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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眼看一女的哭着说她怀了他的孩子,你猜他怎的,面无表情地跟人家说我已经接扎了,怎麽可能有孩子,去找他的亲身父亲哭吧。林氏企业的独身子,怎麽可能?所以你绝对不要去惹他,他惹你你也不要理他!」
原来是林氏企业的总经理,听说过,是这麽一个处处留情又寡轻薄义的花花公子,我朝他看去,不知他说了什麽惹得对面的圣诞树笑颜如花,现在的他绝对是个痴情的好男人,我有些替圣诞树担心,不久大概就笑不出来了吧?
北北看出了我的心思:「别替她担心了,还是担心你自己吧,我看他刚才看你的眼神不对,不知道会不会打你的主义?如果他对你有什麽想法,你告诉我,我去修理他。」
北北一副神奇女侠的样子,我不由好笑,我又不是什麽绝色美女,这麽个见过大世面的主还会对我有兴趣不成,再说北北也是个不好惹的主,怎麽着他也没必要来惹我吧?
北北还是一副不放心的样子,後来乾脆把林晨树约到一边小聊了一会儿,一刻钟後她满意地回来:「他对我保证不会动你的歪脑筋。」
生活告诉我一件事情,千万不要轻易相信男人的保证,北北还真是单纯,我却已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3
我的预感没有错。
几天後的早上,我果然收到了林晨树送来的香槟色玫瑰,很讽刺,竟然是11朵,他到底明不明白11的意思是一心一意,他怎麽敢?
北北去外地公干,要两周後回来,林晨树应该是知道的,想两周就把我搞定,他也太小看我了。
我抽空给他打了个电话,虽然卡片上留着很大字的电话号码,他还是没想到我会主动打电话给他,而且这麽快。女人不都讲矜持吗,即便对某个男人有兴趣,也不能轻易主动打电话。所以听他的声音里隐隐有些兴奋一点也不奇怪:「花收到了?」
我淡淡地:「是,谢谢你。不过,以後请不要送了。」
没有吃惊,彷佛早已料到会被拒绝:「怎麽?不喜欢玫瑰吗?那你喜欢什麽花?」
「我们之间的关系好像没有到送花的程度,我会有负担。」既然他不识趣,我只好点醒他,但——是北北的朋友,还是得留有馀地。
偏偏那人不识相:「我们可以一起努力达到那种关系。」
他怎麽就不明白呢,不是他太笨就是脸皮太厚,我不想与他再耍嘴皮子:「有些事情不是努力就可以的,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对你没兴趣,所以不要浪费时间。」
我挂断了电话。已经说得够明白了,相信他能听懂我的意思。但偏偏他就是听不懂,或者是装不懂。
第二天我的桌上又是一束香槟玫瑰,不同的是数量翻了一倍,22朵。我决定不理他,有些人你越拒绝他越兴奋,乾脆冷处理不理他,时间长了,他也就淡了。
不过我还是低估了这个人的韧劲,我不理他,玫瑰还是天天照送不误,而且越送越多,今天已经是99枝了,办公室已经流传了N版关於我的流言,无非是傍大款,找有钱的老头,反正没什麽好话,总之我苦心经营多年的保守正派的形象,就被几枝玫瑰花毁於一旦。那个人看来姑息不得了。
我马上行动,把一切安排妥帖後给林晨树打电话,他很笃定,彷佛早已料到我会耐不住给他打这个电话,他笑得有些张狂,很让人讨厌,笑吧,笑吧,有你哭的时候。
「把你的银行帐号给我,或是你的工作地址也行。」
林晨树一愣,他没想到我是这个反应:「你要这干嘛?」
「你这些天送的花我已经委托家门口的花店卖了,因为是二手花所以卖的价格不是很高,扣除我卖花的跑腿费和这两天被你骚扰的精神损失费,剩下的钱我汇给你吧,如果你觉得帐号不便公开我就叫快递送到你单位,如果林公子不在乎这点小钱,我可以以你的名义捐给希望小学,不知道你喜欢哪一种?」
沉默,许久的沉默,大概被我气得说不出话来了,良久才听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随你的便」,「啪」地挂了电话。我心里暗笑:想跟我斗?
