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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连我都信不过?”
“世间万物瞬息变化,只不过是眨眼间的事,很多事情谁又能看明白,我只相信世界上唯一不会背叛自己的就只有自己。”
简然只是笑,“别忘了,当初主动找我提出这个计划的人……可是你。”
“没理由忘记,这可是我迄今为止做的最成功的一项事业。”简单侧过头,撑起下颌深深凝视着我,似乎有回味无穷的韵味。
不能动弹不能逃跑,我真希望有人毒打我一顿,最好再晕死过去,哪怕醒不过来也不要紧。
我脸皮厚并不代表我百毒不侵,我没那好的心理素质,完全没办法接受他兄弟二人联手做戏的事实。
“我不知道你用什么法子拉拢了西风二当家顾闵,只要绊倒宋玉再拉他上位,黑白两道都有了你的势利。不光‘天山’贸易在东南三省垄断的丰盛盈利,就连西风黑市的巨额利润也必定少不了你的份。”简然站起身,摇头感慨,“我一直清楚这个丫头对你而言有着特殊意义,偏偏没料想到,你居然真的舍得送她搅入这趟浑水。”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一惯是我的行事准则。我简单从不将无用之人安放在身边,既然视我当后盾靠山,想必是要付出相应的代价的。”他摇头,“原以为今日可以将宋玉顺利绊倒……没想到反而倒带给我额外奖励。”
简单蹲下身,有力的手指钳住我的下巴迫使自己对上他的视线,我不敢张开眼,他发丝熟悉的味道,恍惚间已听不见心跳。
挂着桀骜张狂的唇缓缓靠近,混合酒精的湿热潮气回荡在我脸颊,“你我十几年的同甘共苦,竟比不上和宋玉三年的纠缠不休。南芯,你最终还是变了。幸运的是,对于你的选择我并不讨厌。
黏腻的温热攀上我敏感的耳畔,“只是一想到,在你心里宋玉终究是比我重要,还是会有一些不痛快。”
我浑身僵硬,寒毛根根战栗。胸前呼吸起伏不定,一点呜咽声响也发不出来。你不痛快,我他妈还不痛快呢!我是长得像猴还是有红屁股蛋,一个两个都他妈把老子捻手心里耍的团团转。
我磨牙裂开嘴,简单半路顺手擒住我的下巴,眼里的神情冷得仿佛要将我撕碎。
“我只是草根阶层的下等角色,虽贪生怕死喜好享乐,起码做人的尊严还是有的。凭借三言两语的片面之词,就想我无故诬陷宋玉做替死鬼?!老子自认一辈子对人对事问心无愧,这么缺德的事,将来不遭报应说出去谁会相信!你们现在就是打死我,我也不再改一个字的!”
我仰天大笑,“我是不了解你隐藏的一面,但你又何尝了解我呢?我语文高考分数没你高,但也明白这他妈叫做……”我朝简单竖起中指,“自、作、聪、明!”
简然捏紧酒杯故作镇静,而简然挑着长眉在一边似笑非笑地看好戏。
我睁大眼低声怒吼道:“抓我来除了兴师问罪以外,还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告诉你老子现在刀枪不入!”
