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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善善默默拿纸巾对着镜子擦起脸来，刚才哭了一场，妆都花了，真难看。
等她擦完了，转身看到萧品延衬衫上也是一团黑，原来还蹭到他身上了。善善连忙抽了几张湿巾靠过去认真得帮萧品延清理起来。
少女的芳香萦绕在鼻尖，她整个人几乎靠在自己身上，萧品延禁不住有点心猿意马，刚才的怒气也烟消云散了，善善专心擦拭着没有意识到他俩的姿势多么暧昧。黑色斗篷上面的蝴蝶结垂下的两颗绒球就在他眼前晃着，萧品延忍不住伸手过去一拉，斗篷立刻松开了，露出少女光洁的肩膀以及身上穿着的白色纱裙，白色的内衬根本遮不住什么，再加上善善坐着裙子往上缩，光裸的大腿就这么露了出来。
“李善善，你就穿这样去那个什么破舞会的？！”萧品延几乎是暴怒了。
善善捂住耳朵，直接靠在萧品延身上蹭蹭撒娇，“哥哥，我错了，错了，你打我吧，骂我吧！别生气了~我错了~”
萧品延本来就难受，哪里受得了她再这样乱动，于是直接抱住善善放下车椅，往后一倒，将她的惊呼声吞没了。
善善被吓住了，瞪大了眼睛，一脸惊恐。惊吓之余，牙关咬得更紧，萧品延很有耐心得吮住她的嘴唇不停得□，另一只手伸上去覆盖住善善的眼睛。明明是眼睛被盖住了，善善却觉得不能呼吸了，慢慢松了牙关，萧品延立即逮住机会将那条香软的小舌刁住，不再顾忌，狠狠得扫遍善善口腔里的每一个角落。
这样的吻太热情太霸道了。善善迷迷糊糊得想，如果把前辈子拍过的吻戏加起来，她也没有被这亲过。后来热吻终于变成了轻啄，另一只大手在她身上温柔得游移，直到它往她裙里探去，善善才伸手将它按住，趁亲吻间隙连忙说道：“哥哥，我才十三岁。”
然后她就听到硬物碰到车顶的声音，以及一声不知是气愤还是羞恼的“**！”，终于他放开了她，善善松了口气，坐了起来。
“我送你回去。”萧品延平复了呼吸，整理了下衣服，面色又恢复了平静。
善善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哪儿有人亲了人以后就这样算了的，表白没有！甜言蜜语没有！解释没有！而且还一脸大便样，给谁看啊？！吃亏的人是她好不好？！
于是她开始生闷气，自己把椅子调好，又把斗篷穿上，靠着窗户闭上眼，一句话也不说。
萧品延淡淡扫了她一眼，紧抿的唇显示出他内心的不安：善善，讨厌他了吗？
两人就在这样诡异的气氛里回到了卫家。
刚到家，善善也不等萧品延，自顾自得开了车门下了车直接冲回了房间，“啪”得一声使劲把门关上。
“善……。”卫胜穿着睡衣端着杯茶站在客厅错愕得看着少女一阵风一样跑回房间，连名字都来不及喊。
“这是怎么了？”卫胜转头问刚进门的萧大公子，“你惹善善生气了？”
萧品延苦笑，没有回答，只拎着给善善的圣诞礼物上了楼。
“善善，开门好不好？我把礼物给你。”
里面没有声音。
“善善，开门。”萧品延又叫。
还是没有回应。
她真的那么讨厌那个吻吗？
萧品延无力得靠在门板上，开始后悔自己的冲动了。
“善善，我把礼物放在门口了。我走了……还有，对不起。”萧品延艰难得吐出这句话，失魂落魄得离开了。
过了好久，门才打开，善善俯身捡起靠在门边的棕色小熊，小熊怀里抱着颗红心，“jaglskardig”，善善抚摸了下红心上的字迹，淡淡得笑了。
jaglskardig，瑞典语的“我爱你”。
圣诞节，耶稣出生的日子，那个马厩里出生的神带来了许多奇迹。徐曼感谢圣诞节，因为最大的奇迹发生在了她身上。善善走了，舞会还在继续，她披着斗篷正发愁怎么回去的时候，她的王子回来了，虽然脸色苍白，但是笑容依然温暖。
他对她说：“小曼，善善让我送你回去。不过既然来了，怎么也得跳场舞再走吧。这位小姐，我可以请你跳支舞吗？”
“当然可以，我的荣幸。”她脸红着回答。
十二点过了，魔法还是没有消失，王子终于邀请了灰姑娘跳舞。
她边跳边注视着宋又礼的眼睛，忽然觉得这一切美好得像是一场梦境。
