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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厌的时候,她有了活下去的信心。这么个脆弱又孤单的女孩,不用心去宠溺怎么行?
心情变得好很多,艾侬感觉得到,不会再有时间思考她存在的价值,渐渐的,生活中多了程寞,生命里,程寞已经完全介入。只要有一天听不到程寞的电话,她就会担心。在程寞忙的焦头烂额的时候,总是希望,她的小小帮助对程寞有用,即使帮不上忙,给他冲泡一杯咖啡也好,觉的那很高兴了。总之,在程寞的身边,她的思绪总会围着程寞转,似乎,程寞已经是她生命的主宰,已经成为她的依靠。一点点的,被程寞攻陷。
就算是一个人做在大街上的露天咖啡馆,想的,还是程寞。
程寞的脾气很不好,阴晴不定,口气很是恶劣,但是,对她,程寞就会温柔的多,不会再拿一句话堵死对方,是不是,往后的日子,她在也离不开程寞了?
但是,笙歌散后酒微醒,在黑夜无眠时,所有的思绪沉定下来之后,她总是一遍一遍的自问。
程寞,是她这辈子要依靠一生的男人吗?是他要等得那个人吗?
程寞不过是在进行一场挑战游戏,对手就是先入为主的石蒙,他在心里再和石蒙争个高下,他要知道,是他能的到艾侬的全部爱情,还是,石蒙能永驻她心,一场较量的游戏罢了,程寞对她付出的,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
万一,面对的是一场游戏,程寞逢场作戏的对她的话,她自杀,是唯一的路。阴晴难定啊,万一是,把心失落在程寞身上,在程寞享受完胜利的快感之后,一脚踹开她,那她的下场一定好不了,早就想好下场了,心会被一刀一刀的割,在滴血的伤口上洒上大把大把的盐,然后扔进火里烧,烧成灰烬,风一吹,散了,没了,下场就会如此。
该离开他,离开这场游戏似的恋爱,可她又能去哪?命中注定,她这辈子要和痛苦为伍得不到幸福,得不到爱,痛苦的死去。
程寞是真心的再和她恋爱吗?
程寞真的是她命中注定要等得那个人吗?
程寞会实现他的承诺吗?
等一个男人,等一段感情,等一个让她心动,心系,可以依靠一生的男人,等一段,生相恋,死相随,刻骨铭心,一天比一天浓烈的感情,她能等得到吗?
眉宇间,那淡淡的哀愁又转浓。开心不了几分钟,她又变得心事重重,每人知道为什么,没人给的了她答案。她只能在临死之前,回答这些问题,所以,他的哀愁,忧郁,总是会笼罩在她的眉头,挥不开,滑不散。
而,程寞,看得出来,但是,他也不言不语,不会开口给艾侬什么承诺,承诺什么都是空的,做出来才是真实的,他会做出来,在征服得到艾侬的心之后,艾侬眉宇间的忧郁就不会再凝结了,这么一个让人心疼的女孩,怎么会忍心伤害呢?他就算是在冷血无情,也不会对弱小下手,他抛不开良心的责难。
“艾。”
睡不着觉,不在乎这是不是深夜一两点,依旧打电话给艾侬。
同样无眠的艾侬不由得荡出一个笑容。
“我在。有事吗?”
她喜欢程寞这么叫她,这会让她开心。
“明天来我这吧。”
“怎么了?”
“好久没在一起吃饭了。我们明天约会,我去接你。”
艾侬点头答应。他总是会做出些出其不意的事情,明天他一定是有安排,才会这么晚打电话过来。
石蒙对艾侬和程寞的恋爱很不看好,他也不同意,他讨厌程寞,从心底就不喜欢程寞,就像是,程寞以相同的态度深度讨厌他一样,他们见面就像是两头发怒的公牛,只要见面,就免不了吵架,这让艾侬也很头疼。只好选在石蒙上班的时候,让程寞过来。叉开他们碰面的时间,想让他们都平静下来,有心化解,可是不成功。
程寞准时的开车到艾侬的门口。
打开车门,艾侬的笑容让程寞心情很好,不自觉的,他也绽放出一个笑容,俯身亲亲艾侬的脸颊。她不会化妆,小脸上总是干净的,不用担心会不会吻花她的妆容,朴朴素素的一个女孩,不会美的赛过天仙,总是那般的干净,内敛。艾侬时常涌动的忧郁吸引了他的目光,想要抚平她的哀伤,这是他的目的。
从外表看,艾侬并不出色,很平常的一个女孩,却吸引他的注意力,这不是个疑问吗?
