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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没有,可以吗?”压抑着眼底的意味,刘绫转过身欲擒故纵。
“你什么意思?”刘若谷靠在办公桌上,放松着左腿的疼痛。
“没什么意思。”
“刘绫,你……”
“刘若谷你就没有想过慕容熙月为什么要躲着你们?”刘绫意有所指。
“为什么?”
“你和她的过去,是不能揭的伤疤,她无法面对你!你们俩间的事事非非,恩恩怨怨,没有人翻得过去,也没有人搬得动。刘若谷你想过吗?是你自己错过的她!有时我在想,是你的理由,你的借口,还有你的奉献,葬送了你们间的感情?还是你的怯懦让你不能抬起头,站在她的面前,所以你选择逃避?”刘绫直率的戳穿他最后的恐惧!
抬起头看着若有所思的刘若谷僵硬的身体。刘绫叹了一口气。
“我知道我的话有些残忍,可是若谷,男人要放就要放的潇洒。”站在他的身前直视着刘若谷,刘绫狠着心想斩断他心里的羁绊。
刘若谷听着刘绫有些尖刻的措词,轻轻的摇了摇头。太多,太多的事情是他不能去翻起来的,怎么会因为刘绫的一两句话而改变。只是刘绫明亮如星的眼,他不敢面对。
“若谷,或许我没有你们曾经的过去,但我真的喜欢你。告诉你一个秘密,记得零三年那场雪吗,那时我刚学会车本,车停在二环主路上,二环路上满路是一层冰霜,我不敢开,是你把我领到了你的警车里,然后披着一身湿透的警服把我送回了家。我一直记得。那时,你在我的眼里只是个好人,但*警队以后,我看到了一个真实的你,有情,有义!知道我喜欢你什么吗?”刘绫指向刘若谷的心间。
“你有一颗赤子之心。你让我钦佩!”
“我没那么好。”刘若谷不认为自己有什么好的地方。拿起办公桌上的手机,刘若谷知道刘绫并不打算告诉她熙月的消息,硬挺着,他不想再问。也许,他问过自己,即使真的找到了以后,他能做什么?让她回到他的身边吗?能吗?他不认为,他们间还有可能。在他伤了她那么深以后,那个倔强的女人宁可背对着他哭泣,也不会回头再回到他的怀抱。那是她的骄傲,那也是她唯一能保护自己的盔甲!
而他呢?
一身残破的身体,一颗怯懦的时时刻刻带着自卑和恐惧的心,还怎么去爱她?
跛行的身影,带着几分孤傲的坚强,让刘绫有些心酸。他本不该如此不是吗!
“好不好,女人和男人的眼睛看到的从来不是一个世界,所以,不用你牵挂。”
“如果,你知道熙月的消息,请告诉我!还有,我不用你的可怜。”恳求着刘若谷站在办公室的门口,没有转过身,声音里冷的像冰,一如他此刻的心境。
“她在昌平的一个很偏僻的修车厂里。我也是昨天才得到的消息。想去看看吗?”刘绫拿起桌上的包,恬淡的对着刘若谷。
该去吗?刘若谷雀跃的眼里,闪过犹豫,想看看她是否还好!这颗心为了她,怎么也放不下!
“远远的看一眼吧,至少你也放心。”刘绫叹息的声音里,泛着浓浓的心疼,拉起刘若谷垂在身侧,已经紧握成拳的手,刘绫为了她自己所认定的一份感情,执着的努力着。
正文 第五十三章 若若的婚礼
阴暗不明的路灯耀着路面,略有些热的天气里,人们穿的都很少。只有她,穿着一个长袖的黑色衬衣,深蓝色的八分裤露出小腿已经是麦色的皮肤。全身都罩的很多的衣服。
眼细细的看着近百日的离别而担心的身影,刘若谷看着她隐在披散的长发里的脸,半是忙碌的身影,侧着脸的发间隐现着的狰狞的疤痕,让他几乎难以忍受,怕自己会忍不住跳下车。握紧刘绫的手,想抓住一根绳子,这样就能困住自己。
“对不起!”泪流满面,刘若谷却不能上前!
“对不起!妞儿。。。。。。对不起!”已经泣不成声的音里,刘若谷痛苦的咬碎唇间他所有的坚强!
她怎么会这样?怎会伤成这样?
他的妞儿!
他的妞儿!
他的天使一样,牵着他的手,像蓝水晶一样晶莹的眼,柔软的可以毕溺他所有温柔的腻腻的粉红的脸,怎么会伤成这样?
怎么会?
心还在痛吗?他不知道,大脑已经空荡荡的意识里,只有一个念头,怎么会?
