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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终于一使劲从兜里掏出一个红布包塞在魏雪珠手里。
魏雪珠摸着像个镯子,思忖了半天打开一看还就是个镯子,一个碧绿的翡翠镯子。“陈一栓!”魏雪珠吓了一跳,猜也知道这肯定是传家宝一类的,不说身价不菲,也得是意义重大,他就这么塞自己手里,不是有什么想法了吧。
“这是我娘改嫁的时候留给我的,是我爹一辈子给她的唯一一件东西,她说她对不起陈家,不能把他带走。”
魏雪珠一听这话更傻眼了,“这我不能要,这是你爹娘留给你的纪念品,你要好好保存才行。”
“不,”陈一栓一把握住魏雪珠推辞的手,另一只手拿过镯子不由分说的戴在了魏雪珠手腕上,眼睛却不敢直视她只是盯着镯子轻声说:“你戴着吧,好看,放在我这里其实也不方便。”
“陈一栓!你难道不知道这镯子的意义吗?你这样做太草率了!”魏雪珠摇摇头,抽回自己的手腕,拿下了镯子,盯着陈一栓说:“如果你想要报答我就请我吃午饭吧,但是这个镯子我不能收,这镯子的意义不禁你要好好考虑,我也不能随便要的。”
啊?陈一栓的手僵在半空中,空气好像越来越稀薄了。魏雪珠趁着他愣神的空又把镯子塞回了他的上装口袋,然后站起来在身后的壁橱里乱找了一通,一边找一边说:“你会做饭吗?我不想再去吃学校的食堂了,所有的菜都是一个味,我记得家里还有存粮的,我再去食堂顺点菜,哎,你到底会不会啊?”
陈一栓回过神来,就看见魏雪珠一手拿着一棵葱,一手举着一把挂面瞪着眼看着他,“什么?”
“做饭!”
“会!”陈一栓大声的回答,不愿意承认自己的情绪低落下来,魏雪珠不太明白,不理他又转身接着翻找,把能吃的都翻出来摆在桌子上说:“你看这些能用吗?你还需要什么我去找。”
陈一栓看了看桌上,实在是没什么可用的东西,葱姜蒜,鸡蛋紫菜豆瓣酱,基本都是调味品,看见挂面陈一栓忽然有了想法,开始卷着袖子说道:“别出去找菜了,就做点炸酱面吧,在做个汤就行了。”
“好哇好哇。”魏雪珠眉开眼笑,“只要不是外面买的肯定都好吃。”
陈一栓站在灶台前面看了看结构,找了一只平底锅炸酱,又拿了汤锅同时煮面。见陈一栓打开煤气魏雪珠忽然想到什么又打开壁橱找东西,最后拽出一个围裙抖了抖,崭新没怎么用过,原来的摺都还在,“立正。”魏雪珠喊了一声,果然陈一栓已经背对着她笔直站好,这招真好用,这就叫训练有素,魏雪珠轻笑着想也不想的走上去帮他系围裙,可一伸手才觉得有些不对劲,有一瞬间两个人实在离得太近了。陈一栓脸一下子红了起来,面前的油锅都冒烟了,而且有越来越旺的趋势。
“油锅要糊了。”魏雪珠用力系好围裙袋子,好心的提醒,转身在餐桌边上坐下,看着陈一栓手忙脚乱的开始炸酱。
刚才那是怎么了,看着陈一栓的忙碌的身影魏雪珠好像脸也红了,得找个话题,不然自己会窒息,魏雪珠轻轻咳嗽了一下,想想说:“你怎么会做炸酱面啊?跟炊事班学的吗?”
“不是,我爷爷爱吃,我跟我娘学的,她做的最好吃了。”
“哦,对不起,好像又哪壶不开提哪壶了。”
“没事,我们可没有你们城里人那么脆弱,这都是自然而然的事情,天要下雨,娘要改嫁。”
“哈?!”魏雪珠难以理解,不是自己太细腻,而是陈一栓太大条吧。
“在我们村生活本来就苦,男人上了前线的女人就更苦,后来我叔叔回来了,我爹没回来我娘什么也没说继续伺候爷爷照顾我,是我们陈家欠她太多,不是她的错。”
“我觉得你爷爷是个很令人尊重的老军人,有机会要拜访一下才行。”
“好啊,等你回国的时候我就申请探亲。”说到这里,陈一栓停顿了一下,看着锅里吱吱作响的豆瓣酱声音变得很低落,“你会回来吗?什么时候回来?”