“今天怎么没有听见犬吠声?”
程寞不经心的问,艾侬当然知道他说的是谁。
“莫,不要这么说石蒙。他反对也是为我好,我是他的责任。他担心我上当受骗,和我相处得又是你,一个成功的商人,他担心,是必然的。不要用污言秽语侮辱石蒙,我会不高兴。”
“用得着他担心吗?担心我拐走你,玩弄够了,在倒手把你卖掉吗?他也太看不起人了。身为商人又怎么了?商人都是十恶不赦,专门坑蒙拐骗的坏蛋吗?”
好心情有变坏了,这个石蒙,无时无刻的存在他们之间,总是会把它们之间的气氛给破坏掉。程寞冷下脸。
“莫,你在强词夺理。”
“那又怎样?我就是讨厌他!”
程寞想不开,
“他凭什么判断我是在玩弄你。面对我自己想过一辈子的人,用的着他来搬弄是非吗?他管的也太宽了吧。是不是要这么说,等我们结婚之后,就连夫妻间的事情,他也要插一脚来?他的责任,要到什么时候才会卸下来?”
“他也是为我好,莫,不要计较这些,他有他的爱人,我只是我父母临终托付给他的,这是他的责任,怕我受到伤害,才会处处防备你。”
程寞从鼻子里蹦出一个字。
“哼。”
这个小心眼的男人,艾侬有几分无奈,是谁说的,男人到什么年纪,都是一个长不大的小孩子,就算他是一个的总统,可是遇到感情的事情,他就会变成一个小孩,这不,程寞就是一个小孩子。
“还有,你对石蒙太袒护了吧?”
艾侬不再开口,他若是想钻牛角尖,那就让他去钻吧。
“相处这么多天,我都没有听见你这么为我说过话,他的地位还是比我高出许多啊。”
有些酸啊,艾侬有些无奈。
“莫,石蒙是另一个人的爱人,与我无关。”
“那个人是谁?她就这么大方,无所谓石蒙对你出气的好吗?还有,只见石蒙,不见石蒙的爱人,不要告诉我,你和石蒙的爱人之间因为石蒙关系变得僵硬,她才不会出现。”
艾侬不允许任何人说楚奇的坏话,楚奇是那么的好,他才是最干净完美的天使。
“才不是,石蒙的爱人好处多了,从来没有你这么多心。”
就是啊,楚奇在乎的就是,石蒙今天有没有照顾好她,有没有不开心。也许,认定,他和石蒙是互属的之后,才会如此的安心,没有任何猜忌,相信对方,关爱着对方。楚奇天生善良,不会那些阴险的心思。
“真是伟大的情操啊!他这种品质,可以申报二十四孝之后的第二十五孝了。”
算了,再和他打嘴仗下去,只会惹出一肚子的火,他总是有理,再说下去,还是不会有结果。
话锋一转。
“今天,你要带我去哪?”
“我带你去见一个人。”程寞有些莫名的兴奋。
程寞无父无母,朋友也极少,他要带她去见谁?
“见谁啊?”
“我的奶妈。从小到大,是奶妈把我抚养长大的,相当于我的母亲,奶妈几次和我说,让我带你回去,给他看看。今天正好没事,就今天吧。”
“可是,我这个样子,丑丑的,又没有换衣服,怎么见她?”
丑媳妇见公婆,让艾侬有些接受不了,她很紧张,一脸的着急。
可是,程寞拉紧她的手,轻声安抚。
“她喜欢干净的环境,一样喜欢干净淳朴的你。不怕。”
奶妈奶妈是个很慈祥的老人,头发花白,体型富态,一副老好人的模样,站在门口,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艾侬头一次见到程寞的家人,露出一个极为甜美的笑容,程寞笑得也很开心,这让艾侬很吃惊。平时,就算是和她在一起时,程寞的笑容仅限于牵动唇角,唯一一次大笑,大概只有那次他们头一次约会吧,从此可以看得出,程寞尊重他的奶妈,不把奶妈当外人看,而是当成他最亲的亲人,谁说为商必奸了,其实,程寞很善良。
奶妈也很喜欢艾侬,艾侬也喜欢这个小老太太,谈话十分投机,艾侬的紧张和恐惧都消失了,他们谈天,几乎忘记还有程寞的存在,要不是程寞提醒他们该吃饭了,他们一定会聊的更久。
总之,气氛融洽。
人老不中用,奶妈吃过饭后,都会小憩一会,程寞拉着艾侬上楼,去他的房间。
在落地窗前,他们一起欣赏着后边花园的风景。
美极了!