“我们在谈正经事,你实在是很吵啊。”简然用手捂住耳朵,皱着眉心哭笑不得,“劝你先喘口气歇一会。”
我还想说什么,却又被人重新堵上嘴。
简然微微松口气,面朝简单疑问道:“我不明白,为什么不直接那她做筹码要挟宋玉,说不定他一心疼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这可比装扮好哥哥戏码来的更快捷。”
简单很快恢复常色,“别人我还会考虑,换做宋玉吗……他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在自己身上。”
“男人为情所困的后果,可是很危险的。”
“有朝一日你会了解,在权力欲望面前,爱情完全不值得一提。”
简然迭起长腿歪侧斜靠,示意自己正洗耳恭听。
“宋玉为人性情寡淡城府极深,善功心计不在我之下,即便一时心软头脑发热而妥协的想法,必定也会在他深思熟虑过程中全盘否定。说实话,在感情上他对南芯的那份执着程度着实令我些意外。”
简单冷清的视线投向远处,“就算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一方势力,也不见得能完全掌控手里的权利,很多时候还是少不了仰仗其他人帮衬。宋玉在羽翼未丰之际,为了她不惜开罪一众西风元老从而频频树敌,这绝非明智之举。稍不留神踏错一步,别说东山起,恐怕这辈子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了。”
简然点头附和,“他不但没有失足,反而依靠运用地游刃有余的权利将这个位置牢牢掌控住,不得不佩服,这并非是所有位高权重的人都能做到的。只是在感情方面不经如人意,始终无法得到相要的。”
“南芯绝不是男人理想类型中的首选,正因为想方设法也得不到手,这份执着才会愈发地演变成强烈的欲望。即便他是发自真心爱上南芯,也避免不了这份情感的根究建立在一定基础之上,无非就是金钱地位前途。女人为爱情牺牲的可靠程度可是远远比男人要多出许多,男人很现实,追逐金钱权利比起所谓的爱情,将会获得更多实际的好处。宋玉用整个西风的所有交换这个根本就不爱自己的女人,这事完全不会成立。”
第一次听到如此透彻的长篇大论,竟是出自简单口,我无力扯扯嘴角,从他的角度看来,我所有的所作所为百分百是天大的笑话。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简然毫不吝啬自己的赞赏之情,喃喃地低语重复,“分析的确实精彩。”片刻,他勾起嘴角,入眼的神色满是混杂“可惜的是,这个时间南芯应该是在警局的……”
“说到这个,南芯有件事我忘了告诉你。”简单冷淡的声线有些轻松,“其实今日你的出现完全不在我的计划之内。”
话一出口,简然正靠近嘴边的酒杯不动声色一滞,紫红色的液体从玻璃杯沿顺滑而下,折射刺眼的光晕,仿佛体内暗涌着躁动不安的血腥。
“我会分析的可不光是宋玉一人。”他忽然站到简然身前,背脊直挺带着掩盖不住的肃杀压迫,彻底将简然笼罩在自己投下的阴影,“三堂哥,你不会不知道吧。”
简然低垂着眼帘,没有出声。
第128章 第一百二十八章 最佳男主角
鼻尖潮热的浊气直线冲上我混乱的大脑,胸口心脏猛烈跳动,血液瞬间凝固。
简单俯下身,“三堂哥,你也一起来听听,看我猜对了多少。”
黑绒般的羽睫轻颤,布满刺骨寒意的面孔十分苍白,他这模样真的好骇人。
气氛沉默地很诡异。
“三年前,简老太爷突然执意命我提前参与家族企业,那时我年轻气盛,性子懒散悠哉不受拘束,又怎么会想跳进这摊混浊不堪的泥潭。胳膊始终扭不过大腿,我最后还是妥协。”
“老大老二表面上顺从听话实则各怀鬼胎,不光虎视眈眈死盯着对那方身后的肥肉,对‘天盛’的垂涎双方皆是心照不宣。简氏基业是简老太爷费尽毕生心血一手打造,他二人那点心思又岂会看不穿。老太爷的初衷原本是想我接手简氏基业的核心‘天盛’,谁料旗下‘天成’那个业界顶负盛名的赤字军团却莫名其妙地落在了我的肩上,扫除我的阻碍,‘天盛’顺理成章便交予你来顶替。”
“‘天成’对简氏一族而言绝对是个烫手山芋,吃不得又丢不掉,任谁都不会想去接手那个烂摊子。不得不说,三哥你的算盘打得还真是妙。”简单嗤笑出声,鄙夷不屑,“‘天成’如果毁在我手里,老太爷那里我是没法再立足下去,你不仅少了个竞争对手又能甩脱累赘。退一万步而言,‘天成’有幸脱胎换骨起死回生,你也无需费吹灰之力坐享其成,老太爷对你的印象自然必定重新审视。总之,无论结果是哪种,最终受益人只会是你。”
“你那边是耐心等待,我这可就是焦头烂额,说实话,当初我险些全身而退。”他语速放缓,深深叹口气,“呵,还好,老天爷对我总有些眷顾,不出三年时间我愣是想尽法子将‘天成’硬生生从生死边缘拉了回来,任你们谁都算不到。”
时间如禁止一般,简然身形没有动弹,低头垂目若有所思,呼吸节奏竟有些紊乱。
