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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吗?”沈文凤坐在她的对面,紧紧的抓住她的手。急切的问道。
“不危险。”摇了摇头,熙月把她真的当成朋友,笑着轻松的回答。
“那就好。”沈文凤大呼了口气,看着熙月清瘦了许多的脸。
“你还好吗?”
没有回话,熙月拿起杯子,轻轻的饮着一杯苦涩。
“一会儿去PUB坐坐吧,我好久没透透气了。”熙月建议。
“不去。”沈文凤赶紧摇摇头。
“怎么了?”熙月看着她有点疑惑。
“没什么啊?”沈文凤闪躲开熙月的目光,忽又想到了什么的欲言又止。
“有事?”熙月从她的眼里,读着她有点犹豫的情绪。
“你在雷石那里见过一个叫苏娇的女人吗?大概二十五六左右,瓜子脸,头发很长,烫着卷……”沈文凤描述着嫂子曾经在她心里的样子,希望能在熙月这里找到一点线索。
熙月想起了一个女人,但那个女人不是在雷石身边,而是杨舟的女人。
“她是你什么人?你这么关心?”熙月试探的问。
“我嫂子,二年前和一个男人走了。那个男人就是雷石。”切着齿,沈文凤恨不得能吞食了雷石般的样子,不禁让熙月皱紧了眉。
“你为什么不去问雷石?”熙月不想告诉她,她刚到公司的时候,在沈默的桌上,她就认出了那个女人,曾经在杨舟怀抱里笑的比春花还要灿烂的女人。
“他不会说的。”泄了气,沈文凤不愿再说。
“你表哥还在爱着她?”熙月试探的问着。怕真相又回伤害了一个痴心的人。
“我不知道,但他家现在仍挂着他们俩个人的合影。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沈文凤看着熙月眼里的迷离,执着的追问。
“不知道。”为了这段友谊,她也不准备说。
“你知道,一定知道,你说吧,她现在在哪儿?”
“我真的不知道。”熙月看向窗外的街,不想说。
“这对我表哥也许很重要,总算有个了断不是吗?”沈文凤依然想问到结果,她知道熙月一定知道什么。
“两年前,我和雷石去*的时候,她在杨舟的怀里。”还记得当时那个女人笑的很美,看着杨舟的眼神,更是一片温柔似水的心满意足。她当时坐在杨舟的腿上,搂着他的脖子,就像是拥有全世界一样,和他谈论着赌注。
“后来,我就不知道了。”
“不,你一定知道什么 !你还当不当我是朋友?”沈文凤执拗着。
“我不知道。”熙月冷冷的拒绝,她不想告诉自己的朋友,她的嫂子最后成为赌桌上的筹码,被杨舟无情的输掉,没有一丝的犹豫,没有一点的怜悯的被他输给了一个山西的赌徒。
站起身,熙月认真的看了看她唯一的朋友。“让沈经理就当她死了,或是消失在这个世界了吧。”拿起包,熙月不想说真相,其实有时,那都已经不再重要。
“熙月,”沈文凤还想继续问,但被熙月的眼打住了所有的疑问,只因为她怕问出的结局不是她表哥所能承受的,宁愿相信,她真的跟一个她爱上的男人离开了她表哥。沈文凤拿起了包,追上熙月的脚步,不再追问。
正文 第三十一章 心伤
一个月以后,熙月躺在病床上,被人推向手术室。
雷石来了,站在手术室的门口,像一棵树一样,看着她。
很久很久没有见到的刘若谷来了,穿着一身警服,匆匆的带着风尘站在了她的病床前,吻着她的额头,祝她好运。
她的母亲来了。一个已经饱经沧桑的女人,满是皱纹和泪水的眼,看着她。
“对不起。”
轻轻的摇了摇头,抓着母亲的手,吻在唇间。
“妈妈。”
不用再说什么,还需要说什么,天性血脉让她努力的坚强,为了她的母亲,她也要坚强的直面未来,纵然她还爱着的男人已经不再爱她了。
所有的人都来了,独独养着她的那个男人没有来,从她住进医院,那个男人从始至终没有踏进医院的大门一步。
清凉的笑了笑,对着白色的房顶挥着手,给守望着她的人,也给自己一个安慰。
手术的时间是漫长的,对于守在外面的人来说,每一秒都是等待。可是熙月却在安眠药的麻醉下,香甜的睡去。
再一次醒来的熙月,看了看坐在她床边的雷石。
她甜甜的笑了笑。
“怎么?转性了?”
