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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坐着。要不是命背被老秃子逮着,大奶奶我也是口水大军中一员。简单那个小没良心的啐我自作自受,说什么都不愿意共同渡这趟苦水。得,人家这会在看台上等着捡我笑话。
学生会工作人员正有条不紊摆放简易桌椅,那头摆个大铁皮茶壶,供比赛队员饮用。椅子专供选手休息,设备虽简陋至少还算有些人性。知道每个椅子旁都竖把大伞,遮挡夏日毒辣的阳光。
我接手是第四棒也是倒数第二棒,前方队员这会正跑得欢实着呢,一时半会儿也到不了。便坐下刺探敌情,那边正热身的大块头一看就是体院精英。那个胸肌,那个大腿,那个结实。那头擦汗的文学院小四眼明显弱了不少,斯斯文文,那小身板要被体院哥们儿碰着,免不了缺胳膊断腿。
又转头四处看看,忽然发现重点,这一站参赛队员里除了我,其余都是男生。难怪老秃子笑得那么诡异,依情形势必舍去半条老命不止,气得我狠狠咬牙。
躺在椅上快昏睡之际,远远传来嘈杂的人声。我愣了愣,一个激灵跳起。
众选手紧张站在起跑线上掂着小碎步,等着身后人的接力棒。我学者助跑,手心瞬间感觉一个凉凉的物体,连递棒那人是谁都没时间瞅,撒开两条腿像离弦的箭飞快跑起来。
竖在脑后的长发有节奏左右摇摆,回忆从训练中摩挲的呼吸节奏,凝神跨步。虽然我是众人中头个接棒,交接一段距离,各人各异的爆发力渐渐悬殊起开,此时身后已有人奋力赶上。
趁机余光一瞥,那个体院身强力壮的哥们儿自然不用说。吖?为什么那个小胳膊小短腿面目狰狞的书呆子跑得也不慢,难道是人们常说的矮子接地气。
跑道外有裁判在监督,踩着小车一个劲儿给队员呐喊助威。
“吸吸呼……吸吸呼……”
“吸吸呼……吸吸呼……”
捏紧手中的接力棒,双腿有些不受控制颤抖。长时间消磨下女性的体能劣势体现出来,原本在身后的男性竞争者一个个从身边超越,我大力的调整呼吸,硬生生咬牙跟了上去。
从没指望半月集训能出现奇迹压倒众人拔得头筹,至少别让落后太多才是主要。赛道极其不平整,脚下步履一高一低,好几次均匀呼吸节奏被打乱。得幸使出拼老命的力气,才暂时稳住下盘加油驱赶。
有个男队员瞥见我奋力追赶上来,在自己身后紧紧跟放不放。似乎有点使坏意思,趁裁判和其他选手不注意,故意踩些小石渣黄泥巴块往我身上打,重量加速度刺得小腿又疼又痒。你天王奶奶的,是个男人还玩阴的,一个闪身敏捷躲过。跑个步,还得处处提防,真累。
该男见我幸免于难,不死心又故技重施攻击数次,吃过暗亏早有防备,不忘狠狠瞪他一眼。小子,大奶奶记住你啥样了,待会散场一定让简单把你逮墙角揍得你爹妈都认不出来。
“吸吸呼……吸吸呼……”
“吸吸呼……吸吸呼……”
凭借躲避障碍物的敏捷身手和半月训练出的良好耐力,很快地把那些男选手们甩在身后。体力已经有些快跟不上,继续调整呼吸,只要转过前面那个弯道就能交接给下一棒,我咬牙皱眉,硬是憋着最后吃奶那股劲儿拼了命往前冲。
距离下一棒约50米,准备伸手交棒。长时间脱水加上日光暴晒,弯道刚过视线有些晕眩,全身忽然陷入的阴凉让我片刻缓不过神。
顷刻,脚脖子一紧,没稳住身子直直摔了个大马趴。顾不得伤痛,龇牙皱眉想欲爬起身,尝试了几次始终不行。
怎么回事?
深深喘口气,剥下袜子。老天!整个脚踝肿地像个发面馒头,稍微一碰,钻心刺骨的疼痛袭来,仿佛要晕厥过去。
零乱脚步、振奋哨声,如潮水汹涌袭来。顿时脸色煞白,心急如焚手足无措,关键时刻怎么净出现这乱子。
跌坐在赛道不知该如何是好,脚踝疼着厉害站起来都困难更别说跑了。简单这家伙又不在旁边,怎么办,我绝对不能输。身侧飞速跑过一人,扬起扑面而来的尘土,如今我只得傻眼看着。
好几次尝试捏着脚脖子勉强起身,疼痛感迅速加重,豆大的汗珠浸湿额头,滴在黄泥地面。此时,我已经捂住脚腕伏下身子,难道老天爷今日真要置我于死地。
“怎么会受伤了?还能站起来吗?”