我与林晨树的第一次交手,以我的完胜而告终,我想他应该会知难而退了。可能我太不了解男人,大多数的男人是越挫越勇,他很快就反击了。
不再送花,改送早点。
品种很多,中式西式都有,好在份量不大,否则我一定被人看成猪了。如何处理这些东西我为难了很久,又不能退了变现,不管了,吃了再说,反正我每天也来不及吃早餐,送上门的干嘛不吃?再说这点东西也就几个小钱,这人情空得起,改天北北在的时候请他吃顿饭就是了。分析完利弊,我开始吃得心安理得,还乐得做人情请办公室的同僚一起吃,吃人的嘴软,她们也不太好意思讲我的闲话了,还隐隐地透出几分羡慕。公司虽然不大,却也美女如云,平常谁收个999朵玫瑰或是钻石项链也是常有的事,送早点胜在有创意,又够体贴丶实用,所以听说最近公司美女的男朋友都在挨骂,谁让我抢了她们的风头呢?看来林晨树这个花花公子不是浪得虚名的,我若意志不坚定,难保不会着了他的道,以後还是能躲多远躲多远,我可不想以後泪洒江河。
我很怕林晨树会打电话约我,好歹也吃了人家好几天的早点,一点面子也不给好像有点过分,但要我真答应和他约会,我没有这个胆量,我知道我的意志力一向薄弱,经不起一点引诱。
不过林晨树好像消失了一般,除了每天的早点准时送达没有一点迹象表明他对我有什麽企图,一定有什麽阴谋,而且肯定是大阴谋,但是我就是不明白这阴谋到底是什麽,到底会有多严重的後果,听说有些男人是很小气的,他不会恰好是这种人吧?我惶惶不可终日,没有一天是心安的,再这样下去我真的受不了了,我决定给他打电话,弄个明白。
没想到电话一打过去,他彷佛就在等这个电话,笑得很暧昧:「早点好吃吗?」
「好吃你个鬼,你到底想干什麽,你是什麽居心?」
他的笑更暧昧了,声音也更温柔了:「我能有什麽居心,就是想让自己喜欢的人早上吃得好一点,早上吃好了心情就好,我希望你心情好,有什麽问题吗?」
见鬼了,才见一次面就喜欢,他的喜欢也太容易了,他哪有这麽好心,我将信将疑:「真的?」
「当然是假的,你这两天一定很不安吧,不知道我会怎麽报复你,今天一定是实在忍不住才给我打的电话吧,我就想你给我打电话,我就想听你惊慌失措的声音,哈哈!」是林晨树放肆的笑声。
怎麽有这种人?搞这麽多花样就想看我惊慌失措?好,就给你看个够!我「哇」地哭了出来,哭得很大声(反正老妈不在家,没人听见):「你欺负人,我什麽地方得罪你了,你干嘛要这样?」
电话那边的声音有些犹疑:「你是装的吧?哪有这麽容易哭的?」
好像演得有点过了,我应该只是声音哽咽就好,听说女人的眼泪是最好的武器,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管了,要演就演到底,我收住哭声,改为低声抽泣,还喃喃自语:「我干嘛要哭,我干嘛要在你面前哭。」
那边顿时慌了手脚:「好了好了,不要哭了,算我错了,我就跟你开个玩笑。」
我立刻止住抽泣,笑着说:「我也和你开个玩笑。」说完忍不住哈哈大笑,还是上当了吧?
电话那端传来林晨树的诅咒声,我很识相地挂上电话。
我和林晨树的第二次交手,打平。
恶斗本该继续,但一桩突如其来的灾难改变了命运,也改变了我们的关系。
4
我失业了。
公司的李副总早已看我不顺眼,被炒早在我的意料之中。不是什麽深仇大恨,就是他在报帐时常有些小动作,我本来也是睁只眼闭只眼的,难的是那人不知见好就收,反而变本加厉,让我那只眼怎麽也不敢再闭上。
所以当财务部出了纰漏,李副总提出拿我开刀我一点也不觉得奇怪,既没背景也没靠山,还不会看领导眼色,这种人怎麽可以留?
