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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口气任命地又拨通号码。
“你到底怎么了?”
“亲戚来看我。”
“你现在在做什么?”
“玩儿。”
“和谁一起?”
我扫了眼一旁抱臂看好戏的顾闵,说:“男招待。”
“服务合格吗?”
“糟透了。”
“什么价位的?”
直接无视顾闵龇起的白牙。
我怒道:“你找我到底要干什么!”
“找你叙叙旧,赏脸吗?”
我深吸口气,“明晚川江边,老规矩先到先等。”
“好。”
扣下电话,脑子乱的不行。
顾闵眯起桃花眼,冲我弯起一抹嗜血的笑,“原来这位客人对我的服务相当不满,要不再加些特殊项目啊。嗯……”
抽抽僵硬的嘴角,“嘿嘿,不了不了,其实我还是爱吃青菜,重口味的身子骨吃不消。”
第89章 第八十九章 从此天涯是路人
顾闵没问我任何问题,似乎一点不好奇。临出门前;给我准备了漂亮的裙子和高跟鞋。这让我回忆起,去P市‘踢馆’时也是他负责给我装扮。
如果在西风干不下去,我倒是觉得他可以在时尚界创出另一番天地,当然这是我私人想法,可没胆子挨他拳头。
天色渐渐暗下来,闪烁的霓虹、规整延绵的路灯、排排蚂蚁似的车灯倒映在一片寒冷的川江水里。
我踩着高跷,深一步浅一步来到江边。
简单靠坐在车前盖,支起一只长腿,双手插兜,嘴里叼着烟。他仰着头,模糊在夜色里的神情有丝寂寥。
慢慢靠近,学他靠坐车前。他没有回头也没有动作,仿佛我不存在。我俩一直维持相同的动作沉默,气氛凝重不安。
香烟顺着凉风挂进我鼻腔,干燥灼热。简单没有当人面前吸烟的习惯,他说抽烟伤身,只在遇着麻烦想不开的时候来上两口。
脚踩八厘米的鞋跟,又维持一个动作。微微蠕动脚趾,脚掌早已麻木的没知觉。
“鞋子很好看,衣服也不错。看来,没有我你也可以生活的很好。”简单没头没脑地来一句,“那个人……对你好吗?”
那个人?什么人?是说顾闵吧。
“包吃包住,外送漂亮衣服穿,基本还凑活。”这种生活不会长久滴,顾闵还是会找机会把我赶出来。
简单始终没有看我一眼,微卷的黑发在风中轻舞动,淡淡说道:“是吗……”
其实我多么想告诉他,颓废沧桑的赶脚完全不是他的范儿。轻叹口气,蹬掉高跟鞋,迅速爬上车盖坐好。
“有什么话你赶紧说,趁我现在还有耐心。”
简单吐掉香烟,立马上演忧郁转泼皮的戏码,他挠挠头,“哎,我还真不是‘向上仰望四十五度’的款型。”
眼前熟悉的笑,光是看看就会很安心。
“南芯,我要告诉你件事,答应我,先做好心理准备。”简单的语气柔和而清晰,他顿了顿,说:“其实我…………”
“我知道!”不等他说完,我立即打断。
他黑珍珠润泽的眼睛有些诧异,“你……”
我撇嘴道:“你丫也太不厚道了吧。论文获了奖,不请我吃饭也就算了,消息也不通知我一声。”
满意的看见简单有些呆愣住,心里暗暗吸口气。
他有些失笑,“那些不是重点,你先听我把话说完。”
“在你公布答案之前,我想先猜一猜。你发财了?中奖了?”我收起嘴角的弧度,“还是……决定休学去德国?”
简单的笑容,在我说出最后那几个字时变得僵硬。
大腿紧贴冰凉的铁皮,哇凉哇凉,如同我胸口不断跳动的那个东西。我看向简单面无表情的脸,“猜对了吧,你有什么奖励给我?”
“是简然告诉你的?”