眼前投下一片阴影,有人蹲下身检查我的患处。
因为疼痛眯起眼缝,入眼是亚麻色头发,那人琥珀色眼睛迅速眯起,神情专注而凝重,鼻吸间燥热尘土夹杂淡淡的沐浴露清香。
果真又是他!
第59章 第五十九章 假作真时真亦假
“你怎么会在这!”我几乎惊叫着脱口而出。
没理会我的质问,宋玉凝视肿胀的脚踝皱起眉,认真思忖,“怎么会伤成这么严重。”
救星驾到,一激动也不管他是不是参赛选手,急忙大喊,“你赶紧把接力棒传送给下个人,不要管我,他们已经追上来了!”
话音刚落,身旁又飞速跑过几人,随之带起的燥热尘土模糊住宋玉眼里的情绪。
“一会自然会有人来帮忙!现在别管我,快点去!求你了,大爷!”
那个急啊,大爷都嚷出来了。
完全没反应,宋玉耐着性子埋头细心检查,清淡说道:“监督老师早跟着暂跑第一的走远了,等到学生会清场发现至少也得半小时后,伤口严重程度需要尽快救治,到时你就能否挨住还是个问题。”
他说的不无道理,赛道上其他选手完全拿我当透明,脚伤缺水又加上极其虚脱的体力,很难保证短时间内不出意外。宋玉依旧蹲着身,我扯了扯他的衣服再次提他,刚要开口,猛然间他竟将我托起,朝运动场方向小跑。
我彻底呆愣。
待回过神来时,自己已经糊里糊涂上了他的背,大臂挥舞接力棒,“你放我下来!直接冲上去!”
如往常一般无视我的话,他这人一旦下了决定没有人能轻易左右摇摆,这点倒和简单是难得的共同点。
最终放弃,轻轻叹了口气,“你怎么会出现在这,没去看台坐着吗?”
他看似单薄的背强劲有力气,驮着我慢慢加快了速度,半晌才开口,“最后一棒生病来不了,老师让我来替。”均匀呼吸声渐渐有些浑浊,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也是,依照他寡淡的性格今天应该是窝在家看书的日子。
转念一想,真奇怪,原本接棒的那人我认识,赛前预备还和他聊过几句,身体壮得和牛似的怎么说生病就生病。
颠簸感传遍全身,宋玉为了将震感幅度减到最低一直用手小心固定我充血的脚踝,并且长时间维持相同动作。被他弄的有些不好意思,小声却说道:“其实你真不用管我,把我搁一边就行,你赶紧先冲刺,要事得不到名次我就糟糕了!”
他将我往上掂了掂,身侧依次超越过的参赛者飞速扫过的视线;里皆有些不可置信。如今情况紧急,我也顾不得那多。
宋玉的声音幽幽传来,气息有些紊乱,“我这个人从来讨厌半途而废。”
为了保存体力,还是乖乖别找他扯闲淡了,已经麻烦人家也别再添乱。赴在他宽阔而单薄的背,霎时间忘了脚踝的痛楚,心里说不出的复杂万千。
我不是傻子,宋玉人不坏待我也不坏,但是如果有一天他发现我刻意接近是为了找到那块古翡翠玉佩,他会怎么想我,还会拿我当朋友吗。顿时有些惊讶自己的念头,从什么时候起在潜意识里已经将他规划为朋友与知己中间的位置。
熟悉的体温一点点传来,即使隔着衣服也能感受到他紧实纠结的肌理,身上清澈浴液味道混合淡淡烟草,亚麻色头发散发清新的香波味。莫名其妙有种特别的安心,如果,就这样持续下去也不坏……
环住他脖子的手臂不自觉紧了几分,心神不宁之际,压根没注意宋玉的嘴角弯起温柔的弧度。
“加油!加油!加油!加油!”
“加油!加油!加油!加油!”
耳边传来此起彼伏的加油声渐渐扩大,我立刻回神。看台上满山人海,黑压压一大片,彩带气球随风飙舞好不热闹。
赴在宋玉背上,眼见暂时跑在最前头的体院选手只剩最后半圈即将拔得头筹,猛然瞥见最近看台上的身影,慌忙冲宋玉比划“你先把我给简单,赶紧去冲刺!”