雷石坏坏的啃了一下她的红唇,雷石抬起身的霎间,她看到了门口站立着的刘若谷。
“幼稚!”
手腕上吊着吊瓶,熙月动了动身子。
“别乱动,小心头晕。”雷石关心的呵护着她。
“又想怎么玩?”熙月很是有兴致的看着雷石。
“玩什么玩?”雷石无奈的笑了笑。
“看来我真得洗心革面了,要不这辈子真的没媳妇了。”雷石痞痞的笑着,把熙月的手握在双掌间。
“怎么着我也要替哥们看好了他的未婚妻啊,要不,就真的被有心的人给骗了。”雷石饶有深意的意有所指的将注意力转向她右手无名指的钻石戒指。
“雷石不要让我恨你。”熙月猛的抽回自己的手掌,钻石划过雷石的掌心,划过痕迹,划破了雷石的手心。
没有想到自己造成的伤害,熙月歉意的看着雷石的手,请保姆去找来护士。当她再次回过神的时候,刘若谷已经消失在她的病房。
拨掉自己的吊瓶,熙月不顾手上的鲜红的血,急忙想奔出门外,却被雷石从身后抱住了腰。
“放开,不要让我恨你。”熙月急急的想挣出他的禁固。
“他不要你了,熙月你看清楚了,这个男人不要你了。他不争取,他放弃了。你明白不明白啊。不要再骗自己了。”雷石牢牢的把她困在怀里,甚至他都想再一次的劈开熙月顽固的脑袋,而不是看她这样的伤害自己。
“放开,不要让我恨你。”熙月的眼前已经昏黑,但她却凭着意志,想努力的找回刘若谷的身影。
“我回来了。”刘若谷的声音轻淡的响起。
“熙月,乖!回到床上吧。我没有走。”
熙月却已经听不到了,她瘫软在雷石的怀里,失去知觉。但纤白的手却紧紧的抓住了她的若若的手掌,不放开,像溺水的人般,求生!
“她还好吗?”一个女人的声音让熙月似曾听到过,但不熟悉。
“大夫说,还算稳定。”
“那就是说手术成功了?”刘绫小心翼翼的问道。
“是。”刘若谷疲累的转了转酸痛的脖子。
再次昏沉的睡了过去,但是熙月却甜甜的笑着,因为她知道刘若谷在她的身边。
多年以来这是多么甜蜜的一刻。
幸福停留在这一秒钟。
正文 第三十二章 心碎
后来的几天,刘若谷一直没有来看她。她每天都看着病房的门开了又关,关了又开,却再也没看到刘若谷的身影。等待的日子过的很慢,懒懒的看着雷石闹她,熙月却浑然未觉,她等的人怎么还没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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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熙月像是预感到刘若谷今天会来,一早醒来,便让护理找来镜子,梳好了头发,理了理根本不成样的病号服,难得细致的画了一个浅淡的妆,盼望着刘若谷打开她的病房的门。她还有希望不是吗?
记得刘若谷眼里的担心和不安,她希望一切还为时不晚。
快到中午的时候,仍不见刘若谷。
熙月不安的站到窗前,望向楼下的路。好久好久,就在她的脚已经站酸了的时候,她看到了,看到刘若谷清朗的身影,看到他永远含着几分温暖的脸,看到他有些蹒跚的脚步,看到他那永远牵着她的手牵着另外的一个女人刘绫!
两个人拉着手,刘绫像是听到什么似的,甜甜的笑在刘若谷的怀里。而刘若谷那温柔的眼更是对上了刘绫笑弯了的眉,两个人对视着,眉目间无限的风情,像是醉人的酒一样的醇香。
心碎了,一瓣一瓣的跌落在地上,熙月无力躲藏,任万箭穿心!