。。。。。。
“若谷,我和你结婚吧!让她安心的回到杨舟的身边!”刘绫抱着他,在刘若谷最脆弱的时候,为他筑起逃避的堡垒。
“你要不能保护你的男人做什么?”咬着牙,刘若谷心乱如麻。一双充盈红肿的眼里,鄙夷的神情显而易见。
“如果爱你可以有道理,我就不用这么累的经营一段感情了。若谷,要是爱可以计较得失,我早就嫁给雷石了。”想着曾经的风雨,差一点使母亲和雷山反目的过去,今天的刘绫已经不再是那个因为爱一个男人而割腕自杀的女孩了。
“知道吗,为了他我割腕自杀,不是要挟,我当时就是想让他后悔一辈子,或者记住我一辈子。但母亲为了我丢了官,为了我和雷山闹的已经僵了局,我才知道世界上有太多太多的爱比爱情还要保贵,为了我妈妈,我也要学会坚强。”盯着他的眼,刘绫坦诚自己的过去。
“比起我来,你幸福,因为你和她的过去甜蜜的让人妒忌。而我有的只是一个人追逐的过程。若谷,我相信没有什么放不下的东西。你看,你放手,她才能放得下,杨舟那种男人不会主动靠近一个女人,想想你和他谁更合适她?”
忍着眼里的痛,刘若谷仍是不放眼的看着后视镜里时隐时现的一个身影。
错过了,已是一生的错过……
怎样让她回头,在他伤了她许多已后;怎样让她回头,在她已经爱上了另外一个男人时候,错过后,生命便只剩下半生的缘份,半世的蹉跎。知道他的妞儿在等他,可是他却只能辜负!心如刀绞!
……
刘绫和刘若谷的婚礼,孙彬丝毫没有不满,只是看着略有局促的看着眼前未来的女婿,说了一句。
“刘绫这孩子认死理,我这当*也管不了,若谷希望以后你多让着她点。毕竟她比你小几岁。”
……
婚礼当天的凌晨三点,拉紧刘绫的手,刘若谷拨通了杨舟的手机,相对于另一端没有反应的寂静,刘若谷只能颤抖着声音说出熙月的地址。“昌平……“
。。。。。。
正文 第五十四章 竹马戏青梅
刘若谷十二岁那一年
北京*的夏天,空气里都弥漫着湿热的蒸汽,几乎让人不能呼吸。和几个发小(小伙伴)在校园里踢完球,挥汗如雨的刘若谷抱着足球走在回家的路上。
走在巷子里,一阵阵的狗叫从家的方向传来。这里有很多的野狗,他也害怕,缩小了步子,探着头在拐角,看向家门的方向,只见几只流浪的野狗像是包围着什么,嚎叫着。
鼓足勇气,狠狠的砸向了小巷的墙面,足球回弹着正砸向那群野狗。被砸到的野狗几声哀鸣着,其它的野狗也吊屁股跑开了,伸着头,刘若谷看狗跑远了,才挤回弹远的足球。抱起球,十二岁的刘若谷仍是有些害怕的又看了看刚刚野狗聚集的方向。像是一个人,一个瘦小的身体卷曲着,看得到散乱着的短发,看得见着脚趾的一双小花布鞋。
刘若谷抱着足球经过那个卷曲着的身体,路过的时候,听见一丝的*声,像只小小的猫儿般的可怜。
走过后,退了几步,刘若谷低声的问。
“你没事吧?”刚刚的几只狗为什么会围着她?
站住了身子,他才看到这个小人的怀里抱着半棵白菜,还有一根骨头。
“你没事吧?”不耐烦的踢了踢女孩露着脚趾的布鞋,刘若谷退开了一些。
“你怎么拿我家的白菜!”看清楚小人怀里的白菜有母亲在自家的菜上都会系上的一根线头,刘若谷扯着嗓子质问。
“别跑!”看着小人惊慌着想逃开的身子,刘若谷一把想把她抓住,见她跑的太快,刘若谷抱着球就追,几步的距离将偷他家菜的小偷按爬在了地上。
“妈!妈!快来,我抓住了,有人偷我们家的白菜!”
几声喊叫后,刘若谷的母亲和胡同里的几家人都出来了。
“妈,就是她!”一手抱着球,一手提起没有什么份量的小人,刘若谷骄傲的像个大将军。
“这不是妞妞吗!”金奶奶扯开他抓着的手,拢了拢小人的头发,一张发黄的脸映入他的眼。
发黄的小脸上一双大大的眼,像惶恐的小麻雀,躲闪着他的目光。护紧了怀里的白菜还有那根骨头,像是一头小狮子的身体,不住的挣着金奶奶的手。
“我没偷。”倔强的声音里不屈服的为自己申辩。
“我看看。”刘若谷的母亲看了眼小人怀里的半棵白菜,蹲下了身。
“妞妞,你要这菜做什么啊?这菜都让狗啃的不成样了。”拉着她的小手,想拿走她怀里的半颗白菜,却被小女孩甩开了,退后了一步,小女孩扬着小脸说。
“我要!”
