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今天不忙吗?”鱼海陌问。
“还好。”凌予望了眼窗外,“现在去公司也已经下班了。”
“对啊,你还没吃饭吧,我去做。”说着鱼海陌已经起身,不等凌予开口,就朝厨房走去。
凌予也跟着进了厨房,“我来帮你吧!”
两人便在厨房里做起了饭,那感觉,就像许多年前在善城一样。
简单地做了两菜一汤,吃完饭,鱼海陌收拾碗筷,凌予还不见要走。鱼海陌也不说什么,便由着他。
多像许多年前在善城一样,她还是她,他也是他。
时针走到了十点,鱼海陌看了看墙上的钟,又看了看凌予,忍不住问道:“你不回去吗?”
凌予正盯着电视里的一则娱乐节目看,懒懒反问:“你好了吗?”
鱼海陌白了他一眼,“感情你是在安慰我,哎,我本来没事的,大不了哭一场,可是你在这儿,害我又不好意思哭,一直憋着难受,还要表现得没事一样。你要真想我好,就不该陪我,我一个人惯了,一个人才活得更好。”
她说得很轻松,就像谈论的是天气,凌予听着,心里很不是滋味。
鱼海陌又说:“你不用担心我,我很好呢,本来,我只是,有一点,没准备好而已。”
“想哭就哭吧!”
鱼海陌瞪着他,“凭什么我们女人的眼泪要为你们臭男人流?”
凌予被噎得说不出话来,鱼海陌忽而得意的笑了。她笑得很畅快的样子,叫人看不出她内心的真实所想。
“哈哈哈……凌予,你真不适合安慰人,每次我在你面前难过时,你都像个傻瓜,一点不懂女孩儿的心,我就奇怪了,怎么那么多人要喜欢你呢?”鱼海陌趴在沙发上捂着肚子笑得前俯后仰。
凌予扶额,无言以对。
作者有话要说:
、孤独和任性
我总觉得,一个人无论犯了什么错,都值得被原谅,因为没有什么比一个人本身更有价值和意义。凌予
鱼海陌笑着,整个房间里都是她急喘的笑声。
当她终于决定交付真心,开始完完全全接受新的生活,那个一直等着她的人却已然转身。是她终于觉醒,还是他终于觉醒?
鱼海陌不知道。
三个月不见,他已不是他,又或许,他变回了以前的他,真正的他。可是阿天,我不怪你,我没资格怪你,我祝福你,如果可以,我把余下一生的好运都用来祝福你。
“想哭就哭吧!”凌予再次开口。
“为什么要哭呢?凌予,你总喜欢看我哭是不是,可我已经哭累了,因为无论我再怎么哭,那个为我擦眼泪的人已经不见了。我只在他面前哭,你知道吗,我只在他面前哭。”鱼海陌淡淡说道,说完趴在沙发上闭着眼睛,嘴角还翘着。
现在真是一无所有了,没有姐姐,没有凌予,也没有阿天!
小时候为姐姐而活,后来为凌予而活,本想今后为季天而活,可是现在,怎么办呢?该为谁而活?
该为自己而活了吧!鱼海陌,该为自己而活了!
“我们私奔吧!”
“啊?”鱼海陌不可置信的睁开眼,凌予就蹲在她身边正凝视着她,鱼海陌惊讶地看着他,十几秒之后,复又闭上眼,笑道:“你规规矩矩生活了那么多年,现在才想起要私奔,太晚了吧!”
“你不是还在吗?怎么会晚?”
“呵呵呵……”鱼海陌笑了起来,却并不睁开眼。她就那样趴在沙发上,只顾着笑。
“明天,我在楼下等你。”凌予说完就离开了。鱼海陌听到关门的声音,想起他刚才的话,还是觉得好笑。
凌予,也会开玩笑了呢,不过,一点也不好笑!