我指尖冰凉,点点头。
他忽然笑出声,“既然是他就最好,下个月手续办好马上走。”
说实话,光凭简然的一面之词,我不是没有怀疑,心理压根儿拒绝相信。可是简单亲自说出口,我在心底做好了千军万马的思想准备,谁料也失去了效果。如此决绝的话语,坚定的语气。从小到大没离开过我视线的简单,就要这样消失。
“什么时候决定的事?为什么不和我商量?我告诉你简单,没有我的批准你哪儿都不许去!”你走了我怎么办?我有些慌张,竟有些语无伦次起来,有些话不说只怕以后也许再没机会。
简单极少看见我惊慌失措的样子,微微有些惊愕。
他复又浅笑说道:“南芯,你知道我这个人,已经决定的事,不可能再改。”
“简单,你听我说,你真是误会了。我的确和西风有来往,但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还是不明白。”话没说完,他叹口气,“我根本不是生气你瞒着我和黑道的人往来。”
“我从小和你要好,令周围很多人都不能理解,一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怎么和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搅在一块。关于这个答案你似乎有些误会,反正我也要离开了,告诉你也没什么。”简单又点上一根烟,夹在指间并没吸,“这个社会很现实,简家是个大家族,每个孩子从出生开始就被灌输怎么玩弄利益于鼓掌。我身为简家一份子,身边当然不断遭受过想妄想从我身上捞到好处的人的算计。说实话,算人防人都累得慌,我又是个极其讨厌麻烦的人。”
“我厌恶和那些人混在一起,像我这样的人,身边只能结交既不算计你,又肯与利益无关为你着想的人,猜猜结果怎么的。”他轻轻的笑出声,“结果你就出现了。你单纯没心没肺,明明是个女孩子,却有着比男孩更粗的神经。和你相处我根本不用费脑子,特别轻松。还好你很容易满足,吃喝玩乐挑任何一样都行。”
简单随意笑笑,“其实我就是相交个普通到不行的朋友,是你想得太多了,仅此而已。”他的声音自然地听不出任何情绪。
他英挺的眉纠结,扫过我侧脸的视线有些亢奋,“自从你搬家之后,一切发生了变化。结识宋玉,又交了好些朋友,其实那些都与我无关。”
我气急地吼出声:“是因为他们那我当朋友,我并不想欠他们什么。可是简单你在我心里什么位置你真的不知道么!”我紧紧揪着裙角,骨节泛白,他怎么会这么想我,或者说我从来没有真正了解他。
“你只是我的普通朋友。我看,是你误会了,在我心里你没那么没重要。”
我气得直咬牙,说什么?!不重要?不重要我会莫心甘情愿替你挨揍、被人虐个半死?真他妈犯贱!
冰凉的河面上,夜风刮起涟漪,明明是很美的瞬间,怎么我却有下去冷静冷静的冲动。
有些想笑,普通朋友?对啊,我们只是普通朋友。我妄想从杂兵一跃为上校,我太高高估自己。
半晌,我长长地呼出口气,“对不起,是我太拿自己当回事儿。我擅自的把什么都不是的自己和你优良多金的大少爷混为一谈,的确是我的虚荣心作怪。”我的指尖颤抖,我尽量使自己看起来自然些,“我明白了,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简单习惯性摸摸我的头,弯起浅笑,“你能明白再好不过,所以,咱两不相欠。谢谢你一直以来的照顾,我想我们没可能再见面了,可是我不会忘了你的,南芯。”
是啊,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激动个屁难过个痞。没有你,我生活照样精彩,我朋友多着呢,人缘好着呢,我……该死,嘴角有些不受控制的抽蓄。
“可是,简单我会忘了你。你了解的,我这人要么不做,要做就做绝。”垂着脑袋,牙关紧咬地发酸,“从今以后我们只是陌生人,不会再是朋友,你觉得的呢。”
他微微眯起细长的眼睛,“这样……也好。”
我没有勇气去看他的表情,“我不会去送你,祝你旅途愉快。”迅速套上鞋,像开始来的那样,深一步前一步往来的地方走。
后悔穿这身来,学人装什么淑女。没跑两步肯定摔个大马趴,留给简单最后的影也太难看。鼻子越来越酸,脑子越来越沉。
走了两步,简单温和的声线淡淡飘来,“南芯,不给我一个离别的拥抱吗。”
我站住脚,却没有回头,几乎用尽所有力气,一字一字说:“陌生人之间的拥抱纯粹是耍流氓,再也不要见了……”
第90章 第九十章 飞来横祸
现实就是现实,不会有男猪突然冲过来一把抱住女猪大喊:我错了,不要走!从此相爱的两人消除误会,永远幸福生活在一起。
可惜我不是导演,简单也不是男猪。
其实这样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他有他的自由,我有我的生活。那谁说过,这个世界上没有谁离开了谁还或活不下去的。那些因为他人做出某些傻事的人,原由就是不肯面对现实。
我又何尝不是呢,麻烦事一味逃避态度,总认为天塌下来有人给撑着,再不然简单也能顶事儿。现在倒好,顶事儿的人不在。只有剩下自己,以后必须独自去面对,没有别的选择。
人生短短几十年,最后还不是化为黄土一堆,为什么不利用有限的时间让自己开心快乐享受呢,体验过人生百态才不枉来人间走一趟。
即便是浑水,那也是我曾经年少轻狂的印记。
我俩在一起就是个错误,原本就不是一路人,相互交际也只会互相添麻烦,开始接触是因为新鲜,自己的生活层次中完全没有对方那类型的人,劲头过了,就恢复原状,该干嘛干嘛。
这些年也谢谢他一直照顾我,关心我,让我体验到了原本我一辈子都不会享受到的上流社会生活。他说得对,没有谁该欠谁的,一切是我没摆正姿势,拿自己太当回事儿。
哎……这个社会真是现实的可怕。
余光瞥见自己及膝的短裙和高跟鞋,要是话没说那绝,怎么着也得让简单顺路送我一程,哪怕到车站也成啊。
川江旁的林荫小道是条小而曲折的石子路,两边栽种茂密的大树,路灯从树缝见照射进来,在四周打上点点的柔光。掠过枝头的夜风带起沙沙的响声,整条路道就像被城市所隔离开的迷幻境界。
安静而寂寥。
沿着林荫道走上小会,脚掌酸胀的不行,脱下鞋子靠着大树歇歇,顺便场外求助。
打给秦枫,好一阵忙音,没人接。
想想又拨给顾闵,“嘟……嘟……吧嗒!!”