其实在公司也不觉得公司有多好,离开了才发现其实还是有很多好处的:离家近,步行不过十分钟,省钱又省心;公司有专门的食堂,菜做得也不错,比起一到中午就茫茫然不知到哪里觅食的邻居们要幸福很多;公司同事虽然好打听也喜欢传八卦,但真正坏心眼的却不多,都是很好相处的人。
唉,别了。
心情不算太坏,反正冬天来了,就在家里冬眠两个月吧,好好修整一下准备重新出发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好在本人薄有积蓄,几个月不工作也饿不死。
不过虽然饿不死,却会被烦死。
自从我赋闲在家,老妈就一刻也没有消停过。大清早把我从热呼呼的被窝里拖出来跟她去买菜,买完菜是择菜,然後是跟她学炒菜,下午学做小点心,有点空的时候就收拾屋子。我就不明白了,她都收拾过三遍了,干嘛还要我收拾?一周下来,我总算明白了,她这是在培养我做贤妻良母呢。
我真是怕了我这位老妈,一天下来,竟然比上班还累,原想过个悠闲的假期,看来我也没这个命,还是老老实实找工作吧。
找工作也不顺利,我的学历不高,而且经历上次的事後我不想再从事专业对口的财务工作,再有就是我个人也有些小小的要求,离家不能太远——我喜欢睡懒觉,中午的伙食不能太差——我嘴刁,所以找工作到处碰壁也在所难免。
我是真的很着急,想早点找到工作,好早日脱离老妈的唠叨,但——我只好继续忍辱负重,听之任之。其他的都好说,也就早点起床多干点家务呗,虽然不喜欢,但可以忍受。我最受不了的就是她一天到晚拉我去相亲。
也不知道她从哪里找了这麽多奇奇怪怪的男人,一个比一个自大,一个比一个难缠。难得有一两个看着还顺眼的,多半也被跟着我去的她给搅和了,一上来就盘问人家的祖宗三代,人家不跑才怪。这也就罢了,最难以忍受的是她见谁都说「我们晓西还没有男朋友,有合适的替我留心着」,有没有搞错?我才27,不是处理不掉的烂苹果,用得着急着削价处理吗?
对老妈我是敢怒不敢言,跟她斗决没有胜算。女人的眼泪是对付男人最好的武器就是她的理论,不过她现在都拿来对付我了,我哪里斗得过她?
好在北北回来了,她替我解决了这个难题。
以前北北也试着和我老妈讲道理,告诉她现在时代不同了,女人从三十岁开始的也多得是,没什麽可着急的。北北自诩是名主播,嘴上功夫了得,我老妈这样的家庭妇女还不是手到擒来?想不到落荒而逃的却是她——老妈根本不理她的理论,直接开始张罗给她相亲,因为北北是名人,老妈觉得有面子,张罗起来也尤其上心,还不时苦口婆心地劝北北:「你比我们晓西还大一岁呢,怎麽能不急呢,阿姨给你找个好的,保你满意。」北北一看架势不对,立刻闪人,此後有半年不敢上我家门,提起我妈更是一脸怕怕。
所以北北解决问题的方法不是说服我妈,而是直接给我找了一份工作。
「你不想再做财务,做秘书应该可以吧?」
我对自己不是很有信心:「主要干些什麽,太复杂的我不行。」
不是很复杂的,就是接接电话,提醒老板开会呀什麽的。」
这点事我应该能做好,我点点头:「什麽公司?待遇好不好?我要求不高,好歹得能养活自己。」
「林氏企业,待遇你自己和他们谈吧。」
我有些吃惊:「就是那个林氏?」
「还有那个林氏?林伯伯是我爸爸的老朋友,我跟他一说他就答应了,林晨树的秘书正好辞职了,你去正好。」
这下我是大吃一惊了,这个人不是才叫我不要理那个花花公子吗,怎麽现在反倒要送羊入虎口呢?
北北看出了我的疑虑:「我知道我不在这些天他约过你,我就知道这个人靠不住,我看我也看不住他,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你去做他的秘书。」
这是什麽逻辑?我不解地看着北北。
「他那个人,虽然花心,公司的职员他是绝对不碰的。所以最危险的地方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放心吧,有他老爸看着,他不敢为难你的。」
我还是有些犹豫,我上次应该是彻底把他得罪了,再去他的公司上班,我的脸皮是不是太厚了?
我期期艾艾地把上次的经过简单说了一下,北北乐得不行:「怪不得呢,我昨天提起你,他恨得咬牙切齿。活该,这种人就该有人治治他,否则真以为我们女生好欺负呢。」
「你也说他恨我,我要去给他做秘书,他还不趁机欺负我呀,而且只有他欺负我的份,这个人太小心眼,还是算了吧。」
北北笑了:「晨树不会这麽小心眼的,说实话,这个