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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宁若听到此话立刻皱紧了眉头,她说,撞见你的是谁?
我把那几个女生的名字说了下,宁若没再吭声。
但是第二天,宁若和杜微微都站在我面前,表情严肃。那是和陆齐铭分开后,杜微微第一次和我说话,看我的眼神里没有了不屑,只剩怜悯。我笑着问你们怎么了?
宁若看了看我,开口道,萱,我想你被算计了。
杜微微装不在意的笑着说,我就说这丫头片子斗不过林冉,我当时说让你不要轻易放弃算是白说了。
我莫名其妙的看着她们,说什么呢?
宁若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我,她去找了那几个女生,她们说不是偶然经过那家私人医院的,是有人给她们打电话让她们过去看好戏的。而宁若找出杜微微,让杜微微旁敲侧击的问了陆齐铭,证明林冉并未怀孕过,齐铭也未曾陪她去做过流产。
伤痛不过百日长(12)
我僵硬的笑道,这么重要的事齐铭怎么会告诉微微。不会的。
杜微微说,你知道我和齐铭哥是什么关系吗?我们同父异母,不过我是跟我妈姓的。齐铭哥什么事都不会瞒着我的。更何况。
更何况什么?我紧紧的盯着她追问道。
更何况,现在哥不让任何人提起你,很明显,你是他心里的那道硬伤啊。
我闭上眼,心如玻璃碎了一地。现实好像总是给我当头一棒,使得我仓皇无措。我想起GIGI在《给自己的情歌》里唱道,平凡的女子,清醒一次次,糊涂一次次。
知道这个消息后,我没有再说一句话。宁若和杜微微坐在旁边抽着烟陪我。
杜微微说,我看哥对你旧情难了,我把这件事告诉哥吧,他一定会和你和好的。
我摇了摇头,握紧手,指甲陷进皮肤里。宁若说,算了,微微,以后人生路还那么漫长,萱以后会遇到比你哥更好的。再说,大学里好男孩比比皆是。
说完看了我一眼,跟杜微微说,微微我们出去吧,让萱一个人静静。
我没想到宁若会去找林冉,杜微微打电话给我,以萱,快到解放路的天堂酒吧。
我赶到时,正看到一群很妖孽的人纠结在一起,宁若酒红色的头发格外显眼,我跑过去才看清,宁若正扯着林冉的衣领,林冉的半边脸是肿的,杜微微看到我立刻招手让我过去,我正低头挤进去的时候,只听到一声“咣当”的碎裂声,周围一片安静,我再抬起头的时候,就看到满脸是血的林冉。而宁若的手里,拿着碎掉的酒瓶。我尖叫道,宁若,你疯了吗?
周围的人都愣住了,这时杜微微看向门口说,哥来了哥来了。
我转过身,就看到气势汹汹的陆齐铭,他看到此时的景况皱了眉头,焦急喊道,都还愣着干吗,快叫救护车啊。然后深深的看我了一眼,带着不解和怒气,我转过头看别处,不敢再望他一眼。
那一夜,警察很快就闻风而来,聚众的几个人,宁若,我,杜微微都被警察带走。周围聚着的那几个人就是当初在医院门口遇到我的那几个女生,显然她们也被吓傻了,在车上时不断的哆嗦。
伤痛不过百日长(13)
我对她们低声说道,呆会儿到警局我会说是我伤的人,你们都要为我作证,不然我会新帐旧帐一起算。或许她们从没见过我那么凶狠的眼神吧。都点了点头。
我使劲握着宁若的手,杜微微看起来满不在乎,但我看她紧皱的眉头就知道事情不太乐观。
不知道何时,宁若和杜微微也升为死党,她们脾气相仿,都很爽气。我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别担心。她看了看我,点了点头。
到警察局时,我自动承认是自己不小心伤的人。而周围的几个女生也附和着。宁若瞪大了眼睛,她拉着警察说,是我伤的人,跟她无关。警察瞅了她一眼,不耐的说,这年头什么都见得多,就是没见过争着顶罪的。然后又看看我说,小姑娘家,长的挺文静,怎么能那么凶狠残忍呢。
宁若拉着我吼道,萱,你是个傻子吧。我微笑的看着她,亲爱的,没事。宁若急着争辩道,怎么没事,一人做事一人当,你的通知书下来了,你要上重点大学的,我混个三流学校就不错了,你……