他迟疑了一刻,最终还是将我递给看台边不明所以的简单,“她扭伤了脚,必须马上送去医务室。”
然后拿走我一路紧拽着的接力棒,飞速扫了我一眼,虽然依旧没特殊表情,皱紧的眉心算是松开了。
没目睹宋玉光荣冲刺的历史瞬间,自己像货物一样转送给简单抱在怀里,即刻飞迸去校医室。微扬起头,简单的嘴角紧紧抿着,额发遮住眼看不清神情,他这个模样看起来很陌生。
校医检查了伤口,接着用固定板处理好。我躺在病床上,一边纳闷儿路上也没有明显踩着异物的征兆,怎么突然之间脚踝就疼起来,还肿得和发面馒头一样。校医说脚踝这里可能早就受伤,只是自己没注意。
没理由啊,最近我很小心没出什么事,就是昨天洗澡的时候有些红以为是蚊子咬的。之前是吃饭,再之前分芒果,再再之前摘芒果……
对了!昨天摘芒果的时候,不小心从树上摔下了,会不会是那个时候弄的?校医托托镜片点头说很有可能,索性脚伤只是普通扭伤医送即使休息半个月自然会痊愈,便嘱咐多休息不要干力气活,然后出门忙自己的了。
简单在旁边看见我脚踝的大白包子,满面焦急,又听说是昨天摘芒果受的伤,瞬间脸色铁青,自知理亏我耷拉脑袋没敢再看他。
剧烈人潮涌动声透过窗户震动,心口一紧。忙打发他先去查看结果赶紧回来告诉我,简单拗不过我,无奈带着满腹薄怒转身出了门。
为了套出玉佩下落才故意接近他,误打误撞被他认定是我暗恋之心作祟才刻意讨好,我咬牙默认,总比识破身份要强。说来也怪,为什么当我遇上麻烦宋玉总是第一个出现,最开始的网球场流血事件到野游山体滑坡事件,最后是今天扭脚事件,还总是那么及时。
莫非——这家伙不会真喜欢上我了吧?!怎么可能,完全没有道理啊。我样貌不及他漂亮,身材不火辣,脾气不温柔,他图我什么?这界上谁会喜欢一个整天故意和自己挑刺对着干的人,我俩都没有斯德哥尔摩综合症,这种可能绝对不会发生。
简单那头没理清,宋玉又给我出难题。一拍脑门儿阻止胡思乱想,无论如何,宋大官人那笔债我算是打下了欠条。
不远处大操场又传来阵阵欢呼,心里那个急,成败今日在此一举,没办法,不能动只得干着急。开门声响了,以为是简单。结果还是校医,那会简单正在气头我也没敢和校医说上几句,于是转头问他痊愈之后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话说到一半感觉奇怪,这个校医怎么和刚才那个长的不一样,难道是新来的。
在假设还没得到认证之前,见他从白大挂口袋拿出白布,迅速捂住我的口鼻,浓浓的乙醚味,视线逐渐模糊,然后陷入一片黑。
失去意识之前,终于得出正确结论——这个校医是冒牌货!
第60章 第六十章 地狱欢迎您
再次苏醒时周身陷入一片黑暗,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呼吸、疼痛。全身冰凉刺骨,仿佛失重后跟着跌入凉飕飕的水里,口鼻顷刻充斥冰凉的空气。原本铁水般浇牢的眼皮,被电击似得,猛地张开来。
头顶上简陋的灯泡晃得眼睛直发麻,现在只能无力呼吸浑浊的空气。
挣扎对上焦距,下意识转开视线。入眼的是闷热的铁皮黑屋,散发铁锈腐败混合着机械生涩的味道,细琐话语的回声闷得脑子嗡嗡直作蜂鸣响。
铁锁链撞击噼啪响动应声传来,我微微仰起头,双手腕被胳膊粗细的铁索扣在两侧没入黑暗的墙壁。又尝试晃动挣脱,毫无作用,两条铁索像冰冷的蛇趴在温热处,仿佛预备将我的鲜血血液吸干殆尽。视线向下扫,脚踝也被同样的方法给禁锢住。
无力低垂着头,高跟鞋摩擦地面的声音渐渐清晰。
有人走到跟前,浓郁的高级香水使本来鼻间浑浊的呼吸愈加恶心反胃,我忍住呕吐的欲望,慢慢抬起头。
那人一阵轻笑,“怎么样,滋味不错吧。”
借着打在她脸上的灯光,精致浓妆,娇媚身姿。
迅速眯起眼,有些不确定,“许—薇?”
女人忽然笑地花枝乱颤,似乎听了什么好笑的笑话模样,“原来你还知道我,南芯。”
联想现在的环境,来者不善这女人怕是要对我做什么。明知故问,我还是得象征性的来一句,“你到底要做什么?”
“不要紧张,想和你聊聊天。”许薇尖细的红指甲,锋利冰冷,微笑着轻拂过我面颊,就像欣赏猎物慢慢死去的野兽,“没有我在身边,简单最近过的还好吗。”
暗暗吸口凉气,印证心中的想法,她果然是来报复。
扯开嘴角不屑笑道:“当然不错,没有你这个疯女人纠缠不休,日子过得不知道有多舒坦……”明知道面对一个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