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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女很重要吗?
景灿很想张嘴问,但她没有,李亚十分生气,似乎为了证明自己十分气愤,率先离开了酒店。
服务员拿着单子过来,有些不好意思:“小姐,麻烦你埋一下单。”
看着单子上的数字,景灿嘴角抽搐。
一瓶矿泉水超市里才买一块两毛,她从师父的车上削来的,免费,一分钱不用花,她来相亲,没喝一口咖啡,却要花两百的大洋。
会享受的男人,点了整个酒店最贵的咖啡。
肉疼。
出了酒店,这才发现天色有些黑,十月的天气,已经开始入秋,虽然不是很冷,但傍晚的晚风还是让她有些觉得冷。
此时此刻,景灿不知道要去哪里,看着街头上成双入对的情侣,居然觉得有些刺眼,也觉得自己的视线有些模糊,似乎看到了什么,又似乎想到了什么。
这个时候,他应该在家吃饭吧?
正想着,电话就滴滴地叫了起来,拿起,看是母亲的电话,微楞,有些迟疑,但电话一直响个不停,似乎她不接电话就不会停。
“喂?”电话刚一接通,那边就出来母亲和怒喝声。
“你怎么回事?怎么泼了人家的一身的水?你是故意的是不是?要是不想相亲就别去,去了就给我好好表现,别尽给我丢人。”
“我……”景灿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但话到嘴边又咽下,她知道解释是没用的,只会增加副作用,仰着头,看着已经出现星星的天空。
“你什么你?那李亚有什么不好的?哪里不比周齐差?周齐结婚了,你们是不可能的,还有,那李亚说你不是处女,你什么时候交男朋友我怎么不知道?还是……”何美云迟疑了一下,“你跟周齐那个过了?”
“没有。”原本闭着眼睛的女孩儿突然大声反驳,惹来路人的注意,她也顾不得了,“妈,李亚哪里好?没我高也就算了,满脸的青春痘也就算了,可是三十岁的男人,不结婚你就不会想想怎么回事吗?他有多极品你知道吗?打听我工作的事情也就算了,瞧不起合同工,合同工怎么了?是合同工犯法吗?不是处女也犯法吗?”
他是警察吗?是要查户口这么详细吗?如果不是她喷了水在他身上,他是不是还打算调查一下她生辰八字祖宗十八代?
女儿很少这样大声和她说话,看来她也是气得不清,何美云这才悻悻然道:“那李亚可能不太会说话。”
不会说话?宣传部的工作人员不会说话?若是不会说话,他完全可以实话实说,何必说水是她泼的?她景灿什么时候这么凶悍过?
“这个不是重点。”何美云连忙开口,“我是问你是不是到底还是不是处女,人家介绍的时候我还拍胸脯保证说我女儿是好孩子,没交过男朋友,你怎么突然就不是处女了,你跟周齐是不是?”
“我说了跟他没关系。”景灿头疼的抚着脑袋,“好,你要是怀疑,我明天就辞职了,我离开清江,我永远不见周齐了,行不行?”
“不行。”何美云拒绝,“你好不容易通过考试进入电视台,而且还是编制的,你辞职了能干什么?”
“我写小说。”景灿闷闷的回答。
“不准。”何美云大声拒绝,就是因为写小说,才把她这个女儿写痴傻了。“小说都是假的,哪有什么真的,那些感情都是假的,你读了这么多年书,白读了呀?”