“现在看来,当初要是没有三哥你在老二背后的帮衬,老太爷也不会默许这个决定。”简单咧开嘴,拍上简然的肩头,似无比亲近,“严格来说,我有今日的一番作为,三哥你的功劳可是最大的。”
语气又加重一分,“三哥,你认为我说的这些有没有出错。”
下一秒,神色如常的面容抬起眼,毫无畏惧直视对方,“当年使计借老太爷之手把烂摊子推给你的人确实是老二,事情真相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更何况那时我一直都呆在德国,是后来收到老太爷的委任才匆匆赶回国,你猜想的那些假设和我并无关系。”
几句白话把责任推脱的干干净净,简单要说的是事实,简然他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简单扔给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又接着说道:“老二是什么人整个简家都明白,胆小怕事目光短浅。要不是有大伯手下那伙人在背后死撑着,他手里那些早就被有心人趁机瓜分个一干二净。就凭他那几招不够看的伎俩,也妄图改变老太爷的决策?要说背后没有人支招,三岁小孩谁不会相信。”
“就算老二背后有人指使,扛罪名的不一定是我,老大也有机会。”被人强加罪名并不气愤,简然语气轻松地十分反常。
“老大与老二两人的势利范围是四家里最有优势的,二人旗鼓相当势均力敌。原本就不对盘,处处相互牵制,将对方防备地滴水不漏。区区一个‘天成’对简氏一族而言不过是九牛一毛,他们压根不会看在眼里。即使他二人有心插手却空有余力而不足,任谁都不舍得冒着牵一发而动全身的风险贸然出手。恰巧又逢老二正需计策之时,老大又岂会傻到平白无故送他一个顺水人情。”简单不削扯扯嘴角,“我左思右想,一旦把我拉下水,最有利的除了你似乎再找不出第二个人了。”
我回神甩甩头,大脑的构造本来就不适于逻辑整理,如此错综复杂的前因后果,简单居然顺着一条脉络,将关系阐释地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瞥见他淡然的侧面,我暗暗倒吸冷气。
简然长腿随意交叠,合掌赞赏道:“不错,这些推断很精彩,所有设想都成立。只可惜这一切都只是猜想罢了,并无真凭实据。”
“三哥,你自己也承认是我的猜想,即使是假设你又何必如此认真。”
简然道:“我的势利和他们比起来,简直是不值得一提。我同老大老二之间感情淡薄关系疏远。舍命相助老二一臂之力,就不怕事成后被他反咬一口?显而易见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事对我而言岂不是自找死路。”
“富贵险中求!就算从小接受的是西方教育,三叔教你的这个道理没理由不明白。比起猜疑心强的老大,老二更适合做你的挡箭牌。拿捏人心可是你的强项,放眼望去整个简氏除了老太爷之外,‘天盛’上下大小职位要员哪一个不是被你乖乖捏在手心里。如今,连老太爷的弱点都被你掌握,对付他二人简直是易如反掌。”
随着简单的每一个字脱口而出,简然嘴边公式化噙着的笑,已经渐渐退去。
“你这三年时间一直没拿我下手,是因为你始终有些忌惮我不明的底线,对任何事物都秉着防微杜渐宗旨的你当然不会冒险动手。”
简然戏剧性变化的表情,彻底触动了他神经线上炙热的兴奋点,“多亏了你的谨慎小心,才令我顺利躲避了三年的灾害,时间虽不长,但好歹也为我拟定对策拖延了不少。”
“‘天成’的初露锋芒对你是个致命威胁,此时不将我铲除日后必定夜长梦多。于是你以让‘天成’融合‘天盛’的借口当幌子和我主动试好,面上是合并壮大简氏家族所有产业,实际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煽动我以个人身份正面朝他二人下手,你暗中再分别假以施援手趁机拉帮结盟,从中挑拨离间使他二人将矛头对准并铲除我。事情真要闹大到老太爷面前,他俩谁都没有活路。呵,谁也猜想不到,四兄弟中看似最与世无争的老三,却是一切事端挑起的罪魁祸首。”
“事情计划的很顺利,你手里拿着他二人亲笔签署的名下股份转让协议,一边看着他二人斗得两败俱伤。他二人做着最后的垂死针扎,却到最后都不知道幕后黑手是你。两股势利铲平干净,他二人现在已经对你毫无威胁可言,夺取简家全部产业上的阻碍,就只剩下我了。”
不等着简单说完,简然煞白着脸坐立不安起来,“没有证据都是废话,你和我说这么多又有什么意义,我现在可没有闲心和你玩猜谜。”
几个黑衣人突然拦住简然的去路。
“连话都不听完就着急着离开,一会儿要后悔可不能怨我。”
简然面上的淡然镇定已经消失的一干二净,他眯眼冷冷盯着简单,“你这话说的什么意思!”
“你勾结穆克公司在我与GP谈判签合约之前插入一脚,那次‘天成’损失惨重一振不起,在简家几乎彻底失去老太爷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