从小一直仰慕的小王子长大了，他的臂膀清瘦但是很有力量，带着她在舞池旋转快乐得像要飞起来。
“你跳得很好。”王子赞美了灰姑娘。
少女笑容灿烂，长裙飞舞，炫出一道又一道美丽彩虹。
她突然看到角落里摆放的那棵盆栽，想起从前的自己躲在盆栽后偷偷看小王子的时光，鼓起勇气抬头对着王子说：“你刚才没认出我来吧？真伤心呢，宋又礼，亏我还喜欢你那么久。”
宋又礼瞪大眼睛，吃惊得看着她，顿了顿脚步，差点绊倒。
“你都不知道吧？”徐曼调皮得对他眨眨眼，“那么现在正式通知你，我是徐曼，我喜欢你。”
不需要玻璃鞋，灰姑娘想亲口告诉王子她的爱情。
我喜欢你，宋又礼，我的王子殿下。
感谢耶稣，赐给我表白的勇气。
不过耶稣并不能拯救所有人，至少对顾韩铭来说，这个圣诞节真是无比难熬。
“本来计划已经成功了，李善善跟爱德华闹翻了，可谁知道萧品延突然回来了。”顾韩铭想起善善对萧品延的依恋就恨得咬牙切齿。
“哼，我亲爱的儿子，我看你是下不了手把？早就让你叫几个混混毁了李善善，不就什么事都没了。”
“父亲，对一个十三岁女孩做这种事会不会太丧心病狂了？”
“丧心病狂？哈哈，你以为你就是好人了？在宋天霖的茶水里下药促使他心脏病发，跳不了舞。你就从来不担心万一药下多了，或者宋天霖病情有变，你害得可是一条人命！”
顾韩铭脸色惨白如纸，仍然嘴硬道：“不会的，我试验了好几次，不会出问题！”
“哼，你还是太嫩了点。我已经写了封信给邓肯伯爵，提醒他还有个迟迟未结婚的孙子，好心建议了几个人选，我想咱们这位爱德华公子很快就有好消息了。好了，你下去吧。”
男人起身杵着拐杖回到隔壁房间，大床上躺着他的爱人。厚厚的棉被掩盖了少年那张绝美的脸，男人忍不住伸手轻轻抚摸，享受那如丝的触感。
少年悠悠转醒，小脸红扑扑的。“师父？”卡卡揉着眼睛，神态娇憨，更添了几分媚色。
男人心中一动，将拐杖放在一边，掀开被子，上了床，将卡卡抱入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背，在他耳边呢喃：“睡吧，宝贝。”
我的宝贝，这一回，就算与全世界为敌，我也要保护你。
被萧品延的吻搞得一晚上都没睡好，善善打着呵欠下楼，发现原来熊猫不只她一个。卫大导演也顶着两黑眼眶猛灌咖啡。
“老大，怎么了？你不是从来不喝咖啡的吗？”
卫胜回了她一个哀怨的眼神，典型的欲求不满症状。
“你们昨晚一个带男人回来，一个带女人回来，都存心刺激我是不？”
善善反驳：“他只是送我回家！咦？谁居然带女人回来？”
卫胜对着方智雄努了努嘴。
方智雄顶了个鸡窝头，托着腮，不知道在想什么。
“方大熊，昨晚……”还没等善善说完，方智雄猛得站了起来，飞快得穿了外套，匆匆出了门，动作那是从未有过的迅速。
善善看得目瞪口呆，“这是怎么了？吃错药了？”
Lily姐突然甩过来一张报纸，干瘦的手指点着上面的头条新闻，大声嚷嚷：“你看这个狐狸精，好不知羞耻，大庭广众跟男人拉拉扯扯的，生仔，老母给你找好的妞，凭你的条件好怕找不到吗？”
善善拿过报纸一看，上面是阮媚在圣诞party上喝醉的照片，旁边站着的几个中年富商很明显在趁机揩油。上面用斗大的字写着：“女星阮媚圣诞夜狂欢，为嫁豪门争破头”。
“Lily姐，媚姐这只是迫不得已的应酬罢了，狗仔队乱写的，不能信的。”
“呸，老娘就不信了，她要是不自己倒贴，人家能这么写？清白人家的姑娘能在外人面前喝这么醉吗？摆明了想钓男人！”
“够了！”卫胜突然站起来拿起西装就往外走。
“生仔，你要去哪儿？”Lily姐喊道。
回应她的是卫胜“啪“用力的关门声。
善善见Lily姐脸色不善，赶紧埋头吃早饭。
突然电话铃响了，善善连忙去接，听到声音后又后悔干嘛这么主动了，因为是萧大公子的电话。
“睡好了？”
“嗯。”听起来他心情很好？善善更不爽了。
“出来，我想见你，善善。”
凭什么你说见就见啊？当我是小狗啊？善善很想说不，但是抬头看见Lily姐已经开始拿菜刀在厨房使劲剁肉了。她吞了吞口水，貌似留在家里比较危险，只有答应了。
“那我等会儿来接你？”萧品延声音更温柔得哄着她。。