我拉住她的手,傻姑娘,这么多年了,从来都是你保护我,你说我一直都是慢脾气,淡性格,其实你对我的好,我一直记在心里。这次,你又是为了保护我,我想即便此生我变卖所有,都难以偿还你对我的好。
杜微微看着我们,淡淡地说,别演伤情戏码了,我会尽力的。
我们谁都没想到陆齐铭和杜微微的老爸竟然是副市长,怪不得他们平时都那么招摇。
杜微微和宁若来看我的时候,宁若一直在骂,林冉那个贱人,我去医院时,她还拉着陆齐铭的手哭得跟死了全家似的。要不是微微跟陆齐铭说明白这件事,陆齐铭估计会恨死你的。
我淡淡的笑,杜微微看着我,问我在这里还习惯不。我看看周围冰冷的目光,笑了笑说没什么。杜微微接着说,我跟哥已经跟爸说过了,哥现在在林冉那边,林冉不会上告的,她自己心里清楚她做了什么事,一定会配合的,没事,你今天就可以出来。
伤痛不过百日长(14)
是陆齐铭爸爸的秘书来安排我出去的,陆齐铭也一起来了。出拘留所,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抬头看头顶的阳光,我突然觉得一切都那么宽阔。陆齐铭看着我,宁若和杜微微拉着那个秘书识相的走了。
打我见陆齐铭,他的眉头一直皱着,此时更是定定的看着我,我退后一步,强笑道,你做什么?
他摁住我的肩,眼泪突然就掉了下来,他说,萱,你怎么这么傻……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为什么要一个人承担。
看到这个曾经最爱的男子落泪,我心疼的厉害,眼泪逼近眼眶却坚持不让掉下,微笑的说,没事没事,你看我现在不是挺好的吗。
陆齐铭说,萱,以后我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我的眼睛暗了暗,抚掉他的手,艰难的说,齐铭,我们不能牺牲那么多人来成全你我的幸福。
没有牺牲任何人啊,我们本来就是要在一起的。陆齐铭大吼道。
齐铭,对不起。发生了这么多事,我想,我们再也回不到过去。
我转身。转身的那一刹那,眼泪掉落。
齐铭,昨天晚上我一个人在拘留所,望着周围清冷的墙壁失声痛哭。我想我再也没有勇气去承担任何坎坷,或许你这个天神般的男子始终不适合我。即使,现在幸福近在咫尺,我都把它拒之门外。就如我们第一次相见时,我唱Faye的那首歌,害怕悲剧重演,我的命中命中,越美丽的东西越不可碰。
齐铭,伤痛不过百日长,你我都撑不起的未来,就让我来告别。
齐铭,我只是希望,来日,在你妻妾成群,儿孙满堂时,还能想起我。
而我,我想,即使已经白发苍苍,抬头没有光,得不到,也不甘去遗忘。
《不见茶花好多年》
不见茶花好多年(1)
楚白,我们已有两年未见了。
奇怪的是,两年后的今天,我不但没有忘记你,反而心血来潮地走遍了城里的所有烟酒店,去寻找一种叫“茶花”的烟,最终,寻找未果。转而我才明白,我早已不在当初那个有茶花的城市了。可是,关于你的那段往事,却历历在目,清晰如旧。
01
我最讨厌下雨天,因为下雨天到处都是湿漉漉的,穿双新鞋子都要被泥水浸染。
我边诅咒这鬼天气,边付钱给出租车司机,然后拿起了伞推开车门。
就在我刚推开车门的那一刹那,就有一个冒失鬼像一道闪电一样冲撞了过来,我一只脚刚踩出车外,另一只脚却还在车里,又被这冒失鬼一撞,直接再次跌进了车里,在车外的那只脚也随着我前仰后合的动作瞬间浸满了泥水。
那个冒失鬼不停地说对不起,对不起。我扬起脚看着脏兮兮的鞋子欲哭无泪,这可是我新买的CONVERSE啊。但是转瞬,我的怒气便转移到了这个罪魁祸首身上,我不耐烦地仰起头对冒失鬼说,对不起能换回我一双新鞋吗。
但是就在我说话的那一瞬间,我看到了冒失鬼的脸。
祁楚白,那就是我第一次见你。
当时的你没有打伞,全身都湿透了,你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清秀的脸随之浮现,你的眼睛清亮有神,却带着焦急。而刚刚的那句对不起,也在我看到你的那一瞬间显得格外有诚意了。
但是我是一个立场坚定,不被美色左右动摇的人,我并没有因为你的英俊和诚意而原谅你,要知道,在这个世界上,谁都没有我的鞋子重要。我执拗地拉着车门说,你要支付我的洗鞋费。
