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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一栓!”
“到。”陈一栓下意识的在魏雪珠面前站好,挺胸抬头收腹。
“立正,军姿站的不错啊,看你都是中尉了,先解绍一下目前的情况吧。”
“报告,陈一栓,解放军陆军某部中尉排长,报告完毕。”
已经很久没有听到军中严肃的回答问题方式的魏雪珠忍不住笑了出来,仰着头看着陈一栓愈加刚毅的脸很难想象已经暌违两年,分离好像还是昨天的事情一样。“稍息。”魏雪珠又下了口令,站起来围着陈一栓转了一圈,“混的不错嘛。都是排长了,所以就把你以前对不起我的事情都忘了是吧。”
“报告,没忘,永远也不会忘,不过,我也没对不起你的事情吧?”陈一栓不解,伸手要抓在他身边转悠的魏雪珠。
“立正,谁允许你动的。”魏雪珠向后退了一步,等着陈一栓半天,见四下无人才又上前一步叉着腰质问陈一栓:“还敢嘴硬,你说你两年前为什么要逃跑,你要不要脸,明摆着欺负人。”
陈一栓语塞,要不是天色黑,一里地以外就能看见他脸红了。“不是,那个,我,唉……”陈一栓窘迫的不知道怎么说,舌头打结了不说,心里也开始打鼓。天知道那天他迷迷糊糊的清醒过来看见自己怀里的魏雪珠的时候是受了多大的刺激,吓得他一下子就蹦了起来开始乱七八糟的穿衣服。又不是喝了酒,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熊人胆。等到冷静下来之后陈一栓坐在床沿上看着睡得很熟的魏雪珠当然不愿意离去,只是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醒过来的魏雪珠,他能做的就是把那只手镯套在了魏雪珠手腕上,借以告诉她他认定了魏雪珠是他这辈子唯一的爱人,一定等她回来,然后拿着魏雪珠的发带真的是落荒而逃了,都不知道怎么回的学校。
第二天陈一栓鼓起勇气往科大的数学系打了个电话,却被告知魏雪珠去北京签证了,如果顺利就直接从北京去美国,谁知这一别就是两年呢。
“你怎么了,哑巴了。”魏雪珠的鼻子几乎都抵到陈一栓的鼻子上了,瞪着眼睛,陈一栓越沉默她就越来劲。
“扑上去,抱着她亲她,怎么能让女人这么嚣张,当兵的人怎么能对女人低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埋伏在花坛旁边的灌木丛里的尤振华恨不得冲上去一巴掌拍醒陈一栓,虽然听不清他们说话的内容,但看那架势还是翻旧账呢,这有什么好计较的,又见面了直接搞定就行了,真是扶不上墙,来之前给陈一栓上的课看来是白上了。
“说话!”魏雪珠依旧不依不饶,虽然心里好像不那么生气了。
“不是,我不是故意跑掉的,我只是害怕,不知道怎么面对你。”
“那你干坏事的时候怎么不害怕。”魏雪珠有点委屈,退了两步坐回秋千上,突然没心情继续纠缠下去了,“你,解散吧,我要自己静一静,考虑清楚你这种行为是不是不负责任的表现。”
“我不是,我当时,哎呀!。”陈一栓着急起来,前言不搭后语,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能站在一边干瞪眼。
魏雪珠在心里偷笑,觉得在这么僵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站起来拍拍屁股走人了。陈一栓拉也不是说也不是,只能跟个小媳妇似的跟在后面不敢靠太近也不想离得太远,眼见着已经能看见大路上的车来车往陈一栓这才想起要问魏雪珠的联系方式,赶忙大喊:“那个,雪珠,”话一出口,陈一栓觉得真心虚,可还得硬着头皮上,“把你电话号码给我吧,要不然家里的也行。”
魏雪珠停下来回头看着陈一栓一脸的慌张,心想这傻大兵怎么突然开窍了,想起来要电话号码了,还是见好就收吧,这件事得吃定他一辈子,不能一次惹毛了他才对。魏雪珠眯着眼算计,对面的陈一栓就像是一道简单的代数题,是个公式就能搞定。
陈一栓被看得有些发毛,走上前豁出去了一把把魏雪珠抱在怀里也不说话就这么抱着,街上的车流川流不息,只有陈一栓的拥抱是永恒的,一瞬间魏雪珠感受到什么叫地老天荒。
第十一章 生米还需煮熟饭
更新时间:2011422 22:40:48 字数:3531
早这么干不就得了,费这半天劲。尤振华站直身子活动活动筋骨终于松了口气,可以放心的回去值班了,一看表,时候真是不早了,一把摘下帽子大步飞奔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魏雪珠敏感的感觉到陈一栓抬起手腕看了下表,又看了下表,嘴角轻笑了一下又马上忍住了,率先松开手在包里摸来摸去的掏出一支笔说:“把手伸出来。”陈一栓乖乖的摊开左手看着魏雪珠一点也不温柔的使劲写着一串数字,“上次你写的那个我洗了三天才算洗干净,这次你五天不准洗。”