鱼海陌在沙发上睡着了,忘了盖被子,半夜被冷醒,她在黑暗中睁开眼,蜷缩了身子,抱紧自己,再也睡不着。
一大早鱼海陌顶着无限的疲惫去了“静默无言”,她想了一晚上,觉得有必要好好和叶楚谈谈。叶楚似乎料到了她会去找她,一大早就在那里坐着。鱼海陌也不客气,直接坐在了他的对面。
鱼海陌再次打量他,她记得姐姐照片上的那个他可年轻了,笑得很灿烂,“怎么这么老了呢,姐夫?可以这样叫你吗?我姐姐说,你是姐夫。”鱼海陌已没了愤怒,就是眼前这个人,他让姐姐执念了一生,爱困了一生。可也是眼前这个人,每次姐姐谈起都笑颜如花,都幸福满足。
叶楚笑笑,显得很满意这个称呼,“我本来就是你姐夫。”
“切,你们又没领证。”鱼海陌不屑道。
“本来是想的,可是你姐姐还没达到法定结婚年龄。”
鱼海陌歪着头笑,“那你还把她拐走。”
“我们两厢情愿。”
鱼海陌撇撇嘴,“好吧,我也认你这个姐夫,谁叫我姐姐那么爱你。”
“我想去看看你姐姐,海陌,带我去看看她吧。”
她带叶楚去了善城,到了善城,直接去了鱼静陌的坟前。
那座孤独的小坟啊,11月的凌冽寒风,它静默的站立着。
叶楚站在它面前,这是座没有碑文的小坟,野草遍布它的全身。他蹲下,用手拨开面前的野草,鱼海陌说:“我每年都割一次,可它们年年都长得茂盛。”
叶楚说:“你不拔根,怎么除得干净呢?”
“拔根太残忍,何况,也许姐姐是喜欢它们的,才会愿意滋养它们。”
叶楚不说话,静静看着静陌的坟墓。在没见到之前,他以为他会难抑激动,可原来,早就平静了。她真的走了,走了很远很远,走了很久很久,他的陌儿,他的陌儿,想到这里他无奈苦笑,他以为他出去闯一定可以给她一个温暖的家,他在外面那么多年吃了那么多苦,几经挫折踌躇,再苦再累只要想到还有她在等他便什么都挺过去了,可房子车子是有了,却还是不能给她一个家。他的陌儿……他觉得自己一下子又老了,疲惫不堪。
“姐夫,你回来找过她吗?”
叶楚望着远处的树,想起过去的点滴,那些回忆摇曳在风里,飘忽着,都是他的痛。“找过,第一次去我们当初约好的地方找她,她留了信说回善城了,我想回来也好,虽然她说父母不好,但这个地方是她长大的地方。她留了新的号码,可是没多久,电话联系不上了,我又回了一次善城,没找到她,那时我听说她流了产,很担心,可找遍了我们认识的人也没找到她。当时有一个机会出国,为了更好的发展,我放弃了找她。我想,她会主动找我的。几年后我回来一次,我去你们以前居住的地方,邻居说你们搬家了,再后来,我回来,人们说她死了。”那时他伤心欲绝,不敢面对,也不敢求证,只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匆匆离开,直到这几年,夜深人静时,他才敢直视这个问题。
“之前姐姐回来是因为怀孕了,后来爸妈逼她嫁人,她不愿,爸妈弄掉了她的孩子,她连夜逃走,所以人都不知道她去了哪儿,爸爸过世后她回来,卖了以前的房子,我们搬到偏僻的地方,姐姐为了我上学,累坏了自己……我就没有姐姐了。”
叶楚站起身,将鱼海陌拥进怀里,“没关系,你还有姐夫,以后,我就是你的亲人。我承诺静陌,要给她打造一个家,那个家,原本也要你住进去的。”
“嗯。”
两人在山上互相安慰了一会,鱼海陌带他回家那个小“四合院”,鱼海陌指着说:“后来我们搬来了这里,姐姐很喜欢这里,我也喜欢,安静,风景又好。”
凌予一个人在鱼海陌楼下等了整整一天,他来时她刚走。他就那么傻站着等,偶尔抬头望望她的窗户。
难得任性了一回,却是那么孤独!
他整整站了一天,在路人不解的眼神注目下。
天黑了,凌紫终于找到他,急道:“哥哥,你怎么在这里,我到处找你呢!打你电话也不接。”
凌予对她笑笑,转头离开,“我没带电话。”
凌紫跟上,“哥哥,今天妈妈回来,她想和你谈谈,现在在家里等你,奶奶也在。”
“嗯,知道了,我们这就回去。”
刚踏进客厅,奶奶就起身温怒道:“你跟我先谈谈。”
凌予看了眼沙发上的凌夫人,示意她一会儿再聊。
随着奶奶进了书房,凌予关上门,大概也猜到奶奶的用意,果然,奶奶开口:“无论如何,绝不可以放过衣繁,她害得你还不够惨,你对谁都可以仁慈,但对她,不可以!”
凌予走近奶奶,伸手抚平奶奶额头的“川”字,笑道:“奶奶,其实我早就想和你谈谈了,她是爸爸的妻子,是你的儿媳,我们是一家人对不对。”
“我和她不是一家人,当初她逼走你妈妈,又想害你,那时我就该狠下心赶他走。要不是你那个糊涂的爸爸,凌家怎么会留下那么邪恶的女人。”
“可是,后来她不是遭到了报复吗?她失去了自己的孩子。”
奶奶大吃一惊,狐疑道:“谁告诉你的?”她从来没和他说过这事,他怎么会知道?