那时你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显得有点气急败坏,你肯定觉得我斤斤计较得像中年妇女,但是你却好风度的什么都没说,而是直接从衣服上扯了校牌下来塞我手里说,我是高二三班祁楚白,你随时可以去找我。
我不再说什么,拿起伞下了车,当我刚撑起伞时,就听到身后“嘭”的一声车门关闭,再回头时,车子已经扬长而去,消失在氤氲的雨雾里。
我握了握手里的校牌,上面的你笑容洁白,眼里散发着安定。
不知为什么,我觉得照片上和现实里的你相差了好大的距离,明明同是一张脸,给人的感觉却那么迥异。直到我第二次见到你。
你说我给你的第一印象很不好,一个斤斤计较的小气鬼。
不见茶花好多年(2)
说这话时,你坐在我面前抽一根细长的女士烟。
我还没来得及去找你,你却找到了我。因为那天下车时,你的冲撞让我倒在车里,日记本也随之落在了车里,然后你随后坐车捡到了。
你像一个痞子一样涎着脸说,小气鬼,能不能把这个日记本抵消为洗鞋费。
我看着坐在对面叼着烟的你,终于明白了你为什么与照片里的形象大相径庭。记得拿到你的校牌那天我还问了好朋友小惜,让她确定你是不是本校的。
小惜却告诉我你不但是本校的,还是本校的优等生,每次考试都名列前茅,是同学的学习榜样。
而现在的坐在我面前,叼着女士烟的小混混,实在让我跟你外边风传的形象挂不上钩。校牌上的你,笑容澄澈青涩,而坐在我面前的你,笑起来却大大咧咧,带着玩世不恭。
你穿着干净的白衬衫,但纽扣却开到了第三颗,露出了长长的脖颈,一点都不是优等生的模样。现实果然容易摧毁人的想像。
我讨厌男生抽烟,但最不能让我容忍的不是你抽烟,而是你竟然抽女士烟。
我觉得你真的是变态。
所以我凶神恶煞地问你,到底什么时候赔偿我洗鞋费。
你却淡定地把身上所有的衣兜都翻过来,然后冲我拍了拍。我知道,你的意思是你没有一分钱。
祁楚白,我真的是对你鄙视至极。原来你斯文的外表下,有一颗败类的心。
02
当两个人不认识时,这世界很大。
但当两个不同世界的人认识后,这个世界又开始变得很小。
几天后,我们再次狭路相逢。不过这次,曾标榜身无分文的你却搂着一个小太妹招摇过市地走进了酒吧,我看到你叫了很多酒,然后甩出一沓钱给服务生。
那些钱的分量,够我吃一个月的了,也够我买一双新CONVERSE鞋了。我愤怒的眼睛都红了,认定你欺骗了我。
我决定跟踪你,我在酒吧对面的KFC坐下,要了一杯可乐,慢悠悠地喝,直到那个小太妹扶着烂醉的你走出酒吧。我才从KFC里走出来跟上你们。
不见茶花好多年(3)
但是她把你扶到了公车站,你却突然推开了她,她跺脚看了看你,然后便准备转身走开。
但是她转身的时候看到了我,我愣愣地看着你们,我以为她是你女朋友,你们吵架。但那个小太妹却突然对我开口,你喜欢他吧?
一句话惊得让我倒退两步,我说,我不认识他。
但她却仿佛知晓我的掩饰,苦笑了下说,不要爱上他,你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那一瞬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竟然仿佛着了魔,开口问她,那你是吗?
她愣了愣,抬头看了看天空,然后垂下头叹了口气,说,算是吧,但是,我也只能成为替身。
说完,她便摇了摇头走了,临走前,交代我送你回家。
我不知道她怎么那么肯定我认识你。
但是我看着烂醉如泥的你,又于心不忍丢下你不管。所以,最后是我扶着你,一步一晃地坐上公车。落魄的你,让我连追帐的心都忘记了。
你坐上公车便直接靠到了椅背上睡了起来,你熟睡的脸像一个孩童。
但是,司机的一个急刹车,让你从熟睡中惊醒,直接向前冲了过去,然后,就发生了一幕让我对你印象尽毁的事情,你“哇”地一声,突然狂吐起来。顿时,刺鼻的酒味布满了整个车厢,周围的人或鄙夷或厌烦地看着你,我只得像个小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