“是!”陈一栓下意识的就是一个立正,惹得魏雪珠笑的花枝乱颤,干脆又在电话号码后面写上了“五天不准洗”几个字,然后才说:“好了,你抓紧归队,我要回家了。”
“不行,我得送你。”
“哎呦,打的很安全的,你快点回去吧,我大概十几分钟就到家了,你给我打电话。”说完不容分说的伸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打开车门要上车的时候迅雷不及掩耳的在陈一栓脸颊上啄了一下,不等陈一栓反应过来早已经跳上车一溜烟的不见了,只留下陈一栓站在路边嘿嘿嘿的目送着一骑绝尘的出租车。
看看表距离归队时间还有一个半小时,陈一栓一路跑回了军区,看来得找尤振华借辆车了。尤振华早就在他所在的直属警卫连门口等他了,远远的看见他的身影立即迎上去一连问了好几个怎么样。陈一栓现在没什么时间和他扯这个了,因为他还得抓紧时间赶回连部,不然迟到的话就有他好看了。“借辆车,明天我让人给你送回来。”说着话陈一栓就开始在尤振华身上摸钥匙,尤振华一边躲闪一边说:“看你这样子就知道还是没结果,白天教你的都白教了是吧。”
陈一栓又回忆起魏雪珠临上车是的那个吻,嘿嘿笑了一声,一拍脑袋扔下尤振华就跑进值班室里去了,轻车熟路的在抽屉里摸出一只手机开始照着手上的号码打电话。
“我说你躲着点行不行,别让人看见。”尤振华赶忙跟着进屋关上门,生怕有巡逻的纠察看见了不好应付。
电话嘟嘟响了两声,魏雪珠看是个陌生号码但却非常肯定是陈一栓打来的,连忙接了起来轻声喂了一下。
“你到家了吧?”陈一栓温柔的声音让尤振华都掉了一地鸡皮疙瘩,心想着自己追孔令仪的时候也没这样吧。这陈一栓平日里都是黑着一张脸,没想到越是这样的人一恋爱起来越肉麻。
“你归队了吗?”魏雪珠坐在电脑旁边无意识的拨弄着鼠标,总是静不下了。陈一栓反而是在用标准的军姿在打电话,仰头挺胸,又严肃起来回答问题:“还没有,在尤振华这儿呢,借辆车,我们团驻地离军区还有一个小时车程。”
“那你还不快点走,路上慢点开。”
“是!”陈一栓的回答让尤振华差点厥过去,就这种进度到哪天才能修成正果?见陈一栓已经依依不舍的挂了电话还毫不手软的扔回给他说:“车钥匙呢?我要迟到了。”尤振华准确接住手机放回抽屉里漫不经心的回答说:“别着急,我还不知道你,没事。我问问你,你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
“结婚?我是想快一点的,可是她好像没这个意思,也许我应该先见见她父母。”陈一栓行到这些繁文缛节一下子有些头大,他哪里懂这些,只希望到时不要太丢脸就行。
尤振华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实在不知道再怎么提点这块石头才好,还陆军指挥员呢,快狠准的道理都不懂怎么打阵地拿山头,要不是先斩后奏的精神当年他和孔令仪也不会那么顺利在一起的。“我说,你听我的没错,回去,你就写结婚报告,等团长字一签立马休婚假,带着魏雪珠领证见家长一块,至于婚礼什么的那就再说,等你们把什么都合计好了,黄花菜都凉了,特事就得特办,咱们当兵的哪有那个美国时间合计这个讨论那个。”
陈一栓好像一时半会还没消化完,尤振华看看时间确实紧张了,连忙把钥匙拿出来推着陈一栓出了门,边走边唠叨:“你好好再想想,听我的没错,路上小心,明天别忘了把车给我送回来,快走吧。”说完刚好打开车门把陈一栓塞进驾驶室,插上钥匙替陈一栓打着了火。
看着手表上的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严锐的心也一点一点的沉下去,翻来覆去说纪律,但是想到连里最优秀的排长要被竖成反面典型心里还是觉得难以接受。正在倒计时的卫兵脑门上噌噌的冒汗,心想这手表的秒针是不是跑的也太快了,是不是该修理了。就在连部门口的两个人都在惴惴不安的时候,不远处的弯道上突然出现了车灯,卫兵也不管是什么,立即喊道:“回来了回来了,一排长回来了。”
严锐伸长脖子看清是辆军区的车,心想不会是突击纠察什么的吧,还没想明白车吱的一声就在他身边停下了,陈一栓捂着帽子跑了下来,立正站好,大声报告说:“报告,一排排长陈一栓归队,请指导员指示。”
严锐耷拉下一张脸,看看手表又看看陈一栓,“时间观念很强嘛,提前了三分钟,还弄了辆车,长本事了你!”陈一栓仰着脖不说话,见严锐还在瞪他,马上咧着嘴赔笑说:“指导员,我今天错了,保证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你真会挑日子,知道我值班就耍混,连长值班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搞飞机?”严锐也没真生气,挥挥手让卫兵放行,自己背着手回连部去了。陈一栓停好车,跟上前两步却又停住了,因为他忘记问尤振华也忘记说结婚报告怎么写了,这种事去问指导员是不是太丢脸了?