“哦，好。”善善不情愿得答应了。
萧品延不止一次得后悔那天为什么叫善善出门，为什么不早点过去，为什么不先在卫家守着？
悲剧发生得太快，等他满心欢喜得捧着一束玫瑰到达卫家的时候，只看到卫胜发狂得抱着满身是血的善善嘶吼着“叫救护车，快点，叫救护车啊！”阮媚瘫坐在旁边，捂着嘴哭得肝肠寸断。
他的善善，小小的人，紧闭着眼，脸色青白，身上的白裙子被鲜血染成了红色。
他扔掉玫瑰。
什么都听不到。
什么都感觉不到。
每一步都走得无比沉重，颤抖的手想去触碰，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呼吸，身体也动不了，只能眼睁睁得看着。
我飞行在你坠落之际很靠近还听见呼吸对不起，我没捉紧你……
善善……
世界黑暗了。
番外（一）
又一个糜烂的夜晚开始了，灯红酒绿，男男女女，谁看得到谁的真心？
方智雄戴了顶鸭舌帽，点了杯威士忌，坐在老位子上慢慢喝。现在的他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梳郭富城头的小混混了，自从当了明星后，他也开始注重起形象打扮起来，衣服尽量找低调但有型的穿，发型简简单单，男人味十足。从在酒吧坐下开始就不断有美眉朝他身上放电。
“嗨，帅哥，今天圣诞夜一个人啊？好可怜哦，要不要我来陪你喝？”有个长发的穿着迷你短裙的女孩过来搭讪。
“好啊，你要喝什么，我帮你点。”
“一杯SEXONTHEBEACH；谢谢。”
“麻烦请说中文。”方智雄嘴角抽动，拽个P英文啊！欺负老子不懂是不？
女孩咯咯一笑，说：“帅哥你真幽默！”
方智雄：“……谢谢。”
女孩贴近他耳畔，吐气如兰，说道：“我要一杯‘激情海滩’，谢谢。”
方智雄一阵耳朵发痒，却听到女孩继续咯咯笑道：“矮油，帅哥，你好害羞，耳朵都红了。”
妈的！方智雄啐了一口，取下帽子，转身一把搂住女孩的腰，凑近她的脸，低头拿起一缕她的长发轻吻，然后靠近她耳边同样轻吐气，对她说：“我只对你脸红，我的小燕。”
“你你……你什么时候认出来的！”米小燕脸红结巴了，她今天特意找了专业的造型师帮忙，给她弄了个新发型，还穿了迷你超短裙，化了浓妆，回家的时候她爸妈都没认出她来。
“你的味道我做鬼都认得出来！”为防止别人认出来，方智雄继续戴上他的鸭舌帽。
“切，太不好玩了！”米小燕挨着他坐下，扁扁嘴。
“waiter！”方智雄弹了弹手指，叫来服务生。
“给她一杯柠檬茶。”方智雄指指米小燕。
“不公平，为什么你喝酒我喝茶？我要一杯sexonthebeach！”米小燕嚷嚷道。
方智雄瞪了她一眼，“小孩子喝什么酒！我说了算，给她柠檬茶！”
等服务生一走，米小燕一拳打在方智雄身上，挺了挺胸，不满得说道：“谁是小孩子！方智雄，我不小了！”
方智雄差点呛到，哭笑不得。
“行了行了，你不是小孩，一边去，别打扰哥哥我给你找嫂子。”
米小燕不只一次后悔上次多嘴劝了方智雄，搞得他现在就跟打通了任督二脉似得，不停得换女人，纯情的LOVE哥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滥情的情圣。
“你看上谁了，我给你参考参考。”
“喏，那边靠吧台喝酒的穿粉红裙子的怎么样？”
米小燕撇了一眼，懒懒说道：“太骚，跟八百年没见过男人一样，搞不好有病，现在艾滋多厉害啊！你小心点。”
“嗯，有道理，那个呢？穿黑色套装的那个？一看就是个OL，够正经了吧？”
“一看就知道太正经了，这种女生你惹不起的，上床第二天就要你负责，你确定？”
“那还是不要了，唔，那个跳舞的怎么样？”
“你没见人家旁边都围了好几个护花使者了吗？跟人抢女人，作为你的经纪人，很不希望你明天因为这个上八卦头条。”
“哎，那我还是老老实实喝酒吧。”
米小燕闻言大喜，装作不在意得问：“雄哥，你干嘛这么着急找女人啊？你才三十岁，演艺事业正红火，没听见哪个男明星这么早就定下来的。”
方智雄摸摸头，疑惑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