纵使她看见刘若谷眉角的痛意,纵然她看见刘若谷略有疏离的身躯,她知道这一切已经结束了。刘若谷已经用上这种可笑的手段来让她看到,他手里牵着另外的一个女人,纵使她知道这是一场戏,一场为她而演的戏。但心却痛的让她无法逃避。爱背叛了所有的誓言。
他曾说 今生执子之手与子携老
他曾说 来世执子之手与子携老
多么可笑的诺言啊,半生未过,却已经是物是人非。
背对着门口,看着窗外淡蓝色略忧伤的天空。听着脚步已经渐渐的近了,直到走到她的房门口,停住。犹豫,犹豫。
不要打开。熙月的心里疯狂的喊着,不要打开,不要打开,一切我还有余地,不要打开这道门,求你!若若,不要这么狠心的,你真的想看到我死在你的面前吗?真的吗?泪再也不顾坚强的阻拦,渲泄着她的情绪。
“你走吧。不要再来了。”熙月不想回头。门响起,她轻声的说了句话。给了他他所希冀的一切。
“希望你不要后悔你的选择。我的若若,从来不会这么不坚强。他曾经背着我走四五里的路,他曾经带着我走过太长的岁月,他曾经告诉我未来永远会更好,他曾经对我说,我是他今生唯一的新娘。他曾经说过,今生非我不娶。”知道身后的人能够听见,知道身后的人也是心碎欲裂,但她已经顾不得了。她恨!她只是一个充满了恨的女人!她只是一个被恨充斥着大脑的女人,所以不要怨她,是地狱就让他和她一起永不沦回!
听着脚步声远去,听着脚步声一步一步的离开她的世界,熙月淡笑出声……
还能再伤了她吗?伤她一刀,就是在凌迟着自己的心,刘若谷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出的积水潭。他甚至感觉自己幼稚的不像个男人。不过,本来他已经不能称之为一个男人不是吗?一个自己的女人都无法保护的男人,一个连心爱的人都无法保护的男人,一个连家都给不起她的一个男人。
三年前也是在这里,为了熙月的手术,父母已经要卖掉经营半生的车场。看着两个老人苍老的背影,刘若谷取舍不得。
他爱熙月,但他已经无力承担熙月巨额的手术费用,这就是所有的理由。这是所有悲哀的源头。他动摇了,他想把自己的医疗费用给她,但在争取到了十万的医疗费用后,交警队从人道上已经仁至义尽。所以,他必须背负所有的负心,他把二十万的费用都用在熙月的身上,当知道自己失去左腿时,他甚至没有伤心,他不能让熙月知道真相,他不能让父母知道真相,永远,永远。
永远斩断两个人间的纠缠,这样才能解脱他苍老的父母,这样才能永远让熙月安心的生活下去。这样他才能站在自己的面前,告诉自己,一切我已经尽力了!
一步一步如履冰刀,刘若谷何尝不痛心。
现在是一切的转机,如果他回身,熙月会是他的,会是他的娇妻,会成为他永远的幸福。
但是他不能,不能让熙月知道,他用了怎样的代价换回她的生命。不能让熙月知道,他为她所做的一切。一个女孩的肩上能背负多少的责任和伤痛?
他不能,
不能再让她心痛,不能再让她背着责任和负累度过下半生。
所以,他只能放手。放开她的双翼,让她飞出他的世界,让她的未来不再有他…。。
乞求她的快乐!刘若谷拉紧刘绫的手在掌间,一步一步离开熙月的世界!
正文 第三十三章 迷离
母亲的到来,让熙月倍感意外。
苏醒后的日子里,母亲常常会在医院陪她。似乎体验到了久违了的亲情。熙月却仍是感觉到一阵阵的孤单,就像一个丢了一半的心的人,怎么也拼不完整自己的生活。独依着医院大楼的一角,她躲开母亲关切的目光,躲开她所有的唠叨。手里的烟一圈圈的攀上天际,然后弥散开来,最后消失不见,指间的温度,唇里略感酸涩的烟草的刺舌,还有眼外忙碌着的人群,她妄想躲开世界。
烟圈一圈圈的向上,灰褐的烟就像她的心情一样的昏暗。怎么躲藏,怎么逃避?伤口就这样鲜血淋淋的痛着,毫不放过她,让她甚至依然无法安枕!开颅可以清除血管的血块,可是怎样才能拨掉刘若谷深种在她心上的烙印。
一辈子多么长的时空,她怎么忘记这段情,用后半生吗?心酸涩的总要在夜里撕扯她所有伤口,让她怎么样才能尝试忘记?
看着天空,看着淡蓝色的如海岸线一样的白云,她只余孤独陪伴。
“怎么一个人躲在这里。”雷石远远的便看到她依稀的身影,但不能确定,走近了,才看到她躲在这一角,一个人。
“别抽了。”欺身上前,想拿下她的烟,却被她躲开。
“够了。”雷石焦燥的抽掉她唇间的烟。拍了拍她的苍白的脸。
“不就是男人吗?*里多的是,随你挑。”雷石心痛的看着熙月挣扎的眼。却知道自己永远无法*她的视线。
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