景灿无语极了,苦笑:“至少极品是真的。”
如果她跟群里的姐妹们说这个极品男,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心血来潮把他写到小说里,让人来膜拜。
“景灿,你听妈妈说,现在家里只能靠你了,你弟弟还小,他不懂事,我供养你上大学,不指望你大富大贵,挣多少钱,但是我们家现在这样,以后你弟弟还要你帮衬着,你不趁着年轻找个好人嫁了,等到人老珠黄的时候,谁还要呀?”何美云在电话那边轻轻劝着,声音听起来凄凄苦苦。
景灿没有说话,她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是静静的听着那边细细的哭声。
“妈,我要去网吧,给我钱。”电话那边出来弟弟景荣的声音,景灿正要告诉妈妈不要给他钱,谁知道就听到妈妈说,景荣啊,你年纪不小了,都20了,该出去找工作了,要是不找工作,以后可怎么办?我这点养老钱也不够你折腾的。
“废话什么,给还是不给?”景荣不耐烦的声音再度传来。
“好好,我这就给你拿,你早点回来,别又熬到深更半夜,回来时关门声音小点,你姐她会失眠,睡不着容易被吵醒,要不然第二天上班会头疼。”
“罗嗦什么,钱是不是在钱包里,我自己拿。”
电话那边传来景荣翻东西的时候,没多会儿,就听到砰的一声关门声。
景灿轻叹,心里难受极了,曾经她毕业了就想留在学校的那座城市,永远都不要回来,不要面对着这一切,但这里始终是她的家,她的唯一的亲人都在这边,她不能自私到什么都不要,尤其是周齐给她发信息说丫头,毕业了就快回来,这边有个考试,你回来试试。
她想,以她的能力通过考试没问题,但是她担心自己会是合同工,还担心钱的问题,更担心不知道怎么面对周齐。
少女心事。
年轻的景灿,盛夏的酷暑,车里凉爽的冷气,车外炙人的高温,扛着摄像机的男人,汗流浃背,她摸了摸手里的牛仔帽,那是采访之前,领导的一个秘书突然说这么热的天气去察看水库,热死了,买个帽子吧,起码能挡晒。
来的领导众多,一二十个,加上司机和他们两个记者,路边的小超市哪有那么多帽子?七拼八凑凑足了帽子,大家戴着帽子的时候,一个领导突然指着周齐大笑说这小伙子怎么戴着个绿帽子啊。
众人才发现,凑来的帽子里有绿色的,顿时周齐把绿色的帽子扯了下来,塞到景灿的手里,脸成猪肝色。
如果是在大学里,她一定会肆无忌惮的大笑,可她不敢,只能隐忍哑笑。
想到周齐,就想到了过往的一切,想到了母亲说的一切,不由得苦笑,径直挂了电话,找出联系人,拨号。
、第五章:回忆有点痛
里面传出王菲的《传奇》:只是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
那时候她看周齐,何止不是这样。
歌声唱得越久,景灿心里越乱,想到这个时候不该打电话给他,正要挂电话,那边传来了柔柔的声音。
“师娘?”景灿有些诧异。
“呵呵,我道是谁呢,原来是景灿啊,怎么了?找你师父吗?他在洗澡,有什么事我帮你转告,或者我让他一会儿给你打回去。”
“谢谢师娘,不用了。”景灿的脸色有些苍白,有时候她会想,老天爷是不是太忙,总是顾及不到她,“这么晚打扰你,真是不好意思,晚安。”
“既然知道打扰了,那就不要打电话来了。”师娘的声音突然变得不是那么友善,甚至有些不悦,“你要知道,一个单身女孩子给有家室的男人打电话会造成什么误会。”
景灿愣了愣,移开手机看了一下,确认自己是给周齐打的电话,这才自嘲的笑了起来,是啊,景灿你是喝醉了吗?怎么这么糊涂?
“对不起,师娘……”匆忙挂了电话,景灿甚至有些慌乱的把手机塞进包里,坐在街头的长廊上,傻傻的看着天空,看着一颗一颗的星星冒出来。
什么时候,她跟周齐的距离这么远了?他是她师父,他有了妻子,那是她的师娘,可是她刚才在做什么?为什么要给周齐打电话?他们不是除了工作什么都不谈吗?
捂着脸,泪水划过手指,滴落在地上。
她记得她大一暑假之后回去上课,他发短信来说小丫头,你毕业之后回清江吗?
那时候的她是牢笼里的鸟儿,离开了清江,怎么还会想回去?如果想回去,暑假就不会想出来实习,逃避一切了。
她大学很逍遥,她在跟同学拍片子,直接回电话:回去干啥?师父你不知道我在这里多开心,可以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没人管着我,唠叨我,你不知道我有多幸福。
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是很幸福吗?
电话那端的男人继续沉默,如果不是时不时发来的低沉笑声,她怀疑自己根本就是在跟空气说话。
“我不跟你说了,我要继续拍片子了,拍完了我发给你看哈,我是编剧和导演哟,兼主演,嘿嘿,师父,等徒弟功成名就了,就养你一辈子。”
养你一辈子……。
回忆那么美好,现实却那么残酷。
一群穿着滑轮鞋子的孩子从她面前窜过,她抬眼望去,看到领头有个高瘦的男孩子边滑边喊着:宝贝儿们,慢点啊,要看着路和行人啊,慢慢滑,不要着急,谁快了我跟我谁急啊。
那年轻的声音,充满了朝气,话语让人忍不住想要笑。
那时候的他们,也是这个样子,手拉着手一起滑轮,她不会,他教她,非常的有耐心,甚至帮她穿鞋子,系鞋带,长这么大,除了爷爷奶奶,再没有第三个人对她这么好了。
少年宫暑假要举行滑轮比赛,在世纪广场的喷泉边有孩子们在练习滑轮,几个年轻放假的大学生在旁边义务教他们,她作为实习生跟着他屁股后面去采访。
采访完了之后他看到她眼里射出来的光,就说要不试试?