在这片高级住宅区内,每栋房子的后边,都有一片花草,只要是在楼上,随便打开那扇窗户,就可以看见花园内的美景,这正是设计的巧妙,花园美的让人留恋,不会专属于哪间房间,而是,属于楼上的每一个房间。
“奶妈好吗?”
“好,她给我一种很亲的感觉。就像是亲人一样。”
程寞一笑。
“从我出生就是她代,我的父母各有个的忙,只有奶妈在我身边,陪伴我长大,我父母去世后,我就把她当成妈妈看待。她说,妻子一定要选好,不见的有多美,多有才财产,只要是真心相爱,才最重要。她的腰不好,极少出来见客,有时候,会觉得她的身份不合适,可今天,她陪了你半天,可见,她有多喜欢你。”
艾侬深处一口气。
“我还以为,她会挑我什么,真没有想到,他人这么好。在车上,我差一点吓死。”
程寞一笑,把艾侬搂进怀里。
“我很高兴,奶妈也喜欢你。这样的话,我们结婚后会很幸福,你是个讨人喜欢的姑娘。”
艾侬楞住了,他提到结婚了,这太快了吧。
“今天你就住在这吧。奶妈这么喜欢你,你就多陪陪他。”
时间已经快下午三点多了,,今天公休,就在这住下吧。点头应下了。
程寞看上去变得更开心了,搂着艾侬的腰,站在落地窗前,一地看着花园内的美景。
艾侬有些累了,这几天有些失眠,在程寞的温柔怀抱中,渐渐放松,倦意也用上来了,程寞看见艾侬的黑眼圈,还有掩不住的疲惫,有些心疼。
“去休息一会,我去书房整理一下文件,看看资料,你自己睡一觉吧。等我忙完了,再叫你出去。”
艾侬是累了,程寞的提议真的很动人,在他的床上,还是那张床,她第一次进到他房间,治病时,睡过的大床,床上占有他的气息,睡在占有他的味道的被子里,就好像是程寞在抱着她一样。
程寞帮艾侬拉好被子,在艾侬额头上落下一个亲吻,在程寞出门时,艾侬已经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程寞没有去书房,而是去了角落的一间房间,敲了一下门,推门进去。
“奶妈,你身体不舒服吗?我叫林晨过来给你看看吧。”
奶妈忙摆手,小河喝的拉着程寞坐在沙发上,看见程寞,笑得嘴都合不上了。
“少爷,她是一个好女孩,人虽然有些冷淡,可是,十分好相处,又很有气质,是当家主母的好人选。最主要的,她必须很爱你,你也爱她,这我就不用再担心了。你有分寸,要是不相爱的话,你是不会碰女人的,你带她来见我,心里一定是有数了,也好,你也不小了,早早结婚,程家也该有后了。”
程寞随着奶妈笑着。
“只要你喜欢,我就高兴。”
“我一个老婆子,做不了少爷的主,不要把我抬的那么高,我只是一个下人罢了,当年,要不是你妈妈收留我,我&8226;&8226;&8226;”
“要不是你抚养我长大,这个世上就没有程寞这个人,奶妈,在我的心中,您就像我亲生妈妈一样。我父母去世了,你才是我要供养的亲人。您重要极了,奶妈,不要说您是一个下人,这会让我不高兴的。”
奶妈摸着程寞的头发,眼中含着泪水,这辈子没有嫁人,就是因为当年,老爷和夫人都太忙,无心照顾才满月的孩子,这一照顾,就是三十年,这时间过得真快,曾经在她怀里,摇晃的小孩子,已经要娶妻生子了,才是一眨眼的功夫啊。
这孩子,从小就和她亲,这不,在他长大以后,更是对他的奶妈尊重万分,完全把她当成亲娘看待,晚年享福了。
“那个女孩啊,眉宇间似乎有很多的忧愁,为什么啊?都说恋爱会让女孩变得很美,可这个女孩,心情好像不是很好啊,你欺负人家了?”
“没有,奶妈。”
程寞皱下眉头,马上又笑开了。
“她呀,总是有很多的忧愁,我和她谈过了,她只是有些累了。刚才我让她睡下了,他醒了就没有那些忧愁了。不要担心什么,艾是个好女孩,深得我心。”
“相爱就好,相爱就好。不要把婚姻建立在政治,金钱,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