严锐在楼门口一回头发现陈一栓还傻站在院子里愣神,不由奇怪这小子今天有些异常,平时一根筋通到底,哪里见他愣神思考过问题。“陈一栓,”严锐喊了一声,招招手,让陈一栓过来,“我能问问你请假去干什么了吗?”
“报告,”陈一栓习惯性的开了个头,却说不下去了,我要结婚这几个字就在嗓子里窜来窜去可就是张不开嘴,虽然确实是没什么好抹不开面子地,“指,指导员,我是去见我对象了。”陈一栓不知道为什么又心虚的感觉,魏雪珠好像从来没承认过这一点,哪怕两个人纠纠缠缠都这么多年了。
“你有对象?!”严锐一脸的不相信,“咱们连里谁有对象我都知道,不能你的保密工作做的这么好吧,要不就是你那个同学刚给你介绍的。”严锐说的很肯定,打死他都不相信陈一栓有对象他会不知道,这简直是一个连指导员最大的失败。
“报告指导员,那个她吧一直在美国呢,最近刚回来。”陈一栓豁出去了,大义凛然的说,心想反正自己是认定魏雪珠是自己的媳妇了,她要是还搞摩擦就听尤振华的先押去登了记再说。
严锐听完陈一栓的话下巴差点没掉到脚背上,还还还美国,陈一栓平时挺老实,一整动静就是个大的呀。陈一栓嘿嘿嘿的笑了起来,问严锐说:“指导员你没事了吧?没事我先回去了。”严锐点点头,见陈一栓走远赶忙跑回连部接通了老伙计王志远的电话告诉他陈一栓这棵木头竟然有对象了,还是美国回来的。
第二天一大早尤振华就把电话打到了陈一栓那里,一上来就嚷嚷说:“报告递上去了吗?”
“没有。”陈一栓压低了声音,生怕被值班室里的值班员听了去。
“为什么没有,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雪珠刚回来,而且她好像从来都没有把我当成对象过,我觉得还得问问她的意思。”
“你脑袋被驴踢了?”尤振华大吼了一声,一边的小文书连忙躲出去了。“你们都那个什么了,还需要什么意思啊,啊?你不想对人家负责了?”
“不是!”陈一栓也大吼了一声,立即觉得不对只能抱着电话捂着嘴说:“我是那种人吗?你要知道她的条件有多好,我,我是怕她将来后悔。”说完,陈一栓如释重负,眼眶有些发热,非常讨厌现在的自己。
“切,你,你说我说你什么好。”尤振华哭笑不得,举着电话不好发作,前仰后合的顺顺气,调整了下气息接着说道:“我说你怎么到这个时候胡思乱想什么的?我都不稀的说你,你觉得你和她这么多年的孽缘都是你一厢情愿的啊?退一步说,即便是你一厢情愿的成分多,那你也得要她对你负责,什么都讲究男女平等,这个也得平等,你就说你这辈子非她不娶,赖定她了。”
陈一栓完全被镇住了,心想原来尤振华就是这么娶媳妇的啊,幸亏孔令仪也是泼辣的人,不然准得被他欺负死。
“哎,说话啊,听见了没有。”
“听见了,你就这点出息。”陈一栓摸摸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