她什么都不会,害怕摔倒,害怕疼,他耐心教她,那时候她才发现,他居然连滑轮都会,而且玩得很好,一群小屁孩看到他精湛的玩技,都拍手叫好,大叫着哥哥好厉害。
他看着她诧异的眼神,得意一笑,师父年轻的时候也是学校的风流才子。
后来他知道她是个乖乖女,下课回家,晚上从来不会出门,连路边的小吃她都叫不上来名字,第一次吃臭豆腐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像打鸡血了,抱着他大喊说师父,这个东西居然能吃,居然能吃呀。
她的生活到底有多么的平淡?
那时候居然傻成这样?
他借口晚上要值班来帮她翘家,那时候的他们几乎玩遍了清江,把她所不知道的都领教了一遍,那时候她的人生,从灰白变成了五彩缤纷。
孩子们嘻嘻闹闹的叫喊声让她回过神来,看到那群孩子围着那个大男孩子拍手叫着哥哥好厉害。
景灿嗤笑,那时候的他也是被人叫哥哥,可现在,却成为了叔叔。
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景灿从内心排斥回家,这个时候她哪里也不想去,她感觉自己干了蠢事,她觉得明天到单位,周齐会一巴掌拍死她的。
掏出手机,上了QQ,看到姐妹群里有人发出消息问绿绿是不是私奔了,到现在还没上线?
绿巨人:说对了,姐私奔了,不愿意回家,咋办?
《绿巨人》他们第一次看的电影,就是这个。
这句话刚发出去,群里像爆炸一下,无数的消息像雨点一样砸来,有人不断的刷频,看得她眼花缭乱,但她看得最多的就是一句:绿绿你别乱来啊,你没事吧?人生很美好啊。
她摇摇头失笑。
绿巨人:倒不是想不开,就是干了一件蠢事。
妖妖涟水:难不成把哪个男人扑倒了?绿绿你长本事了,真变成了巨人了。
姐的裤衩你负责:shi开,我家绿绿有贼心没贼胆。
点你入红尘:屁话,绿绿什么时候成贼了?她是个土匪好吧?我说绿绿,你上次抢了我的两块五毛钱什么时候还啊?我还等着你救命钱呢,要饿死了。
随即发了一个求包养的表情。
抱着手机,景灿笑得无比开心。
绿绿:红尘同志,鉴于上月PK你输入我一个名次,欠下两块五毛钱,姐就大方不跟你计较了,姐今天不更新了,喝酒去也。
妖妖涟水:别介啊,绿绿,你别想不开啊,男人没扑倒没关系,一定要更新啊,要不然编辑大美妞会拿刀砍你的。
姐的裤衩你负责:shi开,现在编辑不时兴砍人了,我上次看到一个编辑的签名说要是不更新的,就来我们作者家同吃同住,妈呀,太恐怖了,要是男人就算了,关键是女人,还是个虎姑婆,我可养不起。
点你入红尘:我佛慈悲,拉拉是不对的。
一行字出去,立即收到一群滴血的刀子。
景灿看着手机,笑得嘴巴都僵硬了,她喜欢这样的环境,畅所欲言,无所顾忌,但是她身边呢?除了周齐,甚至没有一个可以聊天的朋友,母亲说她太封闭自己了,是吗?可她觉得自己很活泼啊,周齐也说很活泼啊。
一想到周齐,心里莫名难受,想到刚才师娘在电话里说的话,又想到家里的事情,更是难受,索性不想,关掉手机,直奔酒吧。
她以前没去过酒吧,但周齐带她来过,她不会喝酒,只喝了那么一点,就有点晕了,她看了看嘈杂的人群,皱皱眉,转身离开,在门口看到一对吻得难舍难分的情侣,微微一笑。
她也好想这样肆无忌惮的拥着一个人吻着,无所顾忌。
她的青春,她的初恋,都还来不及疯狂,就都不见了。
她现在要结婚,不能让妈妈操心,更不能让师娘怀疑,免得影响她和周齐之间的感情。
景灿呵呵笑着,推门出去,外面居然下起了淅沥沥的小雨,不知道自己喝了多久,外面都没多少人了,不过……
又回头看了一眼酒吧门口那对拥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