“你妈呢?”金奶奶拍了拍她身上的土,柔声的问她。
“在家。”倔强的女孩眼里闪过一丝惊慌。
“哪儿有啊,我刚看她出了巷子往前门的方向走了。”院里的一位大妈已经明显有些刻薄和鄙夷的口气,让女孩的眼里揉撮进了悲伤。
“哎!”叹了一口气,金奶奶拉起女孩的小手腕。
“走,去奶奶家吧,看你这手,都流血了,怎么弄的?”
“狗抓的!”刘若谷口快的说道。
“要你管!”小女孩小狼一样的眼,恨恨的盯着他。
“就是狗抓的。”不理会女孩的生气,刘若谷扯出自己每半棵白菜,抱在怀里。
“我家的。”
“给我!”女孩已经着急的眼里有泪,却仍不认输的想抢过那半棵可以让她吃上几天的白菜。
“不给,就不给。”刘若谷也不管掉在地上的足球,抱着半棵早已经面目全非的半棵菜,往家跑去,一路上,也不管掉在地上的菜梆,反正他就是讨厌那个偷他家白菜的女孩。
听不到身后哽咽的声音,刘若谷站在家里的院门口,看了眼身后远远的站着的人群,看着人群里孤单单的小小的人儿,忽的感觉到像是被什么伤了心一样的,有些疼的感觉……
“妞儿,不哭,奶奶给你一棵新的白菜,那棵不能吃了,咱不要了。”金奶奶拉着慕容熙月那双布满着抓痕的手,看着手背上冒着的血丝。心疼着说。
“造孽啊!”
“金奶奶,我家刚做得饭,让她去我家吃吧。”刘若谷的母亲也拉着身下小小的身子,一直没有起身,眼里的悲悯正撞进慕容熙月的透明的眼里。
“我不去。”执拗的想挣开她的手,慕容熙月夹在臂间的骨头也掉落在地。
“孩子,这东西,不能吃了…跟阿姨去…。阿姨家…。还有…都给你吃!”已经是哽咽的声音,刘若谷母亲强抱起她挣扎的身子。已经九岁孩子了,却只有这四十多斤的份量。还记得这丫头小的时候,慕容老师还没有走的时候,梳着两个小小的麻花辫子,扎着红艳艳的头绳的小丫头,扯着父亲给她扎的风筝,在小巷的街道上,骄傲的扯着风筝的绳,笑的像个天使的样子,可是现在……
以手指擦了擦女孩的手背上的带血的划痕,刘若谷的母亲眼里的泪已经滴在了小人儿的手背上。
“阿姨家有吃的,别捡垃圾堆里的东西了。”心疼的抱紧了怀里的小人儿,刘若谷的母亲踏进了家里的院门。
“妈,你抱她回来干嘛?”刘若谷指着母亲怀里脏兮兮的女孩问道,
他认识她;知道她的小名叫妞妞;是那个红漆门家的孩子;被欺负的时候总会像只小狼似的咬人!听大人说她的父母离婚后;她便跟着他的父亲去了外地;几个月前刚回到北京。
“怎么把她抱回来了?”刘若谷的父亲站在院里,拿着条帚,看妻子抱回来的隔壁院的孩子。
“哎!这个可怜的丫头啊!”放下了慕容熙月,领着她坐在摆在院里槐树下的餐桌旁。
“他爹,打盆水来,我给她洗洗。好吃饭。”
“噢。”
刘若谷的母亲站起身,不放心的看了一眼慕容熙月紧绷着的身子,对刘若谷说。
“跟我进屋。”
看着儿子进了房间,刘若谷的母亲才转身也走进了屋。
“这孩子在捡垃圾堆里的剩菜,我看她太可怜,就把她领回来了,怎么说,咱们也能给她顿干净的饭吃,不是吗!”
“这孩子也是命苦!”刘若谷的父亲叹了口气。
“就是,你说好好的一家子,现在弄成这样。我听街道的金大妈说,她妈去接回孩子前,消失的那段日子是被孩子的姥姥送到精神病院了。”
“是吗?”有些惊讶的看了妻子一眼,刘若谷的父亲透过不是很明亮的玻璃窗,看了一眼槐树下安静的坐着的小人。
“那她妈不就是个疯子吗?”刘若谷忽的伸出来的脑袋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