没等那头人接通,忽然电话被人抢走,一口气扔的老远。
眨眼间不等我反应过来,脸上狠狠挨了一巴掌,我瞬间失去重心被打翻到在地,唇齿间渐渐泛起浓烈的血腥……
真狠!这力道可比许薇的重多了,根本不是一个档次。
满眼的星星,好半天才稍微恢复些神智,“他妈的谁啊!找错人了吧!”
视线缓缓对上焦距,一个混混模样的男人冷笑的俯视我,“小贱货,才过了多久,老子的脸都不记得了。”稀疏牙齿上布满的焦黄污渍看得我直犯恶心。
神经病!这他妈又是谁啊!
“总算没白费老子的一番功夫。”那混混摸着油亮的下巴奸笑道:“老天开眼,终于给我逮着机会了,今天不好好教训你,没脸回去和老大交差。”
还是有预谋的,早知道就不在简单面前逞能。
不顾全身的脏乱狼狈,我快速爬起身,与那混混男拉开距离,“你知道我是谁吗!你个王八羔子的龟儿子不要命了!”莫名其妙被挨巴掌,我捂着肿胀的脸颊,恶狠狠盯着他。
冷风夹着血腥吹乱我的发丝,指尖冰凉周身瞬间失去温度。
“臭娘们,嘴上逞强脑子不好使。”恶心男猥亵笑着,慢慢走向我,骚扰视线在我身上来回扫动,“穿的这么风骚,是等着老子来干你吗。”
我胸腔的怒火瞬间被点燃,爆发地一塌糊涂,“干你妈!他妈狗嘴放干净点!哪条道上混的,有他妈胆子打老子的主意,信不信老子一个手指捏死你!”
怎么回事,我该怎么逃生,脑子飞速急转。
恶心男呲着黄牙,面目狰狞,“还敢这么嚣张,怕是没吃到苦头。我告诉你小贱货,你们西风端了我们青龙的老巢,老子才不管你什么身份,今天既然来了,老子就没想过活着回去,出来!”
说完他手一挥,五六个身强力壮手持钢管的男人,变戏法儿一样陆续窜出来站在他身后。
操!原来是报仇,他妈的西风的帐算到我头上。
人数众多硬来我毫无优势,脚下不动声色拉开距离,准备尝试逃跑,嘴里分散注意力拖延时间,“这么说……你们是来寻仇的?”
黄牙男眯起眼,“没错。”
“得罪你们的是西风,和我一个女的有什么关系!冤有头债有主,是带把的就找他们去,别他妈在这欺负弱小!”原想安抚安抚他们情绪再拖延些时间,没料到话一出口成了导火索。
我眼珠一转,放低声线讨好道:“要不,我回去帮你们……传达一声……”
话音没落,提腿就跑,顾不得光洁细嫩的脚掌被坚硬石子搁地生疼,拼出全身力气,目标只有街道尽头微弱的光亮。
眨眼间头皮被强力地拉扯,我一声尖叫,痛地眼角泛出泪。
“小贱人敢和老子耍花招!”
黄牙男揪着我的头发,一下将我甩到粗壮的树干上,猛烈地撞击五脏六腑被巨型震荡翻腾。
我蜷缩着身子,神经剧烈撕扯,意识有些涣散。一只粗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