“奶奶,她遭到的报复够了,谁都犯过错,关键是不要一错再错。”
奶奶后退了一步,颤抖道:“你什么都知道了?”其实她不是怕他知道怎么样,而是不愿他知道,她不希望破坏自己在他心中的形象。
凌予扶住奶奶,“您还是我心中最亲的奶奶。可是,我总觉得,一个人无论犯了什么错,都值得被原谅,因为没有什么比一个人本身更有价值和意义。”
奶奶听完静思了很久。凌予又说:“奶奶,这么多年,是她陪着爸爸,无论生活还是事业,都帮了爸爸很多,爸爸爱她,现在爸爸病重,更是需要她,您就原谅她吧!”
“可是,现在是她妄想利用衣繁推倒凌氏。凌氏是你爷爷一生的心血,我绝不允许。”
“她只是怕爸爸过世没了依靠,奶奶,凌氏还有我和凌肃,我们会守住它的,收购衣繁的事,您别管好吧,我自会处理。”
奶奶望着凌予,叹了口气,拍着他的手说:“奶奶知道你是个心善的孩子,都是画瑾教得好啊,奶奶老了,也管不了多少,也管不了你们。你自己看着办吧,可是,宁儿是你的妻子,你这么久不去看她也说不过去,她每日等着你去看她,等得人都憔悴了,她知道错了,你也该原谅她。她是个好姑娘,只是行为偏激了些,你怎么可以就不管她了呢?这不是你的作风啊。”
“奶奶,您不用担心,我自有打算。”
“好吧好吧,奶奶老了,以前干涉了你们太多事情,现在不管了,什么都不想管了。哎,你去忙吧,我也要去休息了。”
“我扶您。”
凌予扶着奶奶进屋,奶奶向他示意下去吧,他才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谈判
虽然我忘记了过去,不记得我们的故事,但,还有未来的很长时间,我们可以一起走!凌予
凌夫人看到凌予下楼,没什么表情,目光依旧冷冷的,凌紫不安心的坐在一旁,一见凌予连忙跑到他身边,轻声喊道:“哥哥。”
凌予安慰她说:“别怕,没什么。”说着走向另一个沙发,面对着凌夫人坐下,他淡淡直视着她,笑道:“开始吧!”
凌夫人嘴角动了动,高傲地看着他,说:“衣繁是你爸爸背后允许我成立的,你不可以毁了他。”
“我没想毁了它。”
“那你还把它告向法庭?”
“我可以撤诉。”
“条件?”
凌予笑道:“很简单,让衣繁归顺凌氏,成为凌氏旗下的一个品牌。”
凌夫人冷笑,不屑道:“哼,休想!”
“您别误会,衣繁虽然这几年发展很快,但其实它内部很多管理都是不完善的,甚至是混乱的,它的快速发展,只是你投入了大量资金,而那些钱,是凌氏的,你应该知道,没有凌氏,衣繁根本发展不起来,凌氏现在资金出现了那么大的问题,我不怪你,我收购衣繁,也是想帮你。”
“哼,你有那样的好心?”凌夫人凝眉不屑的反问。
“我为什么没有?”
“因为,因为……”
“衣繁本来就是凌氏的,用凌氏的经验和人力物力财力重新去打造它,一定可以让它发展得更好,而凌氏现在,也需要它的帮助,你放心,我承诺你,衣繁虽然归在凌氏旗下,但将来无论如何,它都是你的,你有它独立的股份。”
“这怎么算?”独立的股份,她还从来没听说过这种说法。
“很简单,衣繁还是一个独立体,凌氏占它50%的股份,你单独拥有50%,每年衣繁亏损由凌氏负担,赚了,你一个人只拿利益,我把它的财政独立设置,这样算,你怎么也不会吃亏。如何?”
这么算倒真是不会吃亏,就算老爷过世,不给遗产给她,她也可以无忧。只是,凌予会有那么好心?凌夫人还是不信,狐疑地看着他。
凌紫看她怀疑的眼神,愤愤道:“我哥哥都说了,他才不会骗人呢,你要清楚,现在是你来找我们谈判,不愿就拉到。”自从知道她做了那么多对不起凌予的事后,凌紫对她完全没好感,没再叫过她一声妈妈,甚至都不愿和她说话。
后来凌夫人还是答应了,凌氏和衣繁的问题得到了解决。不过,殷若宁那边,凌予想想还是忍不住皱眉。
殷若宁躺在病床上喃喃问道:“为什么凌予还不来看我?”
她每天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