点头,“哦,那你当我是男人吧,再见。”
顾闵烦躁扯开领带,大喇喇朝沙发一倒,低吼道:“操!这招完全不管用啊。秦枫出的这馊主意,看老子一会不收拾他!”
纤纤贵公子一下痞气全开,原来本尊是这附模样,我就觉得他哪儿奇怪却说不上来。
“你到底要做什么好好说就行了,弄这些玩意你不觉得很浪费时间吗。”
“你到底是不是女人!”顾闵气结看着我。
我讪笑,“准确来说我心理上是男人。”又摸摸下巴,做好色状,“你这么有男人味,十足人间极品,放心,就算你喜欢男人我绝不会嫌弃你。”
顾闵打量我半天,最后举白旗认输。
他粗鲁掳了一把黑发,“既然你知道我是谁,我也不跟你废话,看门见山说,我要你替我找一个人。”
他说的是‘替’不是‘帮’。我有些心惊,语气里是不容违抗的命令,西风作为黑帮之一,未达目的当然不屑使用特殊手段,莫名而来的压迫感令我浑身不舒服。
顾闵翘起的长腿随意搭在茶几,“实话告诉你,你要找的那个人对我而言有相当重要的意义。”
“我又不是柯南、福尔摩斯,寻人你找民警去。”
“我说了,这件事非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