“我当然会回来,魏中奇签了五年的协议,就只剩两年了,他还是科大的老师呢,一定会回来的。”
听着魏雪珠急切的解释陈一栓脸上又出现嘿嘿的笑容,用力的翻炒着锅里的酱,对魏雪珠说:“准备碗筷吧,马上好了。”魏雪珠答应了一声,又一头扎进壁橱里稀里哗啦的翻找。
面对面的吃面的时候两人之间的气氛又稀薄起来,谁都找不出活跃气氛的话题,两个人实在都不是交谈的高手,只听见陈一栓呼啦啦吃面的声音,一直没学会狼吞虎咽魏雪珠恍惚中还以为自己回到了军营的大食堂。
“面真好吃,你教教我吧,我去美国做给爸爸妈妈吃,肯定幸福死他们。”
“行,一点也不难,掌握好火候就行了,我的秘诀就是面捞出来一定放在白开水里过一下,不然就都粘住了,以前在家的时候是用井水捞面的,可好吃了。”一边说话一边吃面的陈一栓终于咽下了最后一口面,抬起头来看了一下魏雪珠,这一看不要紧,正在喝汤的魏雪珠强忍着没喷出汤的下场是被呛的狂咳不止。
“你吃炸酿面是把面都嘬进去面都在嘴上吗?”魏雪珠忍着笑一边咳着一边拽了张面巾纸整个人趴在桌子上开始替陈一栓擦嘴上的酱汁。
陈一栓看着魏雪珠近在咫尺的脸整个头就像倒立一个小时之后一样血脉喷张,快要爆炸了。魏雪珠觉察到陈一栓的异样,才觉得自己这么突然地扑到他面前给他擦嘴是有些过于轻浮了吧,两个人按说都不熟。可是魏雪珠的手却一直停不下来,因为整个注意力都在和陈一栓的对视中消耗殆尽了,直到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也消失不见了。
也不知道是谁先主动的,毕竟亲吻这种事是一件需要互动的事。本来两个人只是单纯嘴唇的碰触,但是慢慢的却开始越来越深入。原来接吻是会缺氧的,魏雪珠睁开眼睛猛然闯进眼帘的陈一栓近的吓了她一跳,一把推开陈一栓的同时自己却由于惯性一屁股坐空了坐到了地板上。
“喂,你没事吧。”陈一栓立马跑过来扶她,却又不敢碰她,只能跪在地上让自己平视着魏雪珠。
“陈一栓。”魏雪珠一把抱住了他,因为就在刚才她终于感觉到了离别的伤痛。难倒,这都是因为爱情。魏雪珠不懂得,因为没有人教过她什么是爱情,但是心里的感觉不是在机场送别爸爸妈妈时的那种伤心与不舍,取而代之的是从来没有过的一种辛酸与痛楚,“也许,这就是爱情啊。”魏雪珠在陈一栓耳边的喃喃自语让他像触电一样汗毛全部竖了起来,身体完全的绷紧,任由魏雪珠抱着他开始哭。
“你怎么哭了?”
“我想哭,你管不着。”
“那我先扶你起来,地上太凉了。”
“不要。”魏雪珠话音未落,陈一栓又不敢动了,“陈一栓,”魏雪珠的声音变得很温柔,“我好像喜欢你,你喜欢我吗?”
陈一栓继续僵硬,张了半天嘴,却讲不出一句话。魏雪珠放开陈一栓,坐直身体,看见一副目瞪口呆快要哭的表情,擦擦自己的眼泪问:“你也要哭吗?是激动地要哭,还是害怕的要哭?”
陈一栓还是没说话,只是抬手轻轻抹掉了魏雪珠下巴上蹭到的一点酱渣,然后也不放开手,鼓了很久的勇气拉着魏雪珠的下巴靠近自己竟然主动吻了她。
嗯……魏雪珠眯着眼向后躲了躲被拉的下巴生疼,看来主动权不再自己这里了,是谁说陈一栓傻的?自己还是没经验,看走眼了。魏雪珠迷迷糊糊的想,还没来得及反攻回来,身体却一下腾空了,轰的一声,魏雪珠的脑袋爆炸了,最后一点理智轰然倒塌,这是什么情况?情况就是陈一栓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竟然真的决定先抢占阵地再打报告了,魏雪珠傻眼了,单纯的大头兵确实不要随便招惹,下场就是很快被吃干抹净,因为女兵们都知道这个道理,但是自己偏偏间歇性失忆了。
魏雪珠醒来的时候天还没有完全黑,因为厚厚的窗帘屋里雾蒙蒙的让人觉得不真实,本来只是一个平常的午后,却不是以往睡过午觉的安逸,陈一栓竟然落荒而逃了,只剩下自己面对着最初长大的尴尬,魏雪珠开始委屈的哭,抹了一把眼泪才发现那只镯子又戴在了自己的手腕上。陈一栓是混蛋,魏雪珠诅咒着,爬下床去洗澡,没发现家里的传真机不知道什么时候传过来了好几份出国用的文件。
。。 与君一别已三年
更新时间:2011419 22:21:21 字数:2885
“你为什么现在才出现?”打累了的魏雪珠扔掉背包扑倒陈一栓身上一边质问一边忍不住开始哭。陈一栓紧紧地抱着魏雪珠翻来覆去的说着对不起。
“对不起就完了,我都回国快半年了,为了你能找到我我北京都不去,跑回科大当老师,你怎么能现在才出现呢,你是不是已经把我忘了?”
“没有,没有,军区有个演习刚刚结束,我回到驻地就来找你了,从你去美国那一天开始我就一直拜托孔令仪注意你们的消息,可结果有一天她说陈教授去北京中科院了,我以为再也找不到你了,我都打算好了演习一结束就要去北京找你的,没想到尤振华突然就来电话说,你回来了,你真的回来了。”
陈一栓气也不换的的一口气说完,惹来魏雪珠一个大白眼,推开陈一栓的拥抱气鼓鼓的坐回椅子上,她对于两年前那个下午陈一栓扔下自己一个人面对尴尬依然耿耿于怀。陈一栓不知道还要怎么解释,两年的离别让他的眼睛停驻在魏雪珠脸上不愿离开,两年间发生了很多事情,经历很很多变故,但是他对于魏雪珠的思念从未减少,“雪珠,我们结婚吧,嫁给我吧,我会一辈子爱你。”陈一栓半跪在魏雪珠面前握着她的手激动地发现那只手镯完好的戴在魏雪珠手腕上。
“我才不要嫁给你。”魏雪珠抽回自己的手,脱下手镯塞给陈一栓气呼呼的继续说:“谁要嫁给你,你这个大骗子。”
“你不嫁给我你嫁给谁,你是我陈一栓的老婆,两年前就是了。”
“屁,才不是!”一直没找到症结所在的陈一栓偏偏踩到了魏雪珠的痛脚,惹的魏雪珠恼羞成怒,站起身来四下里找回了自己的包,打开门要走。
这下糗了一直蹲在门口的尤振华和孔令仪,两个人讪笑的站起身,尤振华还不忘给老婆揉了揉蹲麻了的腿。四个人大眼瞪小眼了半天,最后还是孔令仪打破了僵局上前把魏雪珠拉回了屋里尤振华连忙跟着进去关上门。
“珠珠啊,别生他的气了,这些傻大兵你就是气死了他都不明白你为什么生气。而且陈一栓也不容易,从我认识他开始我们家尤振华就说要给这个兄弟找对象,可我给介绍了一个人家不干,还跟尤振华急了,说自己有对象了,在美国呢。尤振华说他不清醒,被美色蒙蔽了眼睛,你看看,现在终于重逢了,怎么能让尤振华这种小人看热闹?”
虽然被孔令仪揶揄,尤振华也不在意,给陈一栓使了个眼色自己上前拽了拽孔令仪。孔令仪会意又安抚了魏雪珠几句说:“我儿子还在他姥姥家呢,我得去接他了,有什么事说开了就好了,别在置气了啊。”说完就和尤振华拉着手跑掉了。两人到了大门口还是频频的回头,都不放心不太会表达情感的陈一栓会把事情搞砸。“我说尤振华,你那个战友也太笨了,都说到这份上了还搞不定,活该打光棍。”
“咳,死心眼,你以为都给我似的这么有潇洒有型。还有你竟然当着外人面损我,小心回家收拾你。”
“行,我等着你,那也得看你有时间吧,快滚回去收拾你的兵去吧,我得去接儿子了。”孔令仪捏着陈一栓的耳朵很爽了转了两圈在尤振华没发飙之前小跑着拦了辆出租车落跑了。尤振华捂着耳朵象征性的追了两步停了下了,呲牙咧嘴的思考自己哪天不值班一定要回家一趟,老婆孩子一个样,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这时不经意的一回头就看见陈一栓和魏雪珠一前一后的走出饭店门口向相反的方向走,一看那样就还没搞定,真丢军人的脸,尤振华戴上帽子溜着墙根一路跟了上去。
孔令仪和尤振华一走魏雪珠看着陈一栓那一脸傻样气就不打一处来,站起来就往外走,陈一栓只能在后面跟着,纳闷魏雪珠为什么一直在生气。
孔令仪说得好,自己就算气死了陈一栓都不明白自己是怎么死的,可是要问陈一栓当时为什么要落跑不也太直接了。魏雪珠溜溜达达的走到一个住宅区门口,见里面有个小花园便走了进去,坐在一个秋千上看着陈一栓走近。
“陈一栓!”
“到。”陈一栓下意识的在魏雪珠面前站好,挺胸抬头收腹。
“立正,军姿站的不错啊,看你都是中尉了,先解绍一下目前的情况吧。